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臾真的服了这两个老6,一进包厢,孙冠青就用给猪安检的手法,扒拉下他的衬衫领口,对藏在底下的猫爪痕指指点点。
“老实交代,脖子咋了?”
“卧槽你真的好变态!”秦观臾骂骂咧咧地扯回自己的领子扣上,“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这是猫爪痕!”
卢天工一乐:“是昨天视频会议里那只小白猫?还是很有心机地露出一双手的‘小野猫’?”
秦观臾尝试把“小野猫”三个字放在了沈迁辞身上,那种违和感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都说了那是我朋友,小白猫就是人家的。而且人家是无意!无意懂不懂?什么叫‘很有心机地露出一双手’?”
秦观臾心说沈迁辞一看就是那种斯文儒雅,君子端方的人,“小野猫”和“心机”这两个词怎么可能用来形容这种人?
“哦~~~”孙冠青和卢天工异口同声,“我不信。”
“你俩有毛病。”
秦观臾懒得理他们,看菜也上齐了,埋头猛吃,没有注意到那两个老6交换了一个眼神。
孙冠青极其丝滑地转移话题,开始从三人的高中趣谈聊到留学往事,再聊到现今娱乐圈的八卦轶事。
秦观臾身处熟人局,精神放松,这么聊着听着,一杯又一杯的小酒就就着八卦下了肚。
一个多小时后,秦观臾的眼神已经有点迷离了。
他们三个酒量都不错,但其中秦观臾算比较差的那个,不过小秦总有个神奇的点,就是他喝酒从不上脸,不管是微醺还是喝醉,只要人还在公共场合,公共场合里还有不熟悉的人,他就依然能保持住冷静霸总人设,唬人得很。
作为秦观臾的老朋友,孙冠青和卢天工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已经微醺了。
在熟人局里,想套点小秦总的话还是易如反掌的。
孙冠青突然问道:“老秦啊,看你这周都没去横城了,是终于放下舒逸了?”
秦观臾摇头。
卢天工故作感叹:“一周没见,想死人家了吧?”
秦观臾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半晌,他还是摇头,“那倒没有。”
“哎哟!所以家里那位是新欢?”孙冠青呲着个大牙,给他叉了一片西瓜。
倒也不是孙冠青和卢天工为了八卦不择手段,就是秦观臾这人吧,他们太了解了,母胎单身,在感情方面天真得要命,又偏偏是个多金的霸总,哪天被人仙人跳了,估计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真爱,端着酒杯吟唱自己的绝美爱情故事。
没办法,他俩只好出此下策,几杯小酒下去,给人套套话,看看傻孩子会不会被人给算计了。
“不是。”微醺的秦观臾想起那道清瘦的身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是我找的舒逸的替身。”
整个包间安静如鸡……
孙冠青不懂,他是怎么用那么纯爱的表情,说出这么狗血的词语的?
“舒逸的替身?”孙冠青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找替身?”
秦观臾讨厌反问句,“之前不是你让我吃顿热乎的?说金主的剧本拿不到,那就拿个替身剧本吗?!”
噌亮一口锅就这么盖了下来,孙冠青百口莫辩:
“不是……我随口这么一说,我以为你会随便那么一听,谁知道你在‘泡舒逸’这件事上磨磨唧唧,在‘找替身’这种事上的执行力会那么强啊?”
“那必须得强啊!”小秦总振振有词,“全国上下翻一遍都找不到这么漂亮优秀的,我当然得赶紧下手!”
卢天工长叹短嘘,沉重地拍了拍秦观臾的肩膀,“老秦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观臾:“那就不讲。”
可卢天工非要讲:“你是霸总啊,一旦染上了替身,这辈子就完了!”
小秦总心里一咯噔:“为什么?”
孙冠青头头是道:“因为霸总沾上替身,要么变成法外狂徒,要么被替身套牢终身,兄弟真的不想看你肝肠寸断火葬场。”
“……”秦观臾用了全身的劲才忍住没翻白眼,“少看点短剧吧孙总。”
眼看夜色渐浓,明天还要上班,饭局也是时候散了。
孙冠青终于等到这一刻,他看向秦观臾:“让你找的那个替身来接你呗?顺便让我和老卢也看看。”
秦观臾下意识看了一眼腕表,果断拒绝:“都快晚上11点了,他肯定睡了。”
孙冠青和卢天工一噎,总感觉哪里不对。
“哇!好窝囊的霸总……”卢天工抽了抽嘴角,一个激将法打了过去。
微醺的小秦总拍案而起,不愿在发小面前认输,当即落入了圈套,一个微信电话给沈迁辞打了过去。
——
沈迁辞就是这么接到“金主”的电话的。
其实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快睡着了,接起电话时,声音都带上了黏糊的困意:“怎么了?”
