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月退后半步,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粗暴的替楚为溪挽在耳后,一用力扯断了几根,拽得楚为溪直皱眉。
“你到底做什么?把你的那些心思收一收!这是白日!林子里!”楚为溪又气又急,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程千月立即明白楚为溪误会了。
她的师兄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什么?
她是随时随地那样的人吗?
程千月气得掐住楚为溪的下巴,手指缓缓向上,最后轻轻抵在了他额头上,揉开了紧皱的眉头。
她问:“疼吗?”
楚为溪疑惑:“什么?”
程千月又道:“方才你抓着乾坤袋,离得最近,耳朵不好受吧。”
直到这时,楚为溪才明白她说的究竟是何事。
“阿月,不疼。”
“说谎。”
耳边吹来了一口气,楚为溪只觉耳廓热热的,不争气的红了。
程千月笑了笑,一边说着“怎么能不疼呢”,一边抚向他的耳朵,停留片刻后,又向他的后脖颈进攻,紧紧按住,吻上了他的双唇。
楚为溪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没来得及。
光天化日下,竟如此……
楚为溪说不出口。
他双手无处安放,直到感觉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嘴唇涌入,温热瞬间蔓延全身。他几近枯竭的灵力似是有所感应,争先恐后的抢着突破封印,与之汇合。
许久未曾流淌过灵力的经脉苏醒过来,肆意吸收着不属于他的灵力,来填补缺失的部分。
楚为溪受不住了,挣扎着脱离程千月的怀中。
难得的机会,程千月可不愿错过。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又一滴滴在了她的脸上。程千月不以为然,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过了一会才缓慢分离。
楚为溪急哭了。
榻上折腾到半夜都能忍住的人,竟然被她吻哭了。
程千月觉得自己的这番行为应该裱在荣誉榜上,荣誉——第一个让楚为溪哭的人。
她放开楚为溪,抬手擦干脸颊上的泪水,问道:“感觉如何?”
楚为溪侧过身不看她:“好……好多了。”
程千月无奈:“什么好多了?师兄所答非所问啊。”
楚为溪活动着手腕,感受着灵力带来的力量,虽然是暂时的,说不定一个、半个时辰后就回到了程千月体内,但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他道:“你突然渡给我灵力作甚?”
程千月笑嘻嘻地答:“我乐意。”
楚为溪的脸色非常难看。
“开玩笑。”程千月再次取下腰间乾坤袋,送到了楚为溪面前,道:“其实我是想拜托师兄帮我个忙,在乾坤袋的空间里面立个屏障,一分为二,一人一间,这样两位祖宗就不会打架了。”
楚为溪的脸色稍微恢复了点,问:“阿月怎么知道我会这种术法的?”
程千月一愣。
她以为楚为溪会听话乖乖答应,事成之后再赶路,没想到会来个反转,直接把她整不会了。
她要怎么说?猜的?听说的?总不能说是038说的吧?
好在程千月脑子转的足够快,一个法子立刻浮现出来:“师兄这么厉害,堪称全天下人们的英雄,这世上还有师兄不会的术法吗?”
“休要胡说。”
程千月趁热打铁:“那师兄会吗?”
楚为溪点头:“……会。”
“那师兄还是快些吧,别等到两位祖宗醒来再喷一道火焰,把我们两人烧成灰炭。”程千月双手捧着乾坤袋,眼巴巴地看着楚为溪,等待他的灵力施法。
过程比她想象的容易得多,一道白光初现,屏障骤然形成。
楚为溪碰了碰乾坤袋,道:“好了。”
这么快?这么简单?
程千月欣喜道:“多谢师兄,终于能安静会了,这几日快把我折磨死了,还是师兄有法子。”
楚为溪听着她的夸赞,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些隐隐失落感。
他感受着全身灵力正一点一点的流失,好不容易暖和的身子逐渐变得冰冷,冻得他微微发颤。
这点好受的时光转瞬即逝。
缓缓就好了,缓缓就习惯了。
楚为溪抬眸盯着程千月,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最后下定决心心一狠,脱口而出:“阿月给我渡灵力,只是为了这些吗?”
程千月的目光从乾坤袋上移开,顺手寄在腰间,与楚为溪视线相撞,这次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移开。
“如果我说是,师兄会伤心吗?”
“渡灵力有多种,为何选择这一个?”
程千月双手一摊:“可我只会这一种,师兄不会责怪我吧?”
