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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作者:是沐川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解衣裳的手忽的停了,宋恩恩张开眼一看:余少杰的颈前多了一柄剑。


    余少杰惊恐道:“你是谁?”


    来人并不作答,只冷冷抛出了两个字:“解药!”


    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他站在余少杰身后,比余高出半个头,相貌看不清楚。


    “什么解药?”余少杰还在装傻。


    脖子上的剑立刻往下压了压,仿佛下一秒就会划破余少杰的颈动脉。


    他慌忙求饶道:“大爷,少侠,这小娘子已经被药倒了。我还没动手呢,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了,你们好好玩儿,就放了我罢。”


    话音未落,一个大耳刮子“啪”得一声,扇得余少杰脑瓜子嗡嗡的。


    欧阳明身法奇快,扇完后又退到了他身后,并未偷看床上的宋恩恩一眼。


    “解药。”欧阳明阴着脸,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在,在这里。”余少杰摸了摸红肿的脸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把药给她一闻便可。”


    欧阳明接过药,点了余少杰的昏睡穴。宋恩恩这才看清来人,好一个风神俊朗的翩翩公子。


    欧阳明见宋恩恩只着中衣,又被那余少杰解了一半,白净的肩头若隐若现,赶紧别过头去,说了句:“冒犯了。”一边闭着眼将小瓶送到宋恩恩的鼻下。


    宋恩恩猛吸了两口,手上逐渐有力起来。她一边飞速地将床上的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一边低声道:“多谢公子。我行动不便,还得劳烦公子帮我将外衣取来。”


    欧阳明点亮烛灯,将被余少杰扔在地上的外衣取了来,又低着头轻轻将其放在床尾。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默默地退到了屏风外。


    不多时,宋恩恩收拾妥当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她拘了一个大礼,对欧阳明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日后宋阳镖局上下定上门拜谢。”


    “宋姑娘客气了。在下纯剑山庄欧阳明,今晚营救之事,还望你不要告知令尊与令兄。”欧阳明回礼道。


    宋恩恩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欧阳公子可也是为了龙吟决而来?我们是敌是友?”


    欧阳明淡淡一笑道:“非敌。宋姑娘既然已经恢复,那在下告辞了。”


    宋恩恩盈盈拜倒道:“宋恩恩深谢欧阳公子。他日公子若有用得着宋阳镖局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们绝不推辞。”


    欧阳明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宋恩恩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余少杰,又扫了眼门外,心下便有了计划。只见她将飞速将房门打开,又隐身于房梁之上。


    门外守着的青城派弟子听得里头好些动静,又想起余少杰的交代,不敢随便进去打扰。忽而门户大开,观望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往里行去,一边走,嘴里还不住地低声唤道:“大师兄,大师兄。”几人越过屏风来到内室,见余少杰上衣尽除倒在床边,床上的被盖里鼓鼓囊囊地不由得相视一笑,心道:莫不是这师兄玩得太花,滚下床了?还未等走进细瞧,皆被点了昏睡穴,倒了下去。


    楼下,陆锦松与宋智比剑,只觉他剑法精妙并非一般镖师可比,便好奇地问道:“少镖头,你的剑法奇妙,敢问师承何处?”


    “关你何事?”宋智不屑道,“你们这帮道貌岸然之徒,不配知道我师父的名讳。”


    “你!”陆锦松自行走江湖以来,一直是备受敬重的大侠。可这一趟,不止宋智,连之前那两个无名小辈也敢对自己呛声,实在可气。突然想到林青云,他心下一软,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在哪?是否还有再见之日。


    宋智见他神情古怪,只觉莫名其妙。他不想理会,专心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继续向陆锦松攻去。


    陆锦松刚挡下一击,侧身回刺,意外扫见宋智腰间的手铳,不禁一愣道:这不是她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小子身上?他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联想,登时杀心大起。


