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杰森最后还是没能完成他鞭尸小丑……啊不,是确定小丑是否确实死透的目的。
因为他最后只从坟墓里挖出来了一个四四方方，材质看着十分经济实惠的骨灰盒。
小丑大约的确是死了。
“保险起见，我们得开箱确认。后退。”
李华将两人拉至身后,举起鹰嘴法杖,使用物理学的开锁魔法将薄薄的木盒子暴力破开。
“我将严格杜绝骨灰盒里放奶粉的风险！”
本杰明尖叫：“谁会在骨灰盒里放奶粉啊！”
杰森却是思索一番：“小丑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本杰明：“……你们哥谭真是人才济济。”
“事先说明,我敲碎小丑永远的家的举动并不是为了报复。”
李华用鸟嘴法杖的金属勾嘴撬开骨灰盒盖的最后一块木板，义正言辞。
“考虑到小丑是个善用机关的反派,万一他真没死且留了后手,用正常手法开盒子很可能中了他的道。我完全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才暴力拆箱的。”
别说小丑这种爆破大师,只要材料和时间足够，现在的李华都能用简单的木盒做个开盖即逝的陷阱炸弹。
【快，666号，扫描一下这是骨灰还是奶粉？】
666号：？
我还以为你那下是开玩笑的，结果你认真的？
虽说万般不理解，但666号还是秉承了良好的AI职业道德,扫描后用公开麦克风给了答复：
“进过扫描，这坨因受潮而粘合在一起的粉状物质主要成分为磷酸钙和氧化钙,可以排除为奶粉的可能性。”
本杰明：“那这是小丑的骨灰吗？”
666号：“骨灰不含能够DNA化验的有机物。而且我没有不借助外设给人验DNA的能力，也没有小丑的DNA数据。故无法给出结论。”
“我觉得小丑死透了的可能性很大。”杰森说，“这个小丑已经死了好几年，他不可能在蝙蝠侠还活跃的时候这么多年不跳出来搞事。”
李华：“那我们为什么没能回去？”
“有没有可能……我们这次的考试内容本来就和小丑无关？”
本杰明说。
“上次魔法少男一进考场，就是直接被考试内容和小丑病毒糊在脸上……而且非要说的话，魔法少男的考试内容不该是稻草人吗？那次考试不仅没有小丑本人出现，就连有小丑作祟的小丑病毒在全程也就起了个播放开考音乐的作用。”
……是哦。
李华那次考试只是给他们带来了小丑病毒的情报,AK世界的小丑的身体也和这个世界的一样早就死透了，李华本人也没有和小丑硬碰硬，只是揍了AK稻草人。
杰森摸着下巴：“你这么说……布鲁斯也确实只是说上场突击考试的目的是锻炼魔法少男的临场反应能力,没有提及那个晦气的东西。”
本杰明：“是吧？而且我相信阿兹米斯和出题人不会刻意为难我们，他们一定清楚我们摸不着头脑的状态。考虑到我们这次一落地，情报和目标都直指那个发癫的超人。”
阿兹米斯最清楚自己是呆头了，未来李华也一定清楚“李华”的思考模式，这应该就是他们不设明显考题的原因，因为知道考生们无论如何都会自己完成考试。
“这次考试可能是在督促我们自己思考和发现一些东西，最开始时我们的发现和调查内容是‘闪电侠之死’，然后就是‘这个宇宙的超人怎么回事’，全都是围绕超人展开的。”
“所以……我觉得比起担心小丑诈尸和小丑病毒，更该担心这个宇宙的超人诈尸和超人病毒。”
“虽说我不喜欢超人，但他倒也不至于和小丑相提并论。”
杰森说。
“本地超人诈尸的问题等下我们确实可以去排除一下，但超人病毒……这不科学吧，人类和氪星人都不是一个种族，这能互相感染吗？感染后得是什么个情况，让人类也有超人那样的力量？如果是的话这真的是病毒而不是人类大进化吗？
“只是猜想。”本杰明看向李华，“你有什么看法吗？你觉得主考管他们是想让我们思考什么？进了这个考场后你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李华：“如果不去想小丑病毒，如果只是进这个考试以来我自然生成的最大疑问，那恐怕还得是这个超人本身。他经历过什么，背景是什么，和我们世界的超人有什么差别……之类的。”
是什么变量才让两个超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绕了一圈，结果问题还是回到了那个超人身上。
……
“所以我们又回来找你了，异世界的老头子呦，看在我们帮你扛来这么个大件货的份上，告诉我们呗？”
杰森用大拇指向后指向地上凉透了的超人尸体，对本地蝙蝠侠说。
“反正只是一点背景故事，这家伙也已经死了，应该没什么不好说的吧？”
这确实没什么不好说的，蝙蝠侠其实也很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蝙蝠侠讲述了一个氪星最后之子被飞船送往地球，被好心的肯特夫妇收养，之后进入星球日报工作的经典超人故事。
过于经典，以至于杰森听得都有些汗流浃背了：“除了发癫那部分，其他的人生经历都和我们世界的超人一模一样。”
越听越像，像到他担心午夜梦回会不会做噩梦，梦到这个世界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世界，发生在自己的父亲身上的程度。
看来他的魔法学习刻不容缓了，必须要有能制住这个氪星蓝大个发癫的东西！
关心则乱的杰森暂时忘记了他的老蝠亲有一整套反超人装甲，而且所有蝙蝠家族所属成员随身都会携带氪石，有不止一套蝙蝠战衣的夹层里有氪石粉末。
就算想起了也不打紧，蝙蝠家族的准则——后备计划永远不嫌多。
“那想来你们宇宙的超人也是个骗子。”
本地蝙蝠侠听到杰森的回答也是心里警铃大作。
“回去后你要提醒你的父亲还有其他人，将他们从超人的谎言中拯救出来，在超人伤害所有人之前先解决掉他。”
杰森很想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世界的蓝大个倒也没有连发癫都和这个超人一模一样，但想了想本地蝙蝠侠和这个世界的遭遇……
“……明白了。”
还是算了，口头应承下来就好了。
李华和本杰明也没有反对，只是一味点头。
就好像和一个被毒蛇差点咬死、刚刚截肢、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人说“不要怕蛇”一样，是不仅非常不理智、不现实，并且很没同理心的行为。
“时空跳跃将于十五分钟后开启。”
也不知道是达成了考核条件，还是主考官看不下去手动启动，总之李华三人手上的腕表终于有了反应。
“看来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恭喜。”
本地蝙蝠侠拿出一个手机包装盒大小的盒子递给杰森。
“这里面是我给你父亲的信件，还有一些或许能帮上忙的东西。”
本杰明探头过来：“氪石吗？我们那边的布鲁斯也有好多。”
“不，是我秘密研发设计的一种病毒，我叫它毁灭日病毒。”
本地蝙蝠侠话音刚落，发现三个小孩的身躯又是一震。
“怎么了？”
“不好意思，蝙蝠侠先生。”李华举起手，问，“您说的这种病毒，它有身体强化的能力吗？”
蝙蝠侠：“是的，它能让我瞬间强大到足以单挑击败超人。”
众人：真有超人病毒啊？！
“那你当初干嘛不用？”本杰明问，“那时候要不是我拦得及时，你的右手肯定会和这个世界的超人现在一样断掉的。”
“因为我太天真了。”蝙蝠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肺都一通吐出，“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采取我前面说的事情，另一个我恐怕也是这样……我明白那种感觉。”
“因为我也这样，不到亲眼见证的最后一刻，我的内心中依旧有一部分在尖叫着让我最好的朋友活下去。”
李华：“听你这意思……这病毒会让人失控？”
不然“要留超人一命”和“注射强化病毒”之间不会存在对立关系，注射强化病毒制服超人再好好谈话这种简单的事情，蝙蝠侠不可能想不到。
蝙蝠侠垂下眼帘：“是的，毁灭日病毒会摧毁人的心智，极大地降低中毒者的智商，将人变成……”
“力速双A狂战士？”李华兴奋地搓着手凑上前来，“是洗脑一类的精神冲击吗？有时效性吗？”
去你的恐惧毒气，比你更好的狂化BUFF出现啦！
蝙蝠侠：“不是洗脑类的，是从身体上完全改变一个人，而且不可逆。”
李华退了回去：“啊那没事了……对了，蝙蝠侠先生，请问你的电脑里有稻草人恐惧毒气的详细做法吗？”
回去看看能不能搓出别具风味的恐惧毒气。
本地蝙蝠侠心说我要那玩意干嘛：“没有，你要恐惧毒气方程式做什么？”
杰森：“他体质特殊，能把稻草毒气当紧急情况下的反击武器和肾上腺素用，我家老头子倒是有给他一点恐惧毒气以备不时之需，但他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直打算学会怎么像稻草人那样安全、高效地生产恐惧毒素。”
“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想到一个能让稻草人心甘情愿传授这种独家技巧的方法。”
蝙蝠侠：“……”
蝙蝠侠从杰森手里一把夺回盒子，迅速揭开盖子从里面拿走一小罐液体，然后重新把盒子盖上又塞了回去。
反正写着制造方法的U盘已经放进去了，毁灭日病毒实物不放也罢。
不然他真担心这仨小孩会不会路上一个颠簸，又或者好奇打开来瞧瞧，把“超人危机”变成“毁灭日危机”。
然后，本地蝙蝠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镇定地说出了和自己异世界的同位体说出了差不多的话：“恐惧毒气毕竟是毒气，即使你不会中它的恐惧幻象也多少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不要滥用。”
本来蝙蝠侠本来觉得自己的同位体肯定会清楚在事态无法挽回的严重状态下才会考虑使用毁灭日病毒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且无法回头的东西，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佷有必要再加一条严肃申明：
“不要轻易对自己用毁灭日病毒，这东西不仅无法逆转，而且传染性很强，一旦释放就会扩散，最轻整个城市沦陷，最重就是整个世界沦陷。”
“所以不要想着拿毁灭日病毒当肾上腺素用。”
今天以前，没养过青少年的蝙蝠侠做梦都没想到要强调这么离谱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本杰明：未来李华一定是特意设置了这个关卡，没准还是又实战了他的恶趣味看我们干着急真是深谋远虑啊
完全忘了，根本没想到这一茬的未来李华：
【捉虫一次】
第142章
“放心吧,我们只是时不时爱整个活，可没把自己整不活的想法。”
杰森把盒子揣回怀里，说。
“比起我们,你倒是更该关心下自己的生活状况,我头一次见那么邋遢的蝙蝠窝。”
蝙蝠侠说：“我能照顾好自己。”
杰森冷哼一声：“得了吧,我可看见你那堆积如山的速食食品和生活垃圾了，你上次丢垃圾是什么时候？得亏蝙蝠洞里的蝙蝠够多,不然蟑螂都已经在你披风上跳踢踏舞了。”
李华心说：生活垃圾方面倒也无可指摘,但我们三个用速冻食品和外卖剩菜堆满冰箱的人真的有资格在速食食品方面指责这位蝙蝠侠吗？
这只没有家人的蝙蝠侠已经很久没听过人对他说这种话了,最后只能说出口：“我已经比我的父亲活得还要久了。”
杰森：“你非要这么比的话，那你爸还比你要小孩要早呢，你小孩呢？”
本杰明跳出来添乱：“我都有小孩了哦。”
蝙蝠侠：“……我没有时间和精力。”
阿福催婚催生就算了，怎么我同位体的儿子也在催我？
以及另外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未成年搞出小孩来，他的父母是怎么当的？
“我知道。”
杰森倒也不是真的要催生他异世界的老父亲。
“我只是向你证明你的前一句话毫无逻辑和前后印证关系。所以好好的活下去吧,异世界的蝙蝠老爹。你要实在寂寞又不想和人类建立亲密关系，那就去养个比格犬吧。”
大耳怪叫驴将重拳出击每一个饲主的耳膜和脑神经,只要共处一室，绝不会给饲主寂寞的空间。
“考虑到韦恩庄园的面积，可以多养几只。”李华严谨地提出建议，“十四只应该就够了，逗狗带狗的时候还能顺带健身。”
虽说李华没有养过比格犬，但他养过精力比比格犬更旺盛的寒冰幽灵幼崽。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李华明显感觉自己的体能变好了,而且身上的肌肉轮廓也越发明显。
蝙蝠侠：……大可不必。
他倒也没有寂寞到要养十四只比格犬的程度。
但蝙蝠侠也知道他的口头拒绝没有用，所以他只好口头应承下来：“我会考虑的。”
……
空间跳跃的绿光闪过，李华三人重新回到了熟悉的蝙蝠洞,只是这个洞穴里并没有他们熟悉的蝙蝠侠。
不过他们熟悉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很快就赶回了蝙蝠洞，为三人解惑：“布鲁斯老爷和提姆少爷出去夜巡了，请问三位需要用晚餐吗？”
“我们去了这么久？”
杰森分明记得他们是早上出门考试的，也就在坐了两次异世界穿越通道，打了个超人，撅了个小丑坟，又和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唠了两句家常……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宇宙天还没黑呢。
“不同平行宇宙之间时间流速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666号的声音从李华领口的便携式扬声器中传来，“就是因为有这种情况，不同宇宙的实时观测一直是个很费时间和精力的活。”
