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白晚上回去的时候在阮棠经常放置牛奶的地方发现了装有袖扣的盒子。不免冷笑,颇有些烦躁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长腿一迈走开了。
对方竟然还敢把这个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呵。
他真是疯了,才会指使季清野把袖口让给对方。
“江先生,我,我有东西想送您。”
不知何时阮棠站到了他的身后。
“这个,送给您。”
阮棠手掌摊开,一枚精致的盒子赫然在目。
江予白一愣,但嘴却先脑子一步开口“呵,用我给的钱,送我礼物。你还真是会送人情。”
江予白冷淡的眸子撇了一眼阮棠手中的东西,似乎无比嫌弃。
阮棠有些蒙,正想辩驳。江予白接着讥讽的话语却打断了他。
“还是说你要我因为这么一点礼物感恩戴德?”
他彻底呆住了,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扣着指甲。费尽心血买到的袖扣此时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送也不是。
阮棠想说自己不是想要对方感恩戴德,他想说自己只是想把这个礼物送给他。他想说对方的眼睛像袖扣上的宝石一样美丽……
阮棠彻底卸了力,脑袋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敢抬头,江予白不喜欢看他哭哭啼啼的样子……
江予白没管呆愣着站在原地的阮棠,微微侧身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般走了。
其实看到阮棠将袖扣递给自己时,江予白自己都没发现他松了口气。对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爱慕虚荣的人。
可是一旦开口讽刺的话语又像冰冷的刺刀扎进心里……
回了房间之后江予白皱着眉将本就松垮的领带扯了下来。
好友的话语历历在目。
你们家老头这次为你可花了不少心思吧?
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况且这小金丝雀和你那不出世的白月光眉眼至少有五分相似吧?就算是不喜欢,当个小替身玩玩也好啊。
季清野说的漫不经心,江予白却听得眉头紧皱。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他不是也如季清野说的那般对待阮棠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喜欢对方这样说。
袖扣没能送出去,阮棠望着中间的宝石发呆。最后还是将他放进了抽屉的最下面。
其实他知道,江予白厌恶的根本就不是袖扣,而是送袖扣的主人。
他一直都没有被对方接受。
……
酒吧搬运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不出所料的话这几天就会结束。
阮棠到了上班的地方之后同事们将他好一顿问候。显然他们都知道了阮棠是因为生病才请的假。
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表示自己没事。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他耳朵上的纱布太显眼还是什么,一天下来他都没怎么搬过重物。一旦他想去举哪个重物,一定会被其它同事发现然后接过。
阮棠很想说他只是耳朵受伤了,手又没事。
但是同事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依旧热情地帮他。
……
“感动吗?小白兔?我可是特意推了我的工作来接你的。”
今天下了班之后阮棠一出来就看见了蹲守在员工通道外的许临川。对方上半身半靠在墙壁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曲起了一只。很随意地动作,但放在对方身上却显得很洒脱自然。
许临川的脸不做表情时其实看起来颇有些薄情,不过当他嬉皮笑脸时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协调。
阮棠以为对方那一闪而过的冷漠是幻觉。
“送你的。”
许临川从身后变出了三朵康乃馨。
这次不是玫瑰。
“大病初愈,这是祝贺你的哦。”
神大病初愈哦……
“小白兔,你如果不收下的话我会难过的哦~”
说着,许临川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委屈的表情。
“我……你拿过来吧。”
只是康乃馨而已,总比对方之前的九十九多玫瑰好……
“花我收下了,但是送我回屋去就免了吧。我自己可以回家。”
“小白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收了我的花就变得这么无情,亏我还为了你特意……”
许临川又做出来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不过阮棠根本就不上当。更让他头疼的是对方的嘴。
眼看着对方还要继续喋喋不休下去,阮棠及时止损。
“好了!走吧。”
许临川瞬间喜上眉梢。
“哦,对了,我说了要检查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着,许临川就用手扶着阮棠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正了过来。
“嗯?!”
