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左小鸣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脑子里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嗡嗡乱叫,他坐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回点思绪。
昨晚,他喝醉了,一些事情倒也记的,只是令人脸红。
还有许多记不太清,乱成一片,索性不去想。
左小鸣穿好衣服下床,差点滚下来。
他低头呆愣地看着自己双腿,心想这还是他的腿吗?怎么都抬不起来的?
左小鸣像个瘸子出了屋门,外面有灵奴送餐过来,他吃了两口,问玄嵇在哪儿。
他很着急学习驾云。
灵奴说神君在湖心苑招待朋友。
左小鸣吃饭的动作一顿,疑惑:“神君的朋友?”
灵奴喜气洋洋道:“对,是朝云仙君,还有星辰君。”
听语气,挺喜欢朝云仙君的。
左小鸣吃完饭后,虽然无意去湖心苑,但还是误打误撞碰上了。
隔着一道道的弯折石桥,远远就望见玄嵇。
他在湖心亭坐着,旁边还有两个看起来身份非凡的男人。
左小鸣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正是前段时间送他离开紫云宫的那位热心仙君。
他心中一喜,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正在踌躇间,玄嵇就已经瞧见了他。
左小鸣以为玄嵇会让他过去,但玄嵇只是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端起茶盅饮茶。
左小鸣愣了下,脚步后退,准备要走,朝云却发现了他,大声道:“呦!那不是小狐狸吗?”
朝云招招手,像招猫狗一样:“过来过来~”
左小鸣看了眼玄嵇,见他没有反应,兴许是默认,就过去了。
而玄嵇神君余光瞥见左小鸣过来,眸光蓦地一沉。
朝云笑吟吟地晃着扇子,见左小鸣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金菊扇面上,便问:“喜欢吗?我亲手画的。”
左小鸣点点头,紧张不安:“很漂亮。”
他只是不知道把目光放到哪里,随便看的。
星辰君惊奇道:“这是?”
朝云抿着唇笑,没有回答,看向玄嵇。
左小鸣也看着玄嵇,见玄嵇还是沉默,他就张了张唇,准备说自己是玄嵇的伴侣,却听见一声茶盅落桌的声响。
他抬眸看去,玄嵇漠着张脸道:“一个小奴而已。”
左小鸣霎时脸难看至极,圆润的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朝云脸上的笑意微收,一双滴溜溜的眼在左小鸣和玄嵇脸上来回转。
星辰君觉得气氛似乎不大对,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挠了挠头,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不错。”
朝云转着眼眸说:“来坐下吧,站着多累。”
左小鸣一动不动,盯着玄嵇看。
玄嵇把茶盅里的茶水泼掉,冷冷道:“茶凉了。”说完,掀起眼皮注视着左小鸣。
星辰君闻言,要拿起紫砂茶壶给他重新倒一杯,嘴里还小声数落:“你口味这么刁,我入喉就恰好……”
他准备倒,那个空茶杯却忽然被一只手盖住,不解地看去,玄嵇神君的视线正阴沉沉地落在左小鸣身上。
左小鸣站在那里,大好的日光落满湖心苑,他却感觉不到温暖。
他走过去,接过星辰君手里的茶壶,给玄嵇倒了一杯,正准备放下,见朝云的喝得只剩个底,便给他也倒了一杯。
玄嵇看他一脸平静,语气更沉:“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左小鸣立刻就走。
转身时,听到背后有茶盏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听着叫人心猛颤。
朝云的声音传来:“哎呀,玄嵇君,你怎么这么不当心?”
星辰君坐在他俩中间,看着朝云面前那杯被掀飞的茶水胆战心惊,暗道这位神君又不高兴了,他赶紧起身告辞。
玄嵇神君却叫住他:“本君有事要问你,你等下再走。”言毕,又看向朝云,赶客之意甚显。
朝云挑眉,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
只是身影似乎要往左小鸣离去的方向拐,玄嵇一直盯着他,阴戾地警告:“朝云仙君,你敢在本君这里走到不该去的地方,别怪本君无情。”
朝云身影一顿,回过头来露出一嘴的白牙:“对不住对不住,我走错了。”随后,一个幻身,变成一只金灿灿的凤鸟飞走了。
星辰君咳了一声问:“玄嵇君,你想说什么?”
玄嵇指尖冒出一抹白光,在石桌上缓缓落字道:“帮本君查一下这个人,生前与死后。”想了想,又补了句:“如果是活的,也告诉我。”
星辰君看着桌上那泛着幽幽白光的二字,面色一紧。
楚冥。
玄嵇瞧出了他的不对劲,眯了眯眼,语气有丝危险:“你认识?”
星辰君讪讪一笑:“这我还真不确定,玄嵇君,你知道的,我每天掌管那么多仙的命格劫难,来来去去那么多名字,有相像的也不足为奇。”
玄嵇神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星辰君被他盯得发毛,忙起身道:“我这就去给你查查看,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送信给你。”
玄嵇神君淡淡:“有劳。”
星辰君道:“不劳,不劳。”随后脚底抹油溜了。
这边左小鸣回到屋里,椅子上还放着他昨晚穿的喜服,艳丽得像一根针扎入他眼里,有点蜇得慌。
他不明白,玄嵇怎么一夜就跟变了个人。
过了会儿,玄嵇回来了,他迈入门槛,直直朝正在收拾喜服的左小鸣过去,有些粗鲁地把人转过来问:“你可真听话,朝云叫你过去你就过去,人家茶没了,你还给人添茶。”
左小鸣莫名其妙地看他:“你想说什么?”
