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从此为我所用。”
“你不怕我叛变?”
钱永长不相信能做寨主的人会这么心大,哪怕她看起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按年纪来算,他甚至能生下她!
小看她的代价他如今正在体会,并不相信面前之人会这么好心。
“当然怕。”赵满勾起唇角:“所以我自会想办法阻止你叛变。”
她可不会放任钱永长还和他的手下们在一起,至少现在不能,她又不傻,不能把老鼠放在米缸里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
“虽然你败在我手中,但并不代表你就是个无能的人,能在邹王战败后还领着一队人来到这,我相信你是有几分本事的,看中的也就是你这几分本事,接下来我要你毫无保留的将这些本事教给我的人。
钱永长眼神迷茫,越发看不清这个人,“你不怕我藏私?”
他在军中混迹这么多年,也是从小兵往上爬起的,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只是他为何要倾囊相授?
“藏不藏私那是你的事,但要是没达到我的要求,那你尽可以看看我的手段。”赵满抛起手中的匕首,又随意接过,一来一回间,钱永长的心仿佛也跟着匕首跳动。
半刻钟后,“我答应你。”
“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他们。”
赵满挑眉,“这个好说,只要他们听话,遵守寨里的规章制度,我也不会闲的没事干为难他们,但要是有人故意挑衅,我想想——啊对,我的沤肥池可能用点腐肉效果会更好。”
她说这话时笑眯眯的,看着人畜无害,像极了沁着蜜的小姑娘,但配合着话里的意思,别说钱永长,就是身后站着的赵劲梅和赵勇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出门后,赵勇使劲搓了搓胳膊,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寨、寨主,真的要往沤肥池里放尸体吗?三田哥应该不会同意吧。”这也太吓人了,他以后都不敢路过那边了。
赵满无语的瞪他一眼,“有没有点脑子?”
“那尸体那么脏能往沤肥池里放吗?别再把我的肥料污染了。”
“噢这样啊,不放就好,不放就好。”赵勇松了口气,目送赵满走远。
等等,不对!
什么叫污染肥料?
感情她是觉得尸体脏才不扔沤肥池子里?
深秋里难得的大晴天,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偏偏他出了一身白毛汗,和赵劲梅对视一眼,软着腿离开,路上差点没绊一跤。
祁连锐正好路过,拉了他一把,这才没让他颜面扫地。
缓过神来,赵勇道:“多谢。”
祁连锐见他站稳,收回手,“您客气了。”
“你是?”赵勇瞧着这人眼熟,只是叫不上来名字。
祁连锐:“小人名叫祁连锐,半年前逃难过来,前不久积分刚满,可以参与寨内事务,如今正在为进入床弩营作准备。”
赵勇了然,“半年就能获满积分,不错,瞧你这身量倒是个好苗子,努力训练,想必日后能在床弩营见到你。”
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人才,按照寨主设定的积分规则,在一年内获满一百积分便可升级,允许参与寨内事务,他才短短半年就成功获满积分,想必付出了不少心血,是个可造之材。
祁连锐面露喜色,“是,小人一定努力,不负您的期望。”
赵勇走后,祁连锐看着他的背影,熊熊燃烧的烈火充斥胸膛,他一定要加入床弩营,如今弓箭营和守备营都人员已满,暂不招收,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绝不能放过!
三天后。
赵满将钱永长带到训练场,“我给你半个月,半个月后你要带着他们打下永路驿站的盗匪。”
钱永长眉心一跳,“半个月,是不是太短了。”
要和这些人进行磨合,半个月的时间怎么也不够。
赵满:“我不管这些,只看结果,永路驿站只有三十几人,要是连这你都打不下,我就得重新考虑你的价值了。”
钱永长:“……我尽力。”
赵满:“我要的是拼尽全力,拿出你的本事来。”
永路驿站位于壬九县向东外出的必经点,从葫芦山出壬九县,这是最近的道路,如今被一伙不知哪里来的江洋大盗霸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早已看不惯,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既看看这钱永长的本事,也将这伙毒瘤除去,同时还能真正意义上的训练她的人,一石三鸟。
说到底,其实黑风寨的人并没有真正作战,手上也没沾过血,而不沾血的军队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这绝不是她想要的,钱永长别的不说,好歹带兵打过仗,这方面有些心得,正好也让她日夜训练的人看看别的将领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赵勇一开始很不服,第一次外出作战,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指挥?
