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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清音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听见司辰的话,阮离急忙从他怀里退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他,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崩溃:“你怎么还没睡?”


    司辰用手指抹掉溅到脸颊上的水珠:“我下楼喝水,就看到你像做贼一样,你在搞什么?”


    阮离:“太黑了,我看不见。”


    司辰叹气:“这是个声控灯,你但凡出点动静,它就亮了。”


    阮离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司辰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发尾,那上面的水珠正一滴一滴落下来,洇湿她纤薄的肩膀。


    阮离揪着衣摆,不敢看他:“那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


    “等我一下。”司辰走到客厅一处柜子前,弯腰拉开抽屉,拿出一台吹风机,走回去递给阮离。


    “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阮离接过吹风机,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你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她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小跑着回了房间。


    吹干头发的阮离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关掉灯,黑暗温柔地笼罩。


    月光从拂动的窗帘缝中透进来,映在地板上,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脑子里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高二那次运动会。


    那次运动会,阮离被迫报名三千米长跑,司辰主动帮她进行赛前特训。


    晚自习前的操场,一个人也没有。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踏在橡胶跑道上,一道魔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


    “不要走,跑起来!”


    阮离抖着浑身的零件扑到司辰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通红地喘着气:“不行了,我不行了。”


    司辰看了眼时间,皱眉:“蚂蚁爬得都比你快。”


    阮离只顾着喘气,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了。


    “刚跑完不能马上坐下,起来走走。”司辰把她拽起来,“还有,你呼吸的频率不对。”


    阮离按照司辰教的方法调整了呼吸,果然觉得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痛减轻不少。


    她有些惊喜:“好像真的有用。”


    司辰看她眼睛亮亮的,有些好笑:“当然了,跑步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不要对它那么抗拒。”


    他用手比了个框,从她的眼前推向远方。


    “目标在前方,风从你身边吹过,你不是在和任何人比赛,你只是在和自己赛跑。”


    阮离看着他,少年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似乎连头发丝都在闪闪发光。墨色瞳仁被暖色占据,他显得和平时不太一样。温柔了很多。


    这样的司辰,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然而下一秒,这梦幻唯美的一幕就像被打破的镜子般飞快碎裂开来,她坠入了无边黑暗。


    阮离被吓醒了。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司辰家。


    她捂着额头坐起来,心跳得很快,仿佛要冲出喉咙。


    天色暗昧,一切都灰蒙蒙的,还没彻底亮起来。


    阮离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五点多。


    桌面上躺着一条微信消息,看头像,是余冰。


    余冰半夜十二点多给她发的消息。


    先是用一排惊叹号表达了震惊,说朱经理和莉莉昨晚在旅店被抓走了。


    然后用三排“哈哈哈哈哈哈哈”表达了幸灾乐祸。


    最后好奇他们俩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报应来得这么快。


    阮离有些惊讶,虽然她威胁莉莉再敢出幺蛾子就报警。


    但其实她手机里那点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她只是吓唬他们而已。


    难道真的是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阮离心底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八点多的时候,司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打着哈欠下楼,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他走过去,看到阮离站在料理台前忙活,刚想迈步过去,想起之前的教训,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


    阮离转过头:“你醒了?”


    她系着一件印着连锁超市logo的黑围裙,手里还握着一把锅铲。


    空气中漂浮着米粥的清香,混合着鸡蛋和香肠的味道。


    司辰恍惚一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去旁边坐着等一下,很快就好。”


    阮离用锅铲把煎鸡蛋翻了个面,然后抬手点开了吸油烟机。


    很快,阮离把早餐端上桌,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放在司辰手边。


    “我也不知道你早餐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阮离说。


    “粥,牛奶,鸡蛋,香肠,还有吐司。”阮离把两个小碟子端过来,“这是我拌的小咸菜。”


    司辰目光依次滑过桌上的早餐,最后看向阮离。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阮离看着他:“昨晚,朱经理和莉莉在旅店被抓走了。”


    司辰盯着她没说话。


    阮离心里没底,看他这个反应,难道是她猜错了?


    但是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司辰看着她表情纠结,勾起嘴角:“你觉得是我干的?”


    阮离微微涨红了脸,声音变小:“……我不知道,所以,是你吗?”


