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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爱

作者:鹤游四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楚为溪比她好些,除了婚服披风,他的衣衫全都穿在身上,稍稍能抵御些许冷风。


    不然程千月也不会明知楚为溪受凉后,还无动于衷地走在后面跟着他。


    穿过一片草丛,走进树林之中,一条长长的小溪挡住了去路。


    楚为溪停在小溪边,静静伫立片刻,毫无预兆地回头望去,可惜太晚了,他刚停下脚步的时候,程千月就已经躲在了树干的后面,隐去了身影。


    直到一道淅淅索索的声音出现时,她才敢在树干的另一侧露出一双眼睛。此处树木繁茂,纵横交错生长,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程千月心中“啧”了一声,一瞬间想把碍事的树全部拔干净,在锯成木段丢进水里。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她借助遮挡的树干,向前行至几步,才在两棵树的中间看见了小溪边的情景。


    楚为溪下至溪边的石畔上,褪去外衣,将昆池剑搁置在一旁,走到石畔边缘,先伸出一只脚试了试水温,冰冷的溪水刺得他猛的一缩,条件反射般迅速把脚收了回去。


    今日不见阳光,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传来阵阵雷声,落了几滴毛毛细雨,因此比平时格外冷些,夜晚尤甚。


    他在下水与不下水的边缘徘徊不定,冷风吹得他抱紧了手臂,把后背与腰间的衣衫拉直攥紧,从后面看,整个身子的线条透过里衣展现了出来。


    让人是想非非。


    程千月眼中的楚为溪就是这副模样,她咽了咽口水,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几步,与楚为溪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听到“扑通”一声落水声才反应过来,连忙四处寻找东西蔽体。


    她抬眸向前看,昆池剑在溪水中沉沉浮浮,时隐时现,剑身还与剑鞘不甚“走丢”,一副快要被水冲走的样子。


    水流向左,又是下游,若昆池剑真的漂下去,那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要么卡在石底被水淹没,要么冲到岸上,被下游的人捡走,两种情况哪一条都不太好。


    激将法,逼迫自己下水,程千月头一次看到有人激自己的将。


    如她所想,楚为溪看着自己的爱剑即将冲走,心中万般焦急,无奈下了水,淌着浅岸的水缓缓向身处走去。


    等他彻底下了水,昆池剑早就不知被溪水冲到何处了。


    程千月心中暗惊,这……真不要剑了?不可能吧?


    没一会,楚为溪适应了溪水的寒冷,身子彻底放松,背部依靠着河岸,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他抬起手,张开的手指一抓,流走的昆池剑便自个游了回来,自己合上剑鞘,飞回了楚为溪手里。


    楚为溪抬手一甩,昆池剑顺势上岸,躺在石畔上,与楚为溪保持一臂的距离,这样也能在遇到危险时,及时拔剑保命。


    做完一切后,他收回手臂,往下沉了沉,好像是在……泡澡?


    程千月眼皮一跳。


    难不成如他所说一般,真的是在泡澡,自己疑心疑鬼错怪了他?


    哪有人半夜起来不睡觉泡澡啊。


    不对劲,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程千月放轻脚步,穿梭在一颗又一颗的树后面,直到她想起,楚为溪如今灵力全无,感知不到她的靠近,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呃……咳咳咳……嗯。”


    程千月脚步一顿。


    那道奇怪的声响还在继续,似是被刻意压制住,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


    “呃……嗯……”


    这条小溪边只有她与楚为溪两人,不是楚为溪还能有第三个人?


    程千月思索完,飞快地走过去,停在石畔最边上,楚为溪的侧右方。


    呻吟声断断续续,像是极力忍耐却无意泄露出来的,听的程千月心里莫名的发痒。


    她心里清楚,这绝不可能是普通泡澡,况且还是在凉水里面,不冻坏才怪。


    她微微前倾身子,向下看去,此时楚为溪侧靠在石壁,小臂露出水面死死抠住石壁上的坑洼之处,且越抠越紧,几乎下一刻就要抠出血来。


    楚为溪微张着唇,仰着头双眼紧闭贴在石壁上,痛苦地叫喊着。


    “楚为溪!”程千月再也坐不住了,高喊一声便一鼓作气跳入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水滴如流星般飞溅到岸边,给岸边的杂草提供了水源。


    水花也溅在了楚为溪的手臂上、脸上,使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她顾不了这么多,手脚并用地游向岸边,一手拽住楚为溪的衣袖,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下一刻却又猛地缩了回去。


    烫,楚为溪的身上滚烫。


    “楚为溪!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程千月将他按在石壁上,扬起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听到他嘴里吐出了一句“没事”才放下心来。


    还能说话,应该没什么大碍。


    程千月问他:“你身子为何这么烫?你的脸……”


    楚为溪推搡着她,却被她反客为主,牵制住手腕背过身去压在石壁上,道:“楚为溪,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没有,我没有。”楚为溪语无伦次地说着,意识逐渐清醒。


    他身上已经不是普通发烫,而是非常滚烫,分明是在冰冷彻骨的凉水里,身子却热的离谱,更有甚把他周边的水暖成了暖水。


    肯定不是普通的受凉。


    楚为溪的两颊泛着奇怪的潮红,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程千月,像是受了许多委屈还不想吭声憋在心里一般。


    似是觉得身边有人了,有了安全感才不再压制。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程千月摁住试图往她身上靠的楚为溪,手指并拢,在他额头一点,一道小巧的灵力钻入脑袋里,从上至下将身子仔细排查了个干净。


    “你……你被下药了?”