接着他就发现秦观臾带着醉意的声音轻了下来:“已经睡了?”
“嗯。”沈迁辞揉了揉眼睛,“刚睡着。”
“馒头怎么样了?”
沈迁辞看了眼床边的猫窝,“挺好的,刚才给它念了《小男猫绝育后的20项好处》,把我和猫都给叨叨睡了。”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起来,气声从听筒传到耳朵,让他后脊背都有点发痒。
“沈老师……”秦观臾喊了他一声,又突然顿住。
沈迁辞耐心地等着。
“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呀?”
沈迁辞勾唇一笑,看样子他的金主是真的醉了,断句和尾音都能这么可可爱爱不像个冷酷的霸总。
“嗯,地址发给我。”他故意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是不是喝酒了?头痛不痛?要带止痛药吗?”
“不、不用。”
喝醉的人藏不住情绪,哪怕现在看不到那张脸,沈迁辞听着这语气,他都能断定秦观臾不好意思了。
真是好纯情一霸总。
“那、那个……”秦观臾支支吾吾,“你过来的时候,穿衣打扮要像舒逸。”
说着他像是心虚了似的,声音弱了下去:“还有……舒逸在给粉丝直播和采访里,都是很温柔的。”
沈迁辞:“我平时不温柔?”
“不,你的嘴和我一样欠。”
“那秦总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哼!”秦总闹小脾气了,“你快点过来。”
就在沈迁辞要挂电话时,那边又补了一句:“路上小心点,打车过来的话给我发车牌号啊。”
沈迁辞应下,看着微信聊天框顶上的那个鱼,轻轻笑了一声。
——
秦观臾美滋滋地挂了电话,抬头就见自己两位好友面色复杂。
卢天工一脸烦躁地在那里自罚三四五六七八杯,孙冠青则翘着腿,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脸,那表情里混杂的困惑、震惊和莫名其妙,仿佛他的脸上铺着哪个大学生的毕业论文。
“替身?”孙冠青伸出食指,隔空指了指他的手机。
秦观臾点头:“替身。”
“哇!”
孙冠青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最后撩了下头发,苦涩地笑着说:“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嘴巴一张开好像只能‘哇’!”
秦观臾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友好像突发恶疾。
半晌,孙冠青突然海豹鼓掌:“恭喜我们伟大的秦总在这个重要的夜晚对传统替身文学做出了全新的解构和让人耳目一新的解读!”
哇!真是好长一句话,秦观臾心说但凡这里有个考研的,现在已经在找谓语动词断你的长难句了。
卢天工还在喝,秦观臾莫名感觉他喝出了心碎的架势。
“我告诉你,”卢天工眼里写满了寂寞,“我和前任分手之后,已经8个月没有感情生活了,而你,老秦,你还要把我骗进来杀,呜……”
秦观臾抓耳挠腮,本来还微醺的,被这俩老6整的醉意都散了不少。
“你们什么意思啊?不是你们非要让我叫沈老师来的吗?电话都打了你们到底在叽叽歪歪什么?”
孙冠青盯着他的眼睛良久,秦观臾也一脸真诚地看了回去。
末了,孙冠青拍了拍卢天工的肩膀,颇有些幸灾乐祸:“没事,他这是典型的老婆来了,情丝还没长出来。”
——
沈迁辞没有刻意往舒逸的风格上打扮,因为这事儿真的很奇怪,舒逸的风格,和他平时的风格就已经特别相近。
他觉得这个“替身”当得易如反掌,很大的一方面原因是他根本不用做多少功课和努力,和舒逸就天然的相似。
沈迁辞换上平时上课最喜欢穿的棉质衬衫,外边夜寒露重,他又加了件薄外套,摸了把馒头的猫猫头准备出门时,却在玄关看到了平时自己会戴着臭美的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是男明星们收割粉丝们尖叫的重要道具之一,舒逸在走红毯时也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妆造。
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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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辞这个不同,他的这款有一条眼镜链,这是舒逸从没尝试过的造型。
他思考了不到两秒,就果断戴上去赴约了。
秦观臾今晚聚餐的地方离教师公寓还挺近,不到半个小时,沈迁辞就到达了目的地。
他随着酒店侍者的指引,来到了秦观臾的包厢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
里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很快,包厢门就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开门的不是秦观臾,而是另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衬衫的男人,沈迁辞猜测这位也是秦观臾的好友之一,如果他没记错,还是那位经常陪着秦观臾去横城看舒逸的朋友。
他眉眼一弯,温声道:“我来接观臾。”
里头的秦观臾正好背对着门,闻声一个激灵,唰的回过了身。
沈迁辞没错过他在看到自己时,屏住呼吸眼睛亮起的那个瞬间。
看来今天的眼镜链效果不错。
开门的那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位哥哥我曾经见过的!”