阮棠被这一动作搞的措不及防,一双黝黑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着实没想到许临川想一出是一出。反应过来后他便想挣脱开,没想到对方力气还挺大。
“放开我。”
“不,我还没检查呢。”
许临川十分执拗,似乎不让他检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阮棠被整无奈了,“本来就只是擦伤而已。”
“那好吧。”
许临川像是突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阮棠。
一来一回地根本看不懂对方的脑回路。
这人有病吧?
纵使是礼貌如阮棠,此时也忍不住爆粗口。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许临川朝着暗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去查一下这个许家的小少爷怎么和阮棠认识的。”
许临川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后槽牙里蹦出来的。他盯着刚刚阮棠和许临川站的地方,浑身气压低的吓人。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直到生疼了才发现……
身旁的助手战战兢兢地应下。
……
阮棠没敢让许临川真把自己送到家,毕竟江予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俩有关系。他随便找了个路边便让许临川放自己下来。
许临川起初还不乐意,不过拗不过阮棠坚持。
“小白兔就跟我这么见外吗?连让我知道住在哪里都不愿意。”
许临川一脸委屈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真不敢和江予白硬刚。真让江予白看见阮棠从自己的车下来,还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呢。阮棠这样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下了悬浮车后许临川依旧没走,“我看着你离开,小白兔。”
说着,他又吵阮棠抛了个眉眼。
阮棠:……
懒得管身后的许临川,阮棠下车后拔腿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阮棠走后,许临川似乎永远嬉皮笑脸的表情耷拉下来,就连周身痞里痞气的氛围也变了。
忽然,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小白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
阮棠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江予白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书。
“过来。”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江予白背对着命令道。
本来因为对方在看书还特意放轻脚步的阮棠有些愣。
自从上次送袖扣被拒绝并且还被嘲讽了一番后,两人的氛围就变得很尴尬。
阮棠有些状况外地走到对方身边,却在到达的一刻就被江予白扯着被迫倒在了沙发上。他不得不双手撑在沙发上才能够稳住身形。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江予白的手臂。
是温热的,柔软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害羞,后颈便传来了一阵刺痛。
“嗯!”
清酒味的信息素不要命的注入他的腺体,阮棠痛的一声惊呼。
阮棠悄无声息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对方。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等稳定下来后就会停止这场标记。可是这次的江予白像是在较劲儿一般,狠狠地将自己的犬牙刺入得更深。
阮棠疼到有些发麻了,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江予白,没想到这反而激怒了对方。
“不想给我标记,难道你还想给其他人标记吗?”
气头上的江予白完全忘了a级的徐临川根本没有办法标记同为alpha的阮棠……
“不要……”
江予白再次咬了下去,这次他咬的更深,信息素甚至到了一个恐怖的位置!此时的他双眼腥红,毫无理智可言。
鲜血顺着阮棠的脖颈和江予白的下吧留下,一瞬间血流成河。
阮棠痛到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只能配合着对方稍微减轻一些自己的痛苦。
因为疼痛,阮棠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身体,他软趴趴地倒在江予白身上。对此,江予白只是掐着他的脖子继续注入信息素。
……
“不是,这才几天?你这小金丝雀别给你玩死了。”
路秋鸣都快无语了,自从阮棠这只小金丝雀进入了江家之后,他的工作时长就直线上升。他没好气地对江予白说。
甚至今天都已经到了没办法在家里处理的程度了……
骂归骂,路秋鸣扫了眼阮棠被简单包扎后依旧掩不住糜烂的腺体,又看了看江予白领子上的鲜血。生平第一次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
“这次的伤不是简单的外伤,得做检查。你先让人去安排下。”
阮棠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
“把伤口处理好,不要影响下次使用。”
一滴泪顺着阮棠紧闭的眼睛滑出,意识再次消失。自然也没听到对方的那句,“用最好的药,净量别让他太疼……”
……
阮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依旧没什么人,只是床头柜又放了杯温热的水。
他扫了眼,没动。
没力气是一方面,阵痛的心更是一方面。
但阮棠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早醒一会,就可以看见蹲守在这里的江予白……
今天刚回学校,东西都没收拾就开始更文[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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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江予白:你还想被谁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