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看着靠在姑娘怀里的赵熙,他沉着张脸走过去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肉眼可见。
姑娘们连忙起身让出位置,坐到他们后面的位置,侧身跪坐低垂着头。
赵熙对她们的擅自离开不乐意。
“你们怎么走了,继续陪我喝酒啊。”
“你来陪我喝酒,这家店的酒好喝,你也来点吧。”赵熙把杵在眼前的晏安拉下来,亲自给他倒酒,其实她就晃眼了一小会儿,刚才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看到晏安时,她起初确实有点不自然,不过想到他来之前不也如此,便把那些愧疚抛之脑后,反而叫晏安陪她继续喝酒。
“回家再喝。”晏安接过递到眼前的酒杯,“砰”的放在桌上。
赵熙:“哦。”她看到晏安明显生气,如果她还坚持玩乐,他要是撒起火,不就让人看笑话么。
晏安见赵熙乖乖听话,才终于好受一点,他起身弯腰,把赵熙抱了起来。
在座的所有人,亲眼目睹嚣张的凤阳公主竟然乖乖听驸马的话,驸马也很贴心地抱着她离开,两人你浓我浓,羡煞不少人。
然而凤阳公主走了之后,他们反而不适应,歌舞没了,好酒好菜也没了。
赵奕送走散财姐姐,立马就宣布今晚的活动到此为止,他要及时止损,免得把他的积蓄都花光。
“你们还愣着干嘛,走走,都回家去。”
赵熙安安静静地窝在晏安的怀里,上了马车两人还保持着抱着的姿势,晴仪觉得他们之间像一个冷库,她很贴心地坐在车夫旁边的位置。
回到公主府,晴仪拔腿就往府里跑,她不是怕被火势殃及,纯粹就是想要在主子到家时,能够有热水泡澡。
赵熙见晏安一直不说话,她也不是个喜欢低头的人,于是她也不说话,两人就如此僵着,最后竟然是赵熙太困,直接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房间已经铺满了阳光。
幔帐拉开,赵熙看到是晴仪,心里落空了一块。
“公主,你可总算醒了,现在可有不舒服?”晴仪扶起赵熙,把圆枕塞进她的背后。
赵熙只觉得头还些眩晕,昨晚的记忆也稀缺不全,就记得自己与许多人喝酒玩乐了。
晴仪端来一碗汤水:“这是解酒的汤,你喝点兴许能好一些。”
赵熙:“嗯。”
晴仪做事十分靠谱贴心,知道她宿醉之后会不好受,早早就给她准备了缓解的药汤。
“这是驸马上朝前特意为你准备,说你会用得上。”晴仪道出汤药的来源,并夸赞驸马体贴,“昨晚你倒头就睡,还是驸马为你梳洗的呢,后半夜你不舒服时,也是他精心照顾了你一晚。”
若不是晴仪告诉她,赵熙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到今早发生了什么事情,晏安昨天都明显生气了,还愿意照顾她。
以前听说别的夫妻,丈夫出去喝酒应酬,喝得宁酊大醉,做妻子的就不开心,把喝醉的丈夫丢给下人就不管了。
为了感谢晏安的悉心照顾,赵熙特意让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哪知临天黑的时候,晏安的书童回来告知他今晚不回来了。
说是晏家那边有事情,他回去处理,就顺道在那里住一晚。
赵熙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向晴仪,“他对昨晚的事生气了?”
晴仪用力点头:“没准,是的。”
赵熙叹气,果然菩萨都有三分泥性:“罢了,我们吃吧。”
晴仪想到公主接下来的事情,略带担忧地问:“公主,你还要继续吗?”
