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瑜觉得自己的提议很好,但被青萝无情拒绝。
而且青萝又独自上了房梁,徒留薛令瑜睡床。
薛令瑜耐着性子磨,问青萝为何不愿同她结拜,她家里关系可简单了,就她和一个哥哥。
她忽略了她哥哥就是当今天子这事儿。
反正说破天去,她也只是个无父无母,被兄长宠着的妹妹罢了。
而且她家很有钱,还比戈奈城的知府厉害多了。
若是青萝跟她结拜,那真的是好处多多。
青萝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也知道暗中保护她的人里有姓“萧”的。
无相门几乎不跟朝堂牵扯,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
朝堂纷争不牵涉江湖,江湖势力不进入朝堂,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否则哪里还有什么江湖,全都是高官的走狗。
这天下也别叫皇帝的天下,直接让武林盟主去当皇帝好了。
青萝虽然不知道这次柳灼为什么参与到了朝堂中去,还是连着两次,但她知道这些事与她无关。
她只负责完成柳灼交代的任务。
让杀便杀,让护便护。
她像是柳灼,或是无相门的提线木偶,哪里还能再生出心思跟薛令瑜做朋友?
像薛令瑜这样的,应当去结交些家世清白、武功高强、心思纯粹的朋友。
青萝也没意识到,她已经在暗中替薛令瑜谋划起了该交怎样的朋友。
像这种闲事,青萝以前也是不管的。
薛令瑜闲逛一天,泡了个澡早就困乏,跟青萝说了会儿话,不过几乎是她独自在说,青萝只负责“嗯”“哦”“嗯——”。
薛令瑜也不嫌她闷,跟她说自己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要当武林盟主,要惊艳天下,声名远扬。
梦想很远大,也很美好。
光是说起来,薛令瑜就在偷笑,所以临睡前她又把床上另一个没用的枕头垫在脑袋下。
垫高点,睡得香,梦就好。
薛令瑜睡着后不到两刻钟,窗户微动,没有杀气。
青萝凛冽的目光落在窗边,有一只手伸进来拿走了薛令瑜写的家书。
屋内烛火摇晃,屋外的声响暂歇,戈奈城终于迈入真正的夜晚。
青萝轻轻抬手,窗户关闭,烛火熄灭。
一切归于寂静,只有薛令瑜清浅的呼吸声。
“呼~嘿嘿~”
薛令瑜不知做了什么好梦,打了声呼噜后低低笑起来。
青萝还当她醒了,后来发现她闭着眼睛,嘴角上扬。
借着月光,青萝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睡相一点都不好看,拳打脚踢的,被子已经踢开了,露出白色里衣。
里衣系带很松散,隐隐有解开之势。
青萝下梁又给她盖上被子,免得过两日风寒。
等她再次上梁,薛令瑜又嘿嘿笑起来。
看来真的是个很美的梦呢。
……
薛令瑜当真做了个美梦,她梦到自己参加武林大会,在武林大会的比试中脱颖而出,傲视群雄,拿着她的软剑站在比武台上环顾台下,嚣张地问:“还有谁?!”
台下无人敢应战,还有人不停在夸赞她的武功高强。
然后她就当上了武林盟主,还跟青萝结拜,共同沐浴。
薛令瑜清早起来看见青萝都有点心虚,若是换个男子,她都得觉得自己是思春了。
哎~都怪昨晚她跟青萝谈论了太久的沐浴。
在戈奈城耽搁了一天,进了监牢,闹了赌坊,又进府衙。
薛令瑜对戈奈城没了兴致,吃过早点便跟青萝再次出发。
薛令瑜出门前多要了两个包子,还买了酒囊,要了壶好酒装进酒囊里。
原本想偷喝一口,又想起答应青萝,两天都不喝酒。
虽然青萝应该不在意,但薛令瑜信守承诺,她灌酒的时候馋得狂咽唾沫,硬是一口没喝。
啊,真煎熬。
不过休息了一日后,她又对策马飞奔这事儿有了兴趣。
不似第一日那般疾驰,薛令瑜跟青萝都是在官道上飞奔一会儿比赛,然后慢悠悠地往前。
中途还在官道旁的茶水铺子休息了会,听人聊起一个月后要在关山举办的武林大会。
“这次五宗八派都会去,可有好戏看了。”
“五宗八派算什么?就连毒花谷都去。”
“毒花谷一个使毒的,去了有什么用?”
“豁,人家一把毒,江湖一堆坟。”
“那还打个球儿!”
“……”
江湖中人豪放不羁,说话也荤素不忌,聊着聊着就提及了别的八卦,“你们最近听说没?岁盈宗那位正道第一天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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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师门了!”
“狗屁第一天才!”有人道:“这一辈的第一天才我只认无上宗洛雁飞。”
“叫什么叫啊!是这江湖飘了还是林睢玉拿不动刀了啊?还第一天才?怕是要笑掉大牙。”
“林睢玉?不是死了吗?”
“放屁!你才死了呢!”
“……”
又是一轮争吵,吵得差点打起来。
薛令瑜不仅耳朵支棱着,眼睛也往那边瞟,心里使劲儿催促:吵什么啊!直接打!打起来!
然而事不随她愿,几人吵着吵着都拔出了刀,又怒瞪了一会儿纷纷退后,冷哼一声没再搭理。
没劲儿。薛令瑜吐槽。
他们口中说的这些人,薛令瑜一个都没听过,偏偏她对这些八卦都感兴趣。
譬如——
“大哥,你刚说岁盈宗那位天才背离师门是怎么回事啊?”薛令瑜笑得很甜,还很狗腿地拿出酒囊给他倒了一杯自己私藏的酒。
隔壁桌的大胡子看见薛令瑜这种美娇娘,心情都好多了,还得是小姑娘懂事。
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不像那几个糙汉子,跟吃屎了一样说话难听。
“哎呦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大胡子笑得眼睛都没了,“我有个侄女就在岁盈宗,她跟我说的。”
“哦?还是独家秘密。”薛令瑜很给面子,人也凑过去。
青萝自然也跟着走近,不过她对这种八卦秘闻没什么兴趣。
“那肯定。”大胡子喝了杯酒很合心意,示意薛令瑜再给她倒一杯,薛令瑜虽然肉疼,但还是倒了。
好酒换八卦,不亏。
“你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大胡子朝她招了招手,薛令瑜也往前凑,但没挪动,回头一看就发现青萝拽住了她。
“于礼不合。”青萝道:“就这样说吧。”
薛令瑜低咳一声,尴尬地看一眼大胡子:“大哥,我家里管得严。”
大胡子手一挥,“无碍。”
随后他便压低了声音道:“她打伤了岁盈宗最受宠的小师妹,还偷了师门秘籍,就被逐出师门了。”
“啊?!”薛令瑜皱眉看向青萝,那眼神很复杂。
青萝不解,朝她挑眉,歪了下头。
薛令瑜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捂着心脏,转过头跟大胡子义正言辞地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