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迁辞还准备计划一下,替身和金主该如何度过第一个周末。
哪知晚饭刚上桌,活儿就来了。
他和秦观臾刚拿起筷子,秦观臾的手机就响了,他发现对方一看见来电显示,整张脸瞬间变得十分不耐烦。
“刚吃,怎么了?”
“我不去。”
“有事你可以来我公司谈!”
“啧,不去。”
“行行行……那明天晚上你记得让管家不要准备辣菜。”
等他挂了电话,沈迁辞疑惑:“怎么了?脸那么臭,大姨夫来电?”
秦观臾烦躁地夹了一筷子菜,“你明晚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我爸家。”
沈迁辞筷子一顿,“带替身去见家长?”
“不是……”秦观臾像吃了苍蝇一样,“就算真去见家长,我也不可能第一个就让你见我爸啊。”
“你跟你爸关系不好啊?”沈迁辞这就有点意外了,“秦秾……”
“秦秾不是我爸的企业,是我外祖家的。”
秦观臾眉毛扬了扬,一副“被我抓住小辫子了吧”的神气表情:“沈老师,怎么回事,都一星期了,对金主的了解还这么不到位。”
可沈迁辞还在震惊之中:“原来你爸是赘……”
“不是赘婿。”秦观臾差点笑到打鸣,“你这话要是给我爸和后妈听到了,估计三天都睡不好觉。”
在秦观臾的描述中,沈迁辞才知道,这位年轻霸总的父母很巧的都姓秦。
“秦秾”是秦观臾外祖的产业,在做糕点这块是百年老字号,现在走进新时代了,重担子落到了秦观臾的肩上。
“我爸公司是做相机的,‘羲宸’应该听过吧?”
沈迁辞当然听过,这个公司产的相机,在当初智能手机还没兴起的时代卖得火热,平价又便携。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家里就有两台,他童年时期爸妈给他拍的照片,几乎都是出自羲宸公司的相机。
“秦总,那你可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有的富二代啊。”
他突然想到秦观臾之前说过的话,不由疑惑:“那你为什么说留学期间自己不富裕?”
“那个时候‘秦秾’遭遇危机,我妈当时已经去世了,我姐又是搞尖端科研的,一年有三百多天都联系不上,商业上的事就更帮不上忙,公司上下全靠外公和他当初的合伙人顶着。”
秦观臾说,“我不好意思再给外公添乱,只能咬牙先穷着。”
“你爸呢?”沈迁辞理了下时间线,更疑惑了:“虽然羲宸这两年开始没落了,但你留学那几年间应该还是能保证你舒舒服服读完书的吧?”
秦观臾不屑地笑了声:“他是想帮来着,但他和我妈在我3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的新老婆防我跟防贼似的,怎么可能肯让我爸出钱给我留学?”
“你爸是羲宸掌权人,他如果要偷偷给你钱,你那位后妈也发现不了啊。”
“她为了防止你说的这种情况发生,直接割腕了。”秦观臾嗤笑道,“刀子刚下去不到半分钟就送医了,到了医院还闹了好几天,反正最后我爸是彻底不敢再给我任何经济帮助了。”
“那位后妈还花钱雇了两个和我同一所大学的同学监视我,每周汇报我的经济状况,一旦有富裕的征兆,她就要查我爸了。”
沈迁辞叹为观止,他对豪门的成见就是“易出癫子”,没想到明天他就要和“成见”面对面了。
“那你留学的学费怎么解决的?”沈迁辞说着目光流露出一丝欣赏,“全奖?”
“没有。”秦观臾懒洋洋地靠在椅背,神秘莫测地吐出俩字:“卖身。”
沈迁辞眼里的欣赏一秒消失,无语道:“我这个精神替身月薪200万,请问您都献出肉/体了,月薪多少啊?快说出来吓我一跳。”
“沈老师你怎么回事?”秦观臾揶揄,“你可是老师啊,你现在不是应该对我进行谆谆教导,怎么还问我月薪多少?”
“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现在教育一下是能重塑你消失的守宫砂吗?”
沈迁辞拍了他胳膊一下,“行了,说正经的,你当时怎么攒到学费的?”