玄嵇神君定定瞧他,微微垂眸,看着那片烧疤嫌弃道:“丑死了。”
左小鸣脸一变,把那半边疤脸转过去,不让他看,隐忍道:“对不起,丑到你了。”
玄嵇又握着他的下巴把他脸掰回来,看着那张微噘的唇说:“楚冥是谁。”
左小鸣皱眉:“不认识。”
玄嵇手上加了力气,眯眼道:“撒谎。”
左小鸣眉毛拧得更深,他下颚很疼,嘴里的口水险些都要流出来,握住玄嵇手腕试图拿开说:“我没有撒谎。”
玄嵇不信他,不认识又怎么会从嘴里吐出那个人名字,说不准就是哪里来的奸夫。
左小鸣趁玄嵇手腕松力,喘了口气问:“所以你是嫌我丑,今天后悔和我成亲了?”
所以才在方才说他是奴才的话。
玄嵇本想说“是有点”,但当左小鸣那双乌亮的眼望过来时,喉咙一哽,把话咽了回去,把人箍在怀里,扯掉衣服,手滑进去,驾轻就熟地抚摸那柔滑的肌肤,将左小鸣脸上的抗拒之色落入眼中:“生气了?”
左小鸣说不上生气,只是感觉有点被欺骗。
玄嵇对他说,紫云宫往后会是他的家,人人都不会再轻视他。
却没想到,神君本人就是最轻视他的一个。
他是本着两人要好好过日子成亲的,虽说带了点私心。
左小鸣也突然顿悟,神君大婚,为何不昭告三界宴请朋友了。
敢情是嫌他丑,见不得人,因为过不去心底那道坎儿,才为了责任娶他,也生怕这事儿泄露出来,毁了他形象。
玄嵇见左小鸣沉默,垂着一双眼,好似受到了什么打击,便抬起他的下巴说:“往后只许听本君一个人的,我会对你好些。”
左小鸣已经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学些腾云驾雾的本事:“什么时候教我学习驾云?”
玄嵇抚摸左小鸣的右脸问:“学这个做什么?”
左小鸣顿了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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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说自己想变得厉害些。
玄嵇凑过去亲亲左小鸣:“改日,我们先做些其他事。”
不知过了多久,玄嵇都没有教左小鸣驾云。
每当左小鸣问起,他都顾左右而言他,或者直接不装了,冷着一张脸斥责他:“你这么想学,是想学会了好找你的奸夫吗?”
左小鸣直接就愣了,眼睛一红,抖着唇说:“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这是非常严重的污蔑,小狐狸很难过。
他嘴巴一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玄嵇却不心疼,目光落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手里捻着一颗黑子,哼道:“什么时候交待出楚冥是谁,本君就教你。”
星辰君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楚冥”这个人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掉,左小鸣又一直坚称不认得,他的耐心所剩无几。
左小鸣把唇瓣咬得发白:“我已经说了不认识这个人。”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努力克制着哭腔,细细的,仿佛声音一大,就要丢人地在人面前哭起来。
左小鸣这段时间已经摸清玄嵇的主意了,他在玄嵇这里学不得,自然就会放弃,看着坐在榻上懒懒下棋的玄嵇,心里的想法不由他过多思考就已经出口:“你如果真的厌恶我,那我们这桩婚事就算了吧。”
幸好,大婚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娘亲父亲和哥哥弟弟也不知道他成了家。
谁料玄嵇听后大怒,衣袖一挥,星罗棋布的黑白棋子如同大雨被扫落在地,哗哗啦啦,吓得左小鸣浑身一颤。
玄嵇的双眸黑得不见一丝光亮:“做梦。”
左小鸣不明白,不喜欢他,又要为了所谓责任强留他,真真是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
他咬了咬唇,还在试图劝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样也过不长久的……”
“是吗?”玄嵇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笑意。
只是太可怕,左小鸣都不敢再回答什么了。
玄嵇道:“过来。”
左小鸣不敢过去。
“左小鸣。”玄嵇叫他的名,脸色有些可怖。
左小鸣皱了皱眉,心里打着鼓过去。
刚一走近,玄嵇就抱住他,扣住他的下巴说:“你哪里也别想去。”
玄嵇余光瞥到棋盘上剩余的零星白子,嘴角冷笑:“婚后不到一天,你就想着毁婚,本君该如何罚你?”
他边说,右手已经捻起一颗白子从左小鸣的青衫下摆伸进去。
左小鸣不知他在做什么,只是听他的话有点害怕,解释道:“我只是提议……”
话未完,衣物一松,冰凉圆硬的小物在他松懈间一下咬了进去。
他脸色大骇,双手抵住玄嵇神君的胸膛:“你、你在做什么?”
玄嵇欣赏着左小鸣脸上的一阵白一阵粉,凑过去用唇挨了左小鸣温热的脸颊:“一次不听话,就要吃一颗,鸣鸣,你说你这段时间忤逆了本君多少次?”
玄嵇神君动作灵巧又迅速,边说话边往里加,一颗又一颗,像在串珠子。
玄嵇还在他耳边污言秽语:“数清吃了多少颗吗?”
左小鸣摇头,脸上沁出薄汗,他甚至听到棋子被搅弄时发出的叮当碰撞声。
他低了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眼泪瞬间掉落,好不可怜:“要撑死了,吃不下了……”
想要并腿,又被毫不留情拉开。
左小鸣只好认命哀求:“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玄嵇冷哼,搅弄着棋子的手重重一推:“晚了。”
左小鸣霎时浑身一绷,喉咙里溢出闷闷的呜呜声,眼角绯红湿润。
玄嵇心里慢慢烧起火,要将左小鸣也一起点燃,正准备撩开袍子大干一场,屋外传来灵奴声音:“神君,星辰君有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