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打断司言茉的解释,冷冰冰道,“我说一年就是一年,不然你敢跑,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我周言卿,说到做到。”
“还有……”他上前一步,凑到女人的耳边,一字一句咬牙道,“不光是你,你的姐姐,仲子贺,周君松,包括你远在南都的父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一刻,那个只在传言中阴狠毒辣的秦王暴露出来,连眼神都在告诉司言茉,此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没在玩笑,他是真的会那样做。
司言茉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同自己说话,也不由得汗毛直立,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她莫名相信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周言卿,理智一点好吗?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继续呆在一起。”
“那怎样才叫适合?”他几乎怒吼出声,反应过来失态,平复呼吸,“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告诉你,没门。”
他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叫司言茉又气又无奈的背影。
“周言卿!”
不论她怎么喊,那人也没再回头,径直出了大门,骑上马。
吴观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殿下,您现在这样可使不得……”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人策马扬鞭,再抬头已经没影了。
这时,司言茉也追了出来。他赶紧拉着司言茉,“王妃,您快去劝劝殿下吧!他现在这身体骑马怎么吃得消?”
司言茉也叹了口气,“由他去吧,给我备一辆马车,去三皇子府。”
说着,这人也坐着马车走了,独留他一个人站在门口,门外的梧桐哗哗作响。
“哎呀,这一个两个的,真是愁死人了!”
这边先离开的周言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骑着马来到城郊的河道,纵身跳了下去。
昨夜刚下过雨,今日的河水格外冰冷,却浇不灭他的怒火。
他原以为司言茉身边只有一个花蝴蝶,没想到还有个前世情缘,更令他生气的是,她居然要认为这个人和自己和离!
凭什么?
他到底哪一点比不过这些男人?
他对她不好吗?
明明他已经疯狂压抑自己那想要将人关起来,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心了。
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她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怜悯?
周言卿浮出水面,闭上眼,满是女子的一颦一笑。
他想要那笑容只属于自己,想要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一面想着,一面用自己的手压下夜笙歌带来的燥热。
他想,城郊他还有一处房产,那里很好,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可以叫人好好收拾一下,再把围墙加高,房门加固。
这样,他的阿茉就逃不掉了。
思及此,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上的那股欲望也越来越明显,直到一切达到顶峰。
“阿茉,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周言卿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山巅。
周君松是吧?
一个还没受宠的皇子如果在萨克死于意外,不会有人追查的,对吗?
——
另一边,司言茉来到三皇子府,急匆匆的叫司云韵收拾行囊,把司云韵弄得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必须现在就离开。”她嘱咐司云韵的婢女去拿上衣物,自己帮姐姐整理值钱的玩意。
司云韵更懵了,“是夫君出事了?”
“不是,“司言茉摇摇头,“是……周言卿。”
“我……和他吵架了。”
原来是吵架了!
司云韵松了一口气,按下她忙碌的手,“吵架而已,怎么慌慌张张的?”
见姐姐不懂形势,司言茉只好将方才的事和盘托出,“他既说了,就一定会做。”
司云韵却不以为意,“小两口吵架而已,只是说了些狠话,小时候爹娘总说要把你丢了,什么时候真丢过?”
“这次不一样,周言卿是什么样的人,姐姐你在南都还没听过吗?”
“听过又能怎么样?他是什么样的人,最清楚的是你,你真的觉得他会这么做吗?”
她这话叫司言茉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竟然认为他不会这么做,可那人的神情又不似在玩笑。
“我……我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题”司云韵拉着她的手坐下,“为什么要和离?他待你不好吗?”
司言茉垂下头,“挺好的,就是……这种好与你和三殿下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我看你啊,就是当局者迷。”
司云韵笑着戳了戳妹妹的脑袋,叫司言茉不服地嘟囔:“我才没有,我们现在……不过是因为那个夜笙歌罢了,不然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妹妹着实是个木头脑袋,人家就是把心都掏出来,她也看不明白。
她轻轻拍了拍司言茉的手,“这世间男女,只要不是彼此厌烦,相处久了产生感情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你与秦王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若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才是假的。”
听到姐姐这么说,司言茉更迷茫了。她本就不知她与周言卿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关系,是怎么样一回事,好不容易用夜笙歌给自己找到了答案,如今又被姐姐否决了。
“那什么才是真的?”