本杰明和杰森听得心里暗喜。
那岂不是说这次布鲁斯很可能没看见他们的考试直播吗？
无论是从他俩还是布鲁斯的心理健康状况出发，这都是大好事啊！
“请问三位需要用晚餐吗？我给你们留了菜。”阿尔弗雷德又重复了一遍。
李华点头如捣蒜：“要要要！”
他们在异世界忙上忙下，别说饭了，连一口水都没喝。
本杰明抬起头，竖起右手食指，嘴巴刚张开——
阿尔弗雷德：“抱歉，丁尼森先生，韦恩庄园没有雪泥机，所以没有雪泥。而且这个点，周遭的雪泥店也基本都关门了。请问还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吗？”
“……没事了。”
刚结束一场惊心动魄的考试，李华等人都不打算再拖着疲惫的精神和身体去夜巡。
在吃完晚饭洗完澡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李华的房间里，在阿尔弗雷德刚铺好的床上如完全化冻的无骨鸡胸肉般，或趴或坐地把自己凹成各种咸鱼姿势。
这回不是为了打游戏，也不是为了商量之后如何整活，单纯就是想要聊聊天。
这场考试的所见所闻对他们而言冲击性太过强烈，他们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缓慢接受和讨论的时间和空间。
杰森说：“我把盒子留在蝙蝠洞了，布鲁斯说回来会看。”
看手机的李华：“嗯。”
本杰明摸着脖子：“我觉得这几天我看见克拉克都要脖子幻痛了……”
还是在看手机的李华：“嗯哼。”
本杰明：“也不知道布鲁斯在看到另一位蝙蝠侠写来的信后会是什么反应……他应该不会真的按照另一位蝙蝠侠说的那样，先对克拉克下手吧？”
杰森：“不会，虽然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和克拉克也是好朋友，但‘蝙蝠侠’对’超人’的防备可从来不少。这点你从这个家族出外勤的人身上随处可见的氪石就看出来。”
依旧是在看手机的李华：“嗯嗯。”
杰森：“……”
本杰明：“……”
杰森：“嗯嗯嗯就只到嗯！李华我忍你很久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本杰明：“我们在这边说了半天，你倒是给点正儿八经的反应啊！不要老是刷手机！”
“我在听着呢。”
李华放下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张牌。
“不好意思啊，我用攒够的经验值抽了一发卡，但出的那张牌有点特殊，使用起来好像也有点复杂，所以我忍不住上网查了一下。”
杰森痛心疾首：“你懂不懂为什么我们要来你房间聚会啊？”
李华：“因为我房间在你俩屋子的中间？”
“错！大错特错！”杰森激动地拍着床铺，“当然是为了看你抽卡翻车的仪式感啊！”
“……”
李华从本杰明怀里拽出枕头，愤怒地拍到了杰森的肚子上。
“我也不是每次都抽歪的好吗！”
“弄了半天，原来你是在为不知道怎么用新牌这种事情发愁啊。”
本杰明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弹了弹，露出一副“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结果就这？”的表情。
李华慢慢地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张新牌是【梦】牌，它能让人做梦。”
本杰明：“这有什么，不就是牌如其意，让人做美梦嘛。你完全可以复刻杰森说的那朵奇怪美梦花和在我十岁的时候硬控我的美梦机的操作，直接抄作业就好……”
“这牌能让人做预知梦。”
“那话又说回来了。”
本杰明一个仰卧起坐弹射坐正，坐在床沿的杰森把两只脚全都收到床上面对李华盘腿而坐。
“愿闻其详。”
李华：“我网上查了，[梦]牌可以让做美梦或预知梦。但是我问过666号了，预知梦能够梦到什么，醒来后又还能记得什么都取决于做梦者本身……哦对，这个牌也和[斗]牌一样，附赠了技术部人员的一句话。”
杰森：“什么？”
李华露出一副悲悯的神色，复述道：“我真幸运……幸运……丝之歌？”
杰森：“……”
本杰明：“……”
难道连超脱时间与空间的时空维系者们都没能等到《丝之歌》发布吗？这也太吓人了！
666号：“只是我们以及这个技术部人员所处时间线里能够观测的、且TA能够浏览情报的世界里没有发现而已。这很正常，时间维系者和时间旅行者只是知道的、看到的东西多，那不代表我们是全知全能的。”
“看出来了，毕竟李华和本都是呆头。”
杰森点头，无视两位小伙伴的怒目而视，问。
“那我有一个问题，既然李华说存在醒来后记不得预知梦的情况，那666号你能不能帮忙记录？”
666号：“不能。”
杰森奇怪：“为什么？你不是都可以在精神层面帮李华挡小丑意志和恐惧幻象吗？”
666号表示：“那都是表层的精神层面，梦境和感知都是属于潜意识的层面，也是‘本我’的所在处，灵魂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我不会，也不能去碰那种地方。”
“如果人的精神表层就好似蛋壳，潜意识好似蛋壳之下的内容物。难道你保护鸡蛋的时候，难道会选择用图钉钉入蛋壳内部吗？”
“我是辅助宿主完成工作的正规系统，不是洗脑的那种黑系统。所以我们不会、也不能触及、窥视宿主的潜意识。”
本杰明：“那你之前说系统都是和员工们的灵魂绑定的，是绑的哪？”
666号：“当然是灵魂表层，相当于鸡蛋托。”
“真是通俗易懂的比喻呢。”本杰明话锋一转，“哎，你们说有鸡蛋味的雪泥吗？”
666号：……
李华：“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鸡蛋雪泥，你买杯雪泥打个生食鸡蛋进去，从此世上便有了鸡蛋雪泥。”
本杰明：“天哪，这伟人可真是真知灼见。”
如果666号是人的话，它此时已经轻轻合上了双眼。
但它不是，所以它只能重新回到待机状态，
不过算了，它差不多也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捉虫一次】
第143章
杰森拍手：“鸡蛋味雪泥的事情先放一放。李华你现在魔力恢复得怎么样了？要是可以的话,你看看能不能用预知梦测一下之后我们要去本的老家面对什么危机。”
“666号也这么劝过我，但我不太想预知未来。”李华忧心忡忡地说，“一旦我明确地知道后,未来就无法改变了,万一那是个坏结果呢？”
“其实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担心。”666号说,“我之前让你做过测试，结论是你的灵感、灵视都很低。所以你大概率只能看见极为意识流的画面,醒来后可能也不会记得,只会记得模糊的感受。”
李华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让我做过测试了,我怎么不记得？”
666号：“我刚遇见你的时候，让你看过一个东西。”
李华：“但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
“你当然不记得了。”666号的电子音听上去有些无奈，“因为你灵感低到根本看不见那张测试用字条，所以我转头就给你报了训练营。”
天晓得它那时候到底多绝望，自己选的搭档作为法师喜欢用法杖敲人胜过魔法就算了，对于没有任何魔法经验的新手而言这是人之常情,经验不够还可以学……但万万没想到李华的灵感居然还比不过一些第六感敏锐的普通人。
这在魔法领域里基本就是个睁眼瞎。
感知和灵感都高的法师：水元素，火元素,土元素……啊，我感受到有灵在周围，是哪位逝者想与我对话？你想向我传达些什么吗？
李华：好潮，好热，咳呸！一嘴沙子！
李华大惊失色：“那我岂不是残疾？”
666号赶紧说：“那到不至于，你的灵感也没低到那种程度。灵感是可以随着经历和学习增长的，你顶多就是入门起步慢一点,而且有时候灵感太高未必是一件好事。”
本杰明说：“那既然没什么大事，你就试试呗。万一要是你有记得的，我们就赚大了。”
666号：“而且就算你不记得了,之后真的遇到梦中发生的事情时，往往会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你或许会更快的反应过来，或许就能扭转战局，这就是我建议你去试试的原因。”
都这么说了，李华也找不到再拒绝的理由，他将[梦]牌握在手中，开始催动魔力：“好吧，那我就试一下。先说好啊，我的魔力还没完全恢复，灵感也不高，不一定能看到完整的——。”
[梦]
话音未落，李华就捧着发光的[梦]牌，安详地仰倒。
李华的头正好在床沿之外，脖颈以一种脊椎外科医生看到要皱眉的姿势弯着。本杰明忍不住给他摆正脑袋：“等李华醒来后我得提醒他，下次发动这个牌前要躺好，不然小心摔断脖子。”
“附议。”杰森把李华原本盘着的两条腿扯出来捋直，“不然在摔断脖子的基础上，他没准还有个闪到腰和韧带拉伤。”
“把他挪中间吧，不然要是不小心给李华挤下床，他可要摔惨了。”
“有道理。再多让他用一只手抓着牌吧，不然牌掉下来没准施法就停了。”
“打扰了，我想你们或许需要一点睡前饮品。”
阿尔弗雷德带着三杯热牛奶敲开房门，就看见李华躺在床铺中央，双手在胸前的交错，表情安详得随时可以端去棺材里。
而杰森和本杰明则分别坐在安详李华的两侧，带着悲悯的神色聊天。
要不是阿尔弗雷德听见这两人其实是在聊自己以前特别喜欢吃，但后来又倒闭的小吃摊摊位，这一幕真的会让他幻视葬礼现场。
阿尔弗雷德没有试图去询问、疑惑思考男孩们又在做什么，他只是默默在床头柜上放下装着牛奶的托盘，然后离开了房间，在心底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做清醒梦是什么样的感受？
是在一片清醒又混沌的精神分界线中，意识被无视物质世界规则的情感和场景所裹挟，却又不是完全的随波逐流，因为你知道自己只是在做梦。
李华“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奇异的空间。周遭的一切如同水面上流动的油彩，暗淡的、鲜艳的、深色的紫色带着邪恶的气息流淌，其中还混杂了一些黑色和绿色。
那些流动的色彩中正在发生某些事情，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告诉李华，那些流动的色彩就是他想看见的“未来”。
虽然666号说过李华看见的预知梦很可能是意识流的，但这未免也意识流了吧？抽象画都比这有辨识度！
李华走入那些色彩，于是他窥见了更多清晰的场景，这才明白那些色彩原来不是“色彩”，它们是由一个个场景扭曲后的状态，就如波涛汹涌的水面上不成形的倒影。
在这些破碎的，扭曲的场景中，李华在一片混乱的声音中清晰地听见了有人在说“为什么”。
那声音带着不敢置信，带着质问，带着熟悉。
于是李华朝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在多个模糊的人影中前看见了一道身影。
“如果我是个好人，或许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那身影发出一声嗤笑，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双充满恶意的薄荷绿色眼睛。
“但我不是。”
那个声音和脸，明明是
李华猛然睁开眼，撞进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卧槽，本杰明？！”
李华吓得往上一窜，天灵盖顺理成章地撞上实木的床头，疼得他满床打滚。
“你干嘛吓人？”
“你眉毛皱得快和麻花一样，手里的牌也不发光了，我当然要凑上前来看怎么回事啊。”
本杰明十分无辜，还指向另一边端着牛奶的杰森。
“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凑上来看了，你为什么不去说杰森？”
李华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你看就看，脸怼我面前干嘛？一睁眼看见一张大脸是恐怖片里才有的情节！”
“要说近，杰森才近吧！虽然杰森拿着热牛奶有些拘谨，但坐在床头的他直线距离和你更近！相较起来，我和你脸的距离都快可以塞下四杯插着吸管的雪泥！”
本杰明愤愤不平地推翻李华的指控。
“而且恐怖片里吓人那是因为那些跳脸的怪物长得丑又吓人，我哪吓人了？我长得这么帅——”
话音未落，本杰明就被放好杯子的杰森从后一把捂住了嘴。
“你俩先等等再吵，李华你梦见什么了？”
李华的反应说明他看见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醒来的时候就是有些应激的，这才导致了后面的连锁反应。
虽然杰森不知道预知梦是什么情况，但按照经验来说，人在刚睡醒的时候对梦是记得最清楚、也是最可能复述出梦境的。
所以本杰明你这时候跟李华吵什么架，先让他赶紧趁着劲头复述梦境再说啊！
“不记得了。”
李华试图去回想自己的梦境，但始终想不起来具体的所见所闻。
“就记得看见了很多难以表述的抽象东西，非要说的话但能确定那绝对不是个好梦。”
本杰明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拍开：“当然了，要是好梦，我俩还能给丢过来参加补习班？”
这预知梦基本上就做了个寂寞。
杰森跃跃欲试：“没准是李华灵感太低的缘故，要不让我试试，没准我能看见更多东西呢？”
