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火鲤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个亲友蹲在身边,四个头凑成一个“X”型,出现在视野上方,最上方是朱红横梁与数个红灯笼。
“你们……我……这是在哪?”她懵了。
叶绮秀微微一笑,“你醒啦?”
杨折仙抱着琴,“你穿越啦。”
李玉虚拿着长剑,“我们都穿过来了。”
明慈双手合十,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阿弥陀佛。而且,我们把帮会领地也打包带来了。”
是梦吧……曲火鲤慢慢地闭上眼,她前一秒还坐在去X市的车上,怎么打了个哈欠,人生瞬间天翻地覆了?
她想起那条神秘的短信——“X市有你哥哥的线索”。收到短信后,她立刻动身,而亲友们也义无反顾地把原定的聚会地点改到了X市。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大家一起穿越了?这个念头让她顿时心头一沉。
“小火鲤?”叶绮秀轻轻推了推她,声音轻柔,“怎么又睡了。”
杨折仙冷笑,“不是睡了,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曲火鲤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五毒的门派校服,谢天谢地,是布料多的一套,她手中还拿着特效武器,蝎心忘情。而亲友们也穿着各自角色的门派校服,站在帮会领地的聚义堂里。他们都来自剑三的一个亲友小帮会,帮会里虽然有几十个角色,但活人其实就只有他们五个。
比起穿越的惊奇与恐慌,曲火鲤心中更多的是欣喜。
曲火鲤:“你们说……我哥有没有可能也是这样,突然穿越了,所以警方才一直找不到他?我在这里是不是能找到我哥?他有没有可能也在这里?”
原本懒洋洋的李玉虚在听到曲火鲤说起她哥时,身侧的手指不由地动了动,将手中长剑腾空握的更紧,想说什么又最终咽了回去。
对他们来说,曲火鲤的哥哥并不是陌生人,他们也曾经是亲友,只是在一个同样的夏天,他意外消失在人世间,警方调取监控后发现,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
叶绮秀看着激动的曲火鲤,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有可能的,我们都穿越了,那他应该也活着。”
在那样充满希冀的眼神里,叶绮秀说不出打击她的话,连一向毒舌的杨折仙也住嘴了。
平复下心情后,曲火鲤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只有他们五个人,“我们在帮会领地,又穿着校服,拿着各自门派的特效武器,我们是不是穿越到游戏里了?”
杨折仙冷静地分析道,“应该不是,我探索了帮会领地内,发现这不是完整的帮会领地,聚义堂里的NPC少了许多,只有辛三金和高九问还在,群英堂和会友台以外的区域也都没有解锁,被迷雾笼罩,无法靠近。”
明慈叹了口气,“我是最先醒来的,在你们醒来之前,我试着推开门,外面不是成都,也不是扬州,是一片从没见过的荒山野岭,附近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但村庄空落落的,绝非善地。我试着往前走,毫无人烟,心里想着‘回去’,大概过了几秒,就又站在了帮会领地里。”
这番话让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曲火鲤脸上的欣喜渐渐消失了,寻找哥哥的心情仍然迫切,但此刻却被一层更沉重的不安覆盖,这个世界是未知的危险,而她的亲友们,正是因为她的一条短信,才被卷入了这场前途未卜的灾难。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充满歉意,“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找我哥,你们也不会把地点改为X市,就不会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现在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李玉虚第一个出声,“说什么傻话,我也想待在这里,单手剑可是男人的浪漫,我天天看自己的角色耍帅,早就想亲手试试了。而且……”他顿了顿,声音也低沉下来,“如果丹青真的在这里,我也能赎罪。”
叶绮秀有意打破沉闷下去的氛围,笑着原地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没关系的呀,我也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健康的身体了。就冲这个,这次穿越就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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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中带着怀念和不可思议,轻轻地原地跳了一下,感受着双腿的力量,真好啊,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杨折仙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结果在空荡荡的鼻梁上推了空气,若无其事地放下,“反正我现在在暑假,是我这个数学老师的休息时间,就当来这里旅游了。”
明慈语气沉稳而坚定,“别这么说,我们是一个帮会的亲友,亲友落难,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你哥哥也是我们的亲友,寻找他是我们共同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负担。”
曲火鲤眼眶有点热,她胡乱地抹了抹,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真好,玩到剑三我真是赚大了,打王者打劫打瓦打金铲铲……什么杂七杂八的游戏陪我玩的都是你们几个,连穿越也是,谢谢你们。”
她笑完之后,又去看李玉虚,在那件事之后第一次正式地跟他说,“李玉虚,我哥的确是在找你玩的路上失踪的,但那真的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不怪你,我哥也是。”
李玉虚不敢看曲火鲤真诚的眼神,他现在鼻梁也有点酸,快步走到聚义堂门口,朝他们挥了挥手,“还愣着干嘛,出发!”
他嘴上说得轻松,实则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那扇朱红大门。
门外的景象并非熟悉的游戏场景,而是一片弥漫着灰雾的荒野。
一股透骨的阴寒之气率先扑面而来。
一只半透明、扭曲的灰黑色手臂,猛地从门边伸出,“啪”的一声死死扒住了门框!
紧接着,一张面部模糊至极,只有一张撕裂巨口的漆黑面孔,贴着门边缓缓探了进来,无声地对近在咫尺的李玉虚张开嘴,发出混合着诅咒、哭泣和尖叫的杂音。
时间仿佛凝固了。
李玉虚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都快冻住了,他甚至能看清对方体内那浓稠的黑色能量在翻涌。
几秒后,他听到身后曲火鲤爆发出堪比女高音的尖叫。
李玉虚的惊叫终于冲破了喉咙,“我丢啊!咩嚟嘎?好得人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