“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小姐!”元茂才猛然清醒过来,跪在地上猛猛磕头,祈求原谅。
他们都没穿衣服,在元茂才磕头认错的时候,将军小姐抱紧被子,无声的哭泣流泪。
昨夜如噩梦般的强迫,一遍一遍在脑内上映,挥之不去。
“小姐,我——”元茂才磕到头破血流,鲜血模糊了视线,跪着凑近几分,想要哀求询问。
面对他的突然靠近,将军小姐像是触电般,浑身颤栗起来,“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石楠花的味道,迷蒙的神情瞬间清明了几分,然后他就看到,最不愿意相信的一幕:“你们——”
他的同窗好友和他未过门的妻子。
听到刘烬回来的动静,元茂才一脸惊恐,赶忙转身,跟刘烬磕头认错。
这件事最终没有闹起来。
一来是为了将军小姐的清誉;二来是因为将军在朝廷上树敌众多很多人都眼馋他将军的位置,随时准备把他拉下来;三来则是他们刚被授官,还未站稳脚跟,闹出这样的丑闻,有损未来的官运。
被接回将军府,将军小姐泡在浴桶里,抗拒每一个人的靠近。看着身上消磨不掉的痕迹,泪流满面。
这些消磨不掉的痕迹,在一遍一遍提醒她,她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噩梦。
眼泪都流干了,嘶哑着声音恳求:“爹,杀了他,杀了他!”
掌上明珠遭遇这种飞来横祸,将军是万分痛心的,跟将军小姐保证道:“安儿,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安抚好了女儿,将军将三人叫到书房,商量对策。
刘烬看了一眼元茂才惊恐地侧脸,率先开口,“宗大人,求您把令千金嫁于我。”
将军震惊,狐疑地看着刘烬,试探他的真心:
“你还愿意?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刘烬点头,看了一眼头快低到地上的元茂才。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的。”将军没有迅速答应,这件事还要询问女儿的意见。
最后,宗将军还是答应把女儿嫁给刘烬了,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一个月后,就当将军小姐忘却了那场噩梦,准备和心上人成亲的时候,她却呕吐了。
大夫看过了,是喜脉。
一月前的噩梦再次在眼前上演,终于忘不掉了,日日在眼前回荡。
摸着肚子,准备随时去死。
两人又被叫到一起,知晓了将军小姐有孕的消息。
得知有孕,元茂才很是欢喜:“我要当爹了!”
旋即,意识到自己的欢喜不合适,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刘兄,我——”
刘烬不语,一切都听将军小姐的。元茂才也只能按下心里所有的念头,也装得听话。
直到刘茂才听到——
“给我一碗落胎药,我要把这个孽种打掉!”将军小姐毫不留情道。
元茂才是喜欢将军小姐的,不然也不会酒壮怂人胆,趁机睡了她。能和心上人有肌肤之亲,他其实是欢喜的。
暗暗的,又觉得很爽。
刘烬博得将军小姐喜欢又如何,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算他们日后成婚,他刘烬也让将军小姐,永远地记住他了。
更让他欢喜的是,将军小姐竟然怀孕了。
有了他们的孩子。
所以,就当刘烬找他来商量对策的时候,他把人叫到了后院。
“刘兄,你知道的,我家里一向单传,自私艰难;但是,将军小姐竟然有孕了,你能不能把小姐让给我?”元茂才恳求。
刘烬摇头,“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她不是一件物什,可以随意转让。我已经差人去找堕胎药了,会减小对安妹身体的伤害的。”
元茂才不敢相信:“你是认真的?你们要杀了我的孩子!”
之后,元茂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竟然把刘烬弄死了。
“刘兄!刘兄!”元茂才惊慌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心里又觉得分外的爽,“刘兄,既然你死了,以后就让我帮你照顾大小姐吧。”
然后,他转头看向意外过来的王全,“王兄,你帮了我,等我成了将军府女婿,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然后两人一起处理了尸体,将人丢到井中,泡在水里了。
后院被闲置,不允许人再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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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阁的女儿有喜了,将军大人一面觉得丢脸,又不得不给她找堕胎药解决。
眼下,边关战事吃紧,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将军大人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
就在这个时候,元茂才出现了,他说:“将军大人,我愿意求娶小姐,对她负责。昨夜,刘兄连夜逃跑了,这是他的信,请您过目。”
元茂才伪造了书信,也瞒下了刘烬死亡的事情。
书信里,刘烬自称接受了妻子被人玷污,却不能忍受自己不能白白给人当了父亲。于是盗走元茂才的公函,替他上任去了。
看完信件,将军有所怀疑,却又觉得安心了不少,总归怀的是他的孩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还是佯装怀疑,问了句:“你真的愿意?”