李华遗憾地宣布：“抱歉，我已经没魔力了。”
本杰明问：“假设李华每天睡前都做一下预知梦，是不是就会看得原来越清？”
666号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问：“每天晚上总是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不幸，你知道这种情节一般出现在哪吗？”
“你们人类拍的恐怖片里。而且出现这种症状的人要么死要么疯，要么在全程SAN一直下跌遇到各种不幸。窥探未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自古以来，窥见天机者有几个没出过事的？
李华捂着脑袋：“所以我一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是因为看见未来的代价吗？”
“不，那完全是因为你刚才撞到了头，等下症状就会自行减轻。你想因为看见未来折寿还是太为难自己的灵感了。”
666号解释道。
“[梦]牌的原版魔法就是比较安全的。即使使用者的灵感和魔力很高，也不会让他们看到带来龙去脉的十分详细的未来；又或者他们会在之后下意识地将所见梦境抛之脑后，就像大部分人对自己的梦做的那样这样是一种保护，能避免使用者出现折寿亦或遭到反噬。”
“毕竟以本杰明老家宇宙那混乱的时间线，搞不好你看见的根本就不是你们这条时间线上的未来，为了这么个玩意赌上命可太不值了。”
就是因为知道李华看不清记不住，知道本身魔法牌就有保险，666号才会建议李华去做个梦，加点小小的保险。
不准也就损失点魔力，准了就能获得的了现场反应力提升的小小BUFF，怎样都是血赚。
“这是卡Bug吧？”本杰明喃喃，“这绝对是卡BUG吧？为什么666号你一个系统这么会卡BUG啊？”
由于李华的后起整活，本杰明都淡忘了，666号才是这个小团队里最初秉承着“强度至上，审美靠边”“正面BUFF没到上限就往死里叠”的，叫出““用猛男♂恐惧BUFF也是恐惧BUFF，不用白不用”的口号的“人”
也不知道李华变成今天这样子，是666号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一场强度党的双向奔赴——
作者有话说：杰森/李华：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一个嘴硬的人最终都会明白，在强度面前，审美皆是身外之物。
【捉虫两次】
第144章
“什么卡BUG？这叫机制。”
666号说。
“就算卡BUG又怎么了？一位优秀的时空维系者要的就是头脑灵活思维开阔,我们不仅卡机制的漏洞，我们还卡世界规则的BUG。甚至还有专门的内部论坛来分享各个员工的精彩操作和指导。”
他们时空稳定维系局总是面对各种逆天的工作状态，越灵活的脑袋就代表越能处理各种情况。
不管你是刁民还是点子王亦或是乐子人,只要真的能把目标世界给整活就好。
就像急救医生,甭管你是把血管拽出来打结止血还是用手捏心脏起搏,只要能把病人救活那就是好医生。
以666号的眼光来看，李华已经开窍,摸到了强度审美的门槛。杰森也已经放弃繁文缛节意识到数值的美感,把那个BUG魔法少女变身杖划入装备栏了。
唯有本杰明,还放不下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形象包袱，至今离BUG魔杖十万八千里，去野外遛孩子的时候宁可给自己累趴，也不要用魔杖给自己加体力。
虽然本杰明也因此锻炼了体能，但666号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它相信，在李华和杰森的耳濡目染下,本杰明总有一天也会打开强度审美的大门，迈入新世界。
当然,虽说他们时空稳定维系局的主要目标是把“病人”整活，但像闲着没事捅“病人”两刀割几块肉这种事情也是不允许的。
他们可以戏谑彼此缺德或者不讲武德，但决不能真的没有道德对无辜群众下手，他们这可是正规组织！
李华忍不住举手打断666号的讲解，问：“那我要是被不明真相的群众打了呢？”
666号：“不明真相和你自卫还手有什么关系？这里是指的无辜群众是指没有干涉世界救援行动的人。”
本杰明：“大坏蛋也算吗？”
666号：“很遗憾，都算，因为你认知的大坏蛋属于宇宙的原生产物。我们不能主动干涉世界发展,你也没见过医生在抢救手术过程中还分神去给病人点个痣、去个陈年伤疤的吧？”
病人还在大出血/心脏骤停，医生转头去给病人挑粉刺，这对吗？
这肯定不对啊！
本杰明皱眉：“那岂不是说,以后李华看见大坏蛋做坏事只能干看着吗？”
“看看，这就是不懂变通的人。”杰森摇头，说，“首先，普通的罪犯你注意点别把人打死不就行了。再不行你就钓鱼执法，骗他们攻击你，这样就不算无辜人士了。”
杰森倒是觉得666号说的那条规矩的定义过于宽泛和灵活了，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
但按照这个组织对“无辜群众”的定义恐怕他们对道德的定义也没那么固定。
“这条规定主要是不让人做出阿卡姆疯人院那群人的同款操作，又或者是搞出用歼星炮打蟑螂这种造成大量无意义伤亡、本末倒置的事情。一般的见义勇为和无伤大雅的摸鱼是不会被限制的。”
666号对眉头还没舒展开的本杰明说。
“实在不行你还能申诉。如果组织真有你以为的那么死板，也不可能让矛盾博士和阿兹米斯办这个跨宇宙的训练营了。”
“是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本。”李华说，“就好比我上次出任务的时候我就帮忙伸出脚绊倒了个小偷，还买了个零食，一点事都没有。”
本杰明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好吧那666号你说的不正常的见义勇为是什么情况？”
666号：“用歼星炮帮本地土著打蟑螂，结果高估了那个星球的密度，直接把那个星球的星核打爆。还有路过某个冰封星球想着帮忙提前结束冰河期，于是释放炎狱魔法，结果导致该星球的生态系统全面崩盘，整个星球的生命都灭绝之类的。然后就出了这么条规定。”
就像程序，看不懂、觉得哪哪都是BUG没关系。
但决不能在程序本身就能跑的情况下，非要不做备份地去修！
如果点入这条短短一行字的留言模板，还能听见无数员工跨越时间的告诫和呐喊：
[这个宇宙法则还能不能正常运行？能就代表你所看见的‘不正常’就是宇宙法则运行的一部分，不要去乱改！]
[按规定做事。难道你想弥补任务没有犯贱的高维生物而难度太低的遗憾，自己成为搞事的高维生物？]
[别乱搞事！别乱搞事！别乱搞事！难道你们以为修改时间流和现实很简单吗？看不懂规定听不懂人话乱搞事的家伙赶快在以死谢罪和替我们部门加班之间二选一。]
“睡前故事听够了？听够就去睡觉。”
666号终止了话题。
不仅仅是因为本杰明和杰森并不从事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用，也因为它注意到李华的眼皮已经开始有打架的趋势，而杰森刚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这场考核对他们的精力体力魔力消耗都很大，青少年的精力再旺盛也需要休息。
更何况
“你们是不是忘了，太阳上还有十四个被鸽了一天的幼崽。你们现在不休息，明天要怎么处理一群精力旺盛、心有不满的幼崽？”
“晚安，杰森。晚安，李华。我去睡觉了。”
“我也”
“俺也一样。”
此话一出，原本还强打着精神想继续唠嗑的三人瞬间蔫了下来，喝完自己的那杯热牛奶，各回各被窝。
多日的育儿经验告诉他们，消耗十四个纳克弗吉人幼崽的体力可不比拯救世界容易多少。现在不休息的话，明天就会累得让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夜巡回来的提姆来不及摘下多米诺面具就蹦到蝙蝠电脑前：“这就是异世界蝙蝠侠送给你的礼物？我能看看吗？”
“不。”布鲁斯越过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把那个盒子收入披风里挡住小孩探头探脑的视线，“你该去睡觉了，提姆。明天是周四，你还得上学。”
提姆：“就看一眼也不行吗？”
布鲁斯：“不行。”
负一号地球蝙蝠侠送来的东西可不适合给小孩做睡前故事看。
提姆也不是第一天和布鲁斯共事，知道布鲁斯这么说今天肯定是看不到了，干脆乖乖上楼睡觉。
他可不想再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甚至请家长了。
反正就算布鲁斯不告诉他信的内容，他还可以去问杰森问本杰明问李华，总归是可以知道大概内容的。
等到楼梯上“蹬蹬噔”的脚步声逐渐远离直至消失，布鲁斯走入蝙蝠洞里的研究区，将盒子放入隔离箱。
在戴上防毒面具穿上全套护具后，布鲁斯才操纵者隔离箱的手套打开那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封信件和一个U盘。
布鲁斯又把盒子里的缓冲海绵全都掏出来，发现确实只有这些东西。
只是信件和U盘的话，为什么缓冲垫里会有一个奇怪的凹槽，而且为什么要包这么多层海绵？
布鲁斯可不觉得那是因为自己的同位体喜欢过度包装。
他在资料上看过负一号地球的情报，也知道那个宇宙的超人和蝙蝠侠的情况。如果他的那位对超人充满仇恨、被扭曲了意志的同位体还有残留理智，能够写信给自己的话，那势必会带上毁灭日病毒样本。
因此即使隔离箱里没有检测出病毒，布鲁斯也不敢贸然打开隔离箱，干脆操作着手套在隔离箱内看起了信件。
信件的内容用布鲁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讲述了与布鲁斯记忆中大同小异的一个故事或者说，事故。
在这个事故中，与布鲁斯手中资料相符的，是该宇宙的超人对全地球展开了蹂躏行为。
信件中详细描述了“超人”在撕下和善伪装后对地球实战暴行的时间线，还提到更加详细的证据和毁灭日病毒.的制作方式都存放在U盘里，并且他附赠了一份可用于紧急情况的毁灭日病毒。
而与布鲁斯手中资料不符的，该宇宙的蝙蝠侠并没有对自身启用毁灭日病毒。
因为有三位少年介入了现场，以一种精妙的方式扭转了战局。
因此这位蝙蝠侠并没有因毁灭日病毒变成意志被扭曲，智商被大幅降低的怪物。
他依旧保持人类之身和冷静，只是写信给自己的同位体以作警示，没有要跑去其他超人还在的世界通过感染所有人的方式从超人手下“保护”他们。
信件的最后，熟悉的字迹写道：“你的儿子勇敢、优秀且非常爱你，你有很好的家人和伙伴，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他们。”
我一直都知道。我会的。
看完信后，布鲁斯在心底回复道。
“孩子们在平行世界遇到了什么”的疑问被解答，但布鲁斯心底很快又涌起了新的疑问。
同位体不是在信里说他附赠了一份毁灭日病毒样品吗？盒子里缓冲垫的凹槽还在，毁灭日病毒样品又去了哪里？
难道说？！
布鲁斯立刻朝着韦恩庄园二楼的客房冲去。
李华你不能把毁灭日病毒当恐惧毒素用！本杰明你不能用蟹甲智多星复制毁灭日病毒！——
作者有话说：殊途同归：指不同宇宙的蝙蝠侠都选择让毁灭日病毒离爱整活的青少年们远点[狗头]
【捉虫两次】
第145章
“我很失望,布鲁斯先生，我很失望。”
睡眼惺忪的本杰明坐在床上，和房间门口的其他被吵醒的人一同对床边伫立的漆黑身影投向不赞同的目光。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李华会乱搞毁灭日病毒？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毁天灭地二人组吗？”
“只是个误会。”
布鲁斯心虚挪开目光。
他也不想的,但奈不住这两人各有各的整活前科。
他也没想到,自己异世界的同位体会在送出快递的临门一脚突然撤回毁灭日病毒，连信件都没来得及修改。
能让自己的同位体做出这举措,直觉告诉布鲁斯这背后有点原因,但眼下显然不是提问的最佳时机。
而且布鲁斯多少也能猜到点同位体撤走一瓶毁灭日病毒的原因可能和他夜半步于青少年整活王门前的原因有些相似,都是领略到了青少年们磅礴的整奇思妙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布鲁斯。”
同样被动静吵醒的杰森不悦地说。
“你可以说本杰明和李华是呆头，但你不能觉得他们是智障。而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阻止他们，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三观不正和智力残缺二选一的人吗？”
“当然不！只是毁灭日病毒危害太大了，难免反应激烈一点。”
布鲁斯尴尬地轻咳一声，退出房间。
“抱歉孩子们,是我弄错了，回去睡觉吧。”
刚睡着就被吵醒的提姆此刻满心都是好奇：“毁灭日病毒是什么？”
他刚才扒着门框听了好一会儿,听见布鲁斯和本杰明、李华还有杰森说什么“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毁灭日病毒”“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启用的终极保险”他的好奇心就宛如火山喷发，蒸发了他所有的睡意。
“和《生化危机》里的T病毒差不多，用出来后会天地同寿的东西。”李华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提姆：？
