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照溪温柔地看着女子沉思的面容,眼中充满希冀,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无论她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叶明澈,他都不在意。
只要她能允他留在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他也愿意。
见她犹豫,他继续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晴柔,试一试好不好,主动权都在你这里,试一试!”
温晴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完全转不过弯,耳边只剩他充满诱惑的声音。
她轻轻咬着唇,看起来十分苦恼。
良久之后,温晴柔叹了一口气,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在她后退的那一刻,冷照溪眼中光芒瞬间消失。
还是要拒绝他吗?
她就这般喜欢叶明澈,要将整颗心一分不差地都交给他,哪怕自己不要名分,只求一个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她也不愿意吗?
他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悲伤,沉默地低着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月亮已经快要爬到窗户上了,安静的房间里,有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响起。
冷照溪蓦地抬起头,继而弯起了眉眼。
他心爱的姑娘站在月光中,眼睛亮亮的,带着笑意牵起他的手,将一小枝桂花放入他的手心,“那,这个就算做信物了。”
她答应了!
他冷照溪脸上笑开了花,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高兴。
明明是执掌数万大军的少年将军,战场上杀伐果断,成熟稳重,此刻却像是个初尝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一般,眼中竟然隐隐有些泪意。
“这么高兴啊?”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温晴柔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此情此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冲动就冲动吧!
她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冷照溪面前,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拉着他的衣服让他低头,轻笑道,“那这样,会不会更高兴一点?”
柔软的唇瓣落下,像是干涸已久的土地里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霖。
先前的委屈已被彻底抚平,冷照溪搂着她的腰,立刻反客为主,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他的心上人,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他的影子。
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了。
一吻过后,温晴柔靠在他怀中轻轻喘息了片刻,抬头问道,“对了,你是怎么避开泽叔进来的?”
冷照溪看向窗外,眼中带着笑意,“我让江越帮我拖住泽叔了。”
而在离温家不远处的一片竹林中,江越踏着树梢正卯足了劲往前跑。
温泽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江越脚下的步伐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他一边跑路,一边碎碎念道,“照溪啊,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可是牺牲太多了,要是被抓住了,多丢人啊!”
今日几人分别之后,江越就觉得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冷照溪就一袭黑衣来找他了,让他帮忙引开温泽。
他自然是要帮的。
结果一进去就被发现了,被温泽追了一路。
跑着跑着,他突然觉得身后的人已经没有追过来了。
江越站在树梢,回头看去,只能见到温泽离开的背影。
完了,被发现了。
他扯下面巾,叹道,“照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温晴柔听说他让江越去引开温泽,失笑道,“你们两还真是感情深厚,干坏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落下对方。”
冷照溪紧紧握着她的手,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泽叔武艺高强,我若是一人独闯,必然会被抓住,故而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温晴柔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大着胆子坐实了占便宜这个名头,此刻却是不敢抬头看他,“泽叔应该快要回来了,你走吧!”
话音刚落,院中就传来温泽的声音,“小姐,方才府中有人闯入,藏荷居中可有异样?”
温晴柔扬声道,“没事,泽叔,我刚才在看话本,并未察觉道有人闯入。”
屋外沉默了一瞬,很快温泽又说道,“好,那我去府中其他地方再看看。”
确定温泽终于离开,温晴柔松了口气,“行了,泽叔走了,你也走吧!”
冷照溪却并未离开,反而紧紧地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之上,黏黏糊糊地说道,“晴柔,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不认账。”
温晴柔有些无奈地推开他,伸出食指点点他的额头,“知道了,不会不认账的,走吧!”
得了她的保证,冷照溪这才推开窗户,从来时的方向离开。
温晴柔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在窗前吹了好久的凉风,温晴柔感觉自己才冷静了下来。
刚才答应他确实是冲动了,可那的确是当时最真实的想法,没什么好反悔的。
日后如何暂且不论,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在温家西南角的一棵大树上,温泽站在树上,身形被茂密的树叶尽数遮蔽,目光平静地看着那黑衣人从藏荷居中一跃而出,径直朝方才的竹林处跑去。
他叹了口气,从树上落下,转身去了主屋。
“果然是冷照溪?”书房中,温晏听完温泽的话,有些错愕。
温泽依旧是那般平静的模样,“是。我到藏荷居时,世子应当是还未离开,但小姐应是有意替他隐瞒。”
温晏转着手中的杯子,良久之后才道,“此事,还是看晴柔自己的意思,既然她有意替冷照溪隐瞒,那咱们就当作不知此事。”
冷照溪离开温家后便去找了江越。
江越靠在几根竹子上,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竹心,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意打趣道,“照溪,看你这般高兴,想来温姑娘是同意与你重修旧好了?”