秦观臾:“打了份暑假工。”
“什么暑假工出价那么高?”沈迁辞立马精神了,“跟沈老师分享分享发财经验?”
要真是个发家致富的路子,他待会儿就去和李大鹏商量商量,看不看能不能复制霸总的成功经验。
这样的话,以后替身协议到期,他还有个赚钱路子。
苦逼大鸟李大鹏同志也不用每天揪着盆里的葱凄凄惨惨地念叨:“下海、不下海、下海……”。
“我不告诉你。”
小秦总拒绝了成功学讲座,脸颊还诡异地泛起了红晕,“反正是清清白白的正经工作,你不准再问了。”
“哼,小气。”沈迁辞哼哼,用公筷敲了一下那盘清蒸鲈鱼的鱼头。
秦观臾:“……”
——
周六晚上,秦观臾开车带着沈迁辞前往自家老爸的别墅。
路上,沈迁辞突然道:“你爸公司现在在走下坡路,这次叫你去吃饭该不会是为了求合作吧?”
“为什么不会是为了求合作?”秦观臾说,“难道你觉得他请我过去表演父慈子孝?”
“可‘秦秾’的主营产品是传统糕点,他一个卖相机的,和秦秾有什么共性?”
秦观臾一笑:“哎哟沈老师,你这话说得和咱们决策层一模一样。别猜了,他就是求合作的,之前都和孙冠青他们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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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提过一次了。”
对人家公司的事,沈迁辞也不好自以为是地说太多,他问道:“既然是求合作,你后妈应该不会突然暴起,把咱俩揍一顿吧?”
秦观臾乐道:“你怕什么?咱俩二十多岁的青壮年,还怕打不过他们两个中老年?她的退休金还是从你的社保里来的呢,她还嫌弃那点钱是仨瓜俩枣,不够她喝一顿下午茶。”
“……”沈迁辞的拳头梆硬,“你说得我都燃起来了。”
车子驶到秦观臾亲爹的别墅前,前院大门却久久不开。
“下马威啊秦总。”沈老师叹气,“看来你后妈今晚大概率是要和你干起来了。”
秦观臾给亲爹打了个电话,那边刚接起来,秦观臾就抢先道:“我说爸,你叫我过来吃饭,原来这顿饭指的是闭门羹啊?”
他由衷赞叹:“老秦总可以啊,作为一个老霸总,不光烙得一手好饼,还熬得一碗香浓的闭门羹,我都怀疑我那俩继弟小时候的宝宝辅食是你亲手给做了。”
沈迁辞听他阴阳怪气一通,亲爹还没来得及插上话,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老师很是诧异:“这下你爸不会加入你后妈,进行男女混合双打吗?”
“不会。”秦观臾很自信,“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他有求于我,而且我有理,他不敢端着大家长的架子拿捏我。”
大门就在这时徐徐打开,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给他们引到了地下车库。
下了车,两人到后备箱拿礼物,沈迁辞悄悄问秦观臾:“所以我今晚是什么身份?”
这时管家李叔笑着迎上来,一边打招呼一边帮忙提过了一半礼物。
等电梯上别墅时,沈迁辞凑近秦观臾,再次询问:“问你呢,我今晚到底什么身份?”
秦观臾纠结了一瞬,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下定决心,回道:“男朋友。”
沈迁辞红润的唇狡黠一勾,在和秦观臾并肩走进电梯时,自然地扣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十指交扣的触感让秦观臾浑身一震,柔软温暖的触感和陌生的体验让他的心脏都像是坐上了电梯,上升的一瞬,左胸腔的失重感让他幻听到“扑通”一声,炸得血液奔腾,耳朵尖都开始发烫。
沈迁辞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神色变换,然而纯情的小秦总站得笔直,目光朝前,就是不敢侧头看他。
在电梯停下的瞬间,沈迁辞突然凑近,鼻尖轻轻扫过秦观臾滚烫的耳廓。
微妙的触感和耳边若有若无的轻笑让秦观臾只感觉一道电流自背脊直窜头皮,激得他浑身酥麻。
和沈迁辞手牵手走出电梯时,本来浑身写着“爷们要战斗”的小秦总,神志直飞九霄云外,指着自己的亲爹,张口就是惊世骇俗的一句:
“这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