阿尔弗雷德：？
难怪布鲁斯反应这么激烈，这都是些什么阴间东西？
为什么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会搞出这种东西？听说法好像还是拿来救世的，那个世界到底绝望成什么样了才会用堪比丧尸病毒的东西救世？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说道：“要我说，毁灭日这名字听上去可有些不吉利。”
“毁灭日不是我的同位体起的名字。”布鲁斯说，“毁灭日是一个氪星古代生物兵器,毁灭日病毒是从他身上提取出来的，能够让感染者变成毁灭日的同款形态。可以说是氪星人的非自然天敌。”
李华喃喃地说出了本杰明和杰森的心声：“哦所以原来不是‘超人’病毒，是‘毁灭日’病毒啊。”
提姆：“这也是阿兹米斯给你的情报里说的？”
对本杰明和李华托管费的觊觎之心又蠢蠢欲动了。
布鲁斯：“不,阿兹米斯给我的情报里只提到了‘毁灭日病毒’，关于毁灭日的详细介绍是我的同位体告诉我的。”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详细。布鲁斯所说出的就是他所知道的所有真相，那封来自异世界的信提到更多关于毁灭日病毒的资料都在那个随信件附赠的U盘里，而布鲁斯没来得及去看。
但那也就是早晚的事情，等下他就下蝙蝠洞看，然后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商讨出怎么去处理毁灭日。
正如AK蝙蝠侠带来了小丑病毒的情报，这位来自地球负一的蝙蝠侠在带来“超人”情报的同时，也带来了关于毁灭日的情报。
即使不是自己的世界，即使自己的世界已然因为这些情报出现了伤亡，他们也希望这份情报能够帮助另外一个宇宙的自己，能够拯救更多的、他们自己没能救下的生命。
来自三个不同宇宙，有着不同境遇的蝙蝠侠在“拯救生命”上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第二天早上，布鲁斯破天荒地出现在了韦恩家的早餐桌上，宣布了一条重磅消息：“我要离开哥谭几天。”
去处理毁灭日。
李华的心底闪过小小的期盼。
今天已经周四了，蝙蝠侠不在哥谭，岂不是说明这周末就没有小测和作业检查啦？
可续快乐并没能持续多久，就被无情地打破了。
布鲁斯：“迪克会代替我检查你们的功课——你们所有人。”
想要不写作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提姆回到庄园后连外套都没脱就闪进后院泳池，对魔法保父F3说：“现在可以说说你们昨天遇到什么了吗？”
“你想听的话倒是无所谓，不过”杰森摁下秒表，将目光移到提姆身旁的康纳身上，“或许你下次往家里带客人前可以先打个招呼，我们好换个正经的场地。”
“起码换一个不是我在练憋气和游泳的的场合。”李华从水里探出头，问，“我这次憋了多久？”
本杰明按下秒表：“35秒，有进步哦。”
康纳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打扰了。因为克拉克最近说他要离开地球一段时间，拜托我在这段时间帮忙处理地球的事情，我有点好奇就问提姆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却得知布鲁斯也要离开哥谭一段时间听说可能和氪星有关系，而你们可能知道些东西。”
实际情况是，提姆找好朋友康纳滴滴打氪星人的时候，正好听康纳说起超人和其他的正义联盟成员最近几天都不在地球。
很自然的，提姆转而想到了蝙蝠侠昨晚和早上的对话，很容易就猜出了正义联盟火急火燎集体离开地球的原因。
毁灭日。
现在布鲁斯不在地球，蝙蝠电脑上了锁，关于毁灭日和异世界的情报最方便快捷的获得方法当然是直接问李华杰森和本杰明。
“如果你要问毁灭日的话，很抱歉我们真的不清楚。在布鲁斯昨晚告诉我们毁灭日其实是一个生物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毁灭日病毒’是和‘小丑病毒’差不多的‘超人病毒’，只是改了更形象的名字。”
李华爬出游泳池，目光在康纳那张和克拉克从面孔到色调都相似的脸，还有胸口的“S”标志，还有完好的右臂上短暂停留，然后挪开了。
康纳：“贸然打扰是我不对，如果你们不方便的话，我这就离开。”
虽然康纳不是纯血、自然诞生的氪星人，但他体内流淌着一半的氪星血液。
从挚友那里听到“毁灭日”的时候，康纳不禁回想起克拉克最后一次见面时有些不对劲的表情和语气，不免对与自己命运有些相似之处的“毁灭日”产生了好奇，这才和提姆一起顺路过来问。
可康纳注意到当自己出现的时候，泳池边的杰森和本杰明下意识都做出了备战反应，杰森直接摸了个绿莹莹的扳指，本杰明甚至手都摁表上了。
这个发现让康纳着实有点受伤。
“哦不不，抱歉，这不是针对你。我们昨天刚从异世界的一个发癫氪星人手底下死里逃生，你长得又太像克拉克了，我们有点反应过度。”
杰森把氪石指虎放回沙滩短裤里，说。
“倒也不是我们不方便，是我们担心你不方便。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颇具冲击。”
异世界超人白切黑发癫蹂躏全世界这种事情，对这个宇宙的氪星人恐怕都冲击不小。
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个宇宙的到底有没有康纳和其他氪星人，又有没有被超人杀死，但参考那个超人看见氪星人状态的本杰明笃定那是克隆体，而且下手毫不犹豫来看
难说。
考虑到康纳的实际年龄还没有十岁，又好不容易才和克拉克达成现在平和的相处关系
杰森觉得自己有理由担心康纳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反正本来就有些忌惮超人的杰森多少是留下了一点，可能最近一个月内看到超人他都要克制不住去摸氪石。
“啊，原来如此。”
得知只是小误会和队友间温暖的关心，康纳心间的小郁闷瞬间一扫而空，露出理解的笑容。
“我懂，异世界的克拉克又被魔法还是什么东西控制了对吧？”
提姆也露出了然的表情，接道：“我看过超人失控的视频，那确实有够吓人的。希望我之后不会遇上。”
本是活跃气氛的谈话，却让场面再度陷入冰冷的死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远处堆冰堡的寒冰幽灵幼崽们在所有人头上又下了一场暴风雪。
李华看向杰森，杰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本杰明的眼神四处乱飘。
杰森：我要怎么跟超人的儿子，以及和超人儿子是挚友、对超人有好感的我弟解释异世界超人塌房，还要杀我养父，最后被我摁在地上当牛排一样锤，之后试图用枪反杀我这回事？
本杰明：我要怎么和他们解释我差点被异世界超人活活打死，最后靠着自爆卡车才阴了他一手把他控到死这回事？
李华：我要怎么解释我让另一个宇宙的超人物理魔法双重含义上的留了一手这回事？
提姆和康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康姆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宇宙的超人最后接解除控制了吗？”
不会是那个宇宙的超人被控制后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最后没救回来吧？
李华估摸着这里好像就只有他和超人一家人的接触最少，只好深吸一口气挺身而出解释道：
“不，那个世界的超人根本就没有被控制，他就是纯黑的精神变态。”
“他杀了那个宇宙的闪电侠、神奇女侠、绿灯侠杀了试图从不存在的精神控制中拯救他的超级英雄们，杀了露易丝，我们赶去的时候他正试图杀死那个宇宙的蝙蝠侠。”
“他还想杀死本，杀死杰森，所以我只好配合本地宇宙的蝙蝠侠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超人表情不对劲是因为布鲁斯把蹂躏宇宙还有毁灭日的事情告诉他了，精神冲击有点大[狗头]
有点头晕，今天就不熬夜先睡了，有虫的话我明天起来捉[爆哭]
【捉虫一次】
第146章
康纳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脑袋，任凭氪星人的超级力量再强大也不能扼制半分脑内的轰炸，挤出嘴唇只有一个轻得仿佛能被风吹走的单词。
“为什么（why）？”
他已经听李华、本杰明和杰森多方位地补充了另外一个宇宙超人根本没被控制,单纯只是发癫的来龙去脉,眼下的疑惑只剩一点。
“为什么明明是相同的身世,为什么那个宇宙的克拉克这么这么”
大脑被击沉的康纳一时间舌头打结，而李华则适时递过了一个词：“颠。那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颠佬。”
可就是这么一个癫佬超人,甚至在他犯下弥天大罪后还有试图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他、信任他的挚友和战友们,这让康纳不禁想要控诉：
“那个变态疯子为什么？他凭什么！？”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明明是那样光明的未来却被这家伙亲手践踏了！
“不同平行宇宙之间总会有差异，没准哪个世界的老家伙也是天生的变态疯子呢。”
杰森安慰康纳，随手抱过一只寒冰幽灵幼崽，手法娴熟地挠着祂的肚子，咯吱笑的幼崽在康纳的脑袋上喷出一捧洋洋洒洒的冰雾。
“这样会让你高速运转过热的脑袋好受些吗？”
“你这样哪够？以氪星人的体质，康纳现在没准什么都没感觉到。”
本杰明从自己脑袋和肩膀上薅下来两只幼崽,问道。
“康纳，你想冰镇一下脑袋吗？”
康纳按压太阳穴但无济于事的手挪开：“拜托了。”
“我本来还奇怪那个宇宙的蝙蝠侠为什么会极端到研制出毁灭日病毒。”
提姆缓缓吐出一口冒着白雾的浊气,裹紧衣服从顶着一脑袋冰块的康纳身边挪开。
“但听完以后，我觉得那个布鲁斯还不够极端。”
光有一个毁灭日病毒哪够啊？反超人战甲、氪石粉尘夹层战衣、各种颜色各的氪石、氪石武器、红太阳等射线通通都该安排起来！
难怪杰森他们看见康纳反应这么大呢能不大吗？
这样高度的重合率，这样惨烈的世界，这样死里逃生的惊险战斗，提姆光听都觉得要多搞弄几个对氪星人的备用方案。杰森李华本杰明作为亲历者，怕不是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看见这个宇宙的克拉克都要应激一下。
李华注意到泳池躺椅上的冰冻半个氪星人消失了：“康纳呢？”
提姆：“应该是听到有人在求助，或者是去宇宙还是北极冷静了吧。”
刚才那段情报的冲击确实有点大
“好久不见了,各位！回家真好。”
下班的迪克被本杰明接到韦恩庄园的时，他热情地说道。
“谢谢本你的顺风车啦！？”
送完孩子又接回迪克的本杰明解除变身，和迪克碰拳：“不客气,伙计。最近怎么样，没了我们布鲁德海文晚上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那是当然，你可别小看我啊。”迪克说，“你们呢，昨天考试考得怎么样？”
李华从书堆中抬头：“不知道，这回还是没有给我具体成绩。但我猜我们都考得不错，毕竟我们都活着回来了。”
甚至身心健康得还得写作业。
迪克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话题之下气氛的微妙转变，这种感觉和之前李华去AK世界大变daddy不一样，是一种更为沉重的氛围。
于是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下去：“你们猜怎么着？布鲁斯说让我来给他代班，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今晚蝙蝠侠会拥有一对精妙绝伦的臀部，和空中旋转三周半的活泼？”
面对十分激动的大哥，杰森的内心毫无波动，眼中只有对作业完成的渴望。
“温馨提示，你今晚最好克制一点你那宛如孔雀开屏一般的爱现举动。毕竟你上次用别具特色的个人招牌动作耍帅的后果现在就正坐在李华旁边写作业，而且和我俩出现在了一个户口本上。”
提姆通过一代罗宾的招牌动作扒了迪克的马甲，然后又顺理成章的扒掉了蝙蝠侠的马甲，并为他数年后之后上门BOSS直聘的行为提供了铺垫。
迪克：“户口本？”
“哦，我的错。和李华住久了，一时间顺嘴忘记美国没户籍制度了。”
杰森一拍额头，说。
“那我换个说法——你上次耍帅的结果就是给布鲁斯添了个新儿子，并为他成功锤死了‘爱好当黑发蓝眼小男孩父亲’的谣言。”
何止是锤死了，甚至谣言还上升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在公众眼里，迪克和杰森都是孤儿，被收养无可厚非，但提姆在被布鲁斯收养前可是父母皆在的。
虽说德雷克夫妇人其实现在也没死，只是因为企鹅人的袭击，通过证人保护计划离开哥谭隐姓埋名，但大众又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一夜之间德雷克夫妇无影无踪，布鲁斯又收养了德雷克夫妇的独子、德雷克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这确实是事实，但这省略太多内容的信息看着也确实够拍几季上百集的豪门恩仇电视剧。
那可真是一段兵荒马乱的时期。
