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你不要怪嫂子。”
“这也是为了你大哥,为了给林家传宗接代。”
“而且……嫂子如果不这么做,就会被抓去军营,成为那些兵痞胯下的玩物。”
“就算嫂子求你,帮帮嫂子吧……”
女子骑在被灌得烂醉的青年身上,宽去身上的衣衫,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
作为一名少女,她对男女之事全无了解,忐忑的娇躯颤抖不停。
但还是鼓足勇气,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住床单,缓缓坐了下去。
……
清晨时分,小渔村的村头响起嘹亮的鸡鸣。
林云睁开眼睛,晃了晃胀痛的脑袋,下意识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嗯?”
环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林云有些发懵。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在特种部队退伍的庆功宴上,和战友们开怀畅饮吗?
怎么喝醉之后昏睡过去,再醒来就到这么个地方了?
一股清晰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大夏王朝,凉州北镇,小渔村。
原身自幼不仅体弱多病,更是天生痴傻。
全靠在军营中做马夫的哥哥林勇养活,才在这战火连天的乱世苟活到今天。
五天前,哥哥求着村里的张媒婆,给他说了房媳妇。
没想到,嫂子刚刚搬来,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哥哥便命丧战场。
让嫂子连洞房花烛都未经历,便守了寡。
这个时代,女人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哥哥战死沙场,嫂子崔玉兰自然是顺理成章,跟了他这个小叔子。
林云坐在床上,还未从穿越的震惊中回过神。
崔玉兰从门外探进头,轻声道:“云哥儿,醒了?快出来洗漱吃早饭吧。”
看着崔玉兰那娇美的面庞,林云大脑有些嗡嗡作响。
他记得,昨夜好像做了个春梦。
梦中,自己烂醉如泥,动弹不得。
一个女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向他疯狂索取,贪欢至深夜。
好像梦中的女人……正是崔玉兰?
见林云坐在床上神情木讷,崔玉兰重重叹了口气。
转身将门关上,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她颠沛流离百余日,从京城一路逃难到北镇。
原以为逃到这小渔村,嫁给一名马夫,终于能安稳下来。
没想到,老天爷仍是不肯放过她。
自己才刚刚过门,丈夫便横死战场。
只给她留下个已经嫁人的身份,以及一个痴傻的小叔子。
崔玉兰最重情义,虽然与林勇没有夫妻之实,但既然已经过门,就愿意负责照顾他的弟弟。
但是……她并不是寻常人家出身,而是罪臣之女。
父亲被凌迟处死,全族男丁皆发配边关为卒。
像她这样的女眷,则本应被关进教坊司。
崔玉兰不愿沦为毫无尊严的官妓,这才拼了命地逃出京城,来到偏僻北镇。
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必定会被抓进军营,沦为军妓。
可偏偏林云又天生痴傻,根本不懂男女之事
所以,她只能选择昨夜将林云灌醉,偷偷向林云借种。
没有什么是比传承香火更重要的事,看在她需要抚养孩子的份上,或许罪过也能得到宽免。
……
林云洗漱完毕,来到外屋,和嫂子一起吃早饭。
他肚子确实饿得紧,虽然只是普通的稀粥和咸菜,却也吃得很是香甜。
看着崔玉兰神情躲闪,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林云试探性开口道:“玉兰姐,昨晚……”
“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崔玉兰满脸慌乱,下意识心虚道:“云哥儿,你……你是不是做梦了?”
看着对方的反应,林云心中便有了数。
看来昨晚并非春梦,而是真真正正发生之事。
但问题是,哥哥战死后,嫂子便和自己拜堂成了亲。
夫妻之间行夫妻之事,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林云正思索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崔玉兰立刻放下碗筷,走去开门。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黑脸汉子,身后跟着两名士兵。
崔玉兰心生惧意,下意识退后一步:“请问您是……”
“我是镇槐军骑兵营百夫长宋春,这里是林勇的家吧?”
“是……”崔玉兰怯怯点了点头。
“林勇是我的马夫,前几日死在战场上,本将按照规矩来送抚恤钱。”
宋春随手从怀中取出一袋铜钱,扔到崔玉兰的手中。
崔玉兰捧着钱袋子,心中生出一丝悲戚。
一百来文钱,连三斤猪肉都买不到,却买了自己夫君的命。
但至少,这些人是来给他们送抚恤钱,而不是来找麻烦的……
“多谢宋将军。”
崔玉兰满脸感激,向宋春连连鞠躬致意。
宋春冷笑道:“别谢得太早。”
“按照镇槐军的规矩,凡是在伍的兵卒死了,家中必须出一个男丁顶上。”
“你们家接替林勇位置的人已经找好了吧?赶紧让他出来,老子这就带他回军营报道。”
“若是没有男人的话,女人也可以。”
宋春上下打量着崔玉兰姣好的面庞,窈窕的身段,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
“最近弟兄们士气低迷,正急需一批军妓来犒赏三军。”
“听说你这小娘子,还没过门便守了寡,独守空房寂寞得紧啊。”
“不如乖乖和我回去,让弟兄们好好疼爱你一下。”
“不……不行!”
崔玉兰脸色倏然变得苍白,一边惊恐地摇着头,一边连连退后。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了!”
宋春早已兽欲大动,一步步逼近着崔玉兰,似乎已经将她视作志在必得的猎物。
眼看着崔玉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里屋却突然传来林云慵懒的声音。
“玉兰姐,再给我盛一碗粥。”
“哎呀!”
宋春面露狐疑,下意识转过头一看。
下一秒,便见一枚破旧的搪瓷碗,以凌厉的旋转之势从飞出来,精准正中他的面门。
哗啦!
搪瓷碗在宋春的脸上摔得粉碎,瞬间给他脑袋开了瓢,簌簌流下两道的鲜血。
宋春疼得呲牙咧嘴,破口大骂道:“敢偷袭老子,不想活了吗?!”
然而他怒不可遏定睛一看,却见是刚刚摔倒的林云,从地上爬了起来,憨笑道:“抱歉抱歉,这位大人,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
“玉兰姐,我没吃饱,能再去帮我盛一碗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