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朗双眼微眯,很可疑啊……
他突然低头盯着元琳琅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出一丝异样来,两人对视良久,元琳琅始终坦坦荡荡,而眼睛酸痛的赦朗只得败下阵来。
身后的习善、习良两人看的是啧啧称奇,没想到元姑娘竟是这般心思坚定之人,如此情景之下竟是丝毫不露怯,厉害,厉害。
玉章山几人看着扶着赦朗走来的元琳琅都是一脸震惊,元琳琅看了几人一眼,笑道:“都看着啊,过来扶扶咱家大功臣啊!”
“啊,对对对,大功臣。”
裴兆君反映最快,立刻起身搀扶,手刚碰上,就听见赦朗斯哈一声,元琳琅立刻说道:“小心点,师伯维持法阵太久,大概被反噬了,身上四处都疼的很。”
裴兆君瞪大了眼睛看着元琳琅,满脸不可置信,再转头看赦朗时,脸上已然带了同情。
赦朗见他盯着自己看,咂嘴道:“本尊知道你们很是敬佩我,但保护玉章山弟子是本尊的责任,不用心疼本尊……”
裴兆君几次呼气,这才将笑憋了下去,扶着他往茅草屋去。
“奇怪了,不就是摔了一跤,衣袍怎么脏成这样?”
赦朗看着身上前前后后的脏污,嘟囔道。
裴兆君立刻使了个净身诀,将最后的罪证消灭,一旁不知情的赦朗还夸赞他有眼力见呢。
元琳琅见赦朗进屋休息去了,回头问道:“眼瞧着是没什么事了,咱几个什么时候回去?”
习善、习良忙上前阻道:“何不在这多待几日,几位如此大恩情,无以为报已是遗憾,总得叫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襄酒环绕一周,“习前辈,金乌谷受此重创,为今之计,还是在休养生息,以后事以后再议。”
元琳琅也点头道:“你们不必报什么恩情,大家毗邻而居,此妖不除,我玉章山也难安枕,互惠之举,并非施恩。”
习良摇头,答道:“恩情便是恩情,我习良记在心里了,元姑娘不必再说。”
“既如此,那我倒还真有一个让你报答的机会。”
习良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喜笑颜开道:“姑娘需要我做什么呢?”
元琳琅笑道:“我们来之前聊过了……”
“聊过了?”
习良皱着眉头回忆了一阵,猛地一拍脑门,笑道:“哎呀,原来是酒楼一事,昔日是我财迷心窍,如今,您是我的恩人,四成太少,不若你六我四?”
元琳琅摇头,“不必,该多少就是多少,四成,香料另算,按斤购买,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
习良还要再说些什么,元琳琅却对着屋里两人喊道:“师弟,师伯,走啦,回家了。”
屋内的赦朗抱怨道:“才刚坐下,算了,走就走吧,总归是自己的窝棚自在。”
见裴兆君扶着赦朗出来,几人便召剑启程,元琳琅对着两人说道:“如今你金乌谷众长老灵力尽失,与凡人无疑,你们两个便是大家的顶梁柱,维持一个宗门不容易,有事尽管说,但凡我等能帮得上忙,定不会推辞。”
“好,你我生死一场,有你这句话,若有一天,需要我帮忙,你一句话,虽死无悔!”
元琳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说的吓人,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两人相视,互相珍重的颔首,元琳琅转身,上剑,只留了个潇洒的背影,其余几人也相互辞别后跟上了元琳琅。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习善感叹道:“玉章山,不愧为天下第一宗!”
习良却摇了摇头,说道:“宗门都是人撑起来的,好的是那几个人……”
昌海看着天空中的众人,大喊道:“哥哥、姐姐们,我一定会成为玉章山的弟子的!”
习善闻言扭头对着习良笑道:“你看看,咱宗门这就出了个小叛徒~”
昌海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习良摸了摸他的头,笑的温和,“那你可得好好练功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宗呢~”
飞在天空之中的元琳琅撅着腚,四处抓云彩给自己捏沙发,云浅在一旁问道:“刚才那小子说的话,师姐,听到了吗?”
