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巢之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永恒流淌的雷光映照着这诡异而僵持的日常。
司空震发现,风暴龙王并未限制他在巢穴内的活动——或许在它看来,根本没必要。
这由液态雷霆与坚硬晶石构成的巨大空间,他可以自由行走,探查。然而,每当他试图靠近那些看似是出口的能量漩涡或通道时,原本慵懒盘踞的龙王便会立刻抬起巨大的头颅。
它什么都不做,只是用那双蕴含着天地之威的龙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威胁,没有阻拦,但那无声的凝视比任何精钢牢笼都更令人窒息。
这畜生,是在欣赏囚徒徒劳的挣扎么?司空震齿关紧咬,将翻涌的杀意强行压下。
它像一道挥之不去的噩梦,固执地缀在司空震身后。
当他走到巢穴边缘,俯瞰下方翻涌的、雷蛇乱窜的云海,它便盘踞在侧,那颗巨大的头颅搁在交叠的前爪上,灼热的、带着硫磺与电火花气息的吐息,便一下下拂过他**的脚踝与小腿,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与强烈的屈辱感。
连片刻的清净都不肯施舍?
司空震尝试调息,意图掌控体内那股日益强大却陌生的力量,它便卧在对面,龙眸半阖,视线却如同粘稠的蛛网,仿佛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体内力量与那“异物”的共鸣。
是监视?
还是在评估它种下的“果实”长势如何?
龙王的馈赠也荒谬的令人不适。
那日,它将一头不知从何处猎杀的、皮毛焦黑散发着刺鼻糊味的雷兽尸体拖到他面前,然后用那足以拍碎山岳的爪子,笨拙地撕扯下最肥嫩的后腿,试图用吐息将其烤熟。
结果可想而知——控制不当的雷霆瞬间将那腿肉烤得外如焦炭、内淌血水,腥膻味令人作呕,甚至冒着诡异的黑烟。
龙王用冰冷的、覆盖着鳞片的鼻尖拱了拱那团失败的作品,喉间发出低沉的咕噜声,然后抬起龙头,将那团玩意儿推到司空震面前。
司空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团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和被当作宠物投喂的羞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这畜生,将这猪狗不食的都东西给他做什么?
他沉默地走上前,无视了龙王凑近的、带着硫磺与血腥味的灼热鼻息,弯腰捡起旁边一块被雷击得异常锋利的碎石。
他熟练地处理起剩下的、相对完好的兽肉,剔除焦黑的部分,引动一丝精纯的雷霆之力,不过这力量源自腹中那物,这认知让他更加烦躁,他精准地控制着温度,慢慢炙烤。
很快,诱人的肉香弥漫开来,与之前的焦糊味形成鲜明对比。
风暴龙王立刻凑得更近,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和光裸的脊背上,冰冷的鳞片甚至偶尔会蹭到他的皮肤。
司空震身体一僵,强忍着推开这巨大怪物的冲动,将烤好的第一块金黄流油的肉撕下,看也不看地往后一递。
龙王立刻用那粗糙的、带着倒刺的舌头灵巧地卷走,囫囵吞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如同闷雷般的呼噜声,然后用那颗沉重的头颅,力道极大地蹭了蹭司空震的后背。
“唔!”司空震被这猝不及防的亲近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栽进自己生起的火堆里。
这该死的畜生!
他不得不强行压下怒火,稳住身形,继续沉默地烤肉,接受着这被迫的“投喂”工作……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龙王那过于亲昵的、令他毛骨悚然的舔舐。
许是发现自己的唾液能加速司空震身上风暴留下的伤痕愈合,龙王热衷于此事。尤其喜欢在他赤着的上身流连,粗糙带着倒刺的舌头刮过胸膛、腹部,那酥麻刺痛混合的触感,让司空震浑身汗毛倒竖。
风暴龙王总是对司空震的胸膛格外关照,当那舌头又一次有意无意地、反复扫过他胸前时,司空震猛地攥紧了拳,额角青筋跳动,在心里咬牙切齿:
“别舔了……没有!没奶喂你的崽子!”
司空震几乎是笃定这孽龙对他做了……之事,才让他落得如今这腹中揣崽、身体异样的境地。
这舔舐是什么意思?
是野兽标记所有物般的占有欲?
是胜利者对俘虏的折辱?
是强者对弱者的玩弄?
还是……是在确认它用来繁衍的容器,状态是否良好?
