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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作者:Gwendolyne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晚上下雨了,雨水淅淅沥沥,和房间里面闷闷的鼓点声融合在一起,沈岑穿着卫衣带着头戴耳机,身体随着旋律抖动。


    摆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陶然发来的消息。


    【你睡了吗,我听到你房间的声音了,敲门怎么不理我?小猫问号.jpg】


    沈岑收了手机去给陶然开门。


    在家里开暖气的情况下,陶然一般只穿短裤短袖,今天在外面罩了件外套,举着手机:“外婆说想跟你讲话。”


    陶然的外婆名叫董贞,之前是搞房地产收租的,在海市最好的地界有几栋楼,老了之后去海市郊区开了个站地面积超六千平的民宿。


    童年时期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民宿度过,和沈岑相遇也在民宿。


    外婆现在年近七十五岁,身体很硬朗,每天早上保持着走五公里的习惯,气色很好,笑着和沈岑打招呼:“你们俩小的现在又住在一起了,不习惯吧,然然比较需要人照顾。”


    “哪儿的话。”沈岑接过手机,“您身体好吗,好久没过去看您了。”


    外婆点点头:“好,都好,下次你可以跟着然然一起回来住几天,这边空气好,还能泡温泉。”


    “一定。”


    镜头对面有人在叫她,董贞应了两声,朝镜头说道:“他们小年轻在外边搞篝火晚会呢,我出去凑凑热闹,就先不跟你们讲了。”


    挂断电话,陶然才和沈岑说话:“听外婆的意思,你回去看过她?怎么不跟我说。”


    沈岑手里拿着鼓棒,跟转笔一样,鼓棒在手中翻飞,他似乎不是很想提起这个话题,身体往后靠了一些,视线也靠在别处:“很久之前了。”


    陶然哦了一声:“多久?”


    打破砂锅问到底总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他就是想知道,歪着头和他对视:“多久呢?”


    “初中,高中,大学,好像都有。”


    陶然一下子禁音了,不知道说起这个话题对方会不会不开心,还是壮着胆子胆子问他:“那你怎么不联系我。”


    沈岑从原本的位置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雨势渐渐小了,雨水挂在透明的窗户上,留下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光。


    沈岑的语气淡淡的:“那时候不确定能不能回来。”


    回来再走,给人希望又亲手把希望碾碎,比完全不回来更令人难受。


    沈岑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换个话说,或者让我安静练习。”


    “哦好吧。”陶然虽然神经大条,但有时候很会看眼色,“那我可以看你训练吗?社长说让我监督你。”


    顺带偷偷闻一闻他。


    沈岑没讲话,也没赶他出去。


    按照上次社长说的沉默就是肯定的意思,陶然搬了个小板凳在沈岑旁边,还顺带从外面带了瓶碳酸饮料进来,一副要在这里驻扎的样子。


    没有人讲话,房间里面只剩下有规律的鼓点。


    陶然说是要听他打鼓,其实注意力完全只在空气中的味道上。


    最近他的腺体情况还算是正常,对沈岑的味道没有那么敏感,上网查了一下,说是一个人长时间在一个有味道的空间中待久了,就不会感受到那味道了。


    他觉得说得有些道理,企图尽快用橙花味把自己腌入味。


    这个房间里,床上的橙花味是最重的。


    陶然偏头看着沈岑的床,思考者让沈岑把自己的床让给自己的可能性,过于入迷,只剩后脑勺对着沈岑的方向。


    沈岑的鼓点逐渐弱了,眼神落在他后颈上,那里原本很光洁,现在却微微泛红,还有些凸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陶然的在那上面挠了一下,后颈上立刻多了两道红痕。


    好像是肿了?


    陶然都不知道沈岑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回过神的时候吓了一跳:“你怎么凑这么近?”


    “这里好像肿了。”


    沈岑没有任何预兆地摸了上去,刚刚打过鼓的手滚烫,在他腺体处按了两下。


    手中的触感和上次又不一样,更柔软,像是刚刚剥了壳煮熟的鸡蛋,温度高得吓人,他手在陶然额头探了一下:“没发烧吗?”


    陶然捂住脖子:“你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就摸,你知不知道......”


    对上沈岑探究的眼神,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哪里肿了?”


    沈岑没说什么,拿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


    在冷白光之下,照片中的脖子红得格外明显,伴随着微微的凸起,先前的两道指痕还很明显,跟被人凌略过一般。


    这是发情之前的预兆。


    这个月过得太顺畅,陶然整天都和沈岑待在一起,已经快忘了之前发情期前期的痛苦时光,现在连腺体进入“成熟期”都没感受了。


    陶然先发制人:“你看你把我的脖子按成什么样了?”


    别的他不会,血口喷人他倒是很熟练,勾着脑袋谴责他:“完全就是暴行,是虐待。”


    “你自己抓的。”沈岑提着他的衣领让他站好,以防摔倒,“别赖我,去医院?”


    陶然立刻坐下了:“不去,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医院,我跟你说的事情?”


    “abo?”


    陶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决定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


    沈岑:“你是omega。”


    陶然准备要说的话就这么堵在嗓子眼,他知道对方不信,也想不出更好的事情来解释,胡诌道:“你就当这是个灵异事件吧,我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可以把你吓死的事情。”


    沈岑抬眼:“说。”


    “我们其实在一本小说里面。”


    沈岑:......


