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景长青在朦胧中一个翻身,看见了令他每夜思绪混杂的样貌。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好似在确认眼前的情况。
就见没一会的功夫,景长青唰地一下,变成了淡红色,双手拉着被子往上扯了扯。
武凝与依旧觉得景长青这副样子甚是有趣,不知道这个状态在京城的繁华之中能保持多久。眸中神色令人不察的暗了暗。
“没想到驸马酒后如此热情,让人难以招架。”武凝与伸手捏了一下景长青的脸,“起来吃个早餐吧。”说罢,没等景长青反应过来,便转身起床了。
被武凝与晃得晕头转向的景长青,陷入种种猜想,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的地方。后来他才知道,真的喝醉了并不会发生什么,只不过半醉半醒下接着酒力,心里那颗小芽才更容易勃发。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武凝与便又离开了。
难得的一起早饭,景长青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李清砚道:“殿下嘱托,爷昨日辛苦,今日可休息一天。“
“正常吧,希望能早日掌握。“景长青虽然昨夜喝了不少酒,但早上的状态还不错。
景长青按时来到了平日练箭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箭靶,待想到昨日郊外,心中有些不适。
景长青想到来京前,与老师的交谈。
“你当真决定去参加?靠这秀才之名,加上我教你的那些,足够你过上富足自在的生活。”
“那官场权力之下,恐无今日的宁静。一但打破这宁静,恐无法再回到现在的生活。”
“老师,长青读诗书已久,对这书中反复提到的功名,实在难压好奇之心,也想见识一番。若能高中,三年,为官三年足矣,彼时弟子退官还乡,不牵扰这平静之地。”
“罢了,去吧,去吧。一切以安全为主。”
“这三年,恐怕回不去了。”来京时的喜悦也随着这个种种事情,淡了下去,他甚至有些忘记当时的那种开心的感受。只是在记忆中记得,初出远门的他是很开心,很开心的。
村子的事情隐秘,这权力争夺暗潮汹涌,暴露出来过于危险。
他日后尽量再低调些,说词也要再详细无缝,无论以后作何打算,都不能将村子牵扯出来。
景长青怀着心事不动声色的按往日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他更加认真研读之前让李清砚收集的京城中的信息。
可能因宴会的事情已算了解,接下来的练习,武凝与并没有回府指导他,而是安排了卫群指导他武术。
“殿下说驸马底子薄弱,每日进行武术练习,强身健体,也方便更好的练习弓箭。”
景长青对公主感慨他身体弱,莫名的有些羞愧,与公主身边的习武之人相比,他确实弱了些。
就这样,每日的沉迷在书房时间,也划出了一半用于武艺练习。
这婚假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武凝与重新回到朝堂。
这上朝的第一天便接了重任,被派往丰县清理附近山贼。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景长青这里。
殿下大婚不久便被派遣出去。这丰县距离京城偏远,来回的路程少说都有半月之余。
想到这里,景长青将这几日空闲时间做的东西翻了出来。询问到公主的位置,带着东西便找了过去。
景长青第一次看到武凝与穿官服的样子,与日常的发髻不同,头发收在官帽之中,衣服上凤凰图样栩栩如生,衬的武凝与整个人威严与神采并济。
武凝与转头看向景长青道:“你来的正好。陛下派我去清理山贼,不知你可愿意随我而去?”
被武凝与邀请,景长青第一反应是开心的,但他又想到他因何会处于此位,情绪又落了下去。“臣自当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是否合乎礼制。“
“你放心,陛下那面由本宫在。“
“臣谢过殿下。”景长青声音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想起为何而来的景长青,连忙将带来的东西翻了出来。
“臣刻了个挂件想送给殿下。”
“哦?本宫看看。”
下人将木盒打开盛了上来。
武凝与将盒子接了过来,里面躺着的是一用木头雕刻配件,木头上雕刻的纹样倒未曾见过,边缘若隐若现的小凹槽,也没盖住纹样的好看,若是雕在玉上,想来会更加惊艳。
武凝与想着,这工艺虽然比不上那里过往收到的大师之作,模样到令人舒适温馨。
不过…这木头的材质。武凝与将东西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
想到原本大臣们送里的原由,武凝与无奈地笑了笑。
武凝与抬头说道:“不知驸马还有如此手艺,能做出如此物件。本宫很喜欢。”
景长青看到武凝与并没有嫌弃的神色,松了口气,想到了听到消息就如此急忙地赶过来,耳尖发烫,“臣不打扰殿下了,先告退了。”
驸马回到房间内,紧随而来的是一些赏赐。“殿下很喜欢驸马送的礼物,这些是给驸马爷赏赐。”
待人走后,武凝与听着侍卫汇报景长青近日的情况,在听到景长青是如何从那堆婚宴礼品中,将木材翻出来用来雕刻成配件时,笑出了声来。
第二日让景长青随行的圣旨被武凝与带了回来。
剩下几日,府里的下人按序就班的收拾行李。
中间还派人来问景长青有什么想要带的。
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额外要求,让下人们正常照办。
待到出发之时,景长青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婚后几日,武凝与几乎都睡在外面。
他们两人好像除洞房,和那夜之外,没有睡在一起过。
这全程都要赶路,两人晚上会不会要一处休息了。想到这,景长青的思绪乱了起来。
他悄悄地掀起帘子一角,看向骑马走在前面的武凝与。心想殿下骑马的样子很是好看,英姿飒爽。
一连几年战争,朝廷财库紧张,对官道的维修,倒也差了些。这刚出京城没有多远,路就开始了颠簸起来。
在正式离开京城的范围内,武凝与下了马回到了马车上。
出了京城周边,再往下走的村落,开始出现了荒败之象。
景长青来京之前,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看过京中的繁华,对比下来,心中一阵荒凉,这便是书中寻常人家与权贵的差距么?
