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欢从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个局面,她本想着就算戚寒汀住进了温府,她照样有办法折磨她,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即使温珩漻发现了是她的手笔,也奈何不了她。况且她一直觉得在温珩漻的心里,她是最特别的那个。
如今一个从未见过温珩漻的弃女却先她一步进了温府,这还得了?她才是温府未来的女主人,这让她受到了极大的挫败和威胁。
更让她难受的是,自戚寒汀出宫,温珩漻竟也不怎么来宫里了,听说他向景亓帝称病告假,景亓帝竟也允了,命另一位先生来授课,亓思欢又不得擅自出宫,如今许久不见温珩漻,心里越发想的紧。
再说亓元初那臭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好巧不巧也住进了温府,就算是看在叔父同安王的面子上她还能如何?
她正在气头上,马贵妃便进来了。“是谁人让我儿如此气恼?母妃定要狠狠罚他。”
马贵妃这些年倒是一直如此,年轻时是长相偏娇媚的美人,如今上了年岁这朵花非但没有落败,反而更多了几分韵味。但却偏是什么俗气便要穿戴什么,一身的艳色不够,还要加些贵重饰品,什么金簪玉钗恨不得全戴在身上,也不嫌沉。
亓思欢便亲昵的凑了过去,“母妃,还不是那个戚寒汀,本想着好好教训教训她,谁知道温大人把她带走了,还让她住了温府。”
马贵妃不可思议道:“是冷宫的那个贱婢?温太傅怎么敢?还让她入了温府,那可是我儿未来的夫婿,竟敢如此猖狂?我儿放心,母妃定想个法子,让我儿满意。”
亓思欢很是开怀,她就知道母妃对她最好了,从小到大什么都依着她,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她想要的,母妃都对她言听计从。更让她嚣张的一点便是,只要亓疏月和她一同的时候,母妃总是偏帮她,母妃对她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视若珍宝,母妃从不逼迫她学不喜欢的东西,也从不会呵斥惩罚她。
马贵妃拉着亓思欢的手坐了下来,“过段日子便是长公主的生辰,母妃正好要去拜见长公主,不若母妃替长公主将这生辰操办的隆重些,到时再让你父皇为你二人赐婚如何?”
亓思欢微微低下了头,心中却甚是满意,“母妃...这...是否操之过急?”
马贵妃一看便明了,拍拍亓思欢手背,“我儿正是大好年华,想来温太傅也近而立之年,如此甚是般配。况且,我儿得偿所愿,那弃女在温府便不能肆意妄为,你啊,都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了,那温府上下不都得靠你操持?”
亓思欢想到能与温珩漻站在一处,世人都要称赞他二人定为恩爱夫妻,便心猿意马。“可...皇姑母这些年从未大张旗鼓的办生辰,每年都是冷冷清清的。”
马贵妃安慰道:“我儿不必操心,此事自有母妃。我儿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着你父皇为你二人赐婚便是。”
亓思欢耳根都有些发红,又想起什么,“那...母后...也会去吗?”
马槐秋脸色一僵,又不想让人看出端倪,只道:“母妃会去请示皇后娘娘的。”
自皇后出了禅辉堂一年有余,便只待在中宫,从未召过嫔妃觐见,连她亓思欢这个亲生女儿都未曾见过。说起来她与戚寒汀这方面倒是极其相似,一个是母亲赐死,一个虽在同个人间,却也是自小分离,亓思欢对母亲的印象也十分模糊了。
她曾数次想去见见,都被拦了回来,只说皇后娘娘不喜,谁也不必觐见。马贵妃虽对她极好,却始终非生身之人,血缘相引,她心里总挂念着亲生母亲。
亓思欢走后,马槐秋不带任何贴身宫女,只一人去了长公主府。
自当年容妃被赐死后,景亓帝身子便大不如前,前朝之事已是令人烦心,后宫皇后又不曾在,所以这管理后宫之责便自然而然落在马槐秋手中。
“长公主殿下,妾身有事求见。”
马槐秋身着常服,显得不那么张扬,见到长公主后微微屈膝福身,垂首低眉。
按理说她并不需行如此大礼,长公主是景亓帝亲妹,她还是嫂嫂。这其中牵扯猫腻甚广,要从容妃开始说起。
马槐秋当年位于嫔位,多年来只一女,容妃受尽恩宠,她早就怀恨在心,某日长公主侍从竟找上了她,许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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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皇后?可皇后母族乃昝氏,皇后父亲更是尚书,她一个小小商户之女如何攀得高位?
长公主将计谋说与她听,以自身再也不能生育为筹码,马槐秋虽心里打鼓,却也甘愿一试。长公主的计策没有漏洞,事先与太医串通了口供,只要咬死容妃下毒,再找些信得过之人做人证,便成功了一半。她本想着容妃再无翻身之日,便就此收手。然长公主派人蛊惑了太医孙氏,又下了迷情药,他自然难以自控。这时候只要带着人去捉奸,便大功告成。
自此后宫再无容妃,马槐秋不久后再有身孕,却因心虚时常梦魇,导致不足四月便流产,伤了根本,再无生育可能,景亓帝为安抚她,将她晋升妃位。
皇后与容妃关系甚密,多次想为她辩解,又暗中搜寻证据,却遭二人连连构陷,前朝长公主党羽污蔑其父贪赃枉法,逼得其父辞官,皇后心灰意冷,自请去禅辉堂。
马槐秋同景亓帝吹枕边风,说皇女身娇体贵,定是要留在皇宫好好教养,禅辉堂条件艰苦,只怕皇女殿下受苦。景亓帝怜她疼爱之心,夺了皇后养育之权,恩准亓思欢养在马槐秋名下。
她管理后宫,不过几年又升为贵妃,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么?
“咳咳...皇嫂怎得行如此大礼,岂不是折煞我了?”
长公主自当年中毒,身体便一直不好,说几个字都要喘一下,脸色隐隐发灰,人也恹恹的,常年只躺在榻上。
“今年臣妾想为殿下操持生辰,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长公主费了些力气看她,又是咳了两声,“我许久不过生辰了,皇嫂怎么想起这件事了?”
马槐秋略带谄媚回道:“这不是皇后娘娘回来了,又赶上冷宫那位去了温府,想必殿下也想看看,那位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吧?”
长公主看着窗外,眼睛里没什么神采,“原是如此,十多年了...那便...听皇嫂做主。”
马槐秋对这个答案早就预料到了,又陪着她说了会话才离开。
长公主又阖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即是热闹一番...兄长...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