    有时候他真的想挂个号带陶然去看看精神科,看到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断,嗯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我是omega这件事情是不是就不那么神奇了,毕竟我们都在小说里面,小说里面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沈岑表情无奈:“用什么证明,除了你的脖子。”


    陶然呆坐在原地,下定决心,谨慎地往四周看了一眼:“那你保证不告诉别人。”


    “我保证。”


    陶然站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会怀孕。”


    简单的四个字,拿出了说国家机密的气势,他喷出的气息落在沈岑耳边。


    对于听他说话这个提议,沈岑开始感觉到后悔,把他往外面推:“先去医院。”


    “哎呀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相信我,你看我现在像是在发烧的样子吗?不像吧,我这么有力气。”


    “嗯嗯,好,外套穿上。”


    最终两人没有去医院,去了楼下的诊所。


    小诊所开了十几年,设施看起来很陈旧,瓷砖发黄但打理得很干净,老中医坐诊,快到晚上还是有很多人排队。


    轮到陶然的时候,沈岑在旁边简单地说明地他的症状,老中医看了一眼他的脖子,随后给他把脉。


    中医在陶然看来和玄学差不多了,医生不说话的那一刻,他都在担忧医生会不会看出他帅气的外表下污秽的内心。


    好在医生给出来的结论很简单:“上火了。”


    陶然立刻向沈岑投去谴责的眼神。


    沈岑大手盖住他的脸,阻挡视线:“没别的问题了吗?”


    老中医点头:“小伙子爱熬夜,爱喝饮料是吧?”


    陶然心虚地把手上拿着的可乐藏在背后:“以后少喝,少喝。”


    老中医低头在病例单上写字,龙飞凤舞:“没什么大问题,开两幅去火的药就好了,这种主要靠平时自己注意。”


    陶然嗯嗯两声,拉着沈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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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药去了,一番耽搁下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街道上雨水未干,反射出各种霓虹灯的光,高楼的倒影随风微动,行人很少。


    一片寂静声中沈岑的手机响了,他只看了一眼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走到一旁接电话。


    通话持续了接近十分钟,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背对陶然压着声音:“我并没有回来的打算,感谢爷爷的好意。”


    陶然看他避着自己的样子,主动走开了。


    他们公寓前,张哥正在搭梯子,胳膊下还夹着纸张一类的东西。


    梯子搭不稳,时不时往下滑,看着就叫人惊心动魄。


    陶然快步过去帮他扶住梯子:“张哥,你这是干嘛呢?”


    张哥嘴里还叼着烟,橘红色火点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咬着烟说话:“感应灯好像坏了,我换一下灯泡,楼里有人说看到了那变态,没灯可不行。”


    “上次那痴汉?”陶然问他,视线落在他已经张贴好的照片上。


    还是那痴汉的脸,他剃了个寸头,人跟个瘦竹竿儿似的裹在黑色大衣里面,一脸衰相。


    张哥看着照片,嫌弃之情溢出言表:“本来是不让贴照片的,但咱们这栋楼有很多学生,怕他们没手机看不到通知,贴在这儿让他们看一下。”


    沈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要去一旁讲电话。


    门口只剩下张哥和陶然两人。


    先前那会儿雨下的大,水溅到前面楼梯的部分,减少地面和梯子之间的摩擦力,那梯子看起来摇摇欲坠。


    张哥没站上去,几口把烟吸完:“难搞,小陶你多少斤啊?”


    陶然:“怎么?”


    “这天花板也不高。”张哥把烟蒂在垃圾桶上按熄,“我看我抱你,你能不能够着。”


    两人差不多高,张哥从北方来的,体格比他壮一些,要抱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感觉那姿势怪怪的。


    陶然下意识往沈岑的方向望。


    沈岑侧对他站着,肩膀挺阔,连帽卫衣大敞,一双腿又长又直,妥妥的模特身材,就是表情太冷淡了,让人不敢接近。


    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沈岑偏向他,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陶然朝他摆手,对张哥道:“试试吧。”


    张哥摩拳擦掌活动身体,微蹲下来抱住他的大腿。


    陶然直挺挺站着,由于过近的距离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烟味,脚刚离地二十厘米,张哥就不行了:“等我缓一下啊,我这老腰。”


    “奥好。”陶然也惊慌,异想天开,“要不然我抱你?”


    话音刚落,一道修长的影子罩住他,沈岑面容冷峻,低头看他:“怎么抱?”


    陶然指了一下坏掉的灯:“就看能不能换灯泡。”


    沈岑二话没说,直接抱起了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箍在他臀部以下的位置,青筋暴起。


    这个抱稳稳当当,一点不吃力,陶然从惊讶中回神,松开了他的头发,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滚烫而炙热。


    张哥递上来灯泡,指挥他换,三下五除二地把灯泡换好了。


    陶然安稳落地,装作无事发生地扔掉抓下来的头发。


    沈岑皱着眉揉了一下脑袋。


    陶然在挨批前露出笑脸:“你也太厉害了吧,张哥都抱不动我,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帅又这么有力气的人。”


    沈岑沉默良久,和张哥点点头以示问好,转身走了。


    得救的陶然松了口气:“张哥,你说他是不是很难搞,我先去哄人了哈。”


    张哥正在搬梯子,来不及回应。


    依他看,沈岑就是看着凶,简直被吃的死死的。


    要是他被谁抓这么一把头发下来,保不准比沈岑更生气。


    可沈岑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也叫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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