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被拍在桌子上。“傻逼！”
秦煦还没来得及安慰柏淮就被他这一嗓子给惊到了。
他抽走纸条，“他说的好像没问题。”
叶鸣扬弱弱的举起手想击掌：“呜呜呜。”
他的手被秦煦无视了。
“为什么？”林渊傻眼了。
“这上面唯一的数字就一个520。”
林渊又抢走看了一遍，“啊？”
秦煦拍拍柏淮的背，“哎，没事。我看着不止只有高中的，你算不出来很正常，应该瞎写的。”
柏淮面前的本已经被写了大半面，他抿抿嘴没有回话。
他感觉这真的可以算出来答案。
“你就这反应？”叶鸣扬趴起来。
秦煦说：“我平时照镜子的。”
其实他刚刚听见是有点诧异，但是粉丝对偶像崇拜到这种地步很正常。
显然其他人没有get到他的想法。
林渊咧咧嘴，“哈哈哈。”
柏淮转身拿走他手中的东西。
“唉，真不懂你们这种学习怪。”林渊挥挥手，“你拿走吧，我是累了，再写我会崩溃。”
“我感觉他是乱写的，其实就只是想表白！”叶鸣扬顶着猪头脸当福尔摩斯，可惜他的眼睛肿了之后分辨率直接下降了。
“你看，这个像不像love？”
林渊一脸怜悯的伸出手把他的眼皮向上提了提，“那是log，明天给你带个眼药水，别在这可怜人了行不？”
秦煦哼笑了一声，旁边的人已经趴了下去。
“放弃了？”
“嗯。”
柏淮的脸被挤压得堆起来一小团，“超纲了。”
“嗯。”秦煦的手又痒痒了，他没忍住伸出手。
柏淮看着他的手，“干什么。”
秦煦手一转方向，他推了推林渊桌子上漏出去的书。“他的书差点掉。”
自己差一点点就摸到了，当时他的食指离柏淮的脸只有0.01厘米的距离。
柏淮轻轻闷哼出口气，他握住对方的手腕扬起脸。“给你摸。”
秦煦现在比刚才叶鸣扬说表白的时候震惊多了，他转过头发现那两人还在打架。
他又转回来，手僵硬的被冰冻了一样。
柏淮还在抓着他的手腕，“怎么了。”
嘴唇因为说话有意无意的蹭着秦煦的手。
他终于动了动食指，结果不小心扫到了对方的睫毛。柏淮眯了眯，“别摸眼睛。”
对方终于松开了手，任凭秦煦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谢谢。”秦煦收回手放在心脏前。
幸好快放学了班里比较吵，不然他害怕自己心跳声音太大会被听到。
柏淮把脸埋进胳膊里，“放学喊我。”
“好。”
秦煦又回了次头，没人注意他们两个。
这种莫名奇妙的心虚是怎么回事，他想到放学都没缓过来。
柏淮坐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班里：“……”
“你也睡着了？”柏淮关上门，秦煦在一旁咬着手指。
他过去拍开对方的手，“不卫生。”
秦煦瞪了他一眼，回去的路上想来根烟，刚拿出就被柏淮盯着。
秦煦：“你是盯盯吗？”
柏淮：“我是个怕烟味的高中生。”
空中好像飘过三只乌鸦，秦煦说：“你再给我装，你妈肯定抽烟。”
“你怎么骂人。”柏淮皱起眉。
“我说，你的妈妈也抽烟。”秦煦深呼吸一口，露出一个笑容。“还是个老烟枪。”
手都熏黄了，他就是怕那样才抽的少。
有时候还得找个东西夹着。
“那你抽吧。”柏淮垂下眼。
秦煦手指抽了抽，他看见柏淮这样子就难受。
他把烟收起来，“你给我把那表情收回去。”
柏淮看着对方突然快速走了几步一把撕下电线杆上面的广告。
“危害社会公序良俗。”秦煦把广告撕碎扔进垃圾桶。
“哼。”柏淮笑出声，他把嘴掩住。“正义使者。”
“再说等会拿……”秦煦本来想说拿烟头烫，但他想到了那天柏淮的反应。
估计他小时候天天用手给他妈接烟灰。
柏淮眼中带笑的看对方不住的撇自己的手，“怎么了。”
“没事。”秦煦收回视线，看着很正常，估计现在不那么干了。
“煦哥。”柏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下头，“你天天不吃饭真的不会不舒服吗？”
他又闻到股苦味。
秦煦抬起胳膊，“凑那么近干什么？食堂饭那么难吃，你又想害我？”
一股气梗在肺里，柏淮抬了几下眉才顺出去。“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挺好的。”
还给他脸摸，手感确实不错，柏淮这人挺仗义。
秦煦想好了，“好吧，回报你今天给我摸脸，我也让你摸。一报还一报够意思了。”
柏淮愣了愣，秦煦直接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有点傻逼。
他胡乱抓着蹭了两下然后一把甩开。“行了，别想着报复我了。”
柏淮还站在原地，他看着自己的手心，耳边传来砰砰的心跳声。
“秦煦。”
“干什么？”他扭过脸。
柏淮低下头看着脚边对方拉长的影子，“好想和你共享心跳。”
“怎么共享？”秦煦想着书上的内容，“难道要接管子？不现实吧？”
“可能。”走到楼下柏淮照例把手机灯打开被秦煦拦住。
“今天我帮你吧，平时老是你来。”秦煦看了看墙壁，“哪天买个小灯挂上去。”
柏淮勾着嘴角，“嗯。”
半夜，秦煦又多了一件没想明白的事儿。
自己为什么突然让人摸他脸，这不是强制刷流氓吗？
他犹豫半天，给柏淮发了个“对不起”。
没想到对方居然秒回了。
柏：？
x：没事，今天晚上我没想刷流氓，就只是想还你人情
柏：好
x：你怎么还没睡？
柏淮看了看自己旁边摞的一堆书，他解题才解到一半。