迪克轻咳一声：“那只是我年纪小没注意，这种低级错误我肯定不会再犯的。”
提姆从自己的数学作业中抬头，说：“别忘了还有能让你看起来像6英尺3英寸壮汉的内增高，不然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蝙蝠侠换人了。”
666号在李华脑内帮助他换算单位说：【6英尺3英寸就是190厘米，一米九。】
那也就是说迪克差不多要塞十多厘米的增高垫，几乎是一根成人食指的长度。
李华见迪克完全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压力，依旧乐呵呵地和提姆杰森说说笑笑，不由肃然起敬。
这就是职业杂技演员和义警的职业素养吗？
义警代班，谈笑间，脚下十厘米增高。
昭显心思，系统应笑我，大惊小怪。
“我愚蠢到可爱的兄弟们呦，你们难道还没发现吗？”
迪克露出狡黠一笑。
“今晚我是‘蝙蝠侠’，也就是说我今晚可以开蝙蝠车哦~有谁想坐蝙蝠车兜风吗？“
杰森直截了当：“你能给我开蝙蝠车吗？”
“哦~当然不行了小翅膀。只有蝙蝠侠才能开蝙蝠车。”
迪克的笑容慈祥而不怀好意，就如同听见孩子的母亲告诉小孩“冰淇淋卖完了”后，沉默地拿出一份冰淇淋大快朵颐的冰淇淋店店员，以及听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说要开家里的车时的哥哥姐姐——他确实是。
杰森把手往脑后一甩：”我就知道！还没穿上蝙蝠装呢，你就迫不及待在这方面扮演蝙蝠侠了是吧？”
提姆：“真的不行吗，迪克？”
迪克喜笑颜开地听着过去自己朝布鲁斯抱怨的内容情景再现：“不好意思啦男孩们，但你们还没有16岁，没到新泽西州考驾照的年龄。”
“可是义警本身也是违反法律的。”提姆据理力争，“布鲁斯又不在，你偷偷给我们开一下他不会知道的。”
迪克：“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得考虑一下。”
“你又来这一套。”杰森无情地戳穿了这场骗局，“提姆，这只大蓝鸟就是想听你说他好话，你可别中了他的全套！”
提姆：“可那是那是蝙蝠车哎。”
杰森咬牙：“不过就是蝙蝠车”
“那你们呢？”迪克将目光投向桌子边安静写作业的李华和本杰明，“你们还没坐过蝙蝠车吧？超酷的哦！”
“不了谢谢，其实我坐过。”终于写完一道题的李华在地毯上躺得很安详，“神力暴龙和杀手鳄决战侏罗纪之巅那次，给我留下了差点吐在车里的深刻印象。”
“上次堆蝙蝠车冰雕后，我花了很大功才弄出蝙蝠车3D水建模，我觉得自己对蝙蝠车已经完成了灵魂表层层面的融合，我对它已经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了。”
拉着李华说和改了半天蝙蝠车冰雕细节的杰森和迪克挪开了视线。
“我也不用了，我和蝙蝠车的距离与羁绊比你们在坐的所有人都深。”本杰明说，“毕竟我吃过蝙蝠车。”
在这个星球上，恐怕没有其他碳基生物能和本杰明一样，完整地与蝙蝠车达成碳基和合金的生命融合——指寒冰幽灵把蝙蝠车当孕妇餐三口吞掉。
“而且”
15岁的本杰明和堂妹格温都没有达到拿驾照的年龄，所以还在贝尔市时，他们夜晚的义警活动都是由他的好兄弟凯文开着他的爱车代步的。
但凯文的爱车往往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受损，这样次数久了，凯文偶尔会吐槽和抱怨本杰明和他的爱车受损存在某些联系。
当然，凯文只是嘴上说几句，每次还是一样开车带着他们出去。本杰明也没有把好兄弟的调侃放在心里。
但在来到这个世界，报废一次蝙蝠车，放生好几次蝙蝠侠和夜翼的载具，又想起小时候爷爷的那能上天入地的老破车、钻金刚的宇宙飞船等各种带自己出动的载具遭遇的各种意外
本杰明一直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形容，直到他认识了李华，从李华那里学了个词汇。
“我现在怀疑我有点克载具。”
听完本杰明的顾虑，众人皆不以为意。
“用666号的话来说，不求你相信科学，至少请你相信数学。这完全就是概率学的问题。”李华说，“你每次出动都是有战斗，战斗前线普通的载具被攻击或者被毁掉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怎么能算你的问题呢？”
唯一成年人迪克更是满脸慈爱，仿佛听到了什么毛茸茸的小问题。靠谱的成年人拍着年轻人的肩膀，宽慰道：“李华说得没错，今晚本就来坐蝙蝠车副驾吧，我和蝙蝠车将用实力粉碎你的顾虑。”——
作者有话说：
【捉虫一次】
第147章
“对不起。”
本杰明说。
“我老实坦白,我克载具那段话其实我瞎编的，其实是因为我对蝙蝠车的涂装不感兴趣又实在不好扫你们的性子，所以说出来的婉拒借口。”
“你说你是瞎编的？”
站在熊熊燃烧的蝙蝠车前,李华说。
“你这可不是瞎编的,瞧瞧这热气腾腾的事发现场,你分明是有理有据有备而来。”
今晚本来十分普通。
他们普通地散开行动，普通地轮流坐蝙蝠车副驾飙车,普通地制止犯罪。
然后蝙蝠车载着本杰明普通地行驶,普通地经过一个井盖——
然后井盖炸了,把蝙蝠车直接炸上了天。
所幸此时蝙蝠车后座没人，本杰明及时拍表变成魟人带走了驾驶位的迪克，不然纵使蝙蝠车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乘客也得受伤挂彩。
本身夜巡就已接近收尾，出勤几人渐渐收拢正准备回蝙蝠洞。因此蝙蝠车一出事其他人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一同围观蝙蝠车二代目举办的夜间篝火晚会。
“我还以为我的笑话足够暖场了。”
众人循声望去,在燃烧的蝙蝠车附近的人行道上摆着一个分外显眼的平板。
走过去，发现这平板正打着视频通话,口红和脸上惨白的粉底形成鲜明对比的男人理了理紫色的西装，对穿着蝙蝠装的迪克露出一个弧度大到骇人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小蝙蝠。我们上次浪漫的夜晚谈话仿佛就在昨日，不过你看起来似乎比那时候更瘦了一些。是带孩子让你吃不消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帮你减轻负担，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小丑。”迪克喊出了此人名号,“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小丑上次越狱的时候是贝恩的那次阿卡姆疯人院大放生。算算时间，小丑已经在疯人院的特殊病房呆了半年多，确实足够这个疯子觉得无聊跑出来搞事了。
“为什么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
小丑自顾自地理了理胸口的领结。
“虽然阿卡姆的网络条件实在差劲,但我也听说了，你最近可有两个很擅长移动的新小鸟。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孩子和小鸟，所以我保留他们的小翅膀，但作为游戏平衡，你不可以使用你那可爱的小车。”
“我在地图上的这些地方藏了礼物，你在规定时间内把礼物找出来就算获胜。如果你在半个小时内找不到的话，那就是我赢了。”
小丑在镜头前展开一张画了十几个红标记的哥谭地图，兴致勃勃地介绍。
“很简单对吧？这可是经典的老游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嘿！经典永不过时。”
“不要作弊哦，小蝙蝠。如果我发现你作弊的话，我会提前终止游戏哦。”
随着一声尖利的笑声，平板电脑的画面消失了。
“红头罩和BEN10一组，魔法少男和罗宾一组，我单独行动，去找炸弹。”
迪克当机立断宣布分组行动。
两个超能力者跟着分别跟着一个队伍，这样最保险。
迪克提出的组队是经过思考的。
杰森曾被小丑杀死过，虽然不是“这一周目的小丑”，但他们近乎一模一样的长相、穿搭和疯狂足以让义警最重要的东西——冷静在这种情况下消失殆尽，因此让战斗经验更为丰富的本杰明跟着最为保险。
“不，我和红头罩一组。”
迪克话音刚落，李华就少见地果决而态度明确地解释道。
“我不像本，没有和其他人组队搭档的经验，我怕自己拖罗宾和大家的后腿。”
众人一想，发现李华说得确有其事。李华没有和除本杰明杰森以外的人组队搭档过，而本杰明比起李华也更擅长应对多变的战斗情况。
这样的新分组似乎听起来更加合理。
因此大家都没有对李华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快速地照着新分的队伍四散而去。
等李华载着杰森飞入高空的时候，李华才沉重地向杰森揭露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本有非常严重的小丑恐惧症（Coulrophobia），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让你们两个凑一起去打小丑。”
不然到时候敌人什么都没做，我方就先叠上两个负面BUFF了。
杰森：“啊？”
小丑恐惧症（Coulrophobia）是一种因小丑夸张的妆容和服饰触发“恐怖谷”效应，引发强烈焦虑或回避行为的心理疾病。
典型症状包括自主神经反应（如心悸、出汗等）、持续性回避行为及无法自控的恐惧感。
该心理疾病多见于儿童。当然，由于哥谭的特殊人才，该心理疾病在哥谭的出现也不少。
但杰森完全没想到，本杰明一个十岁就上天入地去揍外星军阀、有超级英雄家学的异世界15岁青少年超级英雄也会有小丑恐惧症。
虽然本杰明时不时一惊一乍，行为举止颇为幼稚，有次看见蟑螂爬到脚下甚至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但杰森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离谱：
“你不是只知道他十岁那个暑假的一些事情吗？没准他现在已经痊愈了。”
“我本来也以为他在杀了那个小丑反派桑波索后就痊愈了。”
李华叹气。
“但在你告诉我们哥谭小丑的事情后，我们预料到之后必定会和这晦气东西对上，所以我俩专门测试过，而测试结论是——他的症状没有丝毫减轻。”
只是本杰明在面对小丑元素时，相较起小时候更加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装得更像了。
加上由于杰森和小丑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他们三人出去玩亦或是在韦恩庄园，所有人一直都会下意识避开小丑元素。
这导致除了早就知道的李华，一直没人发现本杰明其实也对小丑过敏。
杰森：“这么严重的程度，他爸妈就没带他治过？”
李华：“前提是他爸妈得知道。”
这么多年来，本杰明在死要面子的驱使下，恐惧掩盖技能已经出入化境，嘴更是比钢铁之躯还硬，贝尔伍德市的日常生活中本来也不会有多到本杰明躲不开的小丑元素。
因此这么多年来，本杰明的小丑恐惧症虽然没有丝毫缓解，但也一直没因为影响生活而被家长发现、并摁去心理治疗。
杰森：“”
本杰明你个呆头，怎么又把聪明用到没必要的地方去了？
“好极了，我们三个人里面有两个人都对那个晦气玩意有心理阴影。”
杰森骂了一句脏话，抹了一把脸，问。
“那他的小丑恐惧症有多严重？”
李华：“他看见小丑的面具、纹章、图案都心里发毛。如果你注意，你会发现每次我们路过门口有麦叔叔吉祥物的麦O劳时，他都会快步走开或者移开视线。他只是死要面子，所以一直在装着若无其事。”
麦O劳叔叔都怕？！
杰森心说这不是完蛋了吗，这把本杰明被削弱的比我还离谱啊！
他也就是可能在见到哥谭小丑会有点疑似PTSD的幻视和幻听，但那绝对不影响他揍人的力度和出拳的速度，可能还会加点狂化愤怒BUFF。
所以杰森很自然地问：“所以他的小丑恐惧症为什么比我还严重？他也被自己宇宙的那个小丑妆造的反派杀了吗？”
“应该不是后者，你忘了吗？他说过这个团队里就只有我们两人开过人生二周目。”
李华已经可以肉眼见到到其中一个标记的建筑物，开始俯冲，激烈的气流将他的声音吹向后方。
“或许你之后可以去问问他？”
“还是算了。”
杰森说。
“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吧？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宣之于口的事情。”
就像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其实他有时候还是会做一些充斥着尖笑的噩梦一样。
“虽然已经被人看出来了，但还是给他点面子吧。”
由于原本小丑是在夜巡结束后跳出来搞事，此时众人的体力和魔力都消耗不少，这让本就迫切的半个小时的炸弹拆除时间更是生死时速。
拆弹的原理需要通过对炸弹结构现场评估后采取相应手段，比如中和炸药，亦或者大家更广为人知的剪除导火线等方式将起爆装置从爆.炸物上挪开。
但这次的时间太紧，还得算上哥谭警局疏散周围群众的时间，时间紧上加紧的同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小丑会不会提前引爆炸弹，或者又在哪里藏了炸弹。
综合因素考虑，他们此时最该采用的应当是最常见的处理爆破物做法——也就是将炸弹转移到安全位置进行引爆。
但这个计划在他们找到小丑这次准备的炸弹时，遭遇了重创。
“这马戏团怪咖认真的吗？！”
