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青城派三人就被剑架住了脖子,三人面面相觑。
苏远山不解道:“李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黄山派的余于同一脚踹在苏远山的小腿上,厉声道:“还不跪下。”
苏远山腿上吃痛,半跪了下去,其余两名青城派弟子也是如此。
苏远山强压心中的怒火向李成简道:“李师兄、余师兄这是何意?”
李余二人不语,柳追月先质问起来:“好阴毒的法子,你们如今还在装糊涂?看看这是什么!”话音未落,他将刚刚从房里搜查出来的化功散扔到了三人面前。
苏远山一脸茫然:“这是何物?”
柳追月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转而对宋智道:“劳烦少镖头将佟大师请来,与这三人搭脉。”
宋智点头,对身旁的人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将佟大师请了来。
佟大师仔细搭脉后起身道:“青城派的这三位并未中毒。”
一旁的余于同闻言上前又是一脚,将苏远山踢翻在地。他厉声道:“你们干的好事!竟敢在我们的饮食中下化功散。是不是余观主不想我们在武林大会上胜出,才让你们三个混在护镖小队里暗害我们?”
青城派其余两名弟子见苏远山受辱怒不可竭,几番挣扎却被头上的剑压得死死的,难以动弹,只得高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
苏远山挣扎着撑起身子道:“余师兄,我们武功低微,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又何必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周敏华道:“还不承认?护镖小队和宋阳镖局皆中了化功散之毒,为何单单你们青城派的弟子幸免于难?还有,那晚你在厨房鬼鬼祟祟被青云拿住,你说你是饿了偷馒头,谁知道是不是偷偷下毒被发现后,慌乱间为了掩饰罪行的说辞?”
苏远山看向周敏华,眼神诚恳道:“周师姐,那晚我确实是去偷吃的,并非下毒。你们若不信可以搜身,我身上绝对没有什么毒药。”
周敏华冷哼一声道:“还在装蒜!且不说你会不会将毒药明目张胆的揣在身上。单是你见柳师弟将搜到的化功散扔到你面前,便改口说要搜身,当真是两面三刀。”
李成简也道:“这化功散就是我们几人从你们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你自作聪明将药藏在一堆药里,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天网恢恢,还是没有逃过怀玉大师的眼睛。”
苏远山始终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栽赃,我们没有做过!”
余于同眼神一凛道:“还不认罪?”
苏远山硬气道:“你们人多势众,非要将此事栽到我们头上,我们无可奈何,却休想我们认罪。”
宋阳在厅外默默听完了全程,他走进来道:“各位,请听我一言。”
“宋掌柜。”众人见宋阳进来,齐齐见礼。
宋阳回礼道:“刚刚听了一阵,此事尚有些疑点。依我之见,不如先将他们三人看管起来,等到了临江府,面见了你们的师父,再行定夺。”
李成简环视一周,见众人并无异议,便道:“既然如此,就依宋掌柜所言。”
入夜,宋智来到关押三人之处问道:“人呢?”
守门的小四回禀道:“在里面呢。三个人都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保准跑不了。”
宋智打开门缝一瞧,只见三人蔫头巴脑的靠在一起,便将门关好对小四道:“辛苦了。再过一个时辰,我来跟你换班。”
小四抱拳道:“是。”
宋智走后不久,一阵香气袭来,小四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一个黑影从暗处蹿了出来,将他靠墙扶好,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是谁?”苏远山的声音响起。
黑影冷笑道:“来送你们一程的人。”
苏远山冷静地道:“原来你才是下毒的真凶!”
黑影停下了脚步:“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聪明的人通常都不长命。”
苏远山毫无惧色,他淡淡地道:“既然要死,你能不能让我们死个明白。我们究竟是替谁背了黑锅?”
黑影不屑道:“区区蝼蚁,你们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苏远山突然道:“余于同,你是余于同?我认得你的声音。”
黑影咯咯咯的笑了,他扯下了脸上的黑纱,借着屋内的烛火,三人看得清清楚楚,正是余于同的脸。
余于同抽出剑道:“好了。你们该上路了。”
“哈哈哈哈哈哈。”苏远山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谁死还不一定呢。”
霎时,门外灯火通明,宋智和李成简带人将柴房围了起来。
余于同知道已经上当,他指着苏远山道:“你不是苏远山,你是谁?”
“苏远山”冷哼一声将人皮面具摘去,正是宋恩恩。一旁的林青云和王一舟摘下面具站了起来,三人将余于同团团围住。
余于同难抑心中疑惑,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门外的宋智笑道:“其实你伪装得很好,直到今夜为了将栽赃坐实杀人灭口,我们才敢确定真的是你。”
余于同恍然大悟:“你们设局吊我?”