    楚为溪身上的种种异常,分明是情/潮在作祟。


    “还是说……”见他不答,程千月又想起了另一种可能,双手抓住他的肩膀,逼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是那碗黑汤汁,金玉催动了你体内的汤汁,也催动了你体内的……”


    欲/望。


    真是卑鄙。


    “那碗药汁到底是何物,怎么如此?”


    楚为溪强忍着不适,轻声道:“与你无关,快回去。”


    “是因为我,你才会受此折磨,怎么能不关我的事?”程千月放开他的手腕,不再约束他,反而愈发靠近,自己心中的那团名为楚为溪的火也燃了起来。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楚为溪,接受我吧,我来帮你。”她的声音犹如魅魔,迷的楚为溪找不到东南西北。


    所以他根本没听清程千月说的什么,只是被折磨着、驱使着,盲目的点点头:“好。”


    当程千月真正吻上他的眼角、鼻子、唇角时,楚为溪好似烫到一般,双手无力的拦住程千月的双臂。


    这一会刮起了风,吹动着溪中水,带着原本静止不动的水面向下游流去。


    温热忽然远离,吹来的冷水刺激的楚为溪浑身颤抖,意识清醒了许多,他睁开蓄满泪水的双眼,哑着声音道:“程千月……你走,我自己……可以……”


    他实在没力气了,以至于后面的两个“挺住”没在了咽喉里。


    事发突然,尽管程千月知道楚为溪有万般无奈,他一个要强还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她也不想玩强制爱,水到渠成才是她最想要的。


    但这次是迫不得已,若她不采取措施,楚为溪就要被欲望折磨死了。


    如果有解药,谁愿意甘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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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正人君子的楚为溪也情不自禁。


    程千月看着他意乱情迷,看着他再次失去意识,看着他因失去力气而沉入水中,淹没了口鼻,一次次被程千月捞了上来。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想他会死在这。


    程千月感觉自己身上覆上的双手,一点点把她拉回。


    她唇角一勾,猛然靠近,把楚为溪顶回石壁,双臂绕过他的脖颈捂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楚为溪,这是你主动的。”


    ……


    楚为溪呼吸都轻了些,只能一边扶住程千月,防止自己落下水,一边偏过头去,咬着牙不出声。


    情使人清醒,也使人沉迷。


    程千月初尝滋味,自然不会如他的愿,凑近他耳边低语道:“给我受着。”


    两人都是初经此事,没有经验,双方都不好受,到后来熟悉了些,才慢慢食髓知味,彼此紧紧相拥,不肯松开。


    冷风吹得很冷,有程千月的灵力暖着,楚为溪也不觉得冷,他仿佛置身于一条小船,沉沉浮浮着下一刻就要被浪潮淹没。


    他顺从着,才舒服些。


    *


    “楚师兄?楚师兄?”程千月将手中的木盏搁在榻边的小桌子上,缓慢地坐在床边,轻轻摇晃着楚为溪。


    声音小,动作还轻柔,她不自觉的想,自己是想叫醒他,还是想让他多睡会。


    算了,身子要紧,还是叫醒吧。


    她加重了动作,只起身去开了个窗子的功夫,床榻上的人就睁开了双眼。


    程千月转身瞧见楚为溪揉着脑袋,正试图凭一己之力坐起来,道:“师兄别动,我来帮你。”


    可等她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时,楚为溪已经丝滑地坐了起来,并抬眼看向她。


    程千月:……


    她看小说里男女主行完床笫之事,腰部都会酸痛地下不来床,甚至还有昏睡一天一夜的,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还是初次啊!


    程千月尴尬的坐在床边,悬空的手臂不知所措,在一阵沉默声中悄悄地放下。她例常询问道:“昨夜……师兄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楚为溪听闻,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手臂落到了柔软的被褥上面,倏忽往下一陷,手臂弯曲没了力气,下一刻整个人就摔在榻上,发出一声疼痛的惊呼。


    程千月:……


    原来不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而是时候未到,某人硬撑着罢了。


    她佯装捂嘴做出吃惊的表情,实则在宽袖的遮掩下偷偷的笑,然后未褪鞋袜,翻身上了榻再次扶起楚为溪,肆意在他身上按了起来。


    “我……无碍。”楚为溪撑着身子靠在床头,面对程千月的这番架势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嘴里一直重复着“无碍,无碍”。


    他的顺从正合程千月的意,她的手在腰部漫无目的的按着,每按一下就会问一句“疼不疼”,直到按到一处地方,还没等着她问,身旁之人就出手阻止了她。


    就是这。


    她一把甩开楚为溪的手,另一只手移到两面对应的地方,轻缓地揉着他的腰。


    楚为溪舒服地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她,就此维持了许久,他回顾着昨夜的种种,耳尖染成了红色,思索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昨夜之事……你……”


    “师兄。”程千月听后,打断他的话,笑着道:“昨夜是意外,我看师兄夜晚出去,怕师兄出事,这才跟了上去,恰巧……冒犯了师兄。”


    她闭了闭嘴,接着道:“不过师兄放心,那事是事急从权,我不会往外说的,师兄只当忘了即可。”


    楚为溪按住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程千月也识趣的住了手起了身,就听他道:“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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