    感受到突然的杀意,宋智毫不畏惧,只待陆锦松露出破绽,便一击击中,点了他的昏睡穴。


    见陆锦松失利,其他弟子也不敢恋战,赶紧溜了。


    “哥。”宋恩恩快步走到前厅。


    “恩恩,你没事吧。”宋智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刚刚料理了青城派的几个弟子。”宋恩恩顿了顿,记起了欧阳明的嘱托,便没有提起他。“哥,此地不宜久留,那帮华山派的已经回去报信了。咱们赶紧去别处安置吧。”


    宋智点头道:“好。”


    阿全师傅拿水将众镖师们泼醒,一行人匆匆离开了。


    不知睡了多久,余少杰迷迷糊糊之中彷佛看见一个华山派的弟子,正提剑朝自己走来。正欲凑拢细看,突然,双眼一阵刺痛!他“啊!”的一声惨叫,捂着带血的双眼嚷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还来不及叫人,右手又被斩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刹那间他痛得快要晕死过去,眼睛和手,竟不知该去摸哪一个。


    陆锦松在迷蒙之间听到耳边有人惨叫,他努力张开眼,就看到一个华山派弟子跳窗而去。


    听出那惨叫的声音是来自余少杰,陆锦松顾不得头晕目眩,挣扎着起身,上前去查看。


    掉落在地的不正是自己的佩剑吗?他顺手提起来一看,上面全是鲜血,顿时被吓得清醒了一半。


    好巧不巧,房内另外几个青城派弟子纷纷醒了过来。余少杰正倒在血泊里嗷嗷叫唤,陆锦松提着带血的佩剑立在一旁。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恐得僵在当场。


    马上,青城派的弟子中有人反应过来,拔剑指向陆锦松大吼道:“好你个陆锦松,竟然对师兄下此毒手!”


    陆锦松这回彻底清醒了,他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


    这苍白无力的辩解青城派弟子哪里肯听,一名弟子赶过去给余少杰止血,另外几名弟子则将陆锦松团团围住。


    陆锦松百口莫辩,只得挥剑突围。


    余少杰眼睛被刺,又断了右手,青城派弟子怕被牵连,全都以命相搏,生怕一个不慎放跑了疑凶。


    陆锦松不想加深误会,不敢使出全力,只得费力周旋,一时身心俱疲。


    双方纠缠了良久,见青城派的弟子实在难缠,陆锦松只得调动内力,将他们从二楼震了出去。


    “锦松!”楼下传来华山派掌门何冲的声音。陆锦松一听大喜,赶紧飞身下楼。只见何冲带着华山派的弟子同领着青城派弟子的青城派的掌门余志高一齐走了进来。


    陆锦松刚刚跪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被震翻在地的青城派弟子指着二楼对余志高喊道:“师父,陆锦松杀害大师兄未遂,还要杀我们灭口。万万不可放过他啊!”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


    听闻余少杰出事,余志高大骇,赶紧飞身上二楼查看:“少杰!”


    余少杰双眼渗出血泪,右手从手臂处齐齐斩断。他听到余志高的声音,顾不得剜心剧痛,猛扑到他怀里哭喊道:“爹,你要给孩儿做主啊。”


    余志高见儿子落得如此惨状,不由得心痛莫名,怒火攻心。


    “陆锦松!”余志高怒吼一声,从二楼飞身而下,右掌直逼陆锦松的脑袋。他武功高强,身法极快,陆锦松避无可避,眼瞧就要命丧当场。


    “嘭”华山派掌门何冲及时出手,替陆锦松挡下这致命一击。


    “余兄,此事未明,待问清楚事情原委,再处罚不迟。”何、余两人掌心相对,暗自比拼内力,一时之间竟不相上下。


    余志高挂念余少杰的伤势,再三思量下主动撤手。他转头命令弟子道:“大仁,你带几个师弟赶紧送大师兄去就医。其余弟子随我一起向何掌门讨个说法。”


    “是。”赵大仁赶紧带人将余少杰抬了出去。


    何冲向余志高抱拳致礼:“多谢余观主愿听在下一言。”转而又向陆锦松吼道:“逆徒!还不跪下。”


    陆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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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他苦着脸道:“师父,此事不是徒儿所为,还请师父明察。”


    何冲道:“你且将事情原委与余观主说明,若敢有半句虚言,不用他出手,我自会清理门户!”


