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意有所图几乎是写在脸上。
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就爱找那些缺钱的单纯女大，用钱钓着，最后把人哄着往床上带。
程青时敛眉，她不是什么单纯女大，当然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不过她也没急着拒绝，不咸不淡地问：“什么兼职？”
“我平时挺喜欢画画，最近缺个模特，感觉你就蛮适合的。”
担心程青时拒绝，陈池索性道：
“薪资多少随你开。”
听到这里，程青时眸色微沉。
裸模？
她克制着，这才没丢下人和车直接走人。
“不需要。”程青时冷眼拒绝。
陈池能明显感觉到程青时的不悦，却有些无厘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她了。
想了想，她又道：“那些画不会流出去，只是我私人珍藏。”
只是个人爱好而已，她又不办展。
“我说了，不需要。”
程青时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陈池立刻道：“好的。”
虽然不知道程青时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排斥，但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既然对方不喜欢，那就没必要再强逼下去。
不过……
她惋惜地看了眼程青时的手。
真好看，骨节分明，线条清晰，在遇见程青时之前，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手控，但现在么……
陈池幽幽叹气。
怎么就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接下来的一路，陈池找了几个话题，可惜程青时态度冷淡，到后面直接不应声了，陈池只得讪讪地保持沉默。
一直到从医院出来，程青时身上的疏离冷淡感都还没散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陈池还没来得及开口，程青时就已经开口说道：“我帮你找了代驾，我先走了。”
诶？
她赶紧伸手攥住程青时的胳膊：“你去哪？”
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生硬，她干咳一声：“送佛送到西嘛，还找什么其他代驾。”
“还是说你有急事？”
“有急事的话你可以开我的车过去，我打车回去。”
听到这里，程青时才抬眸：“我自己也可以打车。”
陈池默住。
对方这么不近人情，陈池只好后退一步：“那我先把刚刚的工资给你结一下。”
“不用。”
说完，程青时转身便走。
陈池：“……”
真难搞。
因为脚伤，陈池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在公寓里打了两天游戏。
虽然没再去找程青时，但微信消息还是坚持每天发，只是可惜，通通石沉大海。
就连那天的代驾费，程青时都没有领，虽然她后面又补发了一次，但最终仍旧是被退回。
陈池有些搞不懂程青时到底在想什么。
真生气了吗？
因为自己想找她当模特？
第三天，感觉自己的脚好了不少，陈池特意打车去了程青时最近常去的奶茶店。
奶茶店人很多，也亏得去得早，陈池才不至于没地方坐。
现在这个时间，程青时还没下课。
陈池刚点了杯奶茶，就意外看见了两个眼熟的人。
对方显然也看见她。
“陈总！”瑶瑶欣喜地拉着朋友过来，“你怎么在这呀？”
又往四处看了看：“宁宁姐来了吗？”
“我一个人来逛逛。”陈池道。
“好吧。”瑶瑶失望垂眸，很快又扯了扯身边的人，“那刚好让叶柔带你逛逛呀！”
说着，她把身边的叶柔推了出去。
叶柔脸上带着不自在：“陈总。”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一段时间，知道叶柔品学兼优但家里条件的确是不好以后，陈池就资助了叶柔。
见叶柔满脸不自在的模样，陈池摆摆手：“我自己逛逛就行，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考虑我。”
瑶瑶很快离开，但叶柔却没走。
“陈总，谢谢你帮助我。”叶柔垂眸，“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陪你。”
“真不用，我在这等人呢。”
陈池哭笑不得。
感觉到陈池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叶柔有些难为情：“我的意思是，陈总无论想要我陪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回，陈池是听出了她的意思，正要解释，就感觉到一人从自己身边经过。
她下意识抬眸看了眼，瞬间瞳孔一缩。
程青时！
“陈总，我……”
“你先等等。”
陈池忙起身跟上程青时：“程青时。”
程青时脚步不停，陈池赶紧挡在她面前。
“有事？”程青时态度冷淡。
陈池：“你钱没领。”
她准备了一堆劝解的话，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见程青时拿出手机，没一会儿，她兜里的手机就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她早上发过去的钱已经显示被收取。
“领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程青时越过她便走。
陈池：“……”
