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建立在半要挟半强制基础上的不平等关系,对方还一再强调他在自己眼中只是一件珍贵的罕见的收藏品,频繁对他做这种事是收藏家对藏品的爱的保养,但是——
伍德内心深处完全不讨厌老板,也不排斥和他做这种事情。
因为老板拥有堪比神祇的英俊面孔,身体比古希腊雕像更加健壮美好?
还是因为老板每次都会深入、细致地检查、保养自己这件“藏品”,带给自己极致的享受,让自己沉迷其中?
也许,一切仅仅因为老板是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愿意收留他、给他一份安稳的人……
伍德喃喃地想着,放肆地抱住老板的腰。
……
……
完事的时候,落地窗外已经出现黎明的亮光。
老板游刃有余地拍醒经过一整夜的翻来覆去早已全身皮肤都泛着潮红的伍德:“你想单独洗还是和我一起洗?”
“我……”
声音有些哑。
“看样子是需要帮忙了。”
“不!不!我、我自己能行……”
怕在浴室会被精力充沛到堪比怪物的老板以保养之名再度疯狂进攻的伍德强撑着酸软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老板眯着眼睛目送他消失在浴室门后,直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才起身穿上睡袍,打开电视,观看每日新闻。
……
浴室内。
温暖的水打湿头发,顺着脖颈流过全身,伍德的记忆也在不自觉间回到了六个月前。
那时……
脑内一片空白的他抱着一根浮木在茫茫海上漫无边际地飘荡,又渴又饿,几乎要脱水脱力时,被一艘满载偷渡者的难民船发现。
船员把濒临死亡的他拖上了船,将珍贵的淡水和食物分给他,发现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后,他们把他被救时紧紧抱在怀中的浮木(wood)当做了他的名字。
难民船即将抵达迈阿密时,遭遇了海岸警卫队的开枪射击,船员们纷纷跳入大海,奋力游向岸边的灌木丛。
伍德跟着他们一起游向海岸,得到当地的古巴移民们的热情款待,并因为金发碧眼的外貌被当地人认为是某场未被记录的海难的幸存者,辗转送往纽约接受治疗。
在纽约的医院里,没有合法身份没有过往记忆并且身无分文却拥有俊美面容和健康身体的他收到了来自医生和护士们的热情暗示。
他们建议他用身体支付医药费。
“我很健康!我在你们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根本没有——”
“住院部的床位、三餐的食物包括你身上的病号服全部要付费!”
“……”
“不用担心没钱付账,你可以按市价为我们服务,我们事后也会给你介绍上等客源。——以你的面孔和身材,很快就能还清账单。”
“……”
不愿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伍德选择跳窗逃亡。
然而,没有合法身份、没有住所、没有任何技能资格证的伍德在纽约根本找不到正规工作。
又冷又饿的他曾试图加入流浪者群体。
但是,在无家可归者的聚集区,他不仅遇到了肮脏的流浪汉,还有小偷、妓女、瘾君子,以及——因为严重的药物成瘾导致身体扭曲折叠、肢体溃烂、目光呆滞、全身散发恶臭的宛如丧尸的怪物们。
更糟糕的是,□□分子盯上了他。
他们将他堵在没有监控的肮脏小巷里,强迫他为他们工作:“你很幸运,是有钱白人最喜欢的金发碧眼长相,五官也漂亮,难得一见的高级货色。”
“我不想——”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伍德只得再次逃亡,黑暗中一路狂奔,不知不觉来到了马斯特私人艺术博物馆大门前,即将被□□分子们抓住——
博物馆的门突然打开,多名持枪保安冲出,开枪驱散□□分子,随后,老板把惊魂未定的伍德带去了二楼的休息室。
两小时后,老板再次出现,向吃饱喝足还洗了澡的伍德索要报酬。
“你能付给我什么,钱,还是——”
看着老板如人间太阳神般俊美的面容和海洋般蔚蓝的眼睛,伍德的心脏突然异常火热,失了魂般脱口而出:“我、我可以用身体报答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
男人悠闲地笑着,托起他滚烫通红的下巴:“不用紧张,只要你完全信任我,听从我……接下来的事情会很舒服……”
“我……”
“放松,然后接受我。”
“可是——”
声音戛然而止。
老板的嘴唇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印上他的嘴唇,唇瓣交错的瞬间,身体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量。
之后……就是……
……
“呼——”
伍德长吐一口气,结束交错着羞耻与陶醉的回忆,关了水阀,走出淋浴间,双手撑着镜子,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伍德,记住,他现在对你很好,说你是他珍贵的收藏品!但他毕竟是他,他不属于你!你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而且——”
(这个艺术博物馆真的很奇怪……到处都透着古怪……)
嘀咕着,伍德擦干身体和头发,走出浴室。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
老板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早晨要闻。
伍德走到他身旁,思考着要不要说些亲昵话哄对方开心,突然——
“——据悉,该架次飞机撞击地面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导致小规模的树林火灾。”
“天啊!”
