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李阔买了身西装笔挺的衣服,去了广交会。
他闲着没事就看报纸看新闻,早前就知道有家太阳能热水器的公司,这种光伏热泵储能系统的热水器利国利民,肯定是未来几年发展的黄金期。
他在南城做了那么多年的本土生意,知道这一块要是安装到家家户户,利润得有多大。
陈孝南都开厂子了,他不是存着和陈孝南比较的心思,可他想把时楹追回来,那他自己就不能差。
那丫头心里还是挺慕强的,要不当年一开始不能那么嫌弃他,后来又因为他护了她那么多次愿意跟他在一块。
广交会,天地南北的商客齐聚一堂,李阔在里面转了几圈,大致看了看。
最后走到写着太阳能热水器的厂家,这玩意儿新鲜,普及率不高,用于民用的市场更是一片空白,厂家两个销售员小伙子到处拉着人介绍。
一扭头看见李阔站在他们那里拿着简页看产品介绍的李阔也没上前,主要是比起那些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这位太年轻了,长得也太俊了,不像他们的目标客户。
他们想把热水器推销给办厂的老板们,作为工业太阳能热水系统或者工厂宿舍集中供热,一步步打开市场。
可他们嘴皮子磨破了,那些大老板问了一嘴价格后,也只说看看,再看看。
等那个销售员回来打开保温杯喝水的时候,李阔出声了。
“你们厂子有小型家用的热水器吗?都是真空管的?水箱能供水多少?储能多久?冷热循环控制的怎么样?”
那销售员一下稀奇的看着李阔,这兄弟懂得不少啊,问的都是关键点。
他放下杯子,反正也拉不到客户,就和李阔具体介绍了一番,“我们厂子还真研发了小型家用的热水器,就是你也知道我们厂子也才办两年,市面上根本没推广起来,安装一台也不便宜,大好几百呢……”
李阔点点头,精准切中要害:“术业有专攻,民众推广靠民众,你们往上报一下考不考虑城市试点,我是南城人,搞当地土建的,要是有合作机会可以联系我。”
他留了个电话,也不急着一次谈完,越上赶着的越不是买卖。
他看出来了,他们推销的不顺利,厂子也不是广城本地的,广交会就三天,最后没业务回厂子前还得联系他,到时候才好谈。
李阔离开广交会时下午四点,他赶紧赶公交车去十三行,十三行基本下午五点多就准备关市场了。
这几天李阔也没急着去找时楹,她虽然什么都没和他说,可她一来广城就直奔十三行,还一住就是七天,肯定是来拿货准备自己做生意的。
他想起陈孝南之前还说什么要把女朋友安排到厂子里,看来没说动时楹。
他唇角轻扯,没人比他再清楚了,时楹最怕的就是这些关系紧密的纠缠。
知道她要进货不会那么快走,李阔就早上和晚上过来碰碰运气,前两天都没见到人。
今天站在市场门口,不少十三行市场上那些售货员下班,出来时都会多看他两眼。
年轻,还穿着板正的西装,长得帅,就是脸色有点冷冷的,站在那儿跟在等什么人似的。
时楹用黑袋子装着货自己借了小推车拉出来,她在市场里也算做了两三年,不少熟人。
可拿货她就不去熟人店里,杀熟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反正她价格心里门清,去哪个店里拿货都不怕被宰。
到底有上百家档口,她用了三四天,才配齐差不多的货,明天她打算再去饰品小商品城看看丝巾,发饰那些,毕竟衣服想搭配的好看,离不开饰品的点缀。
她心里盘算着事,也就没看到市场外面等人的男人。
还是李阔一眼先看到她,她正费力的把货从小推车上往下拿。
他勾勾唇,可让他找到人了。
李阔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松利落的把那一袋子货搬出来,问她:“搬到哪儿?”
时楹抬眸,一看是他。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时楹蹙眉,“不用你帮忙。”
她可不想再被他缠上。
李阔闻言,眼眸阴了阴,半晌又笑笑,不在意道:“你要想在这儿僵着也行,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小骗子,说好了一起回南城,就想把他半道甩开。
时楹气的瞪他。
李阔扬扬眉,压根不急。
“时楹,这你对象啊?”正好十三行有熟人走出来,看见站在时楹身边的李阔,就暧昧的笑了笑,“结婚了吗?”
上次时楹亲口和她说回老家结婚。
时楹:……
李阔低眸温柔的看着她,“楹楹,你朋友和你说话呢。”
“时楹,怪不得你说回老家结婚,对象长这样是我也愿意跟他结婚。”她过去碰碰时楹肩膀,总之打趣意味很浓。
而且这男人不只长得好,穿的也板正,一看就有钱,家底肯定厚。
时楹笑了一下,也不解释了,“天不早了,那我们先走了。”
“恩行,再见啊。”
时楹扫了李阔一眼,“搬啊。”
不是想搬吗?累死你吧,混蛋。
李阔见她妥协,二话不说就把那批货给搬了起来,在她手里又沉又费力,到了他手上就轻轻松松。
李阔让她走前面带路,心情很好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走路都比别人好看,小腰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他也喜欢别人说他们是一对,这会让他觉得他们从没分开过一样。
时楹并不想带他去自己新入住的宾馆,可以想象这人知道了她的新住处肯定又会缠过来。
所以她停在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转过身双手环胸不满的看着他。
李阔见她这样,就知道小祖宗又不开心了,他把货放在地上,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时楹才拧眉道:“你非要跟着我是吧。”
“答应了我,又甩了我的,不是你吗。”
那她不是没办法嘛,只能先糊弄他。
李阔看了一眼她脚下的货,问她别的:“这些你打算怎么弄回南城?”