耳机里传来本杰明的骂声，被吵到耳朵的李华却十分理解本杰明的心情。
因为小丑这次用的爆炸.物不是C.4，不是火.药，也不是T.N.T，而是喷了绿色和紫色喷漆、引爆后能炸毁二层小楼的——
十升装家用煤气罐！！！
李华也绷不住了：“不是，小丑很缺钱吗？他为什么要用煤气罐做炸弹！”
这就是“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的哥谭变体——“高爆的炸弹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改装”吗？
这东西又重又不好移动，而且改装过后也不知道移动后会不会爆炸，比起往常直接能丢飞或者丢水里的炸弹难搞太多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炸弹本体体量小一点，即使时间来不及拆弹，李华还能多花点魔力用[消]牌把起爆物或者连带着这个炸弹抹消。
但这个煤气罐整个消除魔耗太大，会耽误李华和杰森之后去别的地方拆炸弹；他们也不知道小丑在这个罐子里面还有没有别的手脚，如果李华消除的位置有问题，又炸了呢？
“小丑这玩意做事就没讲过几次逻辑。”
杰森倒不意外，从腰带里掏出专业工具就开始麻利地就开始拆弹，三下五除二就拆了煤气罐外的装置。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点。”
李华敲出[飞]杖，问：“我们还不知道那罐子里面有没有手脚，这样放着不管可以吗？”
“你们找到炸弹后告诉我准确的炸弹位置，我回去处理这些诡异的煤气罐。”本杰明在通讯里说，“我用魟人去把它们丢到天上一次性轰完，然后早点去海扁小丑，把他丢回阿卡姆。”
居民楼旁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穿着居家服的人们簇拥在一起，杰森将手摁在耳麦上汇报具体坐标时，李华正驾驶着飞杖从这些疲惫又惊恐的人们头上飞过，二人就忍不住在心里又亲切地问候了一遍小丑。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夜空之上炸起了一朵硕大的烟花，紧接着是另一个位置，然后是李华和杰森刚刚离开的那栋楼上也炸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李华逆着烟花的光飞向下一个目的地：“你们哥谭人这么松弛的吗，发现自己没死第一时间先放个烟花庆祝？”
“那不是烟花。”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后方追上，本杰明变身的魟人与李华杰森保持着能够相对静止的速度，这让两人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嫌恶表情。
“那是小丑的煤气罐烟花炸弹。”
所以他讨厌小丑，任何和小丑沾边当反派总是搞出各种无厘头、让人鬼火冒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本杰明宇宙的小丑——桑波索（Zombozo、赞波洛），以人类情绪为食的僵尸小丑，本杰明十岁时初遇的敌人。
其实他没死，文中说他“死了”其实是本杰明和李华以为他死了。毕竟他被鬼影吓得整个人炸开变成一团彩带，任谁都会以为他死了。
他在BEN10第一部，第三部，第四部中均有出场。
这家伙的落败也是很搞笑，第一次对本杰明的家人出手并试图吓疯十岁的本杰明，本来小孩子是被吓得不轻，这时候桑波索跳出来嘲讽什么哈哈你妹我绑走了之类的（此时爷爷已经遭了毒手）。
然后气得本杰明直接愤怒战胜恐惧，用鬼影把桑波索吓炸了。
第二次是本杰明真实身份暴露后，他绑架了本杰明的妈妈，试图将她折磨致死来击垮本杰明。这次他学乖了，没直接去吓本杰明，但是——
他把格温（本杰明堂妹、国译田小玟）给绑了，还让她看自己的伯母被迫走钢丝（字面意思上）。
然后格温给气得爆了安诺星人形态，直接把桑波索吓疯了，逼他出去告诉所有人不准再对他们的家人下手，从此以后安静了。
第四部桑波索搞出了僵尸小丑病毒（是的，桑波索其实是个僵尸小丑），感染了几乎整个贝尔市（连同本杰明的家人和搭档），场面极度精神污染。
这次他成功打倒了本杰明，本来本杰明已经暂时失去战斗能力，变成了一个外星英雄【托比】，他又嘚瑟了，去掀人家的面罩想着彻底把本杰明吓疯
然后他看见【托比】（此物种的脸被设定为：概念级的大恐怖）的脸后自己被吓疯了，给自己一发导弹弹射出去，就此谢幕。（其实本来动画还打算有后续但被腰斩了，你们懂的，华纳。）
以下是摘自WIKI的内容：
本患有恐惧症（即对小丑的恐惧），[19]这是由Max间接引起的。[注4]
Zombozo与DC漫画中的小丑有一些相似之处。
两人都是精神病、毁容的小丑，有着扭曲的幽默感，喜欢纵/杀害他人。
他在原始系列中由JohnKassir配音，在UltimateAlien中由JohnDiMaggio配音。他们都在为Zombozo配音后为小丑配音。
在《终极外星人》中，Zombozo的武器、小玩意和笑声类似于小丑使用的那些（他的电动欢乐蜂鸣器和巨槌是小丑的中流砥柱）。
他在原始系列中试图恐吓Ben屈服，这更接近另一个著名的蝙蝠侠反派稻草人。
在HitEmWhereTheyLive中，Ben假装不记得在原始系列中与Zombozo战斗，因为他不想让Kevin（凯文）知道他曾经害怕小丑。[DM1]
Zombozo出现在多个CartoonNetwork20周年广告中。在其中一次中，他走进了蝙蝠侠、本、飞天小女警和雷克斯之间的派对，这导致她们的笑声停止了。他知道他们笑声背后的原因，说远处有人需要帮助，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偷走了派对上的一些礼物并逃跑了。
【他知道他们笑声背后的原因】笑死哈哈哈哈你是怕被揍吧！
本章既视感：
迪克：让本杰明和杰森一组吧（最强战力和最容易被小丑控的分一起）
提姆：我觉得挺好。
杰森：我无所谓。
本杰明：没问题（只要我忘记自己不怕小丑就是不怕小丑应该吧）
唯一知情人李华：不行！我不同意！他们两个不能分到一组去！！（这是生怕吃不到的对方的精神攻击吗）
【捉虫两次】
第148章
没过多久,随着一道绿光，鸟嘴飞杖的后端猛然一沉，李华面不改色地稳住飞杖：“你就这么把罗宾放生了？”
“什么话！”本杰明抓住杰森的肩膀稳住身形,叫道,“我是和他商量过才出来的,我正准备给他发消息报平安呢！”
本杰明的变身有时限，魟人只能带着罗宾赶路,之后拆炸弹的事情他丝毫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看着。
在拆了三个炸弹后,本杰明算着变身时间差不多了,意识到体力不够的自己留在罗宾旁边只会影响罗宾用钩锁枪赶路的速度。
所以他当机立断和提姆商量暂时分开，并用最后一点变身时间去处理掉所有煤气罐炸弹的后患，等重新变身后就再去找他。
和李华杰森遇上纯属巧合。
“你们把我随便在哪个楼顶放下就好了。”
本杰明摁住耳边的通讯器向罗宾发出一条麦克风如同被徐进弹幕轰炸的平安消息，并得到对方的回复后，很自然地选择就地下车。
“先等等，临时加塞的拼车客。”李华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氪星人？”
“你以为是我不想用吗？”本杰明说，“哥谭建筑太多铅了,严重阻碍氪星人的超级视力。而且小丑的地图只画了炸弹所处建筑物的坐标没写具体地方，怎么想我都不可能用有钢铁之躯加持的超级速度在挤满撤离人群、内况复杂的居民楼里辗转腾挪啊!”
浪费更多的力气、时间和精力不说，那一定会非——常——吵！吵到本杰明听不见队友的声音。
虽然本杰明被资深氪星人克拉克和资深半氪星人康纳执导过怎么控制能力，但他毕竟不是像他们那样一天24小时都是氪星人，经验还是不够。
别说跨物种学习这种需要极高控制的技能说了，就算是同物种同年龄同时间，人类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跑步的时候控制呼吸节奏的。
杰森感叹：“真不容易,你现在居然会在变身前思考了。”
李华：“莽夫不莽了，爷青结。”
本杰明：“算算时间我该下车了，劳驾把我在前面放下。”
他要离开这没有队友情的飞杖。
“先等等。”杰森说,“我问你，是救人重要还是丢脸重要？”
本杰明毫不犹豫：“当然是救人重要。”
“很好。”杰森把左臂内侧的BUG法杖拆下来转身塞进本杰明内衬衣服的领口，在绽开的绿色幻光花瓣中高呼——
“那么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BEN10，快使用BUG魔杖变身魔法少女吧！”
体力不够，BUFF来凑！
当身穿绿色魔法少女裙的红皮外星人划过夜空时，煤气罐炸弹接二连三地在哥谭的空中引爆。
它们之中有的是绚烂的烟花，有的则是气势磅礴的爆炸。
李华看着这幅景象只觉得牙酸。
离他们最近、最先被排查的炸弹是烟花，后面则是致命的炸弹。如果查了前面几个发现是烟花就掉以轻心的话，后面几个炸弹不知道得带走多少人的生命和家。
这就是小丑的“致命玩笑”。
罗宾：“从阿卡姆那边的记录来看，小丑越狱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所以他没办法布置更多的陷阱。”
这次的布置以小丑往日的作风来看，称得上有些敷衍，有些煤气罐上的油漆都没干。
本杰明的脸黑如锅底：“又没人催像催上班打卡一样催小丑出来整活，他干嘛非要花这么大力气弄这种阵仗？”
没活可以去用头撞墙。
“正常人不能理解精神病的思维作风。更何况小丑就算在精神病里都算精神病。”迪克说，“不要放松警惕，那个变态疯子从来都不会对他的致命玩笑敷衍。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小丑帮的成员和小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策划什么。”
哥谭有名有姓的反派都有自己的追随者势力，“小丑帮”就是小丑的追随者，他们画着鲜艳的小丑装束亦或戴着小丑面具，听命于小丑和小丑女。
经过刚才那一轮的疏散，设立炸弹的小丑和小丑帮成员完全可能混入刚才被警方疏散的人群逃离现场，在偌大的哥谭市找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些煤气罐入手。”罗宾提议，“虽说家庭装煤气罐很常见，但这么多空了的家庭装煤气罐可不常见，我认为我们可以往相关方面调查。”
但有时候，总是会有一些超出计划的发展。
这时候，天边突然又放起了烟花。
小丑越狱的事情早就被传遍哥谭，这个时候还有谁有闲情雅致出门放烟花？
还能有谁！
当神谕汇报在发射烟花的仓库门口出现了那道可恨的绿紫色身影时，所有人立刻行动了起来，生怕那人憎狗嫌的玩意跑了。
李华再一次身体力行地感受到“小丑”行事作风的难以预测。
他们赶到现场后，发现小丑就坐在那个仓库的水泥台阶上，看天上的烟花，丝毫没有要逃走和抵抗的意思。
甚至小丑在看见他们一群人到场后，还“热情”地从台阶上蹦起来，行了一个像是在表演开场和谢幕时的鞠躬礼，对装扮成蝙蝠侠的迪克：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玩伴，小蝙蝠！”
“你的游戏结束了，小丑。”
迪克用特质的手铐将小丑拷住在仓库旁的路灯上，然后开始搜他的身，整个过程而小丑不仅完全没有反抗，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减少。
他甚至还在兴奋地叫道：“你几乎每次都能在竞速游戏中获得优胜——哦，除了前不久的中东那次。真可惜，你只差那么一点就赢了。”
说到这里，小丑故意偏头看向戴着红头罩的杰森：“你说是吧，孩子？”
即使知道面前的这个小丑不是杀死自己的那个，但他们如出一辙的外表和所提及的事情杰森还是脑袋一炸，那些埋藏的回忆就要在眼前浮现——
“过气的没幽默的不符合市场选择的小丑就该早日毕业。”
原本被李华挡在身后的本杰明主动走到杰森面前，愤怒开始代替恐惧。
“作为小丑你为什么不站在舞台上？是因为知道你笑话根本没人鼓掌，所以只能自己走下台来推销吗？”
“好问题。”小丑打了个响指，语调高昂地介绍，“因为这整个哥谭就是我和他的舞台，所以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舞台——”
“那你干嘛去中东？你别告诉我那里是哥谭分谭。”
李华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啊，不对，我记错了。你好像确实没有离开过哥谭。”
上一周目的小丑死在了那里，这个新周目的小丑可能真的没有去过。
“哈！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小丑诡异地扭过脖子，阴森的目光汇聚于李华身上。
“一个告密的小老鼠，一个可恨的作弊者。”
他就说，他的小蝙蝠前不久为什么突然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本身并不在乎这个秘密被发现，因为“他”就是小丑，“小丑”就是他。在这场游戏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小丑”和“蝙蝠侠”。
但小丑也一直期待着自己的玩伴蝙蝠侠能发现这个小小的惊喜，这是多么有趣的彩蛋和惊喜！只要想到小蝙蝠得知这个真相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因此，小丑无法接受这个小游戏被外人以作弊的方法提前泄露答案。
