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欢没听见韩稚对韩苗苗说了什么,只瞧见韩苗苗似乎有些不愉快,至于原因为何,沈幼欢觉着自己管不着不好追问。
等韩苗苗送走了韩稚,沈幼欢和她闲聊一会儿便回房休息了。
沈幼欢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了她小时候。小时候的沈幼欢自生下来就体弱,很容易生病,无论去了多少医院都看不好。
这天小沈幼欢又病倒了,她发着高烧昏睡在病床上,神智都有些不清醒。好不容易有些力气睁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穿着怪异的人在父母身边,瞧着打扮必然不是医院里的人。
是家里的亲戚吗?沈幼欢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真的吗?”沈幼欢看见妈妈在小声啜泣,声音颤抖地发问。沈幼欢想拉住妈妈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了,却使不上一点力。
那个奇怪的人朝沈幼欢的方向望过去,沈幼欢被吓了一跳。她总觉得这人不是在看病床上的小沈幼欢,而是在和现在的她对视。
“是的,您女儿在前世留下了太多遗憾,并未将三魂七魄全带来这一世。”那人收回视线,重新将目光看向沈幼欢的父母,“只要你们帮她与前世多建立些牵连,让她的魂魄归于完整,她的身体自然会健康起来。”
沈幼欢在一旁听着,心想现在这种装神棍的人可真多,这种无厘头的话张嘴就来,下一秒肯定要掏出些什么让自己父母花钱买了。
却不料那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病房,沈幼欢的父亲追在那人身后出去却没有追上。他站在病房门口,对刚才听到的那番话若有所思。
沈幼欢有些好奇,难不成那人不要钱纯欺骗?这是什么心理?前世今生的这种说法,不早被科学打败了吗?
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玄学,沈幼欢为什么会穿书?
还有那奇怪的人说她和前世的孽缘没有斩断,要去和前世多建立联系,她前世做什么了以至于会影响到这一世?
沈幼欢愣神在原地,很不知所措。四周医院的景观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片虚无的黑,沈幼欢着急地朝四周跑,她一直都很怕黑,想要赶紧去寻找光亮。但她跑着跑着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边界。
不安的感觉在全身蔓延,恐惧逐渐吞噬着沈幼欢的神智。她的腿开始发软,眼前开始出现雪花点。
“欢儿!”
沈幼欢听见有人在大声地呼唤她,紧接着一道白光撕开了无边无际的黑,得以让沈幼欢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燕柯临?”沈幼欢用手抵了抵自己地太阳穴,眼睛没能适应光线,有些睁不开地叫了声自己面前的人,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没有全部消失。
“我在。”燕柯临用手背试探了下沈幼欢额头的温度,确定她没发烧后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去了额前的冷汗。
沈幼欢轻蹙眉,许是因为刚从梦境中抽离,她的反应有些迟钝,甚至下意识地抱住了燕柯临。
燕柯临似乎是刚从屋外进来,身上还带着些寒气。可沈幼欢却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温暖,这是活人的温度才会带来的感觉。她听见燕柯临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一声一声让沈幼欢逐渐心安。
“做噩梦了?”
“你来做什么?”
沈幼欢和燕柯临同时开口。
沈幼欢推开燕柯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刚抱完人家就用这么冷漠的态度问出这样的问题,沈幼欢觉得自己好像拔那什么无情。
燕柯临被沈幼欢的动作弄得不上不下的,他摸不清的酸胀感又在心底蔓延。
“你给沈府的信我送到了,沈相给你回了信,让你安心养伤。”
“好。”沈幼欢点点头,“多谢九王爷。”
沈幼欢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也都没有再动作。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欢儿,你没有其他想问的吗?”燕柯临开口打破沉默。
沈幼欢皱皱眉,“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中毒?”燕柯临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沈幼欢,想看出她神情的变化,“中的是什么毒?”
素来在审问人方面有一套的九王爷,自诩谁在他面前都藏不住想法,却反复发现自己看不透沈幼欢。
她之前不是在自己面前最喜欢说话了?当时背着自己那么累还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为什么自从上次醒来就变得越来越安静了。还有她为什么不主动问情毒的事,不应该很在意吗?