元茂才道貌岸然道:“愿意,甘之如饴。”
“好,以后你就是刘茂才,小女还是刘夫人。”将军道。
从此以后,刘烬成了元烬,元茂才成了刘茂才。
两人一拍即合,没有将真相告诉将军小姐,稀里糊涂地让她上了花轿。
成亲当夜,掀开盖头的时候,将军小姐才发现自己的新郎不是情郎,惊恐地后退:“怎么会是你?”
这一夜,刘茂才说了很多甜言蜜语,终于还是让将军小姐相信刘烬抛弃了她,非常嫌弃她。
被心上人抛弃,整个孕期,将军小姐郁郁寡欢。
又在这时,将军去边关打仗,得要好久才能回来。心里的烦闷发泄不出来郁结于心,孩子出生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就带了病,先天不足。
孩子两岁的时候,将军胜仗归来。
两年不见亲爹,将军小姐异常欣喜,觉得自己能请求来个自由。于是兴致高涨,在院中闲逛起来。
然后,她就走到了后院,走到已经快干枯的井前。发现里面早就成了白骨的刘烬。
然后她跟疯了一样,质问刘茂才,问出了当年的缘由。
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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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最大的傻子,一直都是假的。
之后,她再也不理刘茂才,也不管自己的一对双生子。
刘茂才曾找过她几次,想让她看看哭闹不止的孩子。
将军小姐抬眸,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杀人犯,你怎么不去死?我为什么要去管这些孽种!孽种就应该去死!”
事后,将军小姐求过,想让将军准许他们合离,并没有成功。
于是,她搬出了卧室,自己在院中开辟了一处新的院落,种了很多的竹子。
在外面他们还会装成夫妻恩爱,实际上关系早就分崩离析。
得知女儿的行径,将军没有过分苛责,只是将双生子中稍稍健康的那个接走,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能有继承人就够了。
剩下那个病弱的,则养在家中,作为刘家唯一的少爷。
而王全——
自那日起,两人成了盟友。
因为王全也嫉妒,为什么刘烬哪里都好,还有将军小姐贴上来准备嫁给他!
所以,当他们知道事情败露的时候,他是最镇定地,去山上的庙宇,求了“神佛”,处理了这个麻烦。
求神不易,请鬼简单。“神佛”没有求来,请来的是一个狐妖。
狐妖当时冲破封印,内丹碎裂,几乎要消散。被意外带到刘家,吸收了这里的气运,修补了内丹,自然也要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然后,她就布下了阵法,将这里弄成了禁地。
这个故事中,将军小姐是宗祝安,现在的王夫人;刘茂才是王大人,王全是王大人。
听完狐妖的赘述,风砚溪还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你为什么,要把人制成傀儡?”
“因为我要修补内丹呀,你忘了吗?我内丹碎了。”狐妖一脸“任君处置”的态度。
“先把它带回去。咱们出来的够久了。”梅闻雪将狐妖收进袖中,带着它先行离开。
沈芝三人也从正门,找了个借口离开。
小院内——
风砚驰看着被捆成粽子的狐妖,大着胆子用树枝戳了戳她:“你就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毛头小子,把这个脏东西拿走,小心我把你吃了!”狐妖威胁道。
被妖怪威胁,风砚驰还是害怕了一会儿,看到身边淡定喝茶的梅闻雪,决定“人仗神势”,继续挑衅。
狐妖被挑衅得没了脾气,也放弃抵抗,任由风砚驰动作了。
三人回来,见到的就是风砚驰如戳毛毛虫一样,戳着狐妖。偶尔,狐妖会配合的动几下,示意自己知道他的动作。
“别玩了,你问出什么了没有?”风砚溪抢走他手里的树枝,问道。
风砚驰摇头:“她的嘴很硬,什么都撬不开。我还想等你回来,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呢。”
风砚溪把知道的消息讲了一遍。
风砚驰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他们不是仁善的大人吗?”
风砚溪:“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往咱们不也是遇到人面兽心的东西嘛。”
风砚驰:“那,这些傀儡,是怎么回事?”
风砚溪:“她说是修补内丹。但我觉得不对,真相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