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玫瑰花朵被摘下后,姜云视角神奇的一分为二。
她一面关注花房,一面把更多注意放在被摘取走的那朵玫瑰花上。
梅女士要做什么?
这是姜云现在最大的疑问。
现在被梅女士拿在掌心,姜云仅能通过手指间的缝隙观察外面环境。
她看着人上楼后,右拐左拐间进入了一个房间,按照1楼的布局看,这间房在书厅正上方。
进入房间,女士随手把花朵放在桌上,人独自走进了屋子深处。
姜云趁势迅速观察起房间布局。
这是一个装修冷硬的屋子,目之所及都是银灰或银白的金属家具,就连放置花朵的桌子也是金属材质,一股冷意自桌面传递上来。
花朵不大,目之所及都是比她大的瓶瓶罐罐,看这屋子里的构造,姜云猜测应该是研究室一类做实验的地方。
想到曾在晚宴厅听到的内容,姜云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难道梅女士要提取四叶玫瑰的基因,培育新的玫瑰品种?
心中这样想着,鞋跟踩踏地板发出的声音逐渐接近,梅女士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姜云循着声音看过来去,穿着一套实验用白大褂的梅女士走了过来。
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梅女士,白大褂并没有让她的颜值和气质泯然众人,相反所有扣子都被扣上的实验服更加凸显梅女士身上往日很少见到的凌厉感。
姜云快速扫过梅女士的穿着,然后目光短暂停留在她那深棕红的短卷发上,那头美丽的头发已经有近三成变成了白发,灰白发丝穿插在深棕红色的发丝中。
这些白发是她在一次次见面中看着多起来的,虽然她自己经历着时间加速,对时间流逝并没有太大感知,但每次在花房见到梅女士,看到她逐渐变白的鬓角,还是忍不住感慨时间对每一个人的毫不留情。
梅女士原本是一头很美的长发,但在梅女士变脸后的第三次见面时,骤然变成了如今的短发造型,姜云还记得初看到时自己的惊讶,也不知道梅女士为什么会突然剪掉,这些会不会跟梅女士的性格变化有关?
姜云心中有太多疑问,但陡然间出现的失重感打断了她的思考,她和梅女士的距离迅速拉近,不过一秒时间,她就和梅女士对视上了。
隔着窄框的眼镜看向梅女士的双眼,瞳孔周围的那抹酒红依旧美丽,让人不仅沉迷。但姜云转瞬就清醒过来。
梅女士此刻的眼神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冷硬,毫无感情。即便是在梅女士变脸后的每一次见面中,姜云也没见过这种眼神。
这种眼神不带一丝情感,仿佛一个冰冷的扫描仪,能够瞬间看破她所有的心思。
即便姜云知道梅女士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她还是紧张起来,十分警惕注意着梅女士的神色。
梅女士动作随意,两指捏住花托便把玫瑰放在眼前,细细观察。从她的动作和态度中,很难看出手中的玫瑰会是她的挚爱。
指尖捻着花托旋转,看着四瓣花瓣组成的花朵转出一个切割状的多边形,梅女士嘴唇开合,道,“还真是一朵美丽的玫瑰,只是可惜...所托非人...”
话落,一股猛烈的撕裂感从身体传来,姜云被痛的大喊却无力阻止,在强烈的痛感下,她此刻的感官尤为清晰。
一瓣...两瓣...
三瓣...
三片花瓣被撕下,只留最后一片还断断续续连着花蕊底部和花托。
随着花瓣被撕离出来,姜云的视线再度被切割,很快变成了5块分裂的视角。
一块依旧还在花房,一块碎裂成4小块,分散在那四片花瓣上。
但姜云现在无心管这些,来自灵魂撕裂的痛感并没有因花瓣离开便消失,这种疼痛就好像是指甲旁的倒刺被直接撕扯掉后,残余的痛感如浪潮般阵阵袭来,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她所经历的疼痛,是撕扯倒刺带来疼痛的数万倍,已经疼的她晕厥但又转瞬清醒,眼前阵阵发黑,强烈的痛感刺激着神经,却无法依靠昏迷来逃避。
思绪、理智以及想要看破这背后真相的一切都被撕扯开,姜云意识昏昏沉沉但又十分清醒,她被迫感受着疼痛,无力看着梅女士在三片花瓣上认真操作。
沾湿的棉签湿润花瓣表皮,锋利的小刀切割出方形印记,尖头镊子轻轻取下表层花瓣...
轻薄一层的花瓣表层在实验室刺眼的白光下变得微不可见,但梅女士却仿佛做了千万遍一般,不用去看切片大小,动作十分熟练,利落地把它放在手指大小的载玻片上,滴入水滴,盖上了盖玻片。
这一切,姜云清晰的感受着,但因为残存的痛意大过这些小伤带来的疼痛,所以大部分时间姜云只是看着......