沈幼欢其实不太关心燕柯临为什么会中情毒,对她来说这只是书中一个情节,她只要安稳渡过就好。反正事情结束了,威胁不到她了,沈幼欢便懒得多分心。她无心参合进他们那些人之间关于权力的争斗,也不是什么对医学方面感兴趣的人,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听说在秋猎前,你有让你的侍女去过药房。”燕柯临眯了眯眼问道。
许是因为这个小动作,在沈幼欢耳朵里听起来燕柯临说这句话的语气冷了下来。
沈幼欢叹了口气,果然燕柯临现在问她好不好奇就是怀疑她。她就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瞒不过燕柯临手下的拱卫司,一旦让他们插手此事必然会把这些蛛丝马迹全部查出来。
“九王爷,”沈幼欢举起双手分别放在脑袋两侧,手掌对着燕柯临,随后又放了下去,“我如果真要害你,为什么要救你?给你下情毒害我自己吗?我没那么作贱我自己。”
燕柯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沈幼欢没有嫌疑,他只是想问沈幼欢为什么会未卜先知,可好像沈幼欢误会了。
“如果九王爷不相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那日醒来的那句话,我救你完全是因为你救了我。”沈幼欢见燕柯临不说话,她表面看似淡定,其实内心很是慌张。她可不想去拱卫司,她真的怕疼。
不过出乎沈幼欢意料,燕柯临松口很快,“好,这件事我不会再问。”
沈幼欢松了口气。
而在燕柯临脑子里想是,可能是沈幼欢自己在哪本书中看过这方面的事,想着备些药保护自己,亦或者是沈相或沈相夫人的意思,女孩子多些保护自己的意识总归是好的。沈幼欢既然真的不想说,那他便也不再问。
“那你想知道那日的刺客是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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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吗?”燕柯临瞧见沈幼欢的瞳孔微微放大,心中情绪上扬,看来她是对这个话题是有兴趣的,不枉他昨日一夜没睡整理卷轴。
关乎小命的情报,沈幼欢还是要听个一耳朵,不然到时候敌人站在自己面前都分不清好坏,那可完蛋了。
“刺客不是安宁公主的人?”沈幼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几日她在院子里没事,便会回忆秋猎那日发生的事,从沈幼欢的视角来看,刺客是冲着她来的。所以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见过的人,最不可能出手的人首先是燕清野。燕清野第一次主办秋猎,无论处于什么由头他都不可能派来刺客搅黄秋猎。而安宁公主作为带着她去猎场那边的人,也绝对不会自刨坟墓。
最重要的一点,是安宁公主手中根本没有实权,她只能做那个见风使舵的人。
“嗯,你想得不错,安宁没那个本事在秋猎场安插进刺客。”
燕柯临对他这个侄女了解不多,只记得她总是跟在皇贵妃的身后,几乎没瞧过她正眼。偶尔还能听到皇上跟他聊两句安宁的状况,燕柯临莫约听得出来她在皇贵妃手下不好过。
不过深宫中可怜人多了去了,她一个公主又能受到多大的委屈,更何况皇帝并非没关心过她。只是燕柯临到底没经历过安宁遭遇过的事,也不好多评价,但沈幼欢和她算得上是无冤无仇,她却没按好心,燕柯临对安宁便生出了厌恶。
“那不是安宁公主,不只能是二皇子了?”
沈幼欢有上次被二皇子算计过的经历,现在觉得她这个表哥会怎么对她都不稀奇。
“应该说刺客确实是二皇子的人,只是目标并不是你,他们目的就是抓一个在猎场落单的人制造混乱罢了。估摸着是安宁去给皇贵妃请安的时候听见了他们母子俩的计划,便想着把你引过去,而就算你真遇到了什么不测,安宁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举动,怪不到她头上。”燕柯临给沈幼欢分析着,看来安宁被皇贵妃压了这么久依旧还是很能折腾的,不愧身上流着他们燕家人的血。
行,好歹表哥不想她死,沈幼欢听完叹了口气,但抵不住总有人想要她死。只是沈幼欢自觉跟安宁没什么接触,平时宴会上二人也交流不深,为何会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我有做什么事对不起安宁公主吗?”沈幼欢还是把自己内心的疑问问出来了,燕柯临既然经常在皇宫,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瞧见沈幼欢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燕柯临没忍住,捏了捏沈幼欢的脸颊,“别皱着脸了,和你没关系,估计是你姑母平日里对她不是很好,她没法朝皇贵妃下手,只能对你下手了。”
“喂!十三!”悬二蹲在树上往门口的悬十三身上丢石子,“主子怎么还没出来。”
悬十三面上表情动都没动,“不知道。”
“哎呀,主子怎么回事啊,被这个沈小姐迷心智了?”悬二随手扯着叶子,“这两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咋现在变成这样了?十三十三,你懂吗?”
“不知道。”
“十三,你真没意思,我要不是有事来找主子,我才懒得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