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家兄妹惊讶莫名,王一舟笑着解释道:“这样的机关盒子家里还有好多个呢。我跟青云小时候常拿这个盒子比赛,看谁拆得快。”
宋恩恩的眼神里难掩兴奋,她瞟了瞟宋智,宋智也是一般,两人既按捺不住一探究竟的好奇,又怕打开之后无法承受窥密之重,只得盯着锦盒天人交战。
“咦,这是什么?”就在宋家兄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旁的林青云已经出手,将锦盒里装的东西拿了出来。
“阿!”宋恩恩忍不住叫出声来,“你怎么就拿出来了,这...”
林青云将手中的本子抖了抖道:“你们看,这根本不是什么武林秘籍,只是个账本。”说罢,又将账本递给宋恩恩。宋恩恩颤颤巍巍地接过看了,又递给了宋智,宋智和王一舟一同看了,也没看出什么头绪。
宋智满心狐疑将账簿放回锦盒道:“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宋恩恩看向宋智道:“这事,要不要告诉爹和佟大师?”
宋智想了想,叹气道:“我看还是不要了。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很快,宋阳如约将檀木锦盒送到夏府,六大派立即叫人将夏府围了起来。宋阳镖局终于了了差事,上下人等长舒了一口气。
六大派的人一连守了数日,也不见有人上门来取锦盒。宋阳等人虽觉奇怪,但好不容易交了差,便没有过问。
这天,一个孩童蹦蹦跳跳地带了个信封找了过来,张嘴便要见宋阳镖局的宋掌柜。宋阳和佟大师正好去了六大派驻地,孩童便对镖师道:“若是宋阳不在,宋智在也是可以的。”
守门的镖师是佟大师新招募的,他不以为然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口气倒不小。去去去,一边儿玩去。”
孩童见他并不去通报,仰着头又说了一遍。
镖师有些不耐烦道:“你这小孩儿还没完了是吧,我们掌柜的和少镖头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来烦我。”
孩童被他一凶,索性一屁股坐倒在地哇啦哇啦大哭起来。
镖师急忙道:“欸,我可没欺负你啊,你快起来。”说着便要去扶他。
宋恩恩和林青云从里头出来,正好撞见。
林青云上前将孩童扶了起来,细心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宋恩恩转头问镖师道:“怎么回事?”
镖师将小孩所说之事禀报了一番,林青云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去禀报?”
镖师一脸委屈道:“他只说受人之托有事求见,又说不出所托之人是谁,我只当是他恶作剧呢。”
宋恩恩对镖师柔声道:“你这么想也有道理,行了,他就交给我们吧。”
镖师点头,转身回到了原处。
宋恩恩见小孩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便叫人安排饭菜。
席间林青云轻声问道:“小朋友,谁托你来的?”
孩童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一个穿黑衣服的姐姐。”
宋恩恩坐下来,柔声道:“我是宋掌柜的女儿宋恩恩,你把信封交给我罢。”
孩童嘴里还包着饭菜,嘟嘟囔囔的说:“不成,要么宋阳,要么宋智。别人都不给。”
林青云和宋恩恩相视一笑,心说:这小孩有点意思。
小孩子吃的正香,宋智和王一舟走了进来。宋智扬声道:“听说有人在找宋智?”
那孩童一听,饭也顾不上吃,立马起身道:“嗯,你知道宋智在哪儿?”
宋智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宋智。请问你寻我何事?”
“找到你就好了,给钱吧。”孩童将嘴巴一抹,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宋智。
宋智打开一瞧,不由得眼前一亮,信封里装的正是尾数的银票。
他将信封收好又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拿了十两交给孩童。
“哈哈哈,那个黑衣服的姐姐当真没有骗我,她说只要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们,你们就会给我一大笔钱,没想到有这么多。”孩童乐不可支,伸手去接银子,没想到宋智又收了回去。
孩童急了,嚷道:“你要反悔?你要是觉得给得太多了,少给一点也可以的。”
宋智蹲下来,耐心解释道:“你别急,我不是不给。只是这十两银子对于你一个孩子来说,太招摇了。我怕你刚出门就被别人抢了去。我让他们把这十两换成碎银,再派人好好送你回去。”
孩童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王一舟冲他招招手,又从怀里掏了几粒糖给他。
孩童接过,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王一舟笑答:“是糖果,甜甜的,你尝尝。”
“谢谢。”孩童砸砸嘴,默默地将糖揣进了怀里。
林青云道:“你怎么不吃呢?”
孩童奶声奶气地道:“我带回去给娘和妹妹吃。”
林青云好奇道:“只给娘和妹妹吃,怎么不给爹爹吃呀?”
孩童低声道:“我爹病死了。家里只有娘和妹妹。”
林青云心疼地摸摸他的头,打开一粒糖塞到他嘴里,温柔地道:“吃吧,姐姐这里还有哩,一会儿再包一些给你娘亲和妹妹。”
孩童眼睛一亮:“真的吗?”
