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今天早晨,宫与幸睁眼,他住在二楼,扭头便能看见窗外的蓝天白云和后山的绿野山林,美好的风景让他心情愉悦。
系统:【恭喜宿主获得拯救值:1点】
好风景伴随好消息,实验成功,打碎灵魂再重建的过程,确认被判定为拯救行为。
不用为任务所困扰,宫与幸心情极佳,穿好校服,吃光售卖机里的所有食物,来到教室。
但他忘了思考一件事,给他贡献拯救值的少年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对五条悟来说,昨天一连串的信息的输入确实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夜未睡的少年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咒术师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于咒灵而言,大概就是无情的侩子手;于世界而言,是汲取“咒灵”的捕食者;于普通人而言呢?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家伙。
还真是讽刺。
一直以来他都对“咒术师要保护普通人”这样的正论嗤之以鼻,杰一直不认同他的观点,觉得咒术师就是要拯救普通人,没想到幸这个家伙更了不得,他是想从根源毁掉人类的存在吗?
五条悟从没有过这样极端的念头,可到底因为这番超前的思维而心神动摇,一夜未眠。
浑浑噩噩出门,课堂上浅睡一会儿,迷糊间听到了宫与幸在称赞他的校服?
五条悟闭上眼,本想再睡一会儿,耳边传来家入的声音,瞬间惊醒。
绝对!绝对不能让大家知道那家伙的“种族灭绝”言论啊!
尤其是杰,估计会直接把幸撕成两半吧。
五条悟立刻弹射起身:“他怎么会知道本大爷为什么不舒服?!!”
大概是刚睡醒头脑不清晰的原因,再加上担心宫与幸快言快语,五条悟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沙哑的嗓音混合淡淡的怒气。
像是......怨念?
宫与幸饶有趣味的朝五条悟看去,一眼就看出少年声音背后的紧张的情绪。
是怕他说出昨晚的事吗?
拯救值到手,他当然会三缄其口不给自己的养老生活添麻烦。
不过还蛮感动的啊,悟会担心他。
家入硝子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莫名其妙,“那么大声干嘛?”
五条悟吸了口气,站起身对他们指指点点:“当然是因为硝子和杰太过分了,刚刚我都听见了,你们这群人简直是在恶意揣测!”
“好了好了,都不许再提了!”
猫猫掀桌。
夏油杰无辜躺枪。
不过看五条悟恢复往日精神,也没人再纠结原因,话题朝另一个方向急转。
下午是训练时间,家入硝子并不参与,闪身回宿舍打游戏。
宫与幸也想回宿舍,但他没有理由,只能去上体术课。
本来就咒力微弱,连体术训练都逃避,怕不是要被劝退了。
为了安稳的养老生活,偶尔忍辱负重也是应该的。
三人换好衣服,一起来到操场。
夏油杰弯腰,坐在草坪上系鞋带,仔细整理好运动鞋,站起身跳了两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开始绕操场慢跑热身,一套动作快速又娴熟。
反观五条悟,此刻才刚解开左脚鞋带,没来得及穿好。
一旁的宫与幸整装待发,看见还坐着穿鞋的五条悟,本着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心态,重新蹲下。
左膝压在草坪上,手覆上眼前的白色运动鞋,不由分说将少年的脚塞进鞋里,拉扯鞋带。
五条悟感到莫名其妙,“喂,老子自己可以。”
宫与幸:“可以是可以,但被服务也没什么不好吧。”
说的也是.....
五条悟想了想,收敛手上推搡紫色脑袋的力道。
5分钟后,一对儿标准的,漂亮的蝴蝶结出现在运动鞋上。
两圈结束,夏油杰依旧呼吸平稳,看着拉拉扯扯终于站上跑道的两人露出无奈的笑容。
“别借机偷懒啊,悟。”
五条悟:“你才是啊杰,啧啧,是不是最近退步了,跑的真慢。”
白发少年出言反击,朝前面的夏油杰追去。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宫与幸没想追赶两人,迈着慢悠悠的脚步一边热身一边走神。
明天就是入学测试了。
刚刚去更衣室的路上,似乎是怕他测试失败,夏油杰讲了许多细节,包括今年的理论知识考题。
高专一年没几个学生,估计也不会改入学测试题,只要今天回去把答案背下来,理论这方面他就能及格。
至于咒力考试?他没有太多咒力,落脚点还是体术。
但是究竟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水平呢?宫与幸对此没有什么头绪。
要是能有参照物就好了,什么样的水平是一级咒术师水准,什么样又是二级咒术师水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只能试试了。
“1.”
五条悟从他身边路过,丢下一个数字,又跑开。
“2.”