看着虽然透明,但却如同棺材板的盖玻片把她封印,被做成观察标本,永远留存于此。
这些只是前期观察部分,后期的操作繁杂且细致。
从旁观者角度,姜云不得不承认梅女士不仅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花农和刺绣大师,同时她还要承认梅女士在实验方面也是异常优秀,每一步十分严谨,挑不出任何错误,完全按照试验规范操作。
但她此刻不是旁观的学生,她变成了试验品,在梅女士手中被任意磋磨,却无力反驳......
姜云觉得,等求生结束,如果还能继续上大学,对于可能会出现在选修课中的生化实验,她绝对不会选。
太煎熬了。
时间慢慢流逝,梅女士终于成功提取出三片花瓣的基因,完成了三类基因在不同品种上的拼接,接下来就是等待这三朵新的玫瑰发芽成长了。
梅女士一直维持的冷厉表情终于出现裂痕,她面露欣慰,给三朵未来的新玫瑰盖上了各自的玻璃保护罩。
姜云那三片花瓣的视角也变为全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这时已经被疼痛和感官上的刺激折磨得心神俱疲,独留的两个视野中,花房依旧毫无变化,她冷淡的看着梅女士拿起最后仅剩一片花瓣的花朵,离开了实验室。
在走廊间穿梭,然后下楼,来到花房,两块视野以不同角度观察着自己和梅女士。
梅女士恍若未觉,穿过花房,打开靠近摇椅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姜云一路无言,思绪放的很空,也只有在看到摇椅后的那扇墙突然如门般裂开,缓缓向两侧移动时,她的目光才动了动。
原来这里还有扇门。
梅女士穿过门,来到一片广袤的玫瑰花田间。
门后就是室外,因为庄园布局原因,如果没有走遍庄园内所有地方,很难猜出这里竟然被单独开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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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田。
就好像是一块正方形的甜甜圈被切去了右上角,只要被切掉后的两面还能相交,保证甜甜圈中心的方形继续存在,那么身处其中的人很难觉察出来。
姜云不知道梅女士来这里干嘛,她已经懒得想了,长时间的疼痛和折磨消磨她的意志,她现在已经提不起一点兴趣。
梅女士沿着花田边缘走着,不多时停下,转弯进入花田,很快来到了花田中心。
“你的价值已经没了,就在此处长眠吧。不用担心,花梗晚点我会埋进来。”
说着梅女士蹲下身,纤细白净的手指插入肥沃的黑土地中,很快便挖出一个小坑。
姜云只感觉一阵失重,然后便是踏上地面的踏实感。
很快,花房视角的视野变化,和花朵基本重合,只有几度的偏差。
姜云看着或细密或结块的黑色土壤从天空飘落,很快视野变成黑色,她也闭上了眼睛。
好累,终于可以睡觉了。
心中如此想着,姜云沉入黑甜梦乡。
但下一刻微风带来的凉意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感受到针刺般的轻微刺痛...
姜云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在大口喘着气。
她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前面附身花朵后的经历让姜云意识昏沉,醒来望着无边黑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姜云快速眨着眼,在逐渐清醒后,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她微微侧头,看到了那片横亘大半天空的银色星河。
好美。
姜云心中感慨,只是下一秒她眼神突变,目光凌厉盯着银河。
这是巨律悬臂的侧面。
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
记忆中的疼痛再度袭来,姜云感觉身体好像被撕裂,她大口呼吸着,迅速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这里是...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花朵,结合记忆中的内容,她很快认了出来。
这里是那片东北角的花圃,也是她被埋葬于此的玫瑰花田。
等等,她不是被...
姜云想到记忆中的画面,双手环抱身体,摸索着,发现身体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真的...
不过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姜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就连手臂上的绷带也湿透了。
不过或许是时间过去很久,双臂恢复许多,即便现在绷带湿透贴着手臂皮肤,她也感受不到多大的疼痛。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前面长时间剧痛的刺激,让她对疼痛的敏感度降低了。
姜云心有余悸,现在只要想到先前的经历就会不自觉发抖,太折磨人了。
心中庆幸那些都不是真实的,背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玫瑰花开有多久?”
是提问的那道声音,不过声源不再是在整个空间回荡,而是有了确切方向。
姜云心中迅速做下判断,她只犹豫了1秒,便身体发力,借着起身的力道同时转身。
“玫瑰玫瑰,我做的对吗?”
转身后半跪在地面,姜云看到了声音的发出者,也听到了另一道新的问题。
她,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