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被旁人发现身份,随行的只带上了陈午。赵宛想跟着去,却被司言茉拦下了。她身上上还没好,司言茉嘱咐她好好休息,下次再带着她。
随着陈午挥下鞭子,马车朝着更往北的方向行进。
周言卿拿出一沓银票递给萨诺,“之后用姐姐钱的地方不会少。”
萨诺接过,心中五味杂陈。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来秦地就是为了用死换自己家人活下去的,可他们却对自己那么好,甚至成为了自己的家人。
现在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带着自己回萨克,为了让自己能救出爹娘,能逆天改命。
他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周言卿只好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这钱是要还的,等你成了萨克王,你有好多地方可以还我的钱呢。”
“可万一我……”万一我成不了呢?
这时,司言茉插入其中,“人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既然我和你哥哥都说行,那你就肯定行。再说了,有些事情只是看着唬人而已,你看我当初考巫卜,不是也很顺利嘛?”
“你明明差点就……”萨诺下意识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
“嗨你!”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言茉气恼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我那叫吉人自有天相!”
看着车内打闹的两人,周言卿抿唇偷笑,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找到机会,偷偷揽住司言茉的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好了好了,再闹下去,车子要散架了。”他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还带着几分宠溺,叫萨诺听了只觉此时自己不该在车内。
他掀开帘子,坐到陈午旁边告状,“他们两个又开始了!”
陈午笑笑,“好事。”
小情侣嘛,感情越和睦越好,他遭的罪就越少。
没了萨诺在车内,周言卿更肆无忌惮起来,直接把头埋在司言茉的颈窝,蹭来蹭去。
“你执意要跟过来,是担心我的,对吧?”
司言茉傲娇的撇过头,“谁说的?我是想看看北国风光,听说那里能下雪呢,我都还没看过雪。”
司言茉出生在南都四季如春,虽说气候是好的,但难免向往冬季的雪景。
她过去因为痴傻,爹娘不敢带她出门,每次都是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一些当地的好吃的、好玩的。
后来仲子贺大了,和他父亲一起出去跑货,回来也会给她带东西。
当然,除去这些,更多的是跟她讲外面的世界。
那是司言茉唯一了解南都以外的世界的机会。
那个时候他们就总听仲子贺讲齐谷的山川,秦地的美食,兰屿的蛊药……其中,最吸引她的还是萨克的雪。
仲子贺说,下雪的时候很冷,但看雪落到自己身上,别有一番趣味,还可以躺在雪地里打滚,堆雪人。
萨克的孩子还会打雪仗,把雪攥紧成一个小圆球做“武器”,谁被打中谁就输了。
当然,一旦打起来,谁还管输赢,只是一味的拿着雪球往对方身上招呼,却更有属于孩子的活泼灵动。
萨克人还会做雪雕,冰雕,供人欣赏。
总之,在仲子贺的描述下,那似乎是一个很美好的冰雪之国,也是一直保留着孩子气的司言茉所向往的地方。
周言卿却有些不服气,“秦地也会下雪,冬天就下了,你也能看见。”
小狗又要炸毛的样子惹的司言茉抬手抵唇偷笑。
“好啊!我就知道你又在逗我!”
周言卿看破这一切,去挠她的痒。
一瞬间,司言茉就败下阵来,奈何这马车里太小躲都没处躲,“我错了,我错了,秦王殿下,你就饶了我吧!”
“叫什么?”
小狗有些不满,她却没听出来,“秦王殿下!”
“错了!”说着,他的手往她更敏感的地方去。
司言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又推不开,只好胡乱说道:“好哥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女子声音甜甜的,是他没听过的娇软,那他停了手,揽住她的腰肢,嗓音沙哑:“再叫一遍。”
司言茉也觉出不对来了,她怎么叫了他周言卿哥哥?这下圆不回来了。
她赶紧扭过头去,脸颊一点点泛起红晕,“秦王殿下……”
她明知道周言卿想听的不是这个,却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再叫一遍。
可周言卿怎么会放过她?