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在用行动提醒司空震那不堪回首的强迫。
风暴龙王似乎将他的僵硬和沉默当作了默许,舔舐得更加起劲,甚至会用冰冷的鼻尖去轻轻蹭那微微隆起的、弧度日渐圆润的腹部,龙眸中闪过人性化的、让司空震愈发暴躁的满足。
而司空震对腹中那“胎儿”的感觉,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囚禁中,开始微妙的变化。
最初是纯粹的厌恶与憎恨。每一次感受到那东西在体内搏动,都像是在提醒他那场屈辱的侵犯。他拒绝触碰,拒绝感知,恨不得将其剜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东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它很安静,大部分时间只是沉稳地搏动着,汲取着力量,反哺着生机和更纯粹的雷霆。
司空震重伤未愈的身体,确实在这种诡异的共生关系中飞速好转,甚至力量变得更强。他开始习惯那微弱的律动,如同习惯了一个寄生在他生命里的包袱。
有时,在龙王外出,巢穴只剩下他一人时,他会无意识地、带着烦躁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触感温热而紧实,里面的小东西能感知到他的触碰,会轻轻动一下来回应。
直到某一天,司空震靠在雷晶石壁上假寐,手掌习惯性地搭在腹间,忽然意识到,那隆起的弧度,似乎……许久没有明显的变化了。
他莫名有些慌乱,用手掌仔细地、迟疑地按了按,确认那大小确实与半月前无异。
怎么…… 司空震盯着自己那不再变化的腹部,怎么一点也不见长大?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指尖无意识地在那圆润的弧度上轻轻划过,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疑问不再是最初的纯粹憎恶,反而掺杂了些困惑,它是什么?为什么会停止生长?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这念头让司空震感到一阵烦躁和自我唾弃。
他怎么会去关心一个孽种?一个强迫下的产物?
可那性命交织的感觉,那日夜相伴的搏动,却像最隐秘的丝线,不知不觉间,已缠绕上司空震的心绪。
龙王为了解闷,或者说,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与慷慨,偶尔会短暂离开巢穴,回来时,总会叼回一些纪念品。
这一次,它带回的不是武器残骸或破烂行囊,而是一大堆色彩极其刺眼、款式花哨到堪称灾难的衣物——大红大紫的锦缎,绣着金线凤凰的宽大女装,缀满流苏和亮片的异域服饰……它将这堆“色彩灾难”如同献宝般堆在司空震面前。
司空震冷眼看着这些花里胡哨、大部分明显是女装的衣物,心头火起。
这是何意?要我穿这些……衣裙取悦它?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折辱?
他觉得胸腔都被这股恶气填满。那孽龙却趴在一旁,巨大的尾巴尖无意识地轻轻晃动着,像是在等待夸奖。
他强忍着将那堆东西扔出龙巢的冲动,他捡了些为数不多的男装收起来,虽然是大红大紫异常扎眼,但总比他原来那身布条条强些。
这个举动,竟让龙王很是愉悦,舔舐他脸颊的频率都增加了。果然……是在用这种方式践踏我的尊严。他心中冷笑,杀意如冰,沉淀得愈发深厚。
日复一日,司空震在龙王的“亲昵”与严密监视下,如同一个被精心饲养却冰冷没有灵魂的玩偶。他默默地吸收着腹中那精纯雷霆之力带来的滋养,伤势痊愈,力量攀升,对那股力量的掌控也愈发熟练。
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如何离开这华丽的囚笼,如何……亲手杀掉身边这头看似温顺、实则掌控着他一切、带给他无尽屈辱与复杂纠葛的神明巨兽。
他的手下意识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那里面的“胎儿”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触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便轻轻动了一下,如同鱼儿在水中摆尾。
司空震眼神一暗,冰冷的杀意与烦躁的情绪再次交织在一起,在这流淌着雷光的囚笼中,无声地发酵。
风暴龙王:专业盯妻[让我康康]
司空震:gun[裂开]
风暴龙王:老婆好香,我舔舔舔舔[爱心眼]
司空震:这畜生强迫我做繁殖的容器[裂开]
风暴龙王:给老婆做饭,但失败哩[可怜]
司空震:这素在?喂狗?我还是自己做吧[裂开]
风暴龙王:被老婆投喂啦[星星眼]
司空震:[裂开]
风暴龙王:老婆,看我给你带的漂亮衣服[撒花]
司空震:女装?要我来取悦你吗?[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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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巢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