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值当前为:-20]
看着某人走自己的节奏,系统冷漠地拉出表查看数值波动,语气里竟然还多了些属于人类的阴阳怪气:[刚扣的六分又因为握住他的手涨回去了,宿主继续加油,你的节奏非、常、好]
冬木羽无措地捂住鼻子,生怕弄脏诸伏的床单,紧忙从床上蹦下来。
“别仰头,”诸伏景光扶住他头,小心翼翼用纸巾捂住,“是上火了吗?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等大致止血后,诸伏景光低垂着头抬起他的手,细致地替他擦净手指,冬木羽甚至能感受到洒在指节上的湿热呼吸。
细软的发丝在眼前轻轻晃着,距离近到只要往前一点头,他的头发就能碰到诸伏景光的头发。
洗发露的淡香和清爽的皂香混在一起,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属于……诸伏的味道。
冬木羽能明显感觉到他脸上的温度迅速升高。
忽然,他鼻腔又一痒,刚才还干净的纸巾,不争气地再次染上红色。
目睹宿主盯人盯到脸红的系统:……
“好运值又扣了?”冬木羽疑惑,“我就说了那一句话。”
脑子里的电子音滋啦几声响,电子音恨铁不成钢:[好运值这次没动,你是因为什么流鼻血,心里没点数??]
“……什么?”
冬木羽呆怔地盯着诸伏景光,直到对方抬起头朝他轻轻一笑,纸巾上的血迹又大了一圈时,他才意识到系统什么意思。
他不对劲。
活了二十年他就算没谈过恋爱也见过别人谈恋爱,自然知道萦绕在心里怪样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世界意识又攻击他,而是他心思不对劲。
他对诸伏,好像,不止是朋友的喜欢。
看到对方手里的纸巾又染红时,诸伏景光手背贴到他脸上,量了量体温,很是担忧:“怎么有些烫?冬木,你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不,不用。”冬木羽挣扎着摇头,“我没有。”
这几个字似乎唤醒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诸伏景光握住他的手腕,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你上次说没事还是发高烧,量下体温放心一些。”
冬木羽面红耳赤,吭吭巴巴:“不是身体问题。”
“那是什么?”
冬木羽身子后仰,视线躲闪,嘴比脑子快:“你好看。”
诸伏景光:“?”
系统的电子音破音喊道:[这种变态的话也能当正主的面说出来?!谁家好人看别人的脸看到流鼻血啊!]
“……谢谢?”诸伏景光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手上力度也小了不少,但并没有突兀地松开自己的手。
无法阻止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因为心虚羞耻的冬木羽全程没敢多看诸伏一眼,自然也就错过了同样脸红的他。
冬木羽有那么一瞬不想活了:“我不是……变态,没有别的意思。”
[欲盖弥彰]
冬木羽还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形象,可就在这时,灯灭了。
昏暗中,因为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又生病了,”诸伏景光主动转移话题,“不是就好,最近很担心你,我以为你是发现什么不对劲被人威胁了,才不肯告诉我们。”
抛开威胁他的物种来说,诸伏猜的也没错……他的的确确受到了威胁,来自世界意识的威胁。
失控的心率逐渐恢复正常,因为诸伏的脸恍惚到头脑发热的冬木羽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甚至有些庆幸那个时候世界意识威胁了他。
他差点忘了系统提到过的蝴蝶效应,差点又要因为头脑一热贸然行动。
[可以理解,毕竟你在诸伏面前似乎智商为负,只是在那里冲着你笑了下你就什么都招了]
仗着屋内昏暗夜色的掩饰,冬木羽开始圆谎,不惜通过卖惨打消怀疑:“诸伏,我没有被什么威胁,我也没有向你们隐瞒什么。”
“至于预知梦这种事,其实就是第六感的夸大,我小时候因为过于……不走运,总被当成扫把星。每次一做噩梦,就会遇到什么事情。我有些不安,才提醒你们,只是没有想到会阴差阳错地撞上案件。”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是班长和降谷遇到危险,是因为出去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一起,萩原说好陪你去摩托店,不会中途改道反悔的,他不是那样不守信的人。”
“不说只是想给你们留下好的印象,让你误会一直担心我,我很抱歉。”
他的声音认真又冷静,如果只从言语来判断,是不会发现他表情的异样之处。
还好熄灯了。
冬木羽心咚咚跳着,他不确定诸伏景光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过了半晌,跟前传来一声喟叹:“原来是这样,啊,有些可惜,还想让你帮我预知一下我的未来呢。”
“光明的,”黑暗中,冬木羽的声音很是坚定,又像是在承诺,“诸伏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
哪怕选择成为卧底,也一定会像樱花那样,拥有一个又一个的春天。
诸伏景光神情微怔,说不出的情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这时诸伏景光轻轻抱了他一下:“谢谢你,冬木。”
冬木羽从他怀里抬起头,试探性地揪住诸伏的衣袖,低声问道:“那我们现在算是和好吗?你还生我的气吗?”
