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烨走后,顾婉清朝上官诗诗下跪道:“婉清学艺不精,给夫人丢脸了。”
上官诗诗和善地道:“起来吧。堂堂圣火教教主谢林烨若是连欧阳家的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顾婉清感激地起身:“多谢夫人。”
上官诗诗笑着对林青云道:“林姑娘,这丫头伺候的可还妥当?”
林青云行礼道:“能当得起夫人的指派自然是最好的。婉清姐姐事无巨细替我考虑得很周全。青云还得多谢夫人的关照。”
上官诗诗笑道:“你这孩子嘴甜说话真让人舒心。你呀,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般,千万别拘着了。”
林青云点点头,饶有兴致地问道:“夫人,您刚刚刺谢林烨的那剑是什么招式啊?”
上官诗诗笑道:“是上官家的无极剑。”
林青云恍然大悟道:“噢,难怪似曾相识。”
上官诗诗道:“噢,是明儿给你展示过吗?”
林青云忙摆手道:“不是欧阳大哥,是在江西跟一个叫上官无我的人打架的时候见他用过。”
上官诗诗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她愣了一下道:“你还跟我兄长打过架?”
林青云立即反应了过来:“啊。他是夫人的兄长?对噢。欧阳大哥叫他舅舅。可是,可是他作弄我而且言谈举止一点都不像个长辈。”
上官诗诗忍不住捂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青云见状忙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上官诗诗摆摆手道:“无妨,我那个兄长一向放荡不羁不受约束,让你见笑了。”
林青云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什么,没什么,当时确实有些误会。今日我便看在夫人的面上不与他计较了。”
上官诗诗点点头道:“兄长下手没轻没重,他没伤着你吧。”
林青云大大方方地道:“没有。上官前辈是逗我玩呢,后来智哥和欧阳大哥就来了。他要是伤了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他的。”
上官诗诗知道她说的是端木琳,笑着道:“是咯。我兄长生平最怕你师父了。”
林青云好奇道:“夫人莫非也是师父的旧识?”
上官诗诗笑着摇摇头:“久闻大名却并未有幸见过。”
林青云突然朝上官诗诗行了个大礼道:“有一事还没来得及向夫人道谢。”
上官诗诗忙上前搀扶她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这孩子快起来说话。”
林青云抬起头道:“在钱塘时还得多亏夫人告知故友皈依之地才让我能了却了一桩大差事。”
上官诗诗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正所谓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机缘使然。我反而要谢谢你帮故友了却了一段尘缘。”
两人说话间,有下人过来行礼。
上官诗诗道:“何事?”
下人恭敬道:“回禀夫人,宋阳镖局的宋公子和宋姑娘来了。”
上官诗诗问道:“少庄主呢?”
下人回道:“少庄主带着王公子已经去前厅相迎了。”
上官诗诗笑道:“我知道了,宴席都安排好了吗?”
“都按照夫人您的吩咐一一准备好了。”
“好,你退下罢。告诉底下的,一会儿准时开宴。记得,开宴前去剑冢请庄主。”
下人领命:“是。”
林青云在边上瞧着上官诗诗指挥,彷佛看到了自己母亲于氏的样子,她也是这般将家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上官诗诗回头笑着对她道:“林姑娘,我们走吧。”
林青云点点头,不由自主地上前挽着她的手臂道:“夫人,我只比欧阳大哥小半月,您若不嫌弃便唤我青云罢。你人生得美,武功又这样高,我打从心眼里喜欢你。”
上官诗诗望着她心中颇为触动,跟欧阳明可没有这样甜蜜的母子时光,她现在有点想要个女儿了。
“好。”她柔声道。
林青云眨巴着眼睛道:“夫人,剑冢是什么地方啊?”
上官诗诗道:“欧阳家除了修炼纯阳剑法,也极擅长锻造之术。剑冢便是收藏历代名剑的所在。”
林青云透露了羡慕的神色,她不禁喃喃道:“那一定很壮观了。”
上官诗诗见她颇有兴趣,便道:“你若喜欢,改日便让庄主带你进去瞧瞧。”
林青云大喜过望连连道谢道:“多谢夫人。”
清风亭夜宴,欧阳啸天看见林青云和王一舟,不自觉的想起端木琳来,一时有些怅然。
皇甫岚与上官诗诗早已见过,便在其的引见下又拜见了欧阳啸天。
刚行完礼,欧阳明领着宋智两兄妹过来见礼,欧阳啸天忍不住多瞧了宋智两眼。
终是寒暄结束,几人围桌用膳。上官诗诗特地命人取了酒窖的陈年佳酿来,好让大家开怀畅饮。
欧阳啸天想起上次喝醉的窘境有些犯怵,但他又不能公然拒绝驳了上官诗诗的一番好意,正在迟疑之际,林青云突然起身抱拳道:“夫人,多谢您的一番美意。只是我曾经因为醉酒差点闯了大祸,如今已经立志不再饮酒。还望夫人见谅。”
一番话令宋智不禁回想起醉酒那日的情景,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宋恩恩忍不住小声笑话他道:“还没喝酒怎么脸就红了?”