元琳琅点点头,回道:“我又不聋,那孩子喊那么大声,我怎么会听不见。”
裴兆君也跟着调笑道:“那师姐怎么看,咱可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把人家弟子都给抢来了~”
有块云彩太大,元琳琅抓了一把,险些被拽下去,气的她打了一下那块不听话的云彩,打的人家落了几滴雨。
“那孩子很有胆量,也有天赋,不失为一个好苗子。”
“怎么?师姐动了收徒的心思?”
元琳琅回头看了眼被她揍得一阵阵落雨的云彩,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这脾气,还是不去误人子弟了……”
戒明闻言侧目,看着她努力和云彩较劲儿的模样,突然出声道:“你若收徒,定会是个很好的师尊。”
戒明一说完这句话,裴兆君和云浅都幽怨的看着他,然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赦朗却觉得戒明说的很有道理,元琳琅确实会是一个好师尊,她护犊子,又有本事,重情义,又心系苍生,除了有个不太拿得出手的癖好,其余,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但这些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才不会说呢,这丫头只会跟他作对,他是绝对不会说她一句好话的。
元琳琅对着戒明温柔一笑,回道:“徒儿才多大啊,就收徒弟,未免太着急了……”
几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快接近玉章山了,只是,越接近玉章山地界,便愈发不对劲。
元琳琅猛地站起,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元姐姐,你怎么了?”
襄酒在云浅身后问道,众人也看向元琳琅。
“我觉得不对劲,当时在金乌谷时便是这种感觉,现在又来了……”
裴兆君疑惑道:“师姐是不是太累了,这都快到家了,怎么会有事呢?”
元琳琅并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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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在是太奇怪了,她有些坐立不安,戒明见状,问道:“什么感觉?”
“很奇怪,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但四处看看,除了咱几个,并没有别人,但就是有,那是一种让人很不安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戒明安慰道:“我信你,那你是觉得玉章山会出事吗?”
元琳琅点头,“那时在金乌谷中,我就觉得很不舒服,等我们把那巨妖斩杀之后,这种感觉便没有了,但现在又出现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玉章山恐怕也会发生什么事情。”
云浅闻言忆起金乌谷的惨状,有些无措的问道:“那怎么办,若是我们也被吸走了灵力,那就彻底没办法了……”
“先别害怕,金乌谷只有几位灵力深厚的长老昏迷不醒,说明,灵力越深厚,则反应越大,我们几人充其量也就是失去灵力而已。”
裴兆君颓废的拍腿,无奈道:“可失去灵力,我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
戒明见几人有些乱了方寸,便出声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这样,我们先在附近落脚,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几人一致同意,就连赦朗也没有异议,在周围盘桓一圈之后,众人选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落脚,一来可以观察玉章山的情况,二来视野宽广,一旦有什么不对,几人也好调动。
落地后,元琳琅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众人便改变了行程,她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在犹豫之际,几人纷纷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低头,摇头一笑,便知尽在不言中。
“如何?”
裴兆君拿着从乾坤袖里掏出来的远目镜一直盯着玉章山看,元琳琅见状问道。
裴兆君叹了口气,“没看到什么异常的,咱离得远,看不真切。”
赦朗也在一旁附和道:“玉章山里建筑太多,又有三峰十二院,就是给几百双眼也不一定看得过来。”
元琳琅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人束手无策的站在那。
“金乌谷弟子在我们将那巨妖杀死之后,便恢复了了灵力,而几位长老,虽然醒了,却因为灵元丢失而变成了凡人……”
戒明沉吟了一会儿,元琳琅立刻接话道:“也就是说,那些弟子之所以还能运转灵力,是因为他们的灵元还在,而没有了灵元的长老们却不行,只要我们想办法保住灵元,我们就有可能不失去灵力。”
“可巨妖没死之前,那些弟子的灵元还在啊,为什么他们也不能运转灵力了呢?”
“长老们修行多年,灵力与灵元结合的更密切,若从他们身上获取灵力,便只能将灵元一同剥夺,可是他们都有灵蕴充沛的灵脉了,为什么还要从人身上获取灵力呢?”
众人又陷入了思考之中,帮不上忙的襄酒只好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待着。
几人从天大亮坐到月亮升起,却是一无所获,云浅和裴兆君愁的直抓头发,一直坐在他们身边的襄酒的肚子突然咕噜了一声,这才将这几人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