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这都看不穿,我凭什么待在这卫生院?”
林逍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柳寒漪心中一想也对,林逍已经算一个绝世奇才了,这个余泽成能让林逍看上,肯定非同凡响。
他越厉害,说明治好漱叶兰的把握越大!
“要看我真容可以,但有条件。”柳寒漪说。
“怎么,还想跟我讨价还价?”林逍嗤笑。
柳寒漪摇头:“你见了我,就得娶我,或者……你我之间,死一个人。”
饶是林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魑魅勾魂使的话给雷到了。
这什么封建余毒!?见个面就要以身相许?
“你疯了吧?万一你很丑,我不是血亏?”
“我很漂亮,绝对配得上你,这点你放心。”柳寒漪很认真地回答。
林逍深吸一口气,“你认真的?”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
柳寒漪一脸冷淡,仿佛谈论的,只是别人的婚娶大事。
“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你不会以为就是过家家,闹着玩吧?”
“不就是晚上睡一起,生孩子,过日子吗?”
柳寒漪蹙眉道:“难道还有别的?”
林逍倒吸一口凉气,尼玛……遇到高手了!
幸亏是顶着余泽成的马甲,不然真要出糗了。
“算了吧,我不看你了。”
林逍觉得没意思,这女人太耿直了,显得自己在欺负老实人。
“为什么?你觉得我骗你?”柳寒漪蹙眉。
“你长得好不好看,对我而言无所谓,因为我压根不想成亲,更不想杀你。”
“为什么不是我杀了你?”
“因为你需要我救人,这理由充分吗?”
柳寒漪咬了咬下唇,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
“你……真能治好我师父?”
“少废话,剥蒜!”林逍指挥道。
柳寒漪没辙,咬牙继续和大蒜作斗争。
要是江湖中人看见,堂堂魑魅勾魂使,半步宗师的柳寒漪,竟然跟个村姑一样剥蒜头,怕是要惊掉下巴。
与此同时。
雍州。
白王府。
李嗣白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喝着参茶,一旁蹲着按腿的廖媚儿。
在他的前面不远处,一个浑身黑衣,数缕白发着了半张脸,身材高大威武的男子,正面色冷酷地坐着。
男子身边,立着一把巨大的漆黑玄铁弓,弓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男子在那坐着,眼睛则是瞄着廖媚儿。
廖媚儿自然注意到了男人的古怪眼神,表情有些不自然。
“娄先生,本王答应跟你合作,也派了银甲军的高手配合你行动。”
“不仅助你成功重伤烟雨楼主,还帮你杀了十几个不服管教的杀手。”
“如今,你却跟本王说……不能帮本王杀死林逍?”
李嗣白冷笑:“怎么,你当本王真不敢动你这个弓术大师?”
“王爷息怒。”
娄随风双手抱拳,却并未起身。
“王爷身份显贵,坐拥三十万大军,又有五大铁骑的银甲军在手,自然不会把我一个江湖人士放眼里。”
“娄某之所以弃暗投明,也是看重王爷有君临天下之风,才决心投靠。”
“杀林逍,固然要费些功夫,可并非什么难事。”
李嗣白不耐烦道:“少废话!既然不难,为何迟迟不动手!?”
娄随风正色道:“王爷,虽然楼主吃我一毒箭,可她毕竟功力高深,没那么容易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十三楼的馆主、杀手,如果不能确定楼主死了,不会真心听我号令。”
“王爷可能不知道,楼主身怀天绝剑法,一人可成剑阵,就算三个我,正面一战也难取胜!”
“且这女人易容造诣极高,若非偷袭暗算,想杀她难如登天。”
“纵然是我们这些顶级杀手,也惧怕此女伤愈后,展开报复。”
李嗣白眯了眯眼道:“你的意思是,必须确认烟雨楼主死了,才能动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
娄随风道:“一个月后,若此女不出现,大概率就是死了,届时,在下就借为无面童子报仇为理由,替王爷除了那林逍!”
李嗣白眼神闪烁了会儿,点点头:“也罢,反正入冬了,也不急于一时……就等你一个月!”
“再敢食言,就别怪本王翻脸无情了!”
娄随风这才起身,“不敢!”
李嗣白笑了笑:“娄先生,你要是能为本王了结了林逍,本王这侍妾,就送你了!”
廖媚儿花容惨白,焦急万分,却不敢出言反对。
娄随风咧嘴,露出一抹怪笑,贪婪地瞥了眼廖媚儿。
“王爷,赏赐的事,不急。”
“哈哈……也是,本王乏了,不送。”
娄随风微微颔首,然后背起巨大的玄铁弓,走了出去。
来到王府外,天空飘起了飞雪。
娄随风抬头看了眼深邃的黑暗夜空,眯了眯眼。
“找到魑魅了没有?”
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巨大的石狮子头顶。
“没有,应该是易容了,不好找。”
此人,正是魍魉。
“魑魅失踪,大概率是和漱叶兰那贱人在一起。”
“你去查查剑林的内门长老,漱叶兰出身剑林,是白惊飞的师妹。”
娄随风冷哼道:“她受了重伤,唯一能找来帮忙的,也就剑林那一辈的几个老相识了。”
魍魉犹豫了下。
“有话就说,自从你答应和我一边,投靠白王,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二当家,魑魅……如果抓到了,能不能别杀,交给我处置?”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死对头吗?”娄随风蹙眉。
“……”
娄随风忽然明白了什么,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好啊,只要把她内功废了,手筋挑断,别的随你处置!”
“多谢!”
魍魉没再多说,迅速消失于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