赵满冷下脸:“你懂打仗?”
赵勇小声嘀咕:“打仗谁不会。”莽上去干不就是了,他就不信一百来号人打不过三十几人,要真这样,那也太丢脸了。
“就算我不会打仗,那不有寨主你吗?我实在不明白为何要让他一个手下败将指挥。”赵勇气鼓鼓的,明显不服。
“打赢他,那是我的本事,又不是你的,你在不服什么?”赵满懒得理他,她所拥有的知识又不能一股脑全塞他们脑子里,要真是这样那还好了,可关键是不能,况且她的办法不一定就能赢。
所以她必须见识这个时代是怎么领兵打仗的,这又不是儿戏,当然不能交给一个没见过血的愣头青,正好钱永长撞上来了,这不是送上门来的经验?哪有放过的道理。
“我要你去看看,好好学学,回来给我写篇总结,要是真能学到东西,下次我给你领兵权。”
赵勇眼睛一亮,“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好!我听寨主的。”
赵勇乐呵呵地走了,到了训练场,看钱永长还在练兵,原本不开窍的脑子顿时悟了。
寨主这是拿钱永长给他们刷经验来了,不管这钱永长这一次打仗效果如何,下一次他肯定是没有领兵打仗的机会了,至少短时间内没有,果然,寨主最看重的还是他们!
赵勇顿时看钱永长顺眼不少,也不再故意和他对着干,甚至吩咐手底下的人听指挥。
有人好奇:“勇哥,咱为什么要听一个外来的,你之前不是说给他点教训吗?”
赵勇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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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正色道:“你懂什么,这都是寨主的良苦用心,先好好听他的指挥,学点东西,以后你就懂了。”
他说得意味深长,手底下的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
钱永长的训练任务突然变得无比顺利,他隐约知道为什么,只是人在屋檐下,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只有办好差事才能保住兄弟们和他的性命,有些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
*
把训练的事情交给钱永长之后,赵满又反过头来折腾白老爷子和白奕梁。
这俩是黑风寨唯二的大夫,他们身上的担子尤其重。
“所以你就来折腾我们了是吗?”白奕梁面无表情,一双想死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盯着在这蹲了好几天的赵满。
白老爷子虽没说话,但明显眼下挂着青黑,此刻幽幽的看着赵满。
赵满:“嘿嘿,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白行义:“老夫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下面的事就交给奕梁,我得去睡会。”两天总共合眼不到两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别说他都这么大年纪,能熬到现在已经算他身体好。
虽然有点坑孙子,但没办法,谁叫他是爷爷。
老爷子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留下白奕梁独自面对邪恶甲方赵满。
白奕梁简直要被逼疯了:“你说的那些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制成的,我不是早跟你说了,需要时间,你总不能天天在医馆待着吧,你没事干吗?”最后一句他问得很是诚心,是真的疑惑平场日理万机的黑风寨寨主,是怎么有空一连几天不去处理公务的。
赵满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
这青霉素要不是靠她脑子里那些仅存的知识,他能做出来才有鬼,而且要不是她天天来看着,最后做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
说来也无奈,按道理说青霉素在这个时代是做不成的,条件太过受限,什么都没有,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制出“伪青霉素”和大蒜素,这两种东西效果比起青霉素来大打折扣,但好歹管用,真要用到战场上能将无数战士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人命太宝贵了!
战争减员必不可少,但她还是希望尽量减少损耗,现在世道大乱,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还没波及到壬九县,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既不是军事要道也不是鱼米之乡,打下来无用。
可再怎样,时间长了总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到时候再做准备就来不及了,趁现在正好有时间,得尽快把事情落实,她才能安心。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霍家主宅,雕梁画栋,一步一景的庭院内无人有心情欣赏美景,当家主母杨夫人心急如焚,却还是要维持仪态,见人过来,连忙问道:
“如何,可有衍儿的消息了?”
下人摇头:“禀夫人,还是没有消息,只能打探到少主进了壬九县,但具体去哪了,实在不知。”
杨夫人暗暗垂泪,她的儿子,到底去哪了。
“衍儿,衍儿会不会是出事了?”
贴身丫鬟连忙安慰,“夫人怎么会呢,少主一向聪慧过人,如今怕是有事耽搁了,想必再过不久就会送信前来,您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