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疼痛将火鸟从深沉的昏迷中拽了出来。然而,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并不是身上的剧痛,而是眼前耀眼的白光——那是赛博坦实验室特有的照明设备发出的光芒,刺得她刚刚睁开的眼睛一阵酸涩,泪水几乎要流出来。
她发现自己正侧躺在一块因为光照而暖乎乎的金属板上,周围是某种类似玻璃罩,但又不像玻璃罩那样能阻挡空气的东西,应该是某种引力屏障。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机油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金属烧焦腐蚀后的刺鼻气味让火鸟下意识的缩了缩鼻子。她艰难地转动眼球,视线所及之处,是地狱般的景象。
实验室周围摆放着许多维生舱和束缚架,里面禁锢着一些残缺不全的赛博坦人,从肩膀或者胸口的标志来看,大多是被俘的汽车人战士,他们的眼神黯淡且充满痛苦,他们的身体被拆解的支离破碎,仅用几根细细的导管维持着生命,死亡对他们来说,几乎成为了一种奢求。实验品中,还有一些是因为某些事惹自己长官不快的霸天虎战士,他们的残肢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
一些面目狰狞、身上沾满不明液体的霸天虎研究员,正用各种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工具,在这些尚存一息或已经死去的机体上进行着残酷的解剖和研究,金属被切割的声音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
‘这里是……震荡波的实验室!’ 火鸟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知道自己落入了最糟糕的境地,她立刻闭上眼睛,希望能伪装成仍未苏醒。
但已经晚了。一名正在监控仪器数据的霸天虎研究员注意到了她刚才睁眼的动作,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然后飞快地跑出了实验室。
没过多久,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实验室。火鸟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威势。她强行压制住身体的颤抖,维持着昏迷的假象。
“就是这只碳基虫子,重创了震荡波?” 一个粗嘎、充满威严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是威震天。
火鸟能感觉到一道锐利如刀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看起来弱不禁风……回答我,虫子!你是怎么办到的?” 威震天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显然已经知道她苏醒了。
……
火鸟心念急转,决定赌一把。
她缓缓地、带着迷茫地睁开眼睛,然后坐起来,故意歪着头,用一种纯粹困惑和无辜的眼神看着威震天,仿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是她作为情报人员受过的基础训练——利用语言障碍获取时间观察环境。
威震天见她没有反应,猩红的光学镜中怒火升腾,似乎觉得被一只碳基生物无视是奇耻大辱。“该死的虫子,竟敢不回答我的话!”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威震天侧后方的声波开口了,不同的声音从它的发声器中传来,显然是早已录制好的,其中大部分来自于震荡波,它们混杂却提供了关键信息:“威震天大人,根据我收集的情报,汽车人与地球人的交流均使用地球语言。这些低劣的地球人可能为了情报目的,学习过赛博坦语中的军事术语,或者干脆就是录音,然后传递给汽车人的。考虑到赛博坦语言体系庞杂,且赛博坦的物质与地球完全不同,涉及日常及复杂概念的词汇,以这些低劣碳基生物有限的脑容量,在短短几个月内无法完全掌握,她可能确实不理解您的问题。”
火鸟注意到,站在另一侧的红蜘蛛,在声波说话时,光学镜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尤其是当声波提到“情报”二字时。
他显然担心火鸟会把他们之间那场诡异的“合作”捅出来。
……
火鸟迅速权衡利弊,揭露红蜘蛛?或许能制造霸天虎内讧,但红蜘蛛肯定会立刻矢口否认并反咬一口,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么做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完全是弊大于利。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红蜘蛛眼中的紧张,这或许……在未来某个时刻,能成为一个可以被她或者她的同伴利用的点(把柄)?于是,她决定暂时守住这个秘密。
威震天听了声波的解释,不耐烦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研究员:“你来翻译!告诉这个虫子,回答我的问题!”
被指到的研究员连忙走过来,将威震天的话一字不漏的翻译成了地球通用语。
听到自己母星的语言被一个很明显没有经过相关训练的人如此轻易的说出,火鸟心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挫败感,但她也知道,此时此刻,不管威震天究竟相不相信自己【一个在赛博坦的情报人员,不懂赛博坦语】这件事,她都无法再装下去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脸上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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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混合着轻蔑和挑衅的笑容,她要用激将法!
“为什么?” 火鸟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充满了嘲讽,“这还需要问吗?当然是因为你的手下……太、弱、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三个字,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威震天瞬间变得暴怒的光学镜。
……
她求死,是因为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单枪匹马从霸天虎的核心实验室逃脱?天方夜谭,除非神明亲自来帮她。她也不希望地球和汽车人为了救她而付出巨大代价,这是在浪费地球在赛博坦为数不多的外交资源和军事力量。死亡对她而言,既是解脱,也是切断敌人情报来源的最好方式。
同时,她也要激怒威震天,一个愤怒的统治者,往往更容易口无遮拦,从而泄露情报。她希望能在死前,套出更多关于霸天虎对地球了解程度、或是他们下一步计划的信息。
‘母上的力量在保护我,但也是我的催命符。’ 火鸟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温暖的能量在缓慢修复她的伤势,还有威震天体内那咆哮的黑暗超能量体(她并没有试图去控制他,毕竟火鸟也清楚,自己的意志力跟对方比起来,简直是婴儿想去殴打成年人,自己这么做,除了暴露外,没有任何作用)
但这更让她坚定了决心,‘霸天虎没有对付碳基生物的经验,他们在我昏迷时没有对我动用任何实验手段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些维持赛博坦人生命的设备对我无效,这是我的优势。’
“弱?”威震天的声音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你竟敢说震荡波弱?!一只渺小的虫子!”
……
火鸟强撑着缓缓站起来,扯出一个更灿烂、也在他们眼中更刺眼的笑容:“不是吗?连我一个‘弱不禁风’的碳基都打不过,不是弱,是什么?难道霸天虎的将领,都是靠嘴皮子打仗的?”火鸟知道在场所有的霸天虎都听得懂地球语,那位研究员迄今为止只是将威震天的话翻译给自己,而没有把自己的话翻译回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研究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惊恐地低下头。
红蜘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既有点幸灾乐祸,又怕被殃及池鱼。声波则依旧沉默地记录着一切,包括火鸟这反常的求死态度。
威震天巨大的金属手掌缓缓握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