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禾屏气凝神,仔细听了一会儿,说道,“小姐,似乎是女子的尖叫声。”
此时天色将晚,凉风渐起,那尖叫声在空荡荡的长街上回响,其中夹杂着凄厉的哭喊声,不免让人联想到话本之中的妖魔鬼怪,一时有些渗人。
可温情柔是医者,又跟随师父和师娘行走江湖那么长时间,什么情况没见过,早就把胆子练出来了。
那女子声音如此凄厉,定是遇见了什么事。
“雪禾。我们去看看。”温晴柔说道。
“是,小姐。”雪禾颔首。
雪禾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街边,她们二人下车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女子的声音是从一处幽深的巷子里传来的。
温晴柔和雪禾站在巷口,一人轻抚手腕上的化锋,一人拔出手中的长剑,对视了一眼便朝巷子中走去。
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弱,她们明明已经靠得很近,却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巷子的另一头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两个中年男子背对着她们,正要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十来岁小姑娘往马车上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温晴柔厉声喝道。
两名男子闻言停下了动作,将那被绑住的小姑娘放下,转过头来阴恻恻地看着她们。
温晴柔一见这两人面相便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左边的男子一双三角眼,眼神中透露着狡诈。另一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自额角划至下颌,目光阴森,像一条毒蛇一般看着她们。
那三角眼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见她们二人衣着华贵,想来并非寻常百姓,又见雪禾手中又拿着剑,或许是担心纠缠起来引来巡城的官差,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谄媚地说道,“二位姑娘,这是我妹子,自小就患了失心疯,一个不留神就跑出去了,我们今日找了许久才找到,眼下正要带她回去。”
地上的小姑娘被堵住了嘴,一听他的话立刻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声音,泪水直流,眼中尽是恐惧,哀求地看着温晴柔和雪禾。
温晴柔根本不相信,这姑娘眼中的恐惧不是假的,况且谁会把自家妹子绑成这样?
“那你把堵嘴的布拿开,我来问问这姑娘,她若当真是你妹子,你们便可以走了。”
三角眼低着头藏在巷子的阴影里,眼珠一通乱转,说道,“我这妹子一犯病就胡乱说话,问也问不出个什么,还是不麻烦姑娘了,我这就带她走。”
说罢便示意刀疤脸,要将那小姑娘抬上车。
见他们要走,雪禾轻挥长剑带起一阵劲风,指着那两人说道,“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报官吧!”
听她们要报官,那两人目光顿时变得狠辣,雪禾明显感觉他们的气场变了,立刻挡在了温晴柔前面。
三角眼也会些功夫,刚才观察了四周,已经确定了附近没有其他人,他冷笑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本想放你们一马,你们竟然不知好歹想管我的闲事,刀疤,今日我们运气好,这三个品相都不错,一起带走吧!”
那刀疤脸目露凶光,从马车上拿出麻绳,大步朝她们走了过来。
这是眼见自己暴露了,要破罐子破摔了。
温晴柔往后退了几步,给雪禾让出位置,说道,“别下死手。”
那刀疤脸眼神十分露骨地看着他们,口中不干不净道,“放心,下不了死手,你们这两张脸蛋,可值钱了。老蛇,这样的货色,送走之前我要好好享用一番,今晚我们两个有福了!”
那叫老蛇的三角眼色迷迷地看着她们,口中附和道,“快些动手,别耽误晚上的消遣时光。”
温晴柔有点恶心,心中升起一股汹涌的怒气,“雪禾,这个断腿,那个断手。”
雪禾神色凝重,口中冷冷道,“放心,小姐,包的!”
这两人是专门拐卖女子的,雪禾生平最恨这类人,她松了松手腕的筋骨道,“今日我不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识,都是对不起陆夫人多年教导!”