楚为溪略作伤心:“只要阿月开心就好。”
程千月听着那一声声的“阿月”十分顺耳,得意地笑了笑,趁着楚为溪愣神之际,猛地凑上前吻上了他的双唇,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可是我就是想占师兄的便宜怎么办?”
她捉住楚为溪冰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又道:“一时兴起,师兄不会怪我吧?”
楚为溪摇摇头,双手握紧她的手,贪婪肆意地汲取着温暖。
他只觉刚冷下去的身子又暖了起来,连着那棵冰冷的心一块解了冻。
*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孟呈钟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按住池央的肩膀让她坐了上去:“阿央,你不觉得你的师兄与你的小师妹关系不一般吗?”
他绕到池央的另一侧,遮挡阳光,目光投向来时路,远处两道身影正有说有笑的并肩走着。
池央也注意到了,背部微微向后,倚靠在石块上:“师兄与师妹的关系本就不一般,千月没出过远门,头一次游历,师兄当然会遵嘱真人的嘱托,保护好千月。”
孟呈钟打抱不平道:“你也是他师妹,一碗水端平,他怎么只想着千月小师妹?”
池央皱了皱眉,往他腿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警告道:“此话莫要再讲。”
她抬眸瞧着两人越走越近,沉着脸道:“若不是你当初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也不会跟你走,与他们两人分离,我们三人在一块,说不定楚师兄就不会受伤,这些事情皆未发生,你又怎知楚师兄对我视而不见?”
孟呈钟一怔,下意识道:“阿央,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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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了,孟师兄。”池央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坠地沾上的尘土,语气轻慢:“看人不可看表象,我与师兄师出同门,自知师兄不是那种人,此话慎言,莫要叫有心人听了去,败坏两大宗门的交往。”
孟呈钟抬了抬手想要抓住池央的手腕,可池央走的太快了,只留下衣摆在他手中轻轻滑过。
他的手僵在半空,无力的放下来。
终是未能如愿。
孟呈钟怕池央误会,产生隔阂,急忙解释道:“方才我也是瞧着他们两人走得近,以为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真的没有轻视的意思。”
闻言,池央叹了口气:“我明白,是我多虑了,也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还望呈钟不要责怪。”
她转过头看着孟呈钟:“呈钟,你知道的,师兄他早有婚约,就算两人真有事情,也做不得数,师父不会答应师兄退婚的。”
孟呈钟:“阿央猜出来了?”
池央:“千月在问天山内没有要好的玩伴,我也拿她当亲生妹妹看待,自己的妹妹想什么,我这个做姐姐的还不知吗?”
孟呈钟揽过池央的肩膀,看着程千月俏皮地对自己打招呼,低声道:“爱是山盟海誓,也是流言蜚语,若真的爱对方,会突破一切困难,奔向彼此,有情人终成眷属。”
池央看向他。
他也望着池央,道:“阿央,我想说的是,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我会让你看到我对你的爱,绝不是虚无缥缈的。”
池央心中一动,脑海里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呼喊着“答应他,给他一次机会”,她凑近一看,竟是她自己。
意随心动,她握住孟呈钟递来的手,逐渐握紧,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师姐!师姐!”程千月向他们这边小跑而来,停下来道:“让师姐久等了。”
她指了指腰间的乾坤袋,不打自招:“刚才这两个家伙又在打架,我与师兄停下来教训它们,这才耽误了时辰。”
池央笑道:“无事,来了就好,天还早着呢,不急。”
孟呈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不急不急,我这还有果子,不能久放,大家分了吃吧。”
说完,他留了两个给池央,剩下的一股脑地全塞给了程千月。
在九死崖出来之时,程千月为补充体力,一连吞了三颗回元丹把肚子填饱,这会连喝水都撑得慌,更别说吃野果子了。
她望向身旁的楚为溪,自顾自拿出一个果子,不嫌脏地用袖口擦了擦,递给楚为溪:“饿了没?吃个果子垫垫。”
楚为溪默不作声接过果子,在程千月的注视下咬了一口,咀嚼两下,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然后再不动口。
“怎么了?不好吃吗?”程千月剜了孟呈钟一眼,要过他手中的果子,就着他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挺甜的啊。
她默默地向孟呈钟赔了个眼神不是,让楚为溪再试一口,结果还是一样。
程千月小心问道:“是酸的吗?”
楚为溪摇摇头:“甜的。”
又撒谎。
甜的为何不吃?
程千月把剩下的果子揣进兜里,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是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