武凝与观察着周边的景象,想着:“虽然,平定已有两年,但这周边与之前进京是差别并不大。”
武凝与心思沉重了起来,回想起他们进京后,对宫中和反叛世家中财产的清算,经过几轮的挥霍,宫中的财力所剩不多,能撑起现在已是在各方面缩减,努力下来的成果。想到武衡仁上位后的各种繁忙。
“这烂摊子。“武凝与暗暗吐槽道。
太阳将落,天色暗了下来。
队伍停了下来,点燃了篝火。
空旷的荒地上,时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的篝火声。
“驸马,请用膳。”卫轻唤着,将吃食举到面前。
景长青接了过来,“谢谢。”看着侍卫行礼,景长青还是有些不适应。
景长青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着不远处与下属交流的武凝与,思索着这段时间生活。
虽这些时日,殿下并没有与他亲近,但观态度上并未展露排斥,看来不管这场姻缘为何,殿下应是没有迁怒于他。
想到了解到的信息,前朝世家抱团严重,寒门子弟除了站队,无任何发展之道,这也使得这世家做事越发猖狂,从新帝上位后的几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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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来看,新帝是有想改变这种情况的想法的。
他更加相信之前的猜测,皇帝恐怕确实是想借此事对寒门的子弟进行拉拢,打破以往世家对世家的状况。
不过确是牺牲了殿下的婚姻,这便是在权势之下所要承受的么?
景长青顿时有些心疼武凝与起来,如今地位婚姻确依旧无法自主,想着以后要对殿下好些。
但若以后殿下要有真正喜欢的人,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忽地想到,后院那的几位公子。这几日的相处,倒是让他忘了这件事。
景长青不自觉地大口咬了口干粮,想来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收起了刚才的不忍之心,想着,我才是该好好想想如何在这乱局中如何保重自己吧。
武凝与感受到景长青的视线,回首看来正巧看到景长青大口地咬了一口干粮,她不自觉地翘起嘴角,这副摸样,宴会中被大人忽视的孩童,化委屈为食欲。
正在对接安排的李余注意到武凝与神情的变化,相较以前那玩世不恭中夹在的狠厉,殿下婚后倒是有了些人气,柔和了下来,顺着殿下目光看去,是因为驸马吗?
武凝与看事情也交代差不多,“你先下去吧。”转身朝着景长青走去。
“可还适应,行程有点赶,待到镇上吃食可以好些。”
景长青声音闷闷的地回道:“殿下,无需担心臣,来京路上,为了赶路,多露宿郊外,以山野为食,现今已好上许多。”
“驸马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我只是众多学子的一部分。”景长青摇了摇头。
武凝与坐在景长青身边,靠着篝火。
虽已入春有些时日但夜晚风依旧有些凉,看着吃饱后,有些犯困,渐渐卷缩起来,上下晃动的脑袋。
武凝与打开斗篷将人圈了起来,抱着向后面的堆起的草垛靠去。
景长青被这武凝与的动作吓得精神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便要阻挡,轻声呼唤道,“殿下。”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武凝与说着,伸手环住景长青的腰。
“野外温度低,两人靠在一起会暖一些。“
“以前行军条件艰苦,晚上可谓是饥寒交迫。如今有了驸马,想来今夜会好过不少。”
景长青听到这便不再挣扎。只是整个人卷缩了起来。
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想着婚夜那晚的景象,驸马虽为读书人,这身材倒是不错,有着较为健硕的肌肉,日常着衣,倒是不现。
不过入府多日,倒是没人见他有练武的习惯,行动之间倒也不像个习武之人,不知这身材是如何维持的。
想着卫群的报告,说驸马练起来武术,熟练起来照一般人要快上许多,若是无基础,可谓是天赋异禀。
难道真只是天赋过人?武凝与对这猜想不觉有些好笑。若真是如此天赋,那倒是有些令人惋惜。
武凝与自然是想不到,有人愿意花大功夫去研究让人即察觉不到在习武,又把练武的基础融合于日常让其锻炼的方法。
那可谓是将那一本武功揉碎的不成样子,又为了不暴露混在在各种事情之中,教与景长青,为的以后若有需要能快速的捡起来,不落于那些从小习武之人。
而这在景长青眼中他可是相当的零基础,在外人眼里看着也只是觉得天赋异禀。
武凝与感受着怀里的体温,想着她戎马数年,与她同床共枕的,景长青还是第一个。这种奇妙的感觉,她说不上来,但是觉得很温馨。
武凝与将头更用力往景长青身上埋了埋,感受这自从母妃去世后,难得的温馨时刻。
在这几年的压力下,皇兄变了,她也变了。让她一度几乎忘记了她曾拥有过的温馨。
在皇权的争斗中仍保有着自己宁静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