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认真,叶明澈将她素日里喜欢的菜挪过去,这才答应道,“好,我跟你一起把解药制好,送你回家之后就回来休息。”
温晴柔眯了眯眼睛,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行,解药还得花点时间才能制好,你去休息,待会儿让扶郁送我回去就好。”
“好~”难得见她如此严肃,叶明澈只能笑着答应。
浓郁的药材气息萦绕在室内,他们师兄妹二人久别重逢,还未来得及叙旧,正好借此机会聊了几句。
吃完饭,叶明澈再次争取,“真的不用我陪你制药?”
温晴柔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推出了药房,然后毫不犹豫关上了门,“不用,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回去休息!”
看着紧闭的大门,叶明澈无奈地笑了,吩咐道,“扶原,让扶郁待会儿送阿慈回去,务必保护好她。”
“是,公子。”扶原恭敬地答道。
叶明澈提起温晴柔时还满目柔情,转过身看见一旁的扶若,却是立刻变了脸色。
见他有些生气,扶若立刻跪下请罪,“属下并未说其他的,只是请姑娘劝公子休息一会儿。”
叶明澈眼中情绪晦暗不明,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扶若,冷声道,“下不为例。”
说完便再没看她,径直回了房间。
扶原将她扶起,劝道,“阿若,你不该和顾姑娘说这些的,公子舍不得让她担心的。”
扶若将眼中情绪悉数敛去,声音轻得像是一片薄薄的羽毛,“我只是希望公子得偿所愿罢了,他那般心疼顾姑娘,总得让顾姑娘知道他做了什么,也心疼心疼他。”
辰时初,温晴柔终于将解药制好,彼时叶明澈正在休息。
她将解药收好,又手书一封,叮嘱扶原交给叶明澈之后便离开了南北小筑。
扶郁已经在门外等她了。
温晴柔不认识南北小筑中的其他人,但是和扶郁却是熟人了。
从前在山上,扶郁就跟在叶明澈身边,细细算来,他们两也相识十多年了。
“扶郁,昨日多谢你送雪禾回去了!”温晴柔掀开帘子对扶郁说道。
“是我分内之事,姑娘不必客气。”扶郁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两人又聊了几句,基本都是温晴柔问什么,他简短地回复一两个字。
温晴柔在相熟的人面前原本是个话痨,但扶郁话实在太少了,他们两完全聊不下去,她只能彻底放弃,“好吧,那我休息一会儿,到家了你叫我。”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嘶鸣声,马车猛地摇晃了一下。
温晴柔原本还有些困意,闭着眼睛在休息,被这一晃给晃清醒了,“扶郁,怎么了?”
“姑娘,你没事吧?”扶郁的声音同时响起。
马车外安静了一息,紧接着便传来扶郁的声音,“是世子。”
“冷照溪,他来干什么?”温晴柔心下不解。
掀开帘子,却见冷照溪挡在马车前面,脸色苍白,身形却站得笔直。
“你……”温晴柔还未开口,他却直接倒在了马车前面。
温晴柔这下彻底清醒了,赶紧下车,和扶郁一起将他扶上了马车。
“去王府,把他送回去。”温晴柔有些急切地说道。
冷照溪穿得单薄,但一身滚烫,似是已经发了热。
温晴柔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静了静心,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脉象。
这个脉象……是寒潭杀!
她取出解药给他服下,又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面色凝重。
此时时辰尚早,街上没什么人。
王府门口,陶叙在不停地张望,眼中尽是焦急之色。
见温晴柔从马车里出来,陶叙虽有些错愕,仍然立刻迎了上去,“温姑娘,昨日你离开之后,将军也消失了,一夜未归,姑娘可曾见过他?”
温晴柔心中升起一个想法,他不会等了自己一夜吧?
罢了,其他的暂且不管,他烧成这样,得先给他开药退烧。
中了毒不吃解毒丹,还在这秋风寒露中蹲了一夜,真是不要命了。
她冷着脸将马车的帘子完全掀开,“我在路上捡到他了,扶进去吧!”
陶叙赶紧挥手,让门口的将士将人扶走,问道,“温姑娘,将军怎么了?”
