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诚说:“她人就在我这,刚从‘西城’过来,她说她看到你和别人吃饭,没有过去打扰,让我帮忙跟你说一声,等你忙完过来一趟,她有正事找你谈。”
赵靳堂不耐蹙眉,怀里的人过分乖巧,一动不动的,伏在他肩头平复呼吸,他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脊背,回了张家诚两个字:“没空。”
利落挂断电话,随手扔在沙发上。
被这么打断,没了刚刚的氛围。
周凝坐直腰,说:“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我走了,你呢?”
周凝说:“我回学校。”
“刚刚谁说的今晚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这不是跟你来了吗?”周凝眨眨眼,睫毛浓密,长而卷翘,像蝴蝶振翅。
赵靳堂嗓音低沉、充满危险:“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周凝打起退堂鼓,和他商量说:“能不能再等我一段时间?”
赵靳堂看她这幅样子,忽然觉得好笑,这事还能商量的?
于男女那点事,对他而言,早就过了躁动的年纪,这跟他个人经历有关,从小在国外上学,身边朋友谈one-nightstand的态度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人在这环境待久了,要么随波逐流,要么麻木。同时厌倦别人带着目的性接近,以至于这么多年,他对感情这这块自然毫无兴趣,更不认为自己会上瘾。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如今,例外出现了。
他恶劣依旧:“等不了呢?”
周凝无意识咬唇,唇肉深陷,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视死如归:“那你轻点,行吗?”
赵靳堂没忘记她说过怕疼,看个智齿都怕,不过这和智齿疼完全是两回事。
他吻上她的唇,接了会吻,微微离开她的唇,温柔地说:“不疼的。”
周凝在他怀里头昏脑涨,没忘记重要的一项步骤:“洗澡……还有那个……”
“哪个?”
“你明知道……”
赵靳堂诚心逗她,看着怀里脸颊红得滴血的女孩,轻笑一声,抱她进浴室。
……
可真到那一刻,周凝绷紧全身身上,不适传来的时候,她难捱得转过身子,脸埋进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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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里,
从牙齿缝间蹦出两个字:“骗子……”
怎么会不疼呢。
那种贯彻的疼。
穿透灵魂深处和她以前智齿的疼、摔倒擦破膝盖的疼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可是好像这一刻她才是真正拥有了他。
好的坏的温柔的深沉的都独属她。
在这基础上又发现另一副模样的他浪荡的、狂热的撕开斯文的假象暴露真正败类的一面。
其实刚开始不顺利的她的脸皱巴巴的
周凝想他多说几句话哄哄她好缓解初次产生的未知恐惧。
然而赵靳堂的耐心细致在浴室里已经耗尽没怎么说话理智得过了头显得很无情。
他也想保持相当的理智但失控是一瞬间的事。
因为不匹配相当的艰难。
她现在这把嗓子比那天按摩喊得更动听濒临死亡一样一抽一抽地喘息着。
他停下来片刻还能开玩笑说:“没和男朋友做过?”
她怔了几秒耳边嗡地一声炸开心跳仿佛停止身体的热浪像海浪退潮一样悉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