司言茉彻底崩溃了,她靠在姐姐肩头,真的好想逃离这个几乎占据了她全部思想的问题。
司云韵只好摸了摸着愁苦的小脑袋,“这个要你自己来定夺。”
“可我就是没法定夺,我不想想这些,只要我和他分开,就不用想这些了。”
此刻,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躲起来就好了,反正有爹娘和姐姐呢。
“你现在长大了,不能再逃避了。他是你的夫君,这是你们的日子,只有你自己知道该怎么过。”
“他不是……”她弱弱反驳。
“不管你认为他是不是,在外人眼里,你们夫妻一体。”司云韵苦口婆心,“茉儿,你以为只要你们和离就好了,可你还是他的巫卜,你们分不开的,难不成你和他分开之后马上就能找到新的人吗?”
“我又不是一定要嫁人。”
“那那个夜笙歌有人帮你解决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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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韵一语戳中要害,叫司言茉顿时没了声音。
以这破东西发作的状态来看,说不定日后会越来越强,现在还能用手解决,以后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要她和周言卿做那档子事?
听姐姐说完,她甚至觉着若是周言卿还算好的,若是别人……
她不敢想,她大抵是接受不来的。
“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司言茉靠着姐姐的肩,试图像小时候一样,期待姐姐给她个答案。
可惜关乎感情,就是没有答案的。
连司云韵自己也不敢保证,她的婚姻就会是幸福的。
她其实和司言茉一样大啊。
一样也是头一次成婚,对待爱人,一样手足无措。
司言茉在姐姐这里没得到什么答案,不过还是缠着姐姐睡了个好觉。
等她醒过来,想要回去和周言卿好好谈谈,刚要出门,就撞见急匆匆的吴观。
“怎么了?周言卿出事了?”
她不由得想起那人上午嘴角的血迹,心头一紧,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
毕竟这夜笙歌的药效强劲,昨晚周言卿帮了她,他自己却是忍着的,难保不会像上次一样。
见王妃还关心殿下,吴观倒是放心了不少,却摆了摆手,“不,不是!是赵宛。”
“赵宛?”司言茉皱眉。
这两日她都和周言卿呆在一起,便让赵宛休息了几日,什么几日不见,还出事了?
“怎么回事?”她一边问着,一边和吴观坐上马车。
怎料,吴观告诉她,赵宛被人上告,说是杀了他的发妻,要她偿命。
“怎么可能?”司言茉只觉得荒谬,赵宛与旁人无仇无怨,干嘛要平白无故的杀人?
“杀的谁?”
“祭礼部王礼官的妻子,张巧儿。”
“王天川?”这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魏敬忠搞得鬼了。
她跟着吴观一路来到司院,刚一进门就看到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压着赵宛一个小姑娘。
司言茉想要上前拉开,却被一双手大力一推,差点倒下去。她只好大喊:“都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杜若山急匆匆的从后头赶过来,斥责众人:“赶紧都让开,没看到漠巫卜吗?”
一群人这才松开束缚着赵宛的手,暴露出遍体鳞伤的她。
见状司言茉的眼中满是心疼,忙伸手去将人扶住,吴观也跟了上来,从另一边扶住赵宛。
“杜司事,殿下才欲重用司院,你们便这般为所欲为吗?”司言茉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将这群人都扔下万枯崖。
杜若山也是冤枉,他慌忙凑近司言茉,小声解释:“漠巫卜,这可真不是我干的。”
他冲厅内递去一个眼神,让司言茉跟着看过去,这才看到喧宾夺主的魏敬忠,此时竟坐在杜若山审问犯人的位置上。
这帮老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
司言茉暗自咬牙。杜若山也告诉她赵宛是被魏敬忠带人直接抓过来的,身上这时候来之前就有了,想必是被他们打的。
“欺人太甚!”她看向厅内坐着的魏敬忠,又看了看身旁奄奄一息的赵宛,心中怒火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