那刀疤脸看她们二人穿着打扮,本以为是什么深闺大小姐,会几招花架子又如何?拿着剑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是以他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
却不料雪禾一出手就给他打蒙了,他吐了口血,屁滚尿流地往回趴,雪禾捡起地上的棍子,冷笑一声朝他腿上打了过去。
“啊!!!老蛇,救我!”刀疤脸抱着断了的腿痛苦地喊道。
那三角眼正将小姑娘往车上搬,一听见同伴的求救声顿觉不妙,立刻抄起家伙就冲了过去。
这两人这三脚猫的功夫,雪禾的身手,打他们二十个都有富余。
她接连几剑落在三角眼身上,接着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三角眼倒在地上,右手手臂上都是血,几乎动弹不得,见雪禾捡起棍子走了过来,他立刻拔出匕首,强撑着爬了几步,忍着剧痛将那小姑娘抓起挡在身前,“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而这边,温晴柔趁刀疤脸不注意,从袖中取出药粉洒了过去,见刀疤脸倒在地上,已经彻底动弹不得,她冷声说道,“有什么用呢?你们今日左右是跑不掉的,难道还要搭上一条性命吗?”
三角眼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道,“要么让我走,要么我让这小娘们陪我们兄弟一起下地狱!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哈哈哈……”
“啊!!!”那三角眼话音未落,就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钻出了一群人,打头的男子用木棍打落他手中的匕首,又顺带给了他重伤的手臂几棍,直打得三角眼哭爹喊娘。
有妇人趁此机会将小姑娘拉了过去,众人纷纷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那拿棍的男子怒骂道,“两个大男人做什么不好,要做这种事,不要脸,呸!”
巷口处有另一人提着灯笼快步跑来,嘴里喊道,“官差来了!”
刀疤和三角听闻官差来了,又见前有众人挡住去路,后有雪禾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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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目光冷肃,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
那妇人取下小姑娘口中的布,又将捆住她的麻绳解开,一脸担忧地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那小姑娘满脸泪水,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阵,终于缓了过来,跪下朝众人磕头行礼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众人手忙脚乱将她扶起,那姑娘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上前,正欲向温晴柔和雪禾行礼,温晴柔却抬手拦住,将她扶起道,“不必客气,没事就好。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歹人在何处?”一队官差匆匆赶来,大声问道。
“就是这两人!竟敢在京城行此掳掠女子之事,官爷,你们一定要严惩他们,将这等恶人游街示众再重责!”那拿着棍子的男子愤愤道。
“是呀!这么坏!”
“对!这种人,丧良心!”
“最近总听见京城中有女子失踪,不会就是他们干的吧?官爷你们可得好好审审!”
众人皆附和道。
打头的官差叫宋勇,一听是这二人拐卖女子,便想到这或许与京中近日诸多女子失踪一案有关系,当即说道,“既然诸位报官了,那需有一目击者随我们回府衙作证,你们可是互相认识的?可推举一人随我回府衙。”
众人纷纷摇头。
先前那拿着棍子的男子说道,“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只是路过听见这小姑娘的哭喊声,想营救又怕不敌这二人,故而让人先去报官,其余人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宋勇听闻此言也是深受触动,这些人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冒险,实在是高义。
可地上二人伤势如此惨重,不像是身后这群普通百姓所为,他疑惑地问道,“你们在等时机,那这二人的伤是?”
那男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多亏二位姑娘打伤了他们,我们见这人六神无主、慌不择路,才能出手救下这小姑娘。”
“原来如此,那就请二位姑娘随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吧!”宋勇道。
雪禾正欲答话,那拿棍的男子却道,“在下可同各位官爷一起回去!此时天色已晚,两位姑娘此举已是义薄云天,万万不能再去官府影响名声。”
温晴柔闻言抱拳道,“多谢公子,公子侠义心肠。”
又对他身后的众人道,“各位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小女子佩服。”
雪禾也收起长剑抱拳行礼。
那小姑娘自然也是要去府衙的,可她实在是太害怕了,精神松懈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几乎没法行走,宋勇道,“姑娘,你家在何处?家中可还有何人?我可派人去找你家人让他们陪你一起去,有些话我们还需问一问你。”
那小姑娘目光涣散,反应了许久,正要回答却见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唤声,“阿楹,你在哪里?阿楹!”
她一听这声音,眼睛都亮了起来,推开询问的宋勇,跌跌撞撞地朝巷口跑去,“阿姐,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