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尖叫,充斥在这坐似乎已经“坏掉”了的地球之中,他们又该怎么办,去向哪里?
去往“桃源”。
世界各地的仅存的人类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他们耳朵上戴着一个正闪着蓝光的银色耳环,那是为了避免语言不互通而发明出的东西,真是一项好发明。
“天呐,我的小亚克斯,你的这一项提议真是糟透了!”
“我的小安珊塔丽尔小姐,你的提议比我的还要蠢上数十倍!”
对于这些人的争吵,角落里的棕发青年毫不在意,将耳朵上的耳环摘下,躺在一边闭目养神。
突然感觉有人踢了自己。
他回复了一个不用翻译器也能看懂的国际手势,眼睛微微睁开,见是一个中年男人,又将眼睛闭上,皱着眉头不愿搭理那人。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沉声开口:“晨云开,都什么时候了..."桃源"可不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青年耸了耸肩,慢悠悠地开口道:“我在这里混吃等死,你真的觉得那些牲畜会同意帮我们?毕竟他们可是连自己的主人都敢咬。”
天慢慢沉了下来,那是即将下雨的预兆。
又该冷了,似乎要保留些力气了。
晨云开慢慢地想着,再也没去听那些人的杂乱,随遇而安,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想拼,好不容易不用上班……
那些人似乎讨论到了什么,纷纷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晨云开。
察觉到视线,他慢悠悠睁开眼,见这么多人盯着他看,心里有些发怵,戴上耳环,挑眉看向他们:“女士先生们,或许你们可以告诉我,讨论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人类正在恐慌,他们正在逃亡,在这仅存的桃源,是他们的自作自受。
一个金发中年人从地上坐起,走向青年身边,低头看向正依靠在墙面上的他说到:“帅气的孩子,你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希望,你是否可以......”
晨云开嗤笑一声,他想到了这些人想干什么,朝他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免了先生,我不愿意冒这个险,我是个自私的人。”
闻言,所有人都以一种愤怒的眼神看向他,纷纷表示集体利益,你不去也得去!
而且,万一那群牲畜是个颜控呢?
看,人类最劣质的一项基因:在面对集体时,往往会选择最弱小的一个人去冒险,那是对他们利益损失最小的。
见这群人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晨云开也只能点头答应,毕竟,他可不会赌这些人心里的善良。
想想...上一个被扔过去的人现在还活着吗?
雨点慢慢落下,人群散开了,他们都有一个避雨点,有些破旧的小瓦房,明明是在这么先进的时代,却因为战争在后退
晨云开的“家”并没有,他没有强过,目前和一个邋遢着的还会和他强被子的大汉在一块睡觉。
而且,这大汉似乎有些特殊爱好,以至于他每次都不敢睡太死。
这一晚,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一夜无眠,好久没有见过星星了啊......
上一次看见星星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正燃烧着的星星,正在摧毁他的家园。
新的一天到来,这里是没有太阳的地方,真正的阴沉之地。
或许你会疑惑,怎么还会有没有太阳的地方呢?
太阳早已不再效忠与人类,
月亮永远在沉睡。
朝夕的晨露永远寒冷,
人类的希望走向凛冬。
等待着他们的只会是灭亡。
“云开啊...他没有活着回来...你得活着啊...我们大概了解了...那些牲畜的方式。”中年男人轻轻说着“和机器人一样?”
“我看是像那种狐狸一样狡诈。”
“或许是……”
得了,合着这群人根本不了解,让自己去送死呢!
现在留在这里的是最没有头脑且只会安乐的人类!
真正的富商早已逃亡,只留下傀儡,燃尽最后的希望。
晨云开朝他们摆摆手,表示说像机器人一样呗,就那样模仿机器人的僵硬。
不会被发现,希望。
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晨云开丢到离智人们生活最近的地方就跑开了,说着,等他们来了,就告诉他们说自己是刚苏醒的智人。
“切记,不要背叛我们,毕竟,人类不需要叛徒。”
背叛,哦对了,晨云开只会安于现状,或许那边的生活太好呢?又或许会吧直接扔出来。
请不要永远相信,人类的“忠诚”。
是的,很幸运,智人们确实对好看的事務敢兴趣,他被很幸运的带了回去,被智人们轻轻地放在车上。
他的眼睛紧闭着,耳朵上的耳环似乎被人轻轻碰了下,接着,他听懂了智人们的谈话。
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和人类无异:“真是一位漂亮的先生,尽管他没有苏醒,但凭这项完美,我能断定他是刚苏醒的智人。”
另一道男声响起:“是啊,这么完美,根本不需要另外的判定,淮先生一定会喜欢。”
晨云开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会被“人”夸好看,而且还帮了自己,这又怎么不算是一种幸运呢?
他的脑海里幻想出了这些智人正以一种机械僵硬的姿态交谈的样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或许智人和人类无异,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紧接着,其中一位智人戳了戳晨云开的脸蛋,惊奇地说:“天呐,触感真好……”
又戳了戳他鼻尖的痣,喃喃道:“我承认,这是最完美漂亮可爱的同类了。”
晨云开强忍着没有皱眉,这些牲畜这么没有礼貌吗?对自己动手动脚,很痒,根本忍不住。
看他们这样子,新生的智人都要先去面见那位“淮先生”?
等待司机到了地方,他们也没有把晨云开叫醒,毕竟,淮先生的规则是:
对新生的同伴永远保持尊敬和理解。
所以他们下了车,去娱乐了。
屋内的男人可不这样想,黑皮手套紧了又紧,皮鞋的声音烦躁地在屋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