    按理来说,朱经理和莉莉私下干那些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突然在昨晚出事了。


    余冰还给她发了段视频,据说是朱经理的老婆大义灭亲举报了他们,还去了现场,直接和朱经理还有莉莉撕在了一起。


    场面极其混乱。


    司辰咬了一口吐司,语气随意:“你猜。”


    这基本就是承认了,但阮离还是想不明白,探着身子问:“你怎么做到的?朱经理的老婆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他是怎么说服她去举报自己老公的?


    “一个出轨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还要让你净身出户的老公,有什么包庇的必要吗?”司辰说。


    阮离震惊了:“朱经理欠债了?他说自己很有钱的啊。”


    司辰撩起眼皮看她:“他和你说的?”


    阮离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司辰却察觉到什么,冷笑:“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阮离:“不记得了,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要不是之前要从他手里领工资,阮离根本连他的微信都不会加。


    他发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阮离更是一句都没回过。


    没想到还是被朱经理的老婆看到,惹来一场无妄之灾。


    虽然这其中有莉莉的推波助澜,但在那之后阮离还是深刻反思了一下,并决定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态度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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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地拒绝。


    司辰的嗓音带着轻蔑的冷意:“以后遇到这种人离远点,欠一屁股债还好意思吹自己有钱,想空手套白狼,也不看看自己长没长那个脑子。”


    阮离“嗯嗯”应了。


    朱经理的德行整个天临轩的服务生都知道,余冰介绍阮离去干保洁的时候也和她提过一嘴。


    只是当时阮离觉得自己只是个保洁,每天穿得丑了吧唧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而且她当时实在是需要钱。


    朱经理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只会在微信上撩骚,再多了他也不敢。


    而且他和莉莉早就勾搭上了,犯不着在她身上花太多工夫。


    “不对啊,”司辰突然皱起眉,“你之前的房子是他帮你找的?”


    阮离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


    司辰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放下筷子:“阮离,你能不能有点警惕心!这种人的房子,你还敢住?你不怕他追上门来。”


    阮离辩解:“我一开始不知道,退租那天才知道的。”


    司辰:“他没有上门骚扰过你吧?”


    阮离摇头。


    司辰脸色缓和些许,重新拿起筷子,想到什么又神色凝重地放下筷子。


    “他是你们经理,那你拒绝他之后他有没有故意刁难你,给你穿小鞋?”


    那自然是有的,不过都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穿小鞋总比没鞋穿好。


    阮离又说:“都过去了。”


    她并不是很想回忆那些不开心的过往,那些难捱的过去她会努力忘记,只记住那些美好的记忆。


    比如,操场上的那抹夕阳。


    想到这,阮离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脸色阴沉的男人。


    他拧着眉生闷气的模样和以前那个脾气暴躁爱炸毛的少年重合,她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直到对面问:“你在笑什么?”


    阮离才如梦初醒,低头喝了一口粥:“没什么,快吃吧,要凉了。”


    吃过早饭,阮离在司辰的指挥下把碗塞进洗碗机,身为拿着三万月薪的保姆,她自觉找其他活干。


    找了一圈没看到任何清洁工具,阮离忍痛把自己的一条穿旧了的秋衣拿出来准备当抹布。


    她四处找水盆,最后瞄准了冻柿子的食盆,在它警惕的目光中慢慢靠近。


    冻柿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挡在自己的食盆面前,誓死捍卫。


    甚至一仰头叫了起来。


    阮离伸手去捂它的嘴:“你别叫了,再叫我不给你做饭!”


    然而,司辰已经下楼来了。


    “怎么了?冻柿子叫什么呢?”


    冻柿子叼着自己的食盆委屈地冲到司辰面前,里面的粮洒出来一多半。


    阮离:“……”


    司辰看了看冻柿子,又看了看阮离,发出疑问:“你早上没吃饱?那也不能抢它的饭啊,狗粮又不好吃。”


    这是什么脑回路?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狗粮好不好吃的?


    阮离无言片刻,举起自己手里马上就要成为抹布的秋衣:“我只是想借它的盆接水打扫卫生而已。”


    司辰笑了笑:“不用,阿姨会定期上门打扫的。”


    阮离很想问,那你花钱请我来是干嘛的?


    但还没等她开口问,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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