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温晴柔有时候真是想看看他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还能怎么了,中毒了!也不吃解毒丹,不知道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好,温晴柔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解药递给扶郁,“扶郁,劳烦你帮我把药送回温家给雪禾。”
扶郁有些不放心,“我答应公子要送你回家的。”
“没事的,他昨日没服解毒丹,本来只是中了一点微量的寒潭杀,但是拖到现在有些严重了,我先去给他施针。王府离温家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你送完解药再回来找我。”
见扶郁仍旧有些犹豫,温晴柔拿出了杀手锏,“我不放心雪禾,你早些回去,她也好早一点拿到解药。
扶郁离开后,温晴柔跟着陶叙径直去了鸣泉居。
“温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陶叙问道。
倒还真是有!
她从袖中取出解药递给陶叙,“这是寒潭杀的解药,劳烦你帮我给桑雾他们,多谢他们昨夜舍命相救。另外,军营和京兆府中也分别有人中毒,陶叙你亲自去一趟,将解药分给大家吧!”
陶叙接过药瓶,抱拳退下。
温晴柔走进屋内,从袖中取出银针,依次扎在了冷照溪的几处穴位之上。
没一会儿,冷照溪就慢慢睁开了双眼。
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就知道,她不会不管他的。
冷照溪心中升起一阵窃喜,虽然手段卑劣,但至少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温晴柔有些无语,“你笑什么笑!以你的身手,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中了毒又为什么不吃解毒丹?”
“拿着解毒丹不吃,还整夜在外面晃悠,你知不知道,即使是微量的寒潭杀也是会要人命的?”
冷照溪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砸懵,见她生气,也不敢辩驳,乖乖认错,“我错了。”
“错哪儿了?”温晴柔有些生气。
“错在当初没有珍惜你,辜负了你的心意。”他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眼神却是十分认真。
温晴柔被他气急了,一时脑子没转过弯,直接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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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说道,“你是烧糊涂了吗?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吃解毒丹!”
冷照溪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掉了。”
温晴柔咬着牙,“我给了江越一整瓶,掉了你不去找他拿,到处晃悠什么?”
某人像是听不出她声音里的怒意,反而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不放心你。”
温晴柔觉得男人矫情起来也真是不遑多让,“我和师兄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值得你不顾性命蹲守一夜吗?”
就是因为有叶明澈,所以他才不放心。
但晴柔现在只当叶明澈是师兄,他才不会那么傻,帮他挑明心意。
见他不说话,温晴柔也不想再问,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他,“我刚才已经给你服过解药了,寒潭杀已解,你有点发热,这个方子煎两服,最近多休息,我走了。”
衣角被人拉住,温晴柔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冷照溪的声音不似往常,或许是中了毒又受了寒,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委屈,“晴柔,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他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委屈,温晴柔听着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今天好像确实有点太凶了,大夫还是不能对病人太凶。”她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
她转过身,语气柔和了许多,“我刚才只是有点着急,没有生气,你好好休息,别再折腾自己了。”
见她终于停下脚步,冷照溪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温晴柔赶紧上前扶住他。
冷照溪仰起头看着她,耳朵通红,“那,你明天还来吗?”
他一身白色单衣,病容憔悴,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像在争宠的小狗。
心尖上像是有羽毛拂过,轻轻地、痒痒的。
温晴柔愣在原地,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见她没有回答,冷照溪低着头沮丧了一会儿,但很快便自己接上了话,“不来也没关系,我会去见你的。”
温晴柔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慌了,她轻吐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我还要去……嗯……京兆府送解药,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匆匆离开,生怕自己再呆下去又会招架不住,被美色所惑。
她一回家便去见了温晏和顾清。
听闻昨夜有人截杀她,顾清担心不已。
虽然之后雪禾说她平安无事,但为人父母的,没亲眼见到她又如何能放心呢?
直到看见她活蹦乱跳地回来了,顾清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回到藏荷居后,温晴柔去看了雪禾的情况。
服过解药之后,雪禾的状态好了许多,但温晴柔还是拉过她的手仔细诊了脉。
待她诊过脉后,雪禾问道,“小姐,程夫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幸好有师兄在,程夫人体内的三秋尽已经解了。”温晴柔眉眼之间是灿烂的笑意。
“那就好。”听闻这个消息,雪禾也长舒了一口气。
将心上牵挂之事一一做完,温晴柔终于能够放心地去补觉。
昨夜经历追杀,又没怎么休息,这一觉竟是直接睡到了午后。
她是被雪禾轻声叫醒的,“小姐,江公子来了,听说元霜被抓之后怎么也不开口,今日午时,却突然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