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也太诡异了
车缓缓驶进车库，江序熄了火，偏了偏头，察觉出坐在副驾驶的人有些不对劲。
“乐言，下车吧。”但今天他不想多问。
让苏迟那小子去游说唐乐言本来就是一步险棋。江序一边开门一边默默地想，多半又是以什么删掉PDF的计划把人忽悠过来的。
不过还有什么办法呢？除了这个，人家有朋友有公寓，凭什么继续住你家？
让别人去游说，总好过自己去威胁。
江序眼眸暗了暗，很快调整过来，先把行李箱推进了屋，又看唐乐言一直没动静，便绕过去开了门。
“乐言，我们到了。”江序一手撑在副驾驶门框上，一手摸了摸他的卷毛，“膝盖很疼吗？我抱你。”
说完，弯下身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勾着膝盖把人抱了起来。
唐乐言没说话，也没反抗，安静地窝在江序怀里，任由男人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车库的灯光很暗，他偷偷抬眼盯着江序利落的下颌线，翻涌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小声地开了口：“江教授，听说很多人追你，你为什么都不答应呀。”
江序闻言怔了怔，低头垂目，似乎微微蹙起了眉毛。
唐乐言睫毛微颤，又故作轻松地补充道：“我就是好奇，要是有人追我的话我肯定特别高兴，哈哈，想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江序目光看着前方，语气温和坚定：“因为我只和我喜欢的人恋爱，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宁缺毋滥。”
……
原来是真的，念念不忘的初恋。唐乐言不说话了，轻轻把头靠在江序胸前，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心跳，眼睛发酸。
我的初恋什么时候来呢……
江序把他放到客厅沙发上，拿来消毒碘伏和软膏，先是帮他细致的处理了手掌的擦伤，又用医用纱布一层一层地裹。
唐乐言忍着痛，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我不是直男吗？不喜欢我正好！要是真喜欢我的话，还得考虑怎么拒绝他，况且我也只是把他当老师……不对，项目都结题了，他本来就不是我的老师，我凭什么还叫他江教授！他不也就比我大六岁而已。
唐乐言撅了撅嘴，看着自己被裹成两个小粽子的手，有点想笑，又盯着穿着黑色西装，半蹲着处理他膝盖伤口的人，眼珠一转有些试探性地开了口：“序……哥，一会儿我想洗个澡睡午觉。”
江序手一顿，抬起头来。
“咳咳，那个课程也结束了，项目也已经结题了。”唐乐言本来感觉挺顺理成章的，但和江序一对视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就是叫你江教授的话，好像还在上课一样……不过如果你得冒犯的话，我还是继续……”
“可以。”江序低头给他包扎完，把纱布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是第一个叫我序哥的人，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唐乐言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拨乱了。
他呆呆地仍由江序把自己抱到二楼浴室，呆呆地看着江序把自己的换洗衣物挂在浴室挂钩上，江序让他把手抬起来，他也照做。
直到他感觉身上一凉，发现江序居然已经帮他把上衣脱掉了！
唐乐言余光扫过浴室的镜子，自己上半身赤条条的，赶紧背过身去，江序却已经脱他的短裤了，顿时脸红到冒烟，想伸手按住。
“那……那个，我自己来！”
但被纱布包裹的手很不灵活，那条黄色小鸡短裤已经落到了脚踝。
全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唐乐言彻底慌了：“江教授，我自己来，自己来，不麻烦你了！”
“叫序哥。”江序却不肯出去，攥着手腕举起他两只包着纱布的手，声音低沉，正经又蛊惑，“不能沾水，还是我来吧。”
“序……序哥，我……能不脱内/裤吗？”唐乐言声音都带了哭腔，把手挣脱出来捂住小鸟的位置。
“当然了，就擦一擦而已，本来也没打算帮你脱。”江序声音淡淡的，踱步到洗漱台边拧干热毛巾，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幽深。
可能是羞的，镜中人整个后脖颈都泛着粉红，纤细的腰背光/裸着，腰/窝处有一枚小小的肉红色胎记，浑圆小巧的屁股被内/裤紧紧包裹着，勾勒出一条深深的屁/缝，一双裹着纱布的手却捂在前面。
真是丝毫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江序心情很好地舔了舔唇角，轻笑一声又很快沉下脸，万分正经道：“放心吧乐言，我不是那种不分场合不知分寸的人，而且你大学在国内北方读的，不也有大澡堂吗？”
唐乐言咽了咽唾沫，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只能抿着嘴感受着热毛巾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
江序擦完后背，又把他整个人转过来，这下唐乐言实在是无法淡定了，他面对着镜子，看见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全身透着粉红，而江序却还穿着西装。
唐乐言低下头不敢看镜子，这这这也太诡异了！
那天小电影里开头不就是这样的吗？！！！
但低头之后却更后悔了，因为江序一只手拿着毛巾慢悠悠地从他的胸口擦到小/腹，另一只手则握在他的腰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序的拇指轻轻在他腰窝处的胎记上按了按，一瞬间，唐乐言浑身像过电一般抖了一下，抿着嘴推开了江序，打开浴室门窜到了床上，手脚灵活地像是根本没受过伤。
小鸟突然不受控制了！
“差……差不多了，我突然……好困了！”唐乐言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整张脸红到冒烟，含糊不清地说。
江序却没多说什么，表情十分正经地走过来给他拉上了窗帘，淡淡道：“嗯，那就好好休息，我下午继续开会，一会儿吃晚餐来叫你。”
唐乐言躺在被窝里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等听到卧室门被轻声关闭，又蹭地睁开了双眼。