赵知砚那一串居然还真可以写出来，毕竟还给了几个条件。
柏淮回了个马上就把手机放到一边。
快上学的时候，他解出来了。
约等于520.1314。
叶鸣扬真没猜错。
“啧啧啧。”林渊翻着几张被写满的纸，“好变态。”
“我要吐了，我有密集恐惧症。”叶鸣扬把头扭到一边。
秦煦转过身问：“小卖部有吃的吗？”
“你又饿了？”
“不是。”他阿姨难道是白找的吗……
秦煦现在怀疑自己在叶鸣扬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人。
“有卖的，去早了还有烤肠啥的。”叶鸣扬抬头看着表，“你要吗？正好我要去。”
“你买点吧，你的钱我也出了。”
叶鸣扬感动的捂住嘴，“我的天呐！”
他指着旁边的林渊，“我给这人带了几年东西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滚。”
“你看看，你看看！”
秦煦看着秒针一点点动着，“马上下课。”
“我办事你放心。”铃一响叶鸣扬就瞬间窜了出去。
秦煦感觉他的身后都有残影。
林渊终于看到了最后，他咂了下嘴。“这答案。”
秦煦拿过去，“没差，我和叶鸣扬是对的。”
林渊：“这是重点？”
柳依依：“给我看看。”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柳依依扎着双马尾站在他们面前。“怎么样？”
“你不走韩国女学生路线了？”林渊指指头顶，“那蛋卷呢。”
“去你的！”柳依依看见柏淮在睡觉就减小了音量，“那是卷发筒！”
“我发现宋翰宇好像更喜欢可爱风的。”她挥着两个马尾，“怎样，可爱吗？”
林渊把那几张纸挡在脸前拒绝回答。
柳依依又看向秦煦。
“可以。”
柳依依开心了，她一把拿过去。“你看，我就知道男的都喜欢可爱的。”
“呵呵。”林渊说。
柳依依一把拽住走过去的叶鸣扬，“你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啊？我啊。”叶鸣扬一边把东西递给秦煦一边咬了一口香肠，“我喜欢可爱大方、活泼温柔，热情开朗、美丽动人，学习好的女生。”
秦煦打开塑料袋的动作都静止了。
柳依依：“你这梦中梦才能实现。不，都不一定实现。”
林渊：“你看你，问了在场最傻逼的一个。”
“不是你们自己要问的吗？”叶鸣扬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口香肠咬掉。
林渊：“你没给我带？”
叶鸣扬：“给你个棍子品品。”
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柳依依躲到一边翻看了一下，“这是英语吗？”
秦煦把柏淮推醒然后东西递过去。“数学。”
“啊？”柳依依惊的手中的东西掉下去，正好落到柏淮头上。
“什么？”
她赶紧拿走，“不好意思哈班长，不小心。这是你写的吗？”
“嗯。”柏淮看着眼前的一大摊东西还没回过神。
柳依依整理好放到他的桌上，“班长，能求你个事儿吗？”
“什么。”柏淮在秦煦的示意下拿起根烤肠。
“我以后有问题能不能找你？”柳依依双手合十。
叶鸣扬正在和林渊搏斗，他还能抽空回话：“不会吧？宋翰宇不是说了他要报计算机吗？你要和他考一起？我鄙视你。”
“怎么可能？你脑子被猪屎灌了是吧？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想当医生吗？”柳依依过去补了一脚，“傻逼，傻逼。”
柏淮默默的咬了口香肠，仿佛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煦看笑了，他发现柏淮这人睡醒特别呆。
他就不一样了，起床气能把床给轰飞。
“你笑什么。”柏淮放下签子。
“没事，柳依依问你的话听见没有。”
柳依依立马抽身退离战场期待的过来。
“不行。”柏淮又拿起瓶牛奶，“我不会讲。”
秦煦记得这人昨天还说可以问他。
脑子睡抽抽了吧。
“行吧。”柳依依刚准备走柏淮又说：“笔记给你看，看不懂的地方问林渊。”
“班长，一次恩情在心中。”柳依依锤锤肩膀，上前分开纠缠的两个人，“你们能不能别打扰别人睡觉了？有没有素质！”
叶鸣扬喘着气，他疑惑的抬起头，“你跟我说素质？”
骨头掰动的声音响起。
“啊对，讲礼貌，对不起啊柏淮。”叶鸣扬点头哈腰道。
林渊也在柳依依的淫威下道歉：“对不起。”
“没事。”柏淮拿起一个本子，“这个你可以看看。”
“哇！谢谢，拜拜啦。”柳依依笑着回到自己位置上。
秦煦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她？”
叶鸣扬：“你没看到她的手臂吗？”
他看了过去，好像只有动起来的时候肌肉线条才会明显些。“感觉还好。”
“唉。”林渊看走廊没人就拿出手机找到个照片，“自己看吧。”
柳依依表情骄傲的穿着一身道服，腰间围了个黑带，手上还高举着证书。
“厉害。”秦煦感叹道。
“她说防止以后当医生有患者医闹，我们小学的时候一起报的培训班，结果她最厉害。”林渊说，“就上高一看上了宋翰宇她才不继续练了，还特地休息了一段时间让身体肥肉多点。”
秦煦随口夸了句：“还挺可爱。”
结果两人都紧锁着眉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