赵熙夹菜的动作停下:“都到这步了,我总不能真在这里相夫教子。”
晴仪:“既然如此,眼下阙州那边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公主你确定什么时候,奴婢就让人把事情闹大一些。”
赵熙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已经到随时可以启动的阶段,原先她的规划已经很完善,但是当真的开始做时,她的心竟然滋生出许多的不舍。
这份不舍,也许是因为某人今早准备的一碗汤,那人纵是生气,也会把她照顾好。
不过眼下的时机反而好。
“你去吩咐吧。”
凤阳公主在酒楼玩乐的事情很快就被人传遍大街小巷,大家都调侃说公主成亲之后就会安分守己,哪知才一个月不到,公主就腻了家里那位夫君,又开始寻觅美男新欢。
听说那天驸马的脸都黑透,却还体贴地把走不动路的凤阳公主抱回家,驸马也是能忍,不过不忍能怎么办,又不能和离。
赵熙入宫同安和帝请安时,安和帝关心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得知一切安好,又隐晦提了最近关于赵熙的风言风语。
“你一个公主,怎么可以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赵熙很少被安和帝斥责。
她很想说弟弟们去得,她为何去不得,难道就是因为性别不同,至于寻欢作乐,她甚至都只是同女子单纯地喝喝酒而已,那些男人们还会做更出格的事情呢。
“你如今已经成家,做什么事情都要顾着点驸马以及晏家的脸面,别仗着自己是公主,就胡作非为。”
赵熙抬头:“女儿没有乱来,那晚七弟也在,我们就是同朋友们聚聚而已。”
安和帝:“你的七弟跑到朕面前说你欺负他,说那晚一直被你逼着做不该做的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熙想不到七弟竟然趁机落井下石。
赵熙抽了抽鼻子,做出要哭的样子:“没有的事,我怎么会欺负他呢,那天晚上还是我帮他挡了不少酒,那晚他可轻松自在呢。”
安和帝也没有真要重责赵熙,最后就让她注意点影响,不能做有损皇家声誉,丢晏家颜面的事情。
赵熙用力点头,说以后会注意的,
这件事在安和帝那里就如此揭过,从宫里出来时,赵熙转头就去赵奕的王府走一遭。
陵妃是个有能力的母亲,经过她的不屑努力,她的儿子在没有做出任何功绩的情况下,被破格封王赐府。
当然一同得此待遇的还有几个同龄的兄弟,皇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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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几个妃子当然不愿意他一个人得此殊荣,她们也请陛下给自家儿子们一点实质性的鼓励。
安和帝直接准了。
从奕王府出来时,赵熙身后跟着的几个仆人抬着几口箱子出来,公主府的人见人就说是奕王敬爱凤阳公主,早早就准备了过冬的礼物。
路人听了都夸奕王是个仁爱善良的王爷。
奕王府,赵奕呆坐在库房的地板,刚才他家进土匪了,二话不说就偷库房的宝贝,他还不能报官抓窃贼。
数日后,阙州突然有人紧急来报,说是阙州突发了严重的干旱,那里已经连续数月不下雨,河流泉眼干枯,田地的庄稼也因为缺水绝收了,数万百姓饥不果腹。
然而阙州的官员却不上报朝廷,他们反而趁机高价私卖库粮,百姓苦不堪言。
朝堂上,有正直的官员把阙州之事禀报给安和帝,他激昂陈词,请陛下惩治阙州贪腐的官员,并给受苦的百姓开仓放粮。
朝上附议的官员也纷纷站出来,其他的则静的像个鹌鹑,因为他们知道,阙州乃凤阳公主的封地,以前那里富裕安稳,即使有天灾人祸,都能自行解决,现在却穷得需要朝廷赈灾,很难让人不联想那里的钱都去哪了。
再看看凤阳公主府的阔绰,这里不可说的东西很可能会得罪掌权的人。
“阙州乃凤阳公主的封地,她作为一州之主,理应为此事负责。”突然有官员大胆提到凤阳公主,满朝被他的大胆发言震憾。
阙州之事成为朝堂百官热议的政事,下朝之后,这件事就被一些官员或告知家眷,或告知同僚,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时,已经变成全城热议的大事。
不少人指责凤阳公主只会享乐不尽责任,百姓供养凤阳公主,她却不懂得为属地的百姓做点实事,如今百姓过得水深火热,她还在挥霍金钱。
有人甚至提出要么收回凤阳公主的封地,要么就把她送回到封地解决问题,一些早就看赵熙不顺眼的人巴不得赵熙永远也不回来。
这其中就包括家里刚进贼的赵奕,他听到这个大事时,瞬间从王府蹦跳到舅父家,让他们发动所有交好的官员,在朝堂积极举荐凤阳公主回封地。
晏安得知事情越来越不可控时,他立刻从晏府搬回公主府。
回到他们居住的院子,看到赵熙依然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晴仪坐在她旁边伺候,不时递给她茶饮、点心,她却兴趣泛泛。
往日热闹的公主府,此时都安静得很,仆人走路都放轻动作。
“你可是担心陛下让你离开京城?”晏安蹲下,他抓起赵熙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今日早朝,陛下斥责了几个大臣,说他们不解决问题,反倒把矛头指向他人。”
“你不用担心此事,陛下不会让你去阙州的。”
“如果我想去呢?”赵熙转头,“阙州是母后精心替我挑选的封地,她说那里远离京城,资源丰富,民风淳朴,非常适合生活,将来新帝登基,我就可以去那里养老,如今阙州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有很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