甚至这可恶的泄密者还和蝙蝠没有一点关系，这小子胸口甚至没有蝙蝠标志！
这在满脑子“蝙蝠侠”的小丑眼里，简直就是和NTR一样过分的行为！
“别瞎说嗷，我可没有告密，这完全是你自己的锅！”
即使李华不知道小丑诡异扭曲的脑回路，他一点都不想背这个离谱的黑锅。
明明是AK小丑自己把小丑病毒丢AK蝙蝠侠脸上，AK蝙蝠侠推出来后又告诉这个宇宙的蝙蝠侠的，关他李华什么事？
那时候他正在大战稻草人呢！
而且李华觉得小丑的愤怒根本毫无意义：
“你被打六枪，和失控的直升飞机一起坠海，之后超人都找不到你的遗骸。而你在做到这些之后没多久又生龙活虎回了哥谭，甚至在贝恩的时候你还能出来搞事，试问哪个地球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凭什么觉得蝙蝠侠发现不了你换人了？”
本杰明：“你到底是第几个小丑？”
“小丑没有换人。”小丑摇头晃脑，哼着不成调的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小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是混乱，我是疯狂，我是小丑！哈哈哈哈哈哈！”
李华就这么和其他人一同默默地看着小丑放声尖笑。
【他没救了。】
666号担心李华对这个二周目小丑生出什么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在李华脑内说。
【他的认知已经完全成为“小丑”了。这种程度的自我丧失和死亡无异，就和你们人类电影中的丧尸病毒一样，当他被感染并且彻底病发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了。】
【我知道。】李华在心底说，【其实我只是好奇他能笑多久不喘气。】
声音这么尖地笑这么久，李华有理由怀疑小丑要日啖喉糖三百颗。
但也不能这么一直让小丑嘚瑟下去，可能扰民扰花花草草不说，还精神污染。
尤其是会污染杰森和本杰明的精神状态。
为了避免两位好友San值掉光，也为了给小丑心理上添点堵，李华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说你是小丑，那我也是小丑。”
虽然他其实没有直接接触到小丑病毒啦但他当过被中了小丑病毒的AK蝙蝠侠呀。
那是AK蝙蝠侠可是小丑病毒唯一的载体，说他是“小丑”也不是不行，那当过AK蝙蝠侠的李华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是当过小丑。
逻辑什么的不重要，反正小丑也没讲过逻辑。
至于面子和名声先不提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好朋友的精神健康重要，李华现在觉得自己的形象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败坏的下限了。
“哈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真的很擅长说冷笑话，孩子。”
就算是小丑也没意识到能听到这种言论，他神经质地擅长脖子，似乎要把看透李华的一切。
“你看上去可一点不小丑！”
“没有幽默感和想象力的可悲家伙。谁告诉你小丑都得是你这样的？你怎敢假定所有的小丑？怎么就不能有我这样和蔼的小丑呢？”
李华说着凑到代班蝙蝠侠的迪克身边，用手肘戳他肋骨处的装甲。
“对吧蝙蝠侠，蝙蝠侠你说句话啊！”
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李华整花活的迪克：“”你想让我说什么？
李华你别这样，我害怕！
小丑当然没那么容易被忽悠，但他的注意力确实从杰森和本杰明的身上挪开了。
小丑被逗笑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有创新的表演，但你忽略了一点——作为小丑怎么能离开蝙蝠侠？”
“对呀！所以我现在不是就和蝙蝠侠在一起吗？”
李华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一把揽过迪克蝙蝠侠，说。
“在你.的.舞台上，和你.的.蝙蝠侠。”
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
居然是当面NTR！！！——
作者有话说：李华：为了队友精神状态整活的我怎么不能算小丑呢？阳光小丑也是小丑！
【捉虫一次】
第149章
“我听过你的传言。”小丑在一通狂笑后,穿着粗气笑道，“本来我还不信呢。但在亲眼见到后，我觉得我亲爱的室友们或许是对的,你确实有点当精神病的天赋。”
“但你在幽默感方面可和我差太多了,你的观众们脸上都是严肃,但我可不是那么扫兴的人，我明白卖力的喜剧演员需要鼓励。可惜现在不凑巧,不然小丑叔叔一定会给你吃糖果。”
李华充分彰显了已读乱回的美好品质：“喉糖吗？”
小丑的脸上又扬起笑容：“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或许你可以找蝙蝠侠要糖,我身上的东西都被他收走了。哦蝙蝠~你不会狠心到拒绝这么可爱的孩子的要糖请求吧？”
小丑看蝙蝠侠的眼神和那甜腻的腔调让李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早就听闻哥谭小丑是蝙蝠侠的过激毒唯，现在来看他不会还是蝙蝠侠的梦男吧？
本以为隔壁大都会卢瑟和宿敌超人搞出人命已是重量级，但现在看来对比小丑，卢瑟还是太正常了。
谁会用这种眼神看宿敌啊？！
宿敌难道不是说“一直想攮死对方”的意思吗？
究竟是我学的知识有问题，还是你们这个世界有问题？
最开始，李华还以为小丑对于蝙蝠侠的较真是出于对“势均力敌对手”的执着,虽然他目前没有产生过这种情感的对象，但也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
古今中外,敌人与敌人之间产生惺惺相惜的情感都不是稀奇事。
但小丑不符合这种情况！
闪烁的红蓝色警灯闪过，李华还想在小丑被警察带走前问清楚。
只有问清楚，才能提醒布鲁斯或者迪克更加小心啊！
但李华刚想开口，就被杰森从后面一把捂住嘴，不由分说地薅走：
“我们的爸妈教过我们不接陌生人的食物。”
和小丑有来有回地对话还试图分析小丑的逻辑，小子，健康的精神状态不想要了？
魔法少男干腻了,想跳槽去当小丑男（TheClownsBoy），和小丑女（TheClownsGirl）竞争岗位吗？
“不，等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李华奋力挣脱出来,质问小丑，“你是不是馋蝙蝠侠身子的GAY？”
场面一时陷入死寂
好吧，其实只是在众目睽睽下喊出这句话的李华因为社死导致的短暂情感抽离而觉得现场陷入了短暂死寂。
事实上，其他人都十分平静，连来接小丑的哥谭警员甚至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次（Again）。”
李华还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戴着手铐的小丑一边发出否定的“嘬嘬”声，一边摇着头，好像李华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错误问题。
“不不不，我对小蝙蝠的感情可不像你说的这样肤浅。”
“我们是一团永远解不开的线团，是赌桌两端的赌客，是彼此最棒的玩伴！”
“所以我说你不是小丑，因为你永远不理解这些，你就永远都不是小丑！哈哈哈哈哈哈——”
李华看着小丑这么大笑着被五花大绑地押上了重罪犯囚车，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本杰明和他一样茫然，其他人都十分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名年长的警员新奇地打量他：“小伙子不是哥谭人吧。”
李华摇头，本杰明则问：“怎么了？”
“因为只有刚来哥谭，刚见过小丑的人才能问出这个问题。”杰森左右开弓，勾着这两人的脖子往后走，“行了行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
李华用最后的一些魔力敲出[飞]杖，在警员们的惊呼声中载着三个人飞向天边。
年长的警员忍不住问罗宾：“我以为哥谭只有一个穿裙子的魔法少男？”
罗宾心说，如果要不那么严格来算的话，哥谭现在其实有三个会穿裙子的魔法少男，只是另一位今天没穿上。
如果要从魔杖和变身属性来严格细分的话，其实今晚的哥谭也确实只有李华一个魔法少男。
因为那根满是BUG的星星法杖的官方名称是“魔法少女棒”，只会“魔法少女”变身，所以被Bug法杖变身的本杰明严格来说算魔法少“女”。
但这些话并不能讲给外人听，所以罗宾只能含糊地说：“魔法少年集群行动不是很正常嘛。”
年长的警官看了眼蝙蝠侠，挪揄道：“就像蝙蝠？”
上了年纪的警员们都还记得蝙蝠侠“我独自工作”的发言，但蝙蝠披风底下接二连三钻出的小孩就如一记记岁月的回旋镖。
曾经从披风下钻出来，现在披着披风的迪克在披风底下用手狠掐了一把大腿，这才让自己的表情成功地绷住。
但凡现在迪克披着的不是“蝙蝠侠”的披风，他现在就要加入警员挪揄蝙蝠侠的行列了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挑衅小丑引起他的注意力？”
一回蝙蝠洞，杰森连红头罩都没摘就大声问，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可能心率过速了。
“小丑不是我们之前对付的那群家伙，万一他盯上你们呢？”
杰森现在很庆幸自己身上没带实弹，不然在他看见小丑在饶有兴趣到李华和本杰明的时候，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一枪崩了那拟人生物！
然后下一个拟人生物就会不知道从哥谭哪里跳出来，然后是下下一个
可如果不崩了小丑，杰森就会克制不住去想，如果“这个小丑”也像盯上自己那样盯上了本杰明和李华呢？
尤其是本杰明！也不知道小丑那时候有没有发现本杰明有小丑恐惧症，如果发现了用这个来制造针对本杰明的陷阱怎么办
“但我们也不可能看着小丑去搞你的心态！”本杰明说，“杰森，兄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担心你正如你担心我们一样。”
虽然本杰明目前为止没有死过，虽然杰森和李华总是时不时开点他们自己的地狱笑话，但本杰明明白，死亡从来不是一个愉快的感受。
所以即使从看到小丑开始就浑身发毛冷汗直冒，但在听见小丑肆意揭开、嘲弄杰森的伤疤时，本杰明的恐惧还是被那一刻的怒火烧尽了。
本杰明才不管这小丑是不是杀了杰森的那个，欺负他朋友就是不可以！
本杰明你个看见麦O劳叔叔都怕的人在说什么大话，你甚至身上的魔法少女裙都没脱下来！
杰森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些酸，但又有点想笑。
“煽情的话还是免了，我对煽情过敏。”杰森偏过头，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有异的表情，但还是不忘用其他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补充，“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从最早在哥谭教堂的那时候，在他们还没彼此袒露身份、李华和本杰明分别找他谈话的时候，杰森就知道了。
或许他们三人选择了三条不同的道路，或许他们三人都有不同的作风，但胸腔中那颗跳动的心都一样是善良而热烈的。
杰森这一偏头，正好看见李华在对着手里的牌发呆——这是个转移话题和本杰明注意力的好机会，于是杰森开口：“你在干嘛呢？”
“没什么。”
李华把那张新牌顺手塞回裙下沙滩裤的口袋里。
只不过是抽了一张暂时没法派上用场的牌。
“小丑那边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本杰明拽了下自己的裙角，“反正我穿都穿了，这衣服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下来。”
就和之前被布鲁斯偷袭那次一样，那根BUG魔杖现在本杰明的魔法少女裙胸腹部的位置，而BUG魔杖带来的魔法少女裙是不可脱下的，因此本杰明只能穿着这套衣服等到自己的魔力耗光才能变回原样。
“虽然我是第一次和你们这个世界的小丑打交道吧但我总觉得他自投罗网有点不太对劲。”
杰森：本杰明你一个体力被消耗了两轮，又弱小丑属性的人去查小丑和小丑帮，那不也是自投罗网吗？
李华：“小丑现在已经回狱了，接下来只剩下查案，你擅长查案这种活吗？”
本杰明：“我可以用蟹甲智多星的好吧！”
杰森：“橙色大螃蟹只是聪明，聪明并不代表他们的推断一定是正确的。难道你忘记了吗？之前你试图用蟹甲智多星分析哥谭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的情况，产生了让全体蝙蝠家族暂时退出义警行动的想法。因为‘你’认为无人制止的超级反派们会在几个月内展开激烈的内斗消耗彼此，此时展开义警行动没什么意义。”