听他那样说完,诸伏景光哪里还会生气,他戳了下冬木羽的脸:“我们什么时候吵过架?”
一套连招下来,冬木羽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宿舍,带着满身的熟悉的皂香气,睁眼到天明。
-
“你昨天熬夜了?”松田看到他两个明显的黑眼圈问了句,“你这身子还熬夜?”
一天训练下来,冬木羽眼底青黑更加明显,他打了个哈欠:“没有熬夜,昨天晚上有些高兴,没怎么睡好。”
“小冬木的‘有些’那就是‘很’的意思,你说是吧小阵平?”萩原研二碰碰松田,“不过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呢?”
冬木羽绷住神色,不给破绽。
“装冷静也没用哦,”萩原研二在几人间扫了一圈,打了个响指,“是小诸伏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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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速度真快啊。”
冬木羽抬眼看着他,认栽道:“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降谷零叹了口气,替萩原回答,“大家都能看出来。”
伊达航感慨:“诸伏也是表情写在脸上的类型,这点你们倒是挺像的。”
“只不过冬木更容易看出来。”松田阵平接道。
萩原研二左手揽冬木,右手揽诸伏:“和好就好,不然我还担心今天的联谊怎么办呢,好不容易有休息日。”
冬木羽看向萩原:“我一定要去吗?会扫兴的吧。”
“去,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松田上下打量一番,“让你去是免得你又昏过去,可以给你时间换换衣服。”
“你不换吗?”冬木羽疑惑,看到松田的表情后,已经熟门熟路地躲在诸伏和萩原身后,冷静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挑衅你。”
“快跑啊小冬木。”萩原研二爽朗一笑,拦住松田转头说道。
冬木羽抓住机会溜走。
在他身影彻底消失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又看了眼降谷零,却丝毫没松开诸伏景光的意思,意有所指:“小冬木虽然表情好懂,但他究竟在想什么真的好难懂啊!”
莫名收到众多目光的诸伏景光:“……”
他试探开口:“不然等他下来你们自己听他说,如果他愿意的话?”
毕竟他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一些地方,依然让人担心。
“那你呢?既然他不在,那说说你的事情也好,”松田阵平凑到他跟前问,“关于那个纹身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愿意讲给我们听?”
诸伏景光一愣,没等他说些什么糊弄过去,松田阵平又接着说道:“不要看降谷了,他之前说等你自己开口,我才一直忍着没有问的!”
萩原研二遗憾地点点头:“是啊,我和小阵平是有这样的打算哦,其实上次把你拐去摩托店,就是想问一下,谁知道后来班长他们遇到危险,只能不了了之。”
等诸伏景光主动说出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种内敛性格的家伙只会自己憋在心里。松田阵平就是清楚这一点,才毫不客气地直球发问:“那个高脚杯纹身和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有关系,对吧?”
诸伏景光瞳孔骤缩:“不行,这个案子——”
“你怕连累到我们,”萩原研二wink了一下,“但,其实我和班长还有松田,早就调查过纹身这件事情了。”
“什么?万一你们为此——”
四人异口同声打断:“怎么可能?”
“趁冬木那家伙还没下来,老实交待吧!”松田上前一步拽拽地笑了下,“就因为他也瞒着我们事情,为了不让那家伙胡思乱想,又被吓到什么的,研二特地选了这么一天。”
几人鼓励又温柔地看着他,诸伏景光哑然失笑:“什么啊,你们这架势,不像好人,那就……告诉你们吧。”
樱花树下,五人聚在一起,像是变成了一朵可以实现愿望的五瓣樱花。
在冬木羽不知情的时候,蝴蝶的翅膀再次扇动了。
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