王一舟笑着冲他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个姐姐好吃的可多了。”
用过晚膳后,宋阳和佟大师从六大派那里回来,宋智将孩童送信之事与他们说了,又将信封里的银票交给了宋阳。
宋阳长舒一口气笑道:“此事到此便全了了。这一趟出来太久,镖局只有管家坐镇,我准备明日便快马加鞭返回京师。”
宋恩恩惊讶道:“这么快?武林大会您不参加了吗?”
宋阳道:“回来的路上,我同佟大师商议过了。武林也是很久没有如此大的盛会,既然赶上了,你们便借此机会见见世面,多与六大派中的少侠们切磋交流。佟大师会陪你们留下来,待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返回。”
宋恩恩和宋智欣喜不已,忙道:“是。”
自从到江西后,林青云的心情就阴晴不定。王一舟已经联络了师父,再过不久就该与宋阳镖局分别了。
她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客栈,来到了一片湖边。天气已经慢慢暖和起来,湖边的柳树抽出了嫩芽,早开的樱花红白点点,风儿一吹,阵阵幽香扑面而来。
林青云一边想:这样的好景致,果然还是要跟他们一起观赏才更开心。又想到自己被谢恒下了锁魂令,不得不去替他卖命。心中不免烦闷起来,气上心头的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就往湖里掷去,湖面顿时被砸起了好大的水花。
“谁家的小丫头,竟如此暴躁扰人清梦。”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林青云慌忙四下张望,只见四周空无一人。她不禁暗想:刚才的声音虽然清晰却十分飘渺,莫不是自己幻听了?于是,她不信邪的又往湖里丢了两块石头。
“哎,你怎么还丢!”话音未落,一张倒立的人脸从天而降,直勾勾的出现在了林青云眼前。
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皆惊叫起来。
林青云惊声尖叫道:“鬼啊!”
年轻男人吓得一个翻身,稳稳地在林青云面前站定:“什么鬼,你看清楚,我是个人。”
林青云没好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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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大白天的吓人啊!”
年轻男人哭笑不得:“你,你,你,明明是你先丢石头打扰我休息的。”
林青云往树上瞅了一眼道:“谁让你大白天的藏在树上,我还以为没有人呢。再说了,我,我心中烦闷,朝湖里丢块石头怎么了?”她越说越难受,眼睛一红,便掉下泪来。
“欸欸欸,你别哭,你别哭。”年轻男人有点慌,“你有何烦闷,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林青云哽咽道:“没用的。我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下了咒,你一个公子哥儿能帮到我什么。”
眼前的男人瞬间有些不悦道:“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算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来,我帮你瞧。”
说话间,他闪身到林青云身旁,三两下就掐住了她的手腕。林青云惊讶于他身法之快,自己竟没看清他的动作。
“奇怪,奇怪。”年轻男子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
林青云见他吊儿郎当,撤回手道:“我就说你帮不上忙吧。”
年轻男子皱眉道:“你脉象沉稳,体内真气运转正常,并无阻滞之相。不过,风池与风府两穴隐隐泛青。”
林青云眼睛一亮,柔声道:“你既知关窍,可有解救之法?”
年轻男子接着道:“我说的奇怪正在此处。依目前来看这对你的身体并无损害,既无损害,又何来治疗之说。”
林青云小心追问道:“那时间长了之后呢?可有影响?比如,半年,一年以后?”
年轻男子沉吟片刻道:“这可不好说,得视乎于后期的变化。欸,你究竟得罪谁了?这么诡秘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林青云暗想:这人说的与谢恒说的颇有些相似之处,看来这一年内应该是安全的。倒是不必这么焦虑了。不过这人又是谁,他的话能全信么?
年轻男子见林青云杵在那里沉思不语,急道:“难道你以为我在诓你?我们上官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的,犯不着骗你一个小姑娘。”
上官家是三大世家之一,林青云自然听过。
她抱拳道:“敢问您是上官家的哪一位?”
男人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才,正是上官无我。”
“你是上官无我?!”林青云呵呵笑道,“还说你不是诓我,上官家的家主少说也快四十了,你看看你的样子,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吧,也好意思冒充家主。”
上官无我很是得意,他最喜欢别人夸他年轻了。于是笑眯眯地道:“我看你的功夫,应是出自陌门,你师父是不是陌上桑?”
林青云听他提到陌上桑的名字,心里不禁暗想:这陌上桑难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谢恒认识他,眼前这个冒充上官家家主的也认识他。既然是个人物,为什么躲在清凉酒庄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诶,等一等。按说上官家的家主应当同陌上桑是同龄人,难道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真的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无我?!
“喂,你怎么不说话,定在那里做什么。”上官无我高声道。
林青云干脆地摇头道:“不是。陌上桑不是我师父。我也并非陌门中人。”
上官无我抓住了重点,他笑道:“你不是陌上桑的徒弟,却又认识陌上桑。你叫什么名字?”
林青云老实道:“在下林青云,跟陌前辈有一面之缘。当时,他把我错认成了其他人。”
上官无我闻言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道:“端木琳?”
这下轮到林青云惊讶了:“怎么前辈也认识这个端木琳吗?”
上官无我眯着眼睛盯着林青云,没过多久,突然向她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