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狂热的吻不同,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犹疑着。姜舒霖察觉到了这一点,再次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正无比投入地吻着自己的人,眼里闪过了带着柔情的笑意,正准备伸手剥去他的外套,可还没等她动手,她身上的风衣就先一步地被他脱了去。
涂锦手上动作不停,流连在姜舒霖唇上的吻也逐渐向下,吻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锁骨锁骨。突然,他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之上,可他始终不肯睁开眼,只是凭借感觉重新找到了姜舒霖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姜舒霖的两只手腕也被他的大手紧紧钳住,举过她的头顶。他的吻带着灼热的侵略性,像是在凶狠地掠夺,更像是不顾一切地占有。
姜舒霖被迫仰身承受着他的亲吻,那串冰冷的葡萄石在涂锦的大力之下硌得她手腕生疼,他却并没有发现,手上的力道也没有丝毫要减轻的意思。姜舒霖痛得轻呼出声,皱眉挣扎着想挣开他的手。
可他却像是害怕一样,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的手腕钳得更紧。而那声轻呼也被他误解成了其他的意思,唤起了他心底潜藏已久的占有欲,引来他变本加厉的索求。
姜舒霖不再徒劳地挣扎,在他的亲吻下身体也微微发软。两人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她身上的无花果香味儿早已留存在他的身上,无法洗去。
涂锦借着酒意不再躲避和克制,终于放纵自己埋首在她的锁骨之处贪婪地嗅闻。他一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将粗重的呼吸肆意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一边轻咬着她的锁骨,然后终于松开了姜舒霖的手腕,伸手继续去脱她的衣服。
姜舒霖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针织挂脖吊带。当感觉到涂锦的手正将吊带向上掀起时,意乱情迷的她突然睁开了双眼。她定了定神,目光扫过四周,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然后,她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涂锦的手腕,无声又轻柔地制止着他的动作,另一只手则抚过他的发梢,缓缓向下,直到他的耳垂,最后停留在那枚已经变得温热的海棠花耳钉上。接着,她凑近他耳边,喘息着对他说:“涂锦……我们回去……”
她的眼神仍旧有些迷离,但清明已经占据了大半。她当然不会抗拒他的亲密接触,也为涂锦对她的渴望而愉悦,可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一只无助的兔子,要被这样一头凶猛的小兽拆吃入腹。
她直觉涂锦有问题。
就是这一声,突然叫醒了正沉浸舔咬着她的涂锦。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一样,动作一顿,沉重的呼吸声也随之一停。
他移开落在姜舒霖身上的唇,睁开眼,并没有抬头去看近在咫尺的她,只是伸手将她身上的吊带往下拉了拉,然后又拿过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随后立即起身离开了她,并往门口走了几步,背对着姜舒霖站着。
此时姜舒霖的头发已经凌乱,满面潮红,嘴唇也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变得有些泛白。她望着天花板,愣了一下,也慢慢坐起身来,看着面前涂锦一言不发的背影,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眸里的迷离很快就褪了个干干净净,只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凉意,脸色也越来越冷。
然后她听涂锦说道:“对不起,姜总。”
姜舒霖立即抓起他刚给自己披上的那件风衣往他身上重重一扔,怒道:“你叫我什么?”
涂锦舔了舔唇,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件衣服,仍旧不敢转过头去看姜舒霖,只是又深呼吸了几下,随后叹息着说:“对不起,Eileen。”
声音低沉,充满无奈。
他当然也想继续吻她,可他无法忽视还没有跟她说出口的秘密。
姜舒霖在他身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直地盯着他宽阔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涂锦,难道你刚才亲我不是你的本意?难道你根本不喜欢我,难道你亲我只是为了玩弄我?”
她姜舒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涂锦见她因为自己生了那么大的气,眉头皱得更深,紧接着他又想,如果她知道了一切,一定会更气他吧。
他的眼眸里再次闪过深深无奈,这些他统统都无法承认,却又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最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Eileen,我喝醉了,对不起。”
姜舒霖咬了咬唇,再次瞪了他一眼,然后咬牙沉声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滚!”