秦观臾顿时怒了:“孙冠青你有毛病啊!”
“不是……我真见过!”孙冠青将沈迁辞请进了包厢,“你是不是横城那家‘秦秾’线下店的员工?”
他说着一胳膊肘怼了怼秦观臾,“下手够快啊。”
沈迁辞勾了勾唇,径直走到秦观臾面前。
而秦观臾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向自己,在沈迁辞站定时,他一个187的大高个坐在位子上,仰着脑袋,像只等主人牵自己回家的大狗。
沈迁辞摸了摸这只“大狗勾”的脑袋,看人乖乖地还把脑袋往他手心蹭,沈迁辞心里直乐,看来小秦总面上清醒,脑子是已经快醉迷糊了。
他让秦观臾的额头抵在他的腰腹,温声问道:“头疼不疼?”
秦观臾抬头看他,突然傻乐着笑了起来,摇头说:“不会。”
沈迁辞敛眉微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给“大狗”顺好了毛,沈迁辞才礼貌地朝另外两位打招呼做了下自我介绍。
他看向孙冠青,“之前是陪朋友在横城体验了一下摇奶茶,我本职工作是Z大的戏剧文学讲师。”
一听是老师,孙冠青和卢天工背都挺直了。
孙冠青忙道:“你好你好,沈老师,我们俩是老秦的老同学,我叫孙冠青,那位叫卢天工。”
他说着立马给秦观臾拉起了好感:“老秦打小语文就差,但有一颗发现美的心,对文学和文艺工作者一直都是很敬佩的。”
沈迁辞想起芸京山庄那几本书,差点笑出了声。
“我知道,观臾平时还挺爱看书的。”
孙冠青和卢天工倒是没想到,二脸震惊:“真的假的?”
沈迁辞撸着小秦总的头毛,“嗯,这几天他还在看你之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就那本《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我去,你真看了啊?”孙冠青锤了秦观臾的胳膊一下,“你背着我和老卢偷偷进步!”
抱着沈迁辞的腰一直没撒手的秦观臾被锤了一拳,不满地动了动。
可就是这一下,他闻到沈迁辞身上传来淡淡的薄荷青柠的香味。
可舒逸在采访里说爱用的香水是檀木香。
替身没做好功课!扣分!
迷糊小秦总抬头就要抓沈老师的小辫子,哪知一抬眸,沈迁辞正好低头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被沈迁辞那眼镜链给蛊了一下,想说的话瞬间忘了个干净,刚醒了一些的酒,在闻着清爽的薄荷青柠香时又醉了回去,甚至感觉浑身都有点热。
“不跟你们说了,我和沈老师要回家了。”秦观臾抓着沈迁辞的手腕站了起来,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沈老师,他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你扣他们平时分!”
孙冠青和卢天工一脸吃了苍蝇的憋屈……
“好了好了。”沈迁辞哭笑不得,把秦观臾的脑袋摁在自己肩窝,人才终于消停一点。
“那我和观臾先回去了。”沈迁辞看向另外两位,“需要帮你们叫代驾吗?”
那二位看着秦观臾那样,嘴角直抽抽。
“不用了……”卢天工有气无力,“我们叫了司机。”
沈迁辞点点头,和他们道了别,才架着秦观臾准备离开。
“沈老师!”卢天工突然叫住他。
沈迁辞疑惑回头。
卢天工尴尬地咳了一声,“老秦喝醉的时候,在外面能装得跟个没事人,但回到家,可能会变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