欧阳明起身打圆场道:“此事我亦有耳闻,母亲,既然青云姑娘不宜饮酒,不如让她尝尝你的梅子露如何?”
不待上官诗诗开口,欧阳啸天道:“甚好。你制的梅子露清甜爽口,沁人心脾,我也想与青云姑娘一同品尝。”
上官诗诗自然知道欧阳啸天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微微一笑道:“去将梅子露取来。”
酒过三巡,上官诗诗想着有自己和欧阳啸天在场几个年轻人难免会不自在,便借口不胜酒力领着欧阳啸天一同去了,独留欧阳明在此主持大局。
两个长辈走后,几个年轻人之间果然放松了许多,宋恩恩看向皇甫岚道:“岚姐姐,今日陈已了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
皇甫岚略微迟疑道:“回府以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他了。”
林青云不解道:“那陈公子去哪儿了?”
皇甫岚顿了顿道:“我曾问晏管家,他说陈公子进府的当晚便被人接走了。至于接他的人是谁,他现在又在何处,确实是一无所知。”
王一舟宽慰宋恩恩道:“你别担心,既然是受我师父所托,那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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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了便不会有事的。不告诉我们他的去处,想必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宋恩恩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欧阳明突然道:“你们可还记得曹邦辅曹大人?”
宋智笑道:“当然记得。我们还一起杀倭寇平倭乱哩。”
林青云见他面色不好,忙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欧阳明放下酒杯面色凝重道:“曹大人被赵文华诬陷如今已经下狱,恐怕不日便会被流放。”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王一舟忙道:“下狱?不知是何罪名?”
欧阳明叹了口气道:“抗倭不利。”
宋恩恩忍不住拍案而起:“胡说八道!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颠倒是非黑白的小人!”
林青云愤愤不平道:“曹大人亲自披甲挂帅才有了浒墅关大捷。平乱后还未来得及歇气又马不停蹄地赶赴陶宅支援。这样忠君爱国的将军,怎么反倒被扣了一个抗倭不利的帽子?”
欧阳明道:“曹世叔刚直不阿不屑与赵文华这等小人为谋。据当事之人透露,是那赵文华记恨曹世叔的军报奏表上没有他的名字,这才诬陷于他,说陶宅失利抗倭不敌是曹世叔击易避难的结果。”
宋恩恩忧心道:“那如今我们能为曹大人做些什么呢?”
欧阳明摇头道:“皇上听信赵文华一面之词未加查实便已定罪。如今只是流放未及性命,已是多方斡旋的结果。”
林青云不由得泄气道:“那便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宋智疑惑道:“皇上为何如此信任赵文华,如此大事都不派人核查的吗?”
皇甫岚幽幽地开口道:“赵文华是严阁老的义子,又有小阁老力保,皇上自然相信。”话音刚落,桌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欧阳家与严嵩的关系在座几人都心知肚明,虽然纯剑山庄洁身自好,从不涉及严家的污糟事,但两家毕竟有亲,一时之间几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眼瞧气氛低落,宋恩恩突然红着脸站了起来。
今晚她喝了不少酒,身子有些颤颤巍巍地,林青云赶紧护着,防止她跌倒。
宋恩恩醉醺醺地指着欧阳明道:“你姑父归你姑父,你归你。纯剑山庄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没必要替他感到羞愧。”
林青云见她偏偏倒倒的,赶忙将她扶定,又对宋智道:“她醉得厉害,若回去吹了冷风,只怕要得风寒了。”
欧阳明起身道:“纯剑山庄离宋阳镖局甚远,如今天色已晚。宋兄,你和宋姑娘不如在此留宿一宿吧。”
宋智看了看醉得不醒人事的宋恩恩无奈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叨扰了。”
皇甫岚见状起身道别:“欧阳公子,时候不早,今日我就先告辞了。”
欧阳明抱拳道:“皇甫姑娘慢走。济世山庄的马车一直在二门外等候姑娘。”
皇甫岚笑道:“多谢。”
王一舟见皇甫岚要走,慌忙起身道:“皇甫姑娘,这里大得很,我带你过去罢,免得迷路。”
皇甫岚看了眼王一舟,轻轻地点了点头。王一舟得到允许,笑着起身从下人手上接过灯笼,跟着皇甫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