宋智点头道:“不错。伙头那边我们也详细调查了,他确实因为私怨克扣了青城派的伙食。而且他为了怕我们知晓责罚,每日装作给青城派送餐,实际上全都倒了泔水桶,这也是为什么青城派没有中毒的原因。”
宋恩恩接道:“我们与护镖小队一样的餐食,倘若不小心,便容易误食。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仔细观察了伙头的习惯,他每日巳时末会先送镖局众人,在午时一刻送护镖小队,你便是趁中间的空当下毒。”
林青云续道:“在我们发现护镖小队有人中毒之后,便刻意观察,发现每日巳时送出的饭菜都是无毒,唯午时一刻的饭菜都被人下了化功散。”
孙汐元笑道:“实际上,只有最初那几天,我们食用了有毒的饭菜,后面的镖局都已经偷偷换过了。”
宋恩恩盯着余于同道:“汐元今天特意演了一出戏,让你以为大家中毒已深、胜利在望。青云又恰好告知青城派偷盗之事,更让你觉得如有神助,便一股脑地将此事栽到青城派头上。”
柳追月揶揄道:“你也真是厉害,无论是下毒还是将药瓶偷偷藏在青城派房里,竟没有让人察觉。”
李成简不解道:“余师弟,你为何这么做?”
余于同一个纵身来到院中,他身法之快,里面的三人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他悠悠地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一张烧毁的脸无不令在场的人感到心惊。
他原本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不是你师弟。在你们与宋阳镖局汇合之时,他就已经死了。”
李成简大惊失色道:“你,你杀了我师弟?”
假余于同讪笑道:“还得多谢你。你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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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鹤松要交给宋阳的信件,他便替你回去取。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杀了他,再伪装成他的模样,与你们汇合。”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李成简颤声道:“我师弟的尸体如今在哪儿?”
假余于同不屑一顾道:“既要伪装又怎会留下证据。你师弟的尸体,已经被我用化尸水融掉了。”
“噗。”李成简只觉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青筋暴起,怒目圆睁,提剑向假余于同攻去:“还我师弟命来!”
假余于同轻笑道:“别急,我马上就送你下去跟他团聚。”
众人见假余于同武功高强,李成简绝非对手,不敢怠慢,纷纷提剑加入战局,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林青云与宋恩恩轻功好,两人配合怀玉大师从上三路进攻,王一舟与宋智已十分默契,一左一右,配合中路的柳乘风、柳追月死死地将假余于同困在方寸之间,孙汐元和周敏华则绕到他身后,伺机点穴将他制服。青城派的三人武功低微,近不得前,只得在外围助阵。
眼见人多势众,假余于同虽武功高强也不敢久耗,便虚晃一招跳出包围,趁机劫持了靠在墙角看戏的赵云。
这厢赵云抱着剑正看得起劲,下一秒闪着银光的短刀就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脖子,冰凉刺骨的触感吓得他一个哆嗦,连手中的剑也忘了拔。
“别,别杀我!”赵云哆哆嗦嗦的求饶道,“我是华山派的首席大弟子,你要是杀了我,我们华山派上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替我报仇的。”
假余于同无语道:“华山派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怂货,我料理了你只怕何冲还要感谢我呢!”
赵云急了,扯着嗓子吼道:“谁不怕死?谁不怕死?你不怕死,你抓我当人质干什么?有种你放了我再去跟他们打过呀!”
此言一出,在场的六大派弟子、镖局上下,连假余于同都愣住了:世上竟有如此奇葩。
假余于同趁机将手中的赵云往人堆中一抛,转身消失在夜色里。赵云摔了个狗吃屎,青城派的弟子好意去搀扶,被他一把推开。
赵云骂骂咧咧地扔下刚刚从假余于同腰带上扯下来的东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走了。
半晌,王一舟幽幽的来了一句:“不得不说,这个赵云也算是你们六大派中的人才了。”
其他六大派的弟子羞得不行,柳乘风低声道:“王兄,你快别说了。有这样的人同在六大派,我们都嫌臊得慌。”
了尘带着怀玉走到李成简跟前双手合十道:“李师弟节哀,我与怀玉师弟会通宵吟诵往生咒,为余师弟超度,助他早登极乐。”
李成简红着眼哽咽道:“多谢两位师兄。”
此时一切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孙汐元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只担心的望着他。
林青云拾起赵云扔掉的东西一瞧,是一块上好的玉牌,翻过来背后还刻了一个景字。她抬头寻李成简,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想了想,决定先将玉牌收起来,以后再伺机查证。
下毒的事告一段落,镖局很快启程上路。
护镖小队的人渐渐从假余于同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一想到马上就要到临江府,个个摩拳擦掌,势要拔得头筹为师门争光。唯有李成简,虽表面看着和从前无异,其实内心的愧疚感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恐怕只有找到假余于同,将他千刀万剐,才不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被化成尸水的师弟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