既然是来进货的,那肯定就不止这一点。
他想说他有门路,能找货车给她弄回去,就停在她道:“这不用你管。”
“行。”
“那我给你当苦力搬过去总行了吧。”
她瘦胳膊瘦腿的,走两步就喘,在他床上没两下就喊累的人。
李阔还穿着白衬衫,他嫌热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明显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肌肉,袖子也卷到了手肘,露出有力的臂膀。
时楹没怎么见他穿过西装,印象中好像也有一两次,她有点记不太清了。
不过显然二十六岁的李阔穿西装更有味了,他身形挺拔,肩宽窄腰的,跟衣服架子似的,穿上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时楹做服装的,会下意识打量对方的穿搭。
就是他穿这身,再搬起她的货时,就瞬间接地气了,他也不在乎新西服被弄脏。
“你喜欢看,我以后多穿。”
他突然在她耳边来了一句,李阔本来就敏锐,对她的目光就更敏感了,她多看他两眼,他都知道是身上这身衣服入了她的眼。
李阔太清楚时楹了,她太看脸。
“谁管你穿什么,”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干脆走在前面。
反正他都找到她了,看样子也是根本甩不掉他,时楹只能带着他回到新宾馆。
进来时李阔还看了一眼,心里不那么爽快,为了躲他,特意找这么难找的宾馆还真是费心了。
她找出来钥匙开了门,让开路。
“放里面就行。”
李阔走进去后便闻到一股独属于她的馨香,他不动声色的把货放到墙边和其余那几袋堆放在一起。
“你可以走了。”
时楹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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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送客的态度。
李阔低头笑了下,意味不明的走到门前,看着她时眸光很深暗。
“这么没良心?水都不给喝一口。”
虽然货对他来说不算重,但他怕热,一路上过来也出了点汗,她住的这间房背阴,还挺清凉的。
再说了,他也不舍得走,刚找到人。
时楹知道他故意的,从小包里翻出钱递给他,“你自己去楼下买水喝,我要休息了。”
她太没心没肺,李阔原本想保持距离不让她太抗拒他的,可她这幅态度真一下激到了他。
李阔眼眸一阴,握住她的手,带上门。
砰的一声,他将她按在门后的墙壁上,特别多特别多的想念和不甘接连涌上来。
他盯着她饱满的红唇,目光一寸寸贪婪变暗。
时楹侧头想躲开,他两只手抵住她下巴,正好迫使她迎上来。
他根本就装不了多久,对着她就哪哪都叫嚣着想要。
李阔把这几天给她甩开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个吻里,上次亲她还是在歌舞厅的洗手间,那一天他们几乎决裂。
后来就更不用提了,他面上装的没事,夜里,心脏仿佛不断的被烧灼,又嫉妒、又阴暗。
眼下,她在他怀里,没人打扰,李阔根本不舍得放开她。
他很会亲。
毕竟六年前练了无数次。
他知道她最喜欢的点,也知道她受不了他碰哪里。
时楹想后撤,喘喘气。
可她身后就是墙,避无可避,他的手也不老实。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折腾她,故意引诱她。
微微分开后,他并未满足,伸手垫着她后脑勺不让她撞到墙,又托着她往前,继续。
男人炙热的气息,彻底将她包裹。
直到她感受到腰腹前的不对劲。
时楹面色一变,用力想要推开他。
他却比她动作还快,紧紧箍着她。
李阔又缠了一会儿,才微微放开,一手撑着墙,背脊往下完,将她圈在他的怀中。
他舔舔唇上晶莹,笑着说:“这样也解渴。”
时楹啪的一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算重,可也落下一点红。
他脸被打偏了一点。
“臭流.氓。”
她从他臂下钻出去,李阔舌头顶了顶被她打过的那半边脸,勾唇朝她走过去。
时楹防备的盯着他:“你还想做什么?”
她就知道火车在一路上他在装,装的人畜无害。
现在还不是暴露本性。
李阔随手拽了张椅子,双腿大开,坐到她面前。
其实从她的角度,能看见西装裤的弧度,他刚刚动情了,消的没那么快。
李阔没打算再继续要福利,他和她说正事,“你那些货要送到运输站吧?什么时候,我来给你搬。”
见时楹下意识要拒绝,他不怎么正经的笑了下:“亲都亲了,不用我白不用。”
找旁人也麻烦,不如就用他,他还好用,李阔耐心的说服她。
“我保证真就光给你搬货搬到运输站,广城来往的人那么乱,你也不想货被抢了吧。”
“你保证个屁。”时楹实在气不过,瞪他一眼。
他平静的不得了:“别说脏话。”
时楹才不想理他,用他管?他现在又不是她什么人,还以为像六年前一样,能把她管的严严实实的。
她最讨厌他这管东管西的样子了。
“说了不用你就是不用你。”她烦烦的,嘴唇也疼,被亲的舌根子发麻,她指着门道:“你赶紧给我滚。”
李阔被骂的神色一沉。
以前她骂他就算了,那时候她是他的人,她骂他,他能忍。
现在她都不要他了,还这么肆无忌惮的骂他。
李阔一下往前,双腿打开将她并在其中,阴沉沉的:“你再骂,老子亲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