伍德被坠机消息震撼,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
“……目击者称当时听到一声巨响,并且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向地面,黑烟升腾而起,附近有不少建筑物的玻璃因为震动而破碎。紧急救援人员接到报告后迅速赶到现场,目前消防人员已经成功将火扑灭。并确认机上人员全部遇难。”
记者站在警戒线前训练有素地进行着播报,身后是黑烟滚滚的灾难现场,紧急救援人员、消防人员、警察们紧张地进进出出。
“全部遇难……”
不知为何,记者举着话筒说这句话的时候,伍德眼前开始变得恍惚,身体仿佛瞬间穿越抵达混乱嘈杂的灾难现场般,鼻子闻到了黑烟散发的恶臭,眼睛看到了浓烟深处像被看不见的巨人抓在手中肆意拉扯扭转直到断裂不成型的飞机残骸——
以及——
一个全身焦黑干枯如木乃伊的“人”,焦黑的指骨上戴着一枚闪烁金光的古埃及样式的戒指。
“人”从扭曲不成型的飞机残骸中走出,迈着焦黑的步伐,穿过警戒线,走向人群,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急救人员、消防人员、警察、围观群众、电视台摄制组——却全都没有看到“他”。
“你是谁!为什么会——”
伍德本能地追上去,跟在“人”身后来到繁华的纽约街头。
在这里,他看到了漫天的黄沙,夹杂在黄沙中疯狂飞舞的蝗虫,蝗虫和飞沙经过的地方,大群活人被腐蚀成类似木乃伊的怪物,扭曲狰狞的模样像极了爱德华·蒙克的油画《呐喊》!
突然,怪物们发现了伍德!
它们向他冲来——
“——啊!”
伍德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
……
“伍德?”
“嗯?”
伍德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坐在老板身上,大惊失色——
“啊——老板!我……”
“早上就这么主动,我很高兴。”
男人低头咬着他的耳朵:“所以我决定不再追究你利用工作时间做直播的事情,只要你承诺没有下次。”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老板!你像上帝一样仁慈!”
狂喜的伍德瞬间忘记刚才的恐怖幻象,抱着老板猛亲一口:“可不可以把昨天被你踩碎的那台手机的贷款账单也一起勾掉?”
“可以。”
“能顺便再买一台新手机吗?”
“我不是吝啬的老板,只要你足够努力,很快就能攒够买新手机的钱。”
“……”
“怎么?生气了?”
“我……”
伍德苦闷地看着老板。
老板微微一笑,抬起原本放在伍德腰侧的手,捏了把残留着婴儿肥的脸蛋,调笑道:“我曾不止一次怀疑你是我的仇敌针对我的喜好为我定制的money boy,然而你不仅技术差得像个小孩,从我手中拿钱的时候眼神也始终很清澈,让我确信金钱对你而言仅仅是活下去的基本必需品。”
“……”
“总之呢——”
男人随手拿出一百美元,递给伍德:“穿上衣服,去对面给我买杯咖啡,找零的部分是你的跑腿小费。”
“——老板!你比上帝更仁慈!”
伍德兴高采烈地接过崭新的一百美元,穿好裤子,抓了抓还没干透的头发,哼着小曲走出办公室。
确定他已完全离开后,男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早上八点的纽约街头,指腹轻抚残留着伍德的气息的嘴唇,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既狡猾又单纯、总是会吸引那个世界的东西的你,今天又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原来你是故意把他留在身边的,马斯特先生?”
洞察一切的冰冷声音自后方响起,空气中渐渐泛起埃及蓝睡莲独有的略带迷幻气息的芬芳甜香。
马斯特没有回头,如海洋的蓝色眼睛冷漠地看着落地窗中模糊不清的金色身影:“伟大而古老的女神不该出现在这里。”
“奥西里斯的冥王戒指被人带进了纽约。”
被尊为女神的存在如此说道。
“哦?那架坠毁的飞机?”
“导致飞机坠落的不是我,是那家伙。”
“那家伙?”