涂锦将她的衣服放在了桌上,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姜舒霖听着关门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两只手腕都被他擒得发青,左手腕上的葡萄石已经快要嵌进她的皮肤里。
姜舒霖轻轻地在手腕处吹了吹,减缓了些疼痛,又闻着空间里他的气息,不禁对着空气骂道:“死涂锦!疼死了!”
不说其他,光是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他竟然还能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是他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
姜舒霖满脑子疑惑,这个表里不一的浑小子,到底什么才是你的真心?你究竟在藏什么?他们不就是一个公司里的上司和下属,究竟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
她在沙发上坐着,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涂锦脸色阴沉地回了家,然后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回想着自己进入琳琅以来的一切,慢慢理着他对于姜舒霖的感情:从最初的观察到后来的欣赏,再到信任她,喜欢她。可现在他对于她的喜欢却还不能成为终点,因为他们之间还隔着他迟迟不敢说出口的事情。
从进入琳琅开始,他就担心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好在易拂英这些年跟姜舒霖的联系不多,她并不知道他就是姜莹的孩子。
最初他乖乖听外婆的话,想要找到那份手稿,让姜舒霖身败名裂。那个时候,他甚至还幻想过姜舒霖脸上受伤的神情。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姜舒霖。
涂锦回想起刚才她直白又柔情地说她喜欢他,回想起沙发上他们的亲密,她身上的香气和柔软似乎还在眼前。想起这些,他阴郁的眼神多了一些暖意,可紧接着他又突然回忆起曾经某天,那时他以为跟姜舒霖变成恋人就会更容易地取得她的信任,而孟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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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喜欢她,说……
他说了什么来着?
他握紧了拳头。
他说姜舒霖是他的上司,如果他们在一起,她和琳琅都会面临非议。他还记得他当时根本就不以为然,说这是姜舒霖要面对的事情,说这跟他无关。
而曾经那些一个又一个他毫不在意的想法现在全都变成了糟糕透了的,又无法忽视的顾虑。
他差点儿忘了,如果有一天他能跟她在一起,他还必须考虑这些。
他怎么能让姜舒霖陷入那样的境地?
涂锦再次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里蔓延着怎么都散不去的懊恼和纠结。他伸手将有点儿模糊的镜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站直身子,一瞬间又想起姜舒霖那些时不时在她跟前晃的前男友,和沈素仪无穷无尽的催婚电话。他眉头皱起,阴沉的眼底终于露出了坚定。
他要去告诉她,他要去跟她表白。事情太多那就一件一件地跟她说,顾虑太多那就一点点地去解决。他要做好他想做和能做的,然后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她。
他早该这样做了,不是吗?
他做好决定,立即走出浴室拨通了姜舒霖的电话。今晚她一定生气了,他应该向她道歉。
这时姜舒霖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听到桌上的手机响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然后重新回到了浴室里。
手机持续性地响个不停,她烦躁地将吹风开到最大的那档,彻底盖住了手机铃声。
涂锦的脸色渐渐着急,突然明白:她今天生了那么大的气,他当然应该亲自去跟她道歉,去当面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自己真是太傻了!
他的心里急切又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他不再给她打电话,转身就出了门。
姜舒霖洗漱好,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十几通未接来电,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她有点儿开心,但是一想到今晚涂锦借酒发疯亲完她就走的样子,她就生气!
她是那么容易消气的人吗?
没过多久,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了房门口,一动不动地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的眼神也从期待逐渐变得失望。
她重重地加了一道反锁,然后拿出手机将涂锦拉黑,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埋了起来。
哼!
第二天早上,姜舒霖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起初以为又是涂锦,一直任由着铃声响着,但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已经把他拉黑了,他的电话打不进来,跟忙拿起手机一看,果然不是他,是易拂英。
怎么会是易拂英?
姜舒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看着来电显示,不知道易拂英突然找她做什么。
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她吗?
手机响个不停,她皱了下眉头,想起小时候时易拂英在她面前的疾言厉色,又想起了死去的姜莹,轻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易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