不能闭眼，一闭眼全是刚刚浴室里的画面！
怎么回事啊！我不是直男吗？我还是直男吧……我肯定还是直男，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这种情况下是个男的都会有反应吧……
他翻了个身，努力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又翻回来平躺了好一会儿才把小鸟安抚下去。
正当他终于困了准备午睡之时，却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震动声。
嗡……嗡……
唐乐言疑惑地支起身，左右环视了一圈，发觉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床头柜发出的，他眯起眼睛，挪到江序睡的那一侧，打开了抽屉。
第一层放了一些维生素和保健品，唐乐言有些好奇，把整个抽屉拉开，没想到最里面还有一瓶，上面写着Melatonin，低下还压着几张诊断单。
他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失眠诊断报告，日期从好几年前开始，每隔半年一张，但今年年末似乎江序并没有去复查。
这些精英还真挺容易失眠的……
下层抽屉又传来了震动，唐乐言把诊断单塞回去放好，拉开下层，一个平板躺在里面。
他想拿出来把震动关了，但不管怎么按都不管用，唐乐言有些无语地想下楼找江序，平板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震动。
屏幕自动解锁，一行字浮现了出来：[你好，唐乐言，我是诺瓦。]
唐乐言顿时睁大了双眼，这是江序的私人AI，他瞟了一眼门的方向，试探性地开了口：“你好，诺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为江序建立的信息库里有你，你曾经来过这里，你是U校的学生，曾经上过他的课程，获得了95分，你参与的由他主持的项目刚刚结题，现在正在会议当中，你还有一份被控诉的PDF文件在他手机的私密文件夹里，里面有你的半/裸/背影照。]
“……”唐乐言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情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但他很快慌了起来，“诺瓦，你怎么知道那份PDF文件，那个文件夹联网了吗？”
[请不用担心，文件夹被上了加密程序，且没有接入互联网，我只会搜集他的信息作为定制化服务，不包含上传到云端的功能。]
唐乐言松了一口气，眼睛一转有些激动地压低声音张口问道：“那你能帮我删掉吗？”
[抱歉，我只能提取信息，并不能删除、修改、上传任何已存在的本地文件。]
啊，原来不行吗，看来这个诺瓦只能做家政这方面……唐乐言撇了撇嘴，忽然又问：“你的语言处理事谁做的？感觉有点冷冰冰的，不太像是家政类型的私人AI啊。”
[我不是专门的家政AI，我是私人AI，你可以理解为安装在所有电子设备里的私人秘书，我虽然不能上传数据到云端，但是可以从互联网收集信息，辅助工作和生活，我的所有数据都只储存在本地主机内，绝对安全可靠。另外，我是由江序在他博士期间自行研发的。]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的语言处理是他做的。”唐乐言放下平板躺在床上，忽然又问，“上次是你帮我开的卧室门吗？”
[如果你是指你半夜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试图解锁他的手机的那次，是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当时都把你的名字叫错了。”唐乐言面对屏幕讪笑了一下，又赶紧说，“你可不能告诉他我想偷他手机删掉PDF！”
[好的，我不会。]
“嗯？你是识别我的指令了吗？我怎么记得他说过你有声纹识别系统，只听他的？”唐乐言眯起眼睛。
[一周之前，江序将你列入了安全名单，现在我可以识别你的指令了。]
“我在安全名单里？！”唐乐言心脏忽然猛地跳了一下，有了江序私人AI的安全名单，就像有了他家的大门钥匙一样，而且这扇门还连通了他所有的线上数据。
虽然诺瓦不能帮他删掉PDF，但是搜集信息总能行吧。
唐乐言搓了搓裹成粽子的小手，眯起眼睛笑得贼溜溜的：“诺瓦，他手机有他初恋情人的相信吗？你快帮我查查。”
[抱歉，由于**设置，安全名单里的指令人只能进行家政服务，无权查询私人信息。]
“……”好吧，说的挺牛的，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家政AI而已，唐乐言想了想又问，“那他安全名单里都有谁，这个总能告诉我吧？”
[loading……]
[安全名单：唐乐言。]
没了？唐乐言眨了眨眼睛，放下平板，抿着嘴躺回了被窝里，过了两分钟又把平板放回了第二隔抽屉。
安全名单上就我一个吗？是不是说明他的初恋情人还没有来过美国？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在等？
唐乐言翻了个身，盯着江序的枕头，挪近了点。
不会，他这么优秀，应该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定人家都在办签证了。
那他初恋来了肯定要住这儿，是不是就要把我赶出去了？
靠！
唐乐言又翻过身平躺，拿起江序的枕头捂住眼睛，气呼呼地睡着了。
-小剧场-
江序家的布局2
一楼没有太多房间，几本都是打通的，所以空间很宽敞。
黑色皮质沙发摆在客厅正中央，柔软回弹性都不错，唐乐言表示一开始贴着皮肤有点凉，不过还好过一会儿就热起来了，到最后他反而贪凉想整个人贴上去。
但每次都被江序捞起来。
实木办公桌在靠近后院的落地窗前，从这里望出去能看到后院的草坪，后来唐乐言又搬了个秋千放那儿，还种了几丛玫瑰。
虽然后院围墙挺高的，**性很好，但是每次不拉窗帘唐乐言都捂着嘴不敢叫太大声，他老说会被人看到。
但我觉得他是多虑了。
--守口如瓶的诺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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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也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