直到又一次听到数字,宫与幸才意识到五条悟是在记录他的扣圈次数。
宫与幸着实没想到五条悟还能这么幼稚。
不过计数就计数吧,他也不可能因此跑快一秒。
宫与幸维持配速,继续前进。
五条悟计数到“12”,也没能等到宫与幸任何回应,感到无聊的他只能换个目标折腾。
他扭头:“要不要比一比速度,杰。”
夏油杰不急不慌:“我看没有必要吧,悟一直在输,还是早点习惯这样的日常比较好。”
论体术,夏油杰确实比五条悟强一些,两人偏偏还喜欢打赌,五条悟十有七输,但也不至于用“一直”两个字形容!
两人四目相对,激起一片火花。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加速,身后漫起滚滚烟尘。
啊,好热血的少年们。
宫与幸捂住口鼻,从第一跑道慢慢挪向最外圈,避免殃及池鱼。
一个小时过去,宫与幸浑身干爽,反观比赛的两人,双腿大开坐在草坪上,面颊潮红,汗珠顺着脸颊、下颌流入衣领。
宫与幸“喘着粗气”,步态虚浮,一步步的靠近草坪,最终滑坐在两人身边。
生活是如此轻松。
仰躺在草坪上,阳光普照,宫与幸享受的眯起眼。
硕大的阴影挡住了阳光,宫与幸面色不变:“请让一让。”
五条悟探头:“你不怕晒吗?”
现在可是盛夏的下午,温度超过35度,太阳直射脸部和直接跳火山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不能理解。
宫与幸挪动身体,让脸部重新沐浴阳光:“不怕。”
阳光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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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可多得的美食,见到一次就要吃一次,还是大吃特吃。
宿舍里原本有厚厚的窗帘,也已经被宫与幸清理掉了,没用就不需要存在。
越是躲避,五条悟越是有兴致。
宫与幸挪一下,五条悟便挪一下,脑袋的影子盖在少年脸上。
你挪,他挪,你挪,他挪。
挪动痕迹在草坪画出一个二字。
夏油杰无奈:“你们两个不要那么幼稚好吧。”
“嗨~”
“嗨~”
坐起身,宫与幸盘腿,闭目养神。
五条悟伸手戳他的脸。
夏油杰像是管教熊孩子的老母亲,劝道:“悟,不要这样,幸休息好了,一会儿上课才会更有精神。”
“没关系,没关系,幸最有精神了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五条悟笑的瘆人。
刚刚在换衣间,脱衣服时他突然后脑勺一疼,翻开校服,扣子上刮着几根他的头发。
照镜子一看,他才知道自己后脑勺上翘起一个结。
肯定是宫与幸干的。
五条悟决定报复回去。
不过用什么方式呢?
打压宫与幸的自尊?他好像不在乎;压榨他的劳动?他好像很乐于给自己干活;和他讨论他的不正当行为?
不不不不不。
想起昨晚一夜未眠的经历,五条悟决定将最后一项彻底封存,他决不要和那家伙讨论任何事情,任何!
那家伙的嘴巴可怕得很!
夏油杰哪能看不出五条悟的坏念头,但悟的恶趣味又不会过分,与其约束还是随他去吧。
夏·对五条悟没什么原则·油杰浅笑。
三人在草坪上吹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久久等不来来上课的老师。
宫与幸睁开眼:“我们还要等吗?”
可不要耽误他的下课时间。
比其他单纯的想法,另外两人的心情更为复杂。
“......算了,没必要,直接开始练习好了。”
五条悟不耐烦的揉了揉头发。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
等了一天也不会等来一次课程需求的通知,身为老师的“窗”十分繁忙,无暇顾及他们。
夏油杰也沉默了。
说是学生却被当作独当一面的大人,不闻不问的任由他们野蛮生长。
可谁让他们是咒术师呢,负重前行是他们的使命。
夏油杰叹气:“不要有情绪了,悟。”
“比起我们,还有太多普通人需要保护,优先顾及他们是正确的。”
劝五条悟的话,又何尝不是他说服自己的理由。
五条悟没说话,无声的攥紧指尖,衣服下的肌肉紧绷,暗自忍耐。
他实在没办法认同杰的观点,又不愿意出声反驳,否则结局也只会和往常一样,两人大打出手,最终也没有答案。
有时候他甚至想,不如就像杰一样,遵从正论,做一个合格的咒术师。
或许宫与幸那一番发言很炸裂,但那段关于咒术师保护普通人的行为并非正义的说法给了他一些勇气,让他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正论塞回高层那些老橘子的屁股里!
五条悟心想。
一旁的宫与幸打了个哈欠,眼底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