冷照溪满眼柔情地看着掌心的一节桂花枝,眼中尽是笑意,早就没有徬晚来找他时的阴郁,“还没有,但晴柔给了我一个机会。”
他的声音都甜得要溢出蜜了,江越忍不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一个机会就把你高兴成这样,罢了罢了,也算有些进展,我先走了。”
鸣泉居中,陶叙觉得很奇怪。
将军今日傍晚回来的时候明明还一脸颓废,不过是出去了两个时辰,回来就感觉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满面春光。
回来之后也不睡觉,就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了一晚上的剑。
莫非是被温姑娘气疯了?
天光破晓之时,冷照溪才停了下来,直到看见被好好收起来的那节桂花枝,他才确定昨夜之事并非是他的梦境。
他捂着心口,痴痴地笑了起来。
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而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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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柔而言,冷照溪这个情郎做得很不错,并未过分粘人,是以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她每日不是去徐家给程夫人问诊,就是去江越的别院查看谢栩的情况。
谢栩恢复得很好,已经能够由谢楹扶着下地行走。
见她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温晴柔也替她高兴。
可这日,她和雪禾一起去别院时,却远远地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冷照月。
他们之间隔着一些距离,温晴柔只远远地看见谢栩站在江越旁边,冷照月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沉着脸离开了。
完了,这定然是误会了啊!
温晴柔快步上前,“你怎么不解释?”
江越垂下眼眸,藏起眼中情绪,“没什么好解释的,若能借此机会让她对我死心,也是好事。”
温晴柔有些无奈,冷照月心里有江越,几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江越不知为何,一直在回避。
感情的事,真是各有各的苦。
正欲再劝,却见谢栩提起裙摆,跪在地上泫然欲泣,“江公子,方才那姑娘定然是误会了,你于我们姐妹二人有大恩,我可以立刻去同她说清楚,万万不能让你们二人心生隔阂。”
江越将她扶起,却并未接这个话题,只是说道,“你身体还未恢复,不必操心这些,回去休息吧!待你身体恢复之后,我会依诺送你回家,帮你拿回家产。”
温晴柔看着谢栩这般模样,心中暗道不妙,这谢姑娘,不会对江越生了什么女儿家的心思吧?
温晴柔诊完脉后,本想再劝劝江越,可看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又不好再说,只能默默离开。
马车上,雪禾说道,“小姐,我从来没见过照月郡主那么伤心,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现,可是背影看起来那么难过。”
温晴柔叹了口气,“照月这次是真的被伤透心了。对了,上次让你去查方墨他们,有什么新的消息了吗?”
雪禾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黑市人员复杂,我们的人只能查出来截杀前几日,有一男一女见过方墨,但那二人特意隐藏了面容,还没查出具体是谁。”
遇袭之后,温晴柔就觉得方墨出现得很诡异。
他似乎是那天晚上才知道她是顾慈,可他又的的确确是为了杀她而来。
方墨身后一定还有人。
温家虽说是做生意起家,但也有一些特殊的消息渠道,所以脱险后,她就让雪禾去查查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一男一女,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什么人,非要取她性命。
“让他们继续查,我们最近出门也得小心点了。”温晴柔沉声道。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消息。”雪禾说道。
“什么?”
“元霜死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元霜的焚心散虽已毒入肺腑,但也不至于这么几日就让她丧命,“毒发而亡?”
雪禾摇摇头,“是自尽。”
“她不像是会自尽的人啊,是为了快点解脱,还是为了护住什么人呢?”温晴柔沉思道。
“程夫人闻听此事,让人将她好好安葬了,对外只说是全了一场主仆之谊。”
事情走到这一步,真是两败俱伤,元霜没了性命,程夫人九死一生。
本以为此事到这里就算暂时了结,可在她们都没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