有时候真觉得程青时就跟铜墙铁壁似的，攻略不了一点。
程青时很快换好奶茶员工的衣服出来，开始熟练地捶柠檬。
天杀的，捶柠檬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明明是在捶柠檬，看着就跟做咖啡似的，游刃有余。
陈池的视线完完全全被吸引过去，看着她因为用力而展现的手臂线条，程青时甚至练出了麒麟臂。
就在陈池看得目不转睛时，叶柔的声音响起：“陈总。”
陈池艰难收回目光：“嗯？”
“我们可以聊聊吗？”叶柔紧张道。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程青时的方向，认出了对方就是那天在酒吧门口，陈池认错了的那个女生。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隐隐约约带了些莫名的失落。
“聊什么？”陈池忙着看程青时，有些心不在焉，只想尽快解决，她快速开口，“如果是聊我资助你的事，那不用再聊。”
陈池认真道：“我资助了很多学生，你只是其中一个，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只需要顺利毕业，报效社会，以后像我一样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即可。”
叶柔忪怔了几秒，随即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想了想又道：“不过还是想再和您说一声谢谢，如果您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去您身边。”
说完，叶柔红着脸离开了奶茶店。
看着她离开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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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陈池的心情一言难尽，忍不住又看了看程青时的方向。
哎，要是程青时有那么主动就好了。
她眸光一闪，或者她也资助一下程青时？
陈池立刻联系助理，让她安排下去。但不到十分钟，助理那边便发来消息，说程青时不在资助对象范围内，不满足资助条件。
陈池忍不住看向程青时的方向。
程青时没有申请吗？
都已经困难成这样了，还坚持自己养活自己，可见她自尊心是有多强。
这样的人，真的会甘心当自己的情人吗？
陈池迷茫起来。
但除了程青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已经见过最明亮皎洁的月亮，哪里还看得见暗淡的星光？
*
程青时一直到晚上十点才下班。
刚换好衣服出去，就见门口迎来个熟悉的人。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能刚好碰见她，脸上带着明显的错愕，很快又被惊喜所代替：“下班了？”
程青时皱眉。
这个女人最近出现的频率未免太高。
程青时的不悦如此明显，陈池眸光微顿，脸上笑意却不减，继续道：“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
这话成功留出了程青时的脚步。
她对上陈池的目光，对方对她的欲望丝毫不减，程青时扬眉：“误解？”
她不觉得自己误解了陈池。
“你不想和我睡？”她问得直白。
陈池没想到程青时这么直性子，就这么把这种事挑开，放在明面上来说，她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些热意。
不过她也不否认：“是，我的确喜欢你，想和你睡。”
“不约不睡，不要再来找我。”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程青时越过她便走。
“我不是说这个误解。”陈池忙追上去，“是画画模特的事。”
她思来想去，程青时对她态度的变化都是从自己提出模特的时候开始的。
之前虽说有些冷淡，但也不会说这么抵触。
见程青时面上没什么表情，她自顾自道：“我是想请你当我的手模，你想哪去了呀？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程青时停下脚步。
见状，陈池心里立刻有了数，她好笑道：“我就是觉得你的手好看，很适合拿来当手模用来画画，你要是觉得冒犯，那我向你道歉。”
见她态度真诚，不像是随口胡扯的样子，那天也的确是自己先入为主，没有问清楚就盖棺定论，程青时垂眸：“我知道了。”
她没有否认，看来是的确误解了自己。
陈池眸光一动。
果然。
“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她立刻道，“如果你哪天愿意当手模的话，可以来找我，我高薪聘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话就当我没说。”
程青时点头：“嗯。”
态度虽然依旧冷淡，但好歹不会像之前一样浑身带刺。
最主要的是，她没拒绝。
没拒绝代表还有商量的余地，陈池眸里笑意更甚，不过她见好就收，不把人逼得太紧。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闻言，程青时有些意外。
但陈池的确很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进退有度，和其他人相比，显得格外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