“是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必须尽快找回奥西里斯的戒指,在真正的灾难发生以前……”
“真正的灾难吗?”
马斯特缓缓抬手,现世的手指干净整洁、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映在落地窗中的那只手表面缠满了绷带,绷带边缘有金色火苗正嗤嗤燃烧。
……
……
“先生,你的咖啡,还有找零和小票,请收好。”
“谢谢。”
伍德微笑着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咖啡,走出咖啡厅,面色平静如常,心中却忍不住开始计算这趟跑腿得到的“找零”能买多少汉堡、炸鸡、薯条、可乐饼、冰淇淋、甜甜圈。
(这些钱显然能让我坚持到下个月发工资,所以我完全可以再贷款买一台新手机~)
(嗯,老板昨天提到下周让设计师给我量尺寸定制两套西服,说明他计划带我出席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
(和老板外出期间,吃喝住行肯定全免费,如果晚上服务到位甚至能得到大额小费~哦!老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仁慈的上帝!我愿意一万次跪下来亲吻你的——)
思绪骤然停止。
身体被呼啸的大货车击中,化作一条抛物线飞了出去!
(——f**k!)
伍德脑海中泛起一句脏话,左手本能地抓住滚烫的咖啡。
咚!
身体轰然落地,巨大的疼痛感让伍德感觉自己的每一根肋骨上都停着一个正在练习跳操的达拉斯牛仔啦啦队员。
(呼……呼呼……)
在博物馆前方左侧的绿化草坪上躺了大约十分钟后,伍德终于缓过气,撑着身体坐起来,摸了摸裤兜里的找零,掸了掸肩上的草屑,走向正立在草坪边缘的咖啡杯。
(太棒了,老板的咖啡居然一滴都没有撒。)
伍德幸福地想着,拿起完好的咖啡杯,快步进入博物馆。
险些导致死亡事故的货车此时早已消失在地平线,路上的行人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场意外,继续着各自的行色匆匆。
……
“老板!”
伍德走进办公室,将咖啡放在老板的办公桌上:“你要的加奶加糖热咖啡——”
“没事吧?”
落地窗前的马斯特转过身,深邃的蓝眼睛逐寸扫过伍德的身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拿着咖啡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突然出现的大货车撞飞——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啊!”
伍德大惊,赶紧拒绝:“谢谢老板关心,我现在感觉良好,我不需要救护车!”
“真的不需要?还是怕救护车的费用?”
“……”
伍德尴尬地低下了头。
“果然……”
马斯特迈动大长腿走到办公桌前,像品红酒一样喝了口经过这番波折后温度已经降到恰好入口的咖啡,目光依然在伍德身上游走:“我不会强迫你去医院。”
“谢谢老板。”
“给你两天带薪假,好好休息,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联系我,我送你去我名下的医院。——你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我不希望你受伤。”
“老板名下的医院?那检查费和后续产生的治疗费是不是可以……”
伍德满怀期待地看着马斯特。
马斯特摇了摇头,柔声细语道:“最多打五折。”
“五折我也付不起!太贵了!”
伍德脱口而出。
“抱歉,忘记你已经穷得只剩下身体了。”
马斯特宠溺地笑着,伸出大手盘弄伍德的淡金色头发。
“老板——”
伍德正要抗议,突然看到草屑一根接着一根地从眼前划过。
“原来……”
“你以为呢?”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伍德。
“……”
(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小孩,虽然我承认我长得有点娃娃脸,但是……)
伍德腹诽。
……
一番盘弄过后,伍德头发里的草籽、灰尘被全部清理干净,身体也经老板逐寸检查确认,确定被横冲货车撞飞的意外甚至没有给他的皮肤留下淤青,更不必说骨折和内出血了。
“——回去休息吧,记住,有任何异常都要联系我!”
“谢谢老板。”
伍德一边穿衣服一边点头,脸上堆满了谄媚笑容。
“还有——”
“什么?”
“被货车撞飞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我……”
伍德皱眉想了一下,小声道:“我当时满脑子都是motherf**k……还有担心老板的咖啡撒出去还要重买一杯……”
“仅仅这些?”
马斯特微微眯起眼睛。
“还、还……好吧,我还感到了一些不正常……我的意思是撞飞我的货车给我的感觉很不正常,好像、好像……好像——啊!”
伍德发出惊呼,双手捂着额头,痛苦地跪坐在地毯上。
“我、我……”
“你感觉到了什么?”