    陆锦松向何冲叩头道:“师父,徒儿不敢欺瞒师父。”接着他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一面之词!”余志高冷哼一声,又对青城派的几名弟子发问道:“刚刚你们看到了什么?为何要与陆锦松打斗?还不快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明何掌门。”


    “是,是。”几名弟子纷纷将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


    余志高只听得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将陆锦松击毙。他强压怒火道:“何掌门,你都听见了吧。出事时,房间里除了青城派的这几名弟子,便只有陆锦松和少杰。害少杰的凶器也正是陆锦松的佩剑,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没有什么好抵赖的了吧!”


    何冲被余志高质问地哑口无言。


    华山派的大弟子赵云插嘴道:“余观主,你没听到我师弟说吗?他醒来时正听到余少杰的惨叫。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上前查看,这时若房里有第三人,也未可知啊。”


    余志高冷笑一声道:“若按你的说法,那陆锦松定然看到了那人。那便请他说一说,那第三个人是谁,现在又在身在何处啊?”


    “这。”陆锦松想起那个跳窗的华山派弟子,偷偷地看了何冲一眼。他心下怕是师父另有安排,不敢说实话,只能辩白道:“当时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他行凶之后,便跳窗逃走了。”


    余志高追问道:“那这人是何门派,现在又在何处?”


    “我,我没看清。”陆锦松支支吾吾道。


    余志高冷笑道:“何掌门,你教出来的好弟子,连撒谎都圆不上吗?如果真有第三人,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告知来人的情况,又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向我青城派的弟子说明,反而和他们拔剑相向,想要逃离现场呢?”


    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余志高看着陆锦松,厉声道:“陆锦松,你何其狠毒!你记恨上次围剿中,少杰抢了你的功劳,便断了他的右手,让他从此以后不能再用剑;又刺瞎他的双眼,好叫他不能指认是你所为。苍天有眼,当时还有其他青城派的弟子在,才不至于让你逍遥法外!何掌门,此事已经真相大白,还请您还少杰一个公道吧!”


    陆锦松含冤莫白,只伏在何冲脚边呼喊道:“师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旁的赵云冷笑道:“师弟,余观主所言条理清晰,若你不能说出那第三人,怕是连师父也保不了你了。”


    陆锦松使劲摇头道:“大师兄,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余志高指着陆锦松怒道:“事实面前,还敢狡辩?”


    事已至此,何冲纵然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向余志高行了个大礼,低声下气地道:“余观主,华山派出此不肖徒,何某真是愧对于你。还望你大慈大悲,念在我们多年好友的情分上,将这个逆徒交予我处置,我定秉公处理还少杰一个公道。”


    余志高冷笑道:“何掌门,余某想听听,您预备怎么处置啊?”


    何冲闭上眼睛,发狠道:“废掉他的武功,再投入地牢十年!”


    这个处置余志高并不满意,他不悦道:“武功废掉可以再练,投入地牢也终有出来的一日。”


    何冲愠怒道:“那依余观主的意思,该如何处理为好?”


    余志高趾高气昂地道:“废掉他的经脉,送他上青城山。我不要他十年的时间,两年便足矣。何掌门以为如何?”


    何冲强压怒火道:“余兄,士可杀不可辱。你想让他去青城山给少杰为奴?”


    余志高霸气回应道:“何冲!你的好徒弟害我的少杰成了一个废人,我没有一掌拍死他,已经给你留足脸面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就在余何二人争执不下之时,陆锦松突然大吼一声道:“你们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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