他手臂又收紧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嗓音低沉,带着点撒娇:“再叫一遍,阿茉……”
“哎呀……”司言茉赶紧推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坐到另一边,“我……我累了,眯一会儿。”
说着就拿出一个毯子半躺下来,闭上眼睛装睡。
周言卿自然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却也没舍得再强迫她,只是坐到她旁边,打开折扇,轻轻帮她扇风,“睡吧。”
如今的秦地比起南都倒不算热,扇子的微风带来的丝丝凉意还是叫人觉着很舒服。
司言茉闭着眼睛,真的有些困了,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听见一个声音:“阿茉……”
那声音有些虚弱,她还是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周言卿。
昏暗的梦境中,她循着声音向前走,看见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面色惨白,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载满了深情与不舍。
“阿茉,我死了,就拿着和离书走吧。”
她蹙眉,尽管还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手却已经主动握住了那人的手,“瞎说什么,我不会走的。”
“他们会杀了你的,听话,走吧……找一个待你好的人,好好的……咳咳……”
男人苍白的嘴角渗出血沫,刺痛了她的双眼。
“什么他们,什么再找一个?周言卿,我不许你胡说!”她拼命反驳,猛然看向四周——周遭一片漆黑。
“这是梦,这不是真的,你不会有事的,周言卿,我不许你瞎说!”
她站起身拼命想要逃离这个梦境,就好似陷入一个迷宫,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看到奄奄一息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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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出去!”
她大喊。
无济于事。
她只好重新坐到周言卿身边,握紧他的手,似乎要向他传递自己的力量。
“周言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救你的,所以你不会死。这个梦是假的,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也许梦是假的,又也许梦就是想捉弄她。
床上的人越咳越厉害,鲜血不断从他口中涌出。司言茉慌乱的想要止住,却无济于事,连自己的手上都被沾满了鲜血。
“周言卿!周言卿!”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想要让这人不要离开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阿茉,阿茉……醒醒!”
终于,一个黑暗外的声音,将她拉出这场噩梦。
她睁开眼,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还是凭借那淡淡的、由自己亲手放置的茉莉混合艾草的香气辨别出了眼前的人,扑到他怀里。
“周言卿!”
“没事了,没事了。”听到女孩的哭腔,周言卿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做噩梦了是吗?”
司言茉点头,泪水从脸颊滑落滴在他的背上,晕开一抹深红。
“没事了,都是梦。”他温柔地安慰,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给她带来安心。
许久她终于平静下来,慢慢推开他一点,眼眶却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
周言卿心疼的不得了,抬手替她拭去泪水,似又觉得不够,低头在她眼角的泪痣上落下一吻。
“做什么噩梦了,告诉我。”
“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司言茉没有明说,心中只觉得眼前人没事真好,于是又把头埋在了他的颈间,“周言卿,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听到这话,周言卿也猜出了几分,心中泛起甜蜜,摸了摸她的头发,“嗯,我一定会活好久好久,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谁让你一直陪着?”女孩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是要面子地轻哼一声,自己都未察觉到上扬的嘴角。
周言卿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便一副妥协的样子道:“好,你不要,是我想一直陪着你,我就赖着你好不好?”
“看我心情吧。”她仍是傲娇,心中却安定不少。
这一折腾,暮色渐浓,几人刚好行至城关,便打算在关内的军营休息一夜。
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城楼,司言茉竟有些唏嘘,随便找了一棵树坐下。没一会儿,周言卿也过来了。
“怎么在这坐着?别被蚊子咬了。”他说着,随手拿出一瓶艾草油涂在她的手腕上。
司言茉也乐得被他“服侍”乖乖举起手,“我就是想起来,我们刚成婚的时候,在五枫关,和这里很像。”
“是吗?”周言卿抬眼巡视四周,“应当是秦地的关卡装潢都差不多吧。”
“嗯。”司言茉也没反驳,“不过地方不一样了,我们也不一样了。”
“哦?”周言卿听到这儿,倒是有些感兴趣了,坐到她身边,自然的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那你说一说,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