马斯特单膝下跪,左手绕过后背抓住伍德的肩膀,右手放在他的腰侧,轻声问道:“告诉我,那一刻,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
“伍德”缓缓抬起埋在马斯特肩膀处的脑袋,眼睛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占据般翻滚着金色的闪电,喉咙发出冰冷彻骨的声音。
“我看到漫天的蝗虫和黄沙占领纽约,焦油的人形高举戴着金色的戒指的右手,迈出火焰的步伐……生与死的界限被打破……亡灵从地下涌出,活人变成干尸……我……”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只是太累了。”
男人轻声说着,举起右手,隔空拂过“伍德”的脸庞。
金色的闪电逐渐熄灭,恢复平静的“伍德”缓缓闭上眼睛,脑袋也耷了下去,鼻翼发出稳定的呼吸。
“果然,这场意外不是意外……奥西里斯的戒指在车上,它被你吸引了……”
喃喃自语间,马斯特将晕厥的伍德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
“目前没有证据表明那东西已经发现你……但是保险起见,我必须给你再加一层封印……”
……
半个小时后——
伍德睁开清澈纯粹的眼睛:“老板,我刚才……”
“你刚才晕倒了,初步怀疑是车祸造成的轻微脑震荡——”
“初步怀疑?救护车?!老板你打了急救电话!”
伍德“噌”地一声坐直身体,紧张地看着老板如古典雕塑般帅气的脸庞,绿色的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烁:“打了没有?没有打对不对!对不对?”
“如果我说救护车正在——”
“救护车的费用……”
“我可以垫付,然后分十二期贷款从你的工资里扣除。”
“——不!”
伍德顿时嚎啕大哭:“老板,我、我已经康复,我不需要急救车……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让急救车敲诈我的钱包!我已经很穷很穷……我……”
“骗你的。”
马斯特微笑着,捏了捏伍德的脸颊:“待会我让我的私人医生去你那边给你做基础检查。”
“要付费吗?”
伍德紧张询问。
“不需要。”
“老板万岁!”
“还有呢?”
“还有——”
伍德想了一下,抓住老板抚摸脸颊的右手,双手捧住,亲吻手背和指尖:“谢谢你,主人(Master也是主人的意思)。”
……
……
两天后——
接到报案的警方在一个停车场包围了一辆被遗弃的大货车。
司机坐在驾驶室内,头骨崩裂,早已死亡,全身组织严重失水干枯腊化呈木乃伊状,货车车厢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根据死者身上的证件和沿途路口包括停车场提供的监控影像,警方很快确定了死者身份和死亡时间、死亡过程。
迈克,白人男性,爱尔兰裔,四十五岁,专业货车司机,三天前独自驾驶车辆进入纽约市区,抵达现场后下车,打开货车车厢,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话,回到驾驶室内,用随身携带的猎枪爆头自杀。
整件事看起来非常简单,负责调查工作的警员们却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恐慌。
迈克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前为什么要对空气说话?
货车车厢当时真的空无一物还是存在某些只有迈克能看到的特殊物品?
他对空气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以及——
为什么迈克的尸体会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失去了接近百分之八十的水分,看起来像一具风干多年的木乃伊?
“或许我们应该——”
“抱歉,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由我们接管了。”
一支队伍突然出现,领头的是个穿着昂贵西服的中年男性。
“你们是——”
“特殊事件调查处纽约分组,直接隶属于五角大楼。”
男人亮出证件。
不等警员做出回应,特殊事件调查处纽约分组的干员们已强势占领现场,进入工作状态。
“老大!我们在车厢内发现一些黑色物质!可能是诅咒物!”
注1:从1995年开始,美国对古巴实行“湿脚/干脚”政策,即古巴非法移民一旦踏上美国陆地就会获得移民身份,享有居留权和工作权;在海上被拦截的偷渡者将被遣返回古巴。(这一政策于2017年被废止)因此,迈阿密有大量合法和非法的南美移民,他们非常乐意接应来自南美的同胞。
注2:埃及蓝睡莲含精神性生物碱阿扑吗啡,有轻微的致幻效果,香味是已知的睡莲中最浓郁的,因此常用于祭祀仪式和精神治疗。蓝睡莲在古埃及信仰中象征重生和爱情,和奥西里斯直接关联,同时也和哈索尔、伊西丝有关,宗教地位和**、没药、奇斐(kyphi)同等。
注3:马斯特其实是master的谐音,并不是老板真名,老板用Master做名字,既是玩梗占便宜的心思,也暗示他的身份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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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奥西里斯的印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