都不需要杰森拿出真实数据和案例反驳，本杰明自己变回来后都觉得这实在是个馊主意。
超级反派又不是蟋蟀，见到对方就一定要争斗几个月不休直到弄死对方。
倒是哥谭的普通人真的要给弄死了！
李华：“就如666号说的，你的呆头是性格问题，不是智商问题。所以就算你变成蟹甲智多星，该不擅长推理还是不擅长推理，该呆头还是呆头啊！”
本杰明：“”
队友三十多度的嘴怎么能说出比雪泥还要冰冷的话？
雪泥好歹还是甜的呢！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李华等人终于知道了小丑昨天晚上那一出到底是要干嘛。
昨晚哥谭一家银行的金库被偷窃了，根据昨晚的闭路监控显示是小丑帮干的。小丑的炸弹和主动现身将所有义警和警察的注意力都引走了，正好给小丑帮提供了半个小时无人打扰的零元购时光。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彻底找不到那群人和失窃黄金的踪迹了。”熬了大夜的迪克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又一起查不到下落的银行抢劫案这就是哥谭。”
李华：“我昨晚吐槽煤气罐炸弹的话也就是说说而已结果小丑昨晚搞煤气罐炸弹和这么多阵仗真的就只是因为缺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李华明白，杰森之前也告诉过他哥谭反派有时候会为了搞事而赚钱。
但李华没想到小丑这种浮夸的精神病，也能想出搞这么大阵仗调虎离山让手下偷金库这么颇具特殊人文色彩的活动。
“这有什么奇怪的，搞事需要装备和人手吧？这些东西可不会从地里长出来。装备要买人手要雇，这都需要钱。”
说着杰森又补充道。
“毒藤女除外，她的装备和人手真的可以从地里长出来。”
“阿卡姆精神病们的赚钱方式一般有三种，第一种是像黑面具企鹅人稻草人那样有自己的技术和产业；第二种就是受人雇佣——然而小丑因为有着丰富的背刺雇主前科，一般人不会去雇他；第三种也就是最常见的一种，抢银行‘自主创业’。”
“小丑不止会赚钱，他还会交税呢。”提姆郁闷地切着煎蛋，“而且至今为止一笔税都没少交。”
迪克：“你怎么知道？”
提姆奇怪的看了迪克一眼，把嘴里的煎蛋咽下后说：“当然是因为我一直有向国税局举报他们啊。”
IRS（美国国税局）出征，寸草不生。
但凡阿卡姆那群有收益的人少缴了一笔税款或者拒绝缴税，他们现在就不能还好端端地待在哥谭——
作者有话说：此时屏幕之外的程某人：我有一个问题。
程某人：猫头鹰法庭的时候，本杰明不是变成异形怪后把衣服和法杖脱离出来了吗？他这时候为什么不用？
未来李华：
未来李华：
未来李华：（攥拳击掌）对哦！
程某人：你也才意识到吗！
【捉虫两次】
第150章
这场信息量丰富的早餐结束后,提姆去上学，迪克则被变身氪星人的本杰明连同两位小伙伴打包一同送回了布鲁德海文。
回到布鲁德海文后，李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摊在他们二手淘来的沙发倒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虽然只和这个沙发分开了两天,但这两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也知道了太多事情。
安详躺在沙发上的李华看着天花板的斑驳，放空大脑开始梳理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不是笨蛋,也不是没考过试,早就发现每次跨世界的“考试”虽说是考试,但从来没有公布过具体的成绩，也没有什么指导。
那些安排比起“考试”，用“体验”来形容更为准确。
更别提每次执行完“考试”后，总会有意或无意地带回来一堆对这个世界有用的情报了。
李华不免思考未来的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举动，又想要自己从这些举动中学到什么东西，他又要学成什么样子才能够应对未来的危机？
【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本杰明那样的大心脏这就是超级英雄的心理素养吗？】
【不,这是离谱事见多的心理素养。刚入职都这样，等你成为熟练工以后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666号又听到了李华没控制好变成心灵传音的心声,于是它尝试着安抚宿主的情绪。
对于新手菜鸟来说，最近经历的事情和强度可能确实有点压力。
李华：【熟练工是什么样子的呢？】
666号想了想“公司”那种族性格性别性取向各不相同的非AI员工们实在是很难找到一个统一的词汇去形容，核心数据运转好半天，只能找到一条共同点：
【都是熟练工。】
李华：
【你是在呛我吗？】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666号：【我是在说实话，公司员工的成分确实过于复杂。而且我呛你难道还需要拐弯吗？你根本听不懂。】
它都是直接骂的。
李华：啊那确实是这样。
虽然听不到李华的心灵传讯，但本杰明还是通过666号一方的心灵传讯大概猜出了这对灵魂搭档的对话内容，他抱着刚从太阳上接回来的孩子们,问：“说起来我有个问题在心底很久了，666号你们这样的系统是出厂以后都这样成熟的吗？”
“当然不是了。就算是你们的世界，也没有程序能够不经过内测和训练直接实装的吧？”
666号索性切了公开语音,在蓝牙音箱里说话。
“系统出厂后都会在‘公司’的各个部门辅助工作，只有最优秀和灵活的，才会被选出担任员工的辅助AI。”
坚决杜绝用户大喊一声“你能不能上点心？上点心！”，结果AI助手反手给用户搜索最近的点心店的事情。
666号：“不过就像你们人类常说的‘新鞋子总会不合脚’一样。刚上任私人辅助AI的人工智能用本地化的语言来形容就是没有活人感。这种情况在和宿主进行一段时间的磨合后会有所减少。”
“可我看你挺有活人感的啊？”杰森说，“你甚至还会有‘生气’和‘累’这种情绪，莫非你或者李华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
666号：“不，因为李华是我的第二任宿主。”
本杰明想起初见666号时它那“暴躁”的脾气，那时候他就好奇过到底谁是把AI调成了这种性格，现下更是忍不住好奇，问：“那666号你的前任宿主是什么样的人？”
“一般来说，我会强调自己没有权限向你们透露其他员工的情报，但这个是例外。”
蓝牙音箱传来一声细小的运转声，有点像是人类的轻叹。
“因为我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库中关于前任宿主的数据皆被删除和屏蔽。我记得与那家伙经历过的事，说过的话，但我已经无法想起那家伙的样子、声音、性别乃至种族。”
“我能够告诉你们的，仅有——那家伙曾是个好人。”
“啊”杰森尴尬地抓头发，“抱歉。”
这个“曾”是好人就很耐人寻味了，又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666号的记忆库被处理得这么彻底？
666号的前任宿主不会是跳反了吧？
如果按照这个发展，那李华接下来要面对的终极BOSS不会就是那个正体不明的“前任宿主”吧？
杰森还在纠结的时候，本杰明已经A了上去：“所以你的前任宿主是去当大坏蛋了吗？”
“什么？不！”666号的无机质语气少见地急促起来，“虽然那家伙烦人、嘴欠、有着不符合年龄和学识的幼稚但你怎么会这么想？”
就连李华都对本杰明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你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本杰明也很奇怪：“不是666号你自己说的吗？你对前任宿主‘曾’是好人，那不就是说ta现在不是好人了吗？”
“除了好人难道就只有坏人了吗？如果你是也是由程序组成的智能，我真会试图掀开你的防火墙看看你的核心程序是怎么运转的。”
666号在说出了“我真想掀开你的小脑瓜看看你在想什么”的智能AI版本后，无奈地表明。
“我的前任宿主曾是好人，是因为TA已经牺牲变成死人了。”
本杰明的良心遭受了暴击：“抱歉”
“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们仨个第一次听说这事的时候都要道歉？你们和那家伙也不认识吧？那家伙牺牲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出生都是未知数，为什么你们要为一个素未谋面、毫无关系的人的死感到抱歉？”
666号无法理解孩子们的歉意产生于何处。
“难道你们是在和我道歉？这未免也太荒谬了，难道你们在使用搜索引擎后还要和搜索引擎道歉吗？”
“可你有自己的思想，你会生气，你会无奈，你不是单纯的工具。”本杰明说，“所以让你想起了伤心事，我真的很抱歉。”
666号：？？？
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怀疑我的职业素养？
它们这些系统会模拟情绪，但不会产生“难过”“愤怒”这种会影响工作状态的负面情绪。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它早就过了因为关键数据和核心用户丢失导致核心数据运转时出现报错的阶段了。
现在它只是记得，它们只是记得，仅此而已。
正如明明组织的云端里有备份，也并非不可查询，它却始终不找寻被自己删除的记忆库内容一样。逝者已逝，ai却会永远忠实地记录一切和执行着那条除了它以外，没人会记得和在乎的指令。
[忘掉我。]
换做以前，这时候666号肯定会喊一句“本杰明.柯比.丁尼森——你怎敢假定我的工作属性！”，然后在自己的工具职能和定义方面和本杰明开展三百会合辩论，就像它以前和某个无聊家伙的无数场争辩一样。
但它已经不是以前的666号了，它现在是遭受“带小孩地狱”荼毒的666号，所以它选择了沉默。
这帮小孩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它还乐得轻松。
“哎——不是？”
李华瞪大眼睛，控诉道。
“666号你怎么不说本没常识和侮辱你的职业道德？”
甚至连杰森都没说！
当初我说的话和本杰明差不多，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呀！
666号你不能偏心呀！
“他们又不是我们的同事，他们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666号说。
“你很闲吗？那我正好来给你读一下蝙蝠侠发过来的教辅资料——在面对体型远大于自己的敌人时，需本杰明你跑什么？这段应对各式突发事件的方案蝙蝠侠可是特意交代了要让你全部背诵默写牢记的。”
一通兵荒马乱的学习兼带小孩后，损失脑细胞的三人瘫在客厅的地上，双目放空。
这时候，李华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杰森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是哦！忘了点中午的外卖了。”
李华嘟囔：“和外卖可能有点关系，但好像不完全是外卖的关系”
杰森看李华蛄蛹着翻了个身，和地板上被本杰明连同其他行李一同带回来的红头罩深情对视，忍不住也看过去。
特殊合金做的红色头罩一尘不染，被它的主人擦得光可见人，杰森不能从它之上看出任何与李华有关的昔日旧人的影子。
“无论那是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红头罩冥想吗？”杰森说，“如果又是再对我的头罩开红枣笑话，那我只能说你没活可以去摸电门了。”
“应该不是，因为我也想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忘掉了。”
看着红头罩那浑圆的造型，本杰明也觉得自己恍惚间忘了什么事情。
某种和光溜溜椭圆形有关的事情
“啊！”李华垂死梦中惊坐起，“卢瑟！莱克斯.卢瑟！”
卢瑟在戴斯蒙死后将自己的一部分势力伸到了布鲁德海文，在他设置陷阱私见本杰明之后，迪克和杰森就劝过本杰明要小心卢瑟哪天再找上门来。
但因为卢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再对本杰明做什么，李华他们又在蝙蝠作业的支配和蝙蝠侠特供的培训下死去活来，完全忘记了卢瑟。
本来卢瑟应该是找不上本杰明的，首先因为他有企业要管，还要盯超人，布鲁德海文这块暂时群龙无首的地方各个势力竞争激烈，即使是卢瑟也不会分身术，抽不出时间来。
但现在超人不在地球，要是卢瑟发现了这点，就算他不对本杰明或者康纳动手，大概率也是要整活的。
李华一拍大腿，决定先下手为强：“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去举报卢瑟偷税漏税和歧视少数族裔！”
在卢瑟整活之前，先给卢瑟整点活，让他安分到超人回地球先——
作者有话说：回地球后的超人:最后还是没拦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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