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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灭门逃亡弟x早死白月光哥25

作者:三散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祁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间的痒意,将声音提到最高,虽然依旧有点沙哑,但却不容置疑:


    “父亲,各位叔伯,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她口口声声为了我好的真心。


    这就是她执掌中馈多年的成果。贪墨公中,侵吞先母嫁妆,蛀空我祁家基业!


    如此行径,与蛀虫何异?!”


    “你!你!!!”


    秦氏知道今日自己算是完了,害怕在瞬间转为疯狂的怨恨。


    她猛地站起身,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子,恶狠狠指向祁遥。


    “你这个病秧子你怎么不去死!你不是病弱?你不是快死了吗?不是连路都走不稳了吗?现在怎么说的这么流利!你这个贱人!怕是一直在哄骗我!你这个阴险狡诈的贱种!”


    秦氏嘶吼着想要飞扑过来。


    六子大力将她推了回去,紧接着愤怒的族人冲上来围住了秦氏与准备溜走的秦家人。


    怒斥、哭喊声顿时响成一片。


    祁遥似乎是被吓到了,疯狂咳起嗽来。


    他瘦削的脸颊血色全无,原本淡粉的唇也变得几乎灰白,如快要凋零的花朵,摇摇欲坠,唯一存在的颜色便是因咳嗽太猛而染起的两朵薄红,看得人揪心不已。


    最心疼的便是祁夙了。


    他垂在袖中的那只手死死攥紧,指甲扎进肉里都无法盖住心中翻涌的焦虑。


    他有些分不清了,分不清哥哥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身体不适。


    一股无力感像密不透风的蛛网,紧紧缠住了他。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解药?!


    祁遥这时终于平息了些。


    他眼中泛着些许水润的雾光,似有泪在打转,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却倔强地不让泪流下来。


    祁夙心又是狠狠一揪,脸色霎时惨白的比祁遥这个病人还严重。


    如果情绪能化成水,那他此刻的心疼可以将整个祁府淹没了。


    周遭的一切声音祁夙都听不见了,他只知道,哥哥现在很委屈。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一切发生。


    不,现在的他还是能做一些事情的。


    祁遥不知道祁夙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他只感觉自己似乎演得太猛了点,咳得生理性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胸口还有些疼。


    祁遥捂了捂胸口,祁夙见状,心绞成一片,牙齿都快咬碎了,恨不得毒死厅堂上的所有人。


    祁遥似有所觉,朝祁夙轻轻笑了笑。


    祁夙瞳孔瞪大,整个人沙漠里快要枯死的绿植,顷刻间便充满水分,恢复生机。


    他现在的确和植物无异。


    植物脑子里全是水,他脑子里全是哥哥的笑脸。


    祁遥重新看向祁父:“今日,我祁遥在此对天立誓,宁可净身出户,带着我母亲的嫁妆离开祁家,也绝不再与这等败坏门风、掏空家族的蛀虫同处一个屋檐之下!请父亲,准许我分府独住!”


    最后二字,祁遥咬得极重。


    祁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手颤颤巍巍指着秦氏,又重重指向祁遥。


    在对上祁遥那双雾气萦绕的水光眸子后,他心底对祁遥的怨气突然就消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祁父的沉默,换来了族老们愤怒的痛斥。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我祁家怎么娶了这么个恶妇!”


    “如此不要脸的恶妇,岂能再掌中馈!”


    “家族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必须将这毒妇休了!让秦家给我们一个交代!”


    厅堂乱哄哄的,祁父无力地抬起那双已显浑浊老态的眼睛再次看向祁遥。


    他许久没有仔细看过祁遥了。


    祁遥皮相是一等一的好,怕是极少有人能比得上。


    可祁遥实在太瘦了,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折。


    祁遥刚出生时,他对这第一个孩子充满了期待。


    祁遥半岁能言,三岁成诗,少聪早慧,一直是他光耀门楣的指望。


    可随着祁遥生母去世,祁遥身子就越发糟糕,大夫甚至断言活不过十岁。


    他为了不让自己伤心,特意与祁遥保持了距离。


    人人都在背后笑话他。


    曾经光耀门楣的指望成了他最嫌弃的污点。


    后来生的孩子虽然健康,却没有一个有祁遥那样的天分。


    应酬时,他还是不得不拉出被他刻意忽视的祁遥来。


    他无数次想过,若祁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他祁家的声望该有多么高,说不定还能登阁拜相、万人敬仰。


    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没有一个得意的孩子?


    “父亲。”


    祁遥冷淡的声音将祁父从回忆中拽出。


    祁父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盯着祁遥。


    以前祁遥孺慕他。


    现在,祁遥已经不需要他了。


    这个病弱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他想做持剑的人。


    再不能了。


    “父亲。”


    又是一声呼唤。


    只是这次呼唤中带着几分不耐的催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祁父心中一涩,终是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从牙缝中极其艰难的挤出两字:“……准…了。”


    祁遥闻言,无喜无悲,没再看祁父,只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疏离的礼:“谢父亲成全。”


    说着,他不再管满堂的混乱,转身往外走。


    祁夙立马上前稳稳扶住了祁遥的手臂,六子也紧随其后。


    三人就这么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挺直背脊,踏出了厅堂。


    待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后,冬日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缠在身上的压抑。


    祁夙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


    你难过吗?


    祁父再怎么都是哥哥的父亲,他害怕哥哥会因为与祁父决裂分开而难过。


    他不想看到哥哥难过。


    “嗯?”祁遥微微偏过头,嘴角微勾。


    冬日的光线落在祁遥依旧苍白却不再死气沉沉的脸上,镀起几分淡淡的微光和暖意。


    祁夙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也扯出个笑容摇摇头:“没什么。哥哥,方才…真是让人痛快。”


    回了院子,六子让人去将收拾好的东西放上马车。


    祁遥坐房间喝茶,祁夙则是说有事先出去一会儿。


    祁夙七拐八拐,来到了衙役房。


    一个面容稚嫩的仆役早已在那等候。


    一见到祁夙,仆役立刻激动地迎了上来:“夙少爷!”


    祁夙脸上没什么表情,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丢给了仆役:“解药。”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仆役欢天喜地,小心翼翼接过。


    这仆役是刚才揭发秦氏的采办儿子。


    祁夙给他们一家上下全下了毒,这才让那采办同意出来作证。


    死或者贪污被发卖,他们只能选择后者。


    祁夙走出没两步,突然又回头低声问:“府上的井都在哪些地方?”


    仆役愣了一下,却还是恭恭敬敬带着祁夙去了。


    祁夙做好一切事宜后,祁遥和六子以及一众仆役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了。


    “哥哥!